農莊門前,秋雨雙手一用力,直接就給徐文武推飛了出去。
啪嗒。
重重的摔落,疼得徐文武啊啊的倒抽涼氣。
可這一動,反倒是牽動了卸掉的下巴,鑽心的痛楚,讓徐文武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好在,他也不是一個人,作爲官家貴公子,外出身邊怎麽可能會沒有護衛?
隻不過,因爲貴人出現意外,他讓自己的護衛回京城找大夫。
此時,他的護衛正巧帶着兩三位京城名醫到來。
見到自己主子如此狼狽,也顧不上進莊子,連忙上前攙扶查看。
“少爺,您忍一忍。”
說罷,直接出手給徐文武的下巴關節複位。
這一下可是疼厲害了,都顧不上是護衛的功勞才讓他下巴複位,揚手就甩了護衛一把手。
似乎還沒有解氣,又狠狠的踹上一腳。
“廢物,你跑去那了?本少爺都被人打了,你才出現.”
很顯然,他是忘記了剛才命令護衛回京都的事。
對此,護衛也很委屈,但是卻不敢解釋。
“混蛋,你還傻站着幹什麽?”
“去給本少爺把這賤婢砍死喂狗。”
他擡手一指還沒有離開的秋雨。
得到命令,護衛拔刀上前,隻不過,他的刀還沒有落到秋雨身上,一道極快的劍光閃過。
護衛脖頸處浮現一道細長的血痕,随即魁梧的身軀轟然倒下。
汩汩鮮血,随之流淌出來。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徐文武反應過來的時候,秋雨手中的軟劍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冰冷鋒銳的觸感,吓得徐文武屏住呼吸,雖然心底害怕極了。
但是身體卻不敢抖動,擔心自己一動,自己也會跟護衛一樣被眼前這女人結果在這裏。
“就你這樣的垃圾貨色,還敢跑來挑釁小姐?”
音落,劍光一閃,徐文武耳邊鬓發飄然落下,連同一起落下的還有汩汩的黃色液體。
徐文武尿了。
見狀,秋雨眼底閃過一抹鄙夷。
“小姐沒讓我殺你,我便不殺你,趕緊滾,要是再敢踏入莊子,小心你的狗頭。”
秋雨手腕一動,舞了一個很炫酷漂亮的劍花,将軟劍又收回纏繞在腰間。
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走進莊子。
那被徐文武護衛找來的三位名醫面面相觑的看着彼此。
想要開口詢問徐文武,可又不敢,畢竟在來之前他們就已經知道讓他們過來的人是誰。
徐家纨绔大少,那可不是好相與的主。
此時開口,鬼知道他會不會把火發在他們身上?
不過,他們的擔心是多餘的,徐文武此時可沒有心思找他們的麻煩。
雖然剛才被吓尿了褲子,但是此時秋雨不在,害怕自然而然就沒了。
留下的隻有憤怒。
想他堂堂徐家大少,左相親外甥,在京都縱橫多年,從來就隻有他打人,還沒有人敢動他一下。
更别說吓尿了。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殺,死,他一定要讓這莊上所有人死無葬身之地,尤其是陸杳杳那個賤人,以及那個敢對她動手的賤婢。
必須要把它們挫骨揚灰。
在仇恨和怒火的交織下,他已經忘記了那個被毒蛇咬傷的貴人需要大夫。
徑直轉身,跨上護衛的馬,飛速的沖向京城。
這是準備召集人馬殺回來報仇雪恨。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留下的三位名醫,這才小聲交流起來。
“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
“趕緊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反正找我們過來的人已經死了。”
“就當沒來過這裏。”
三人逃命一般的散去。
林神醫的小院内。
陸杳杳同紫衣公子安靜的坐在葡萄架下的石桌邊上。
秋雨從外面走進來,兩人的目光齊齊轉向看着她。
“那家夥呢?”
“跑了。”
秋雨把剛才在莊子門前發生的事詳細的說了一遍。
不出意料,紫衣公子又一次被震撼到了。
“對了,他的護衛帶來了三名大夫。”
聞言,紫衣公子連忙壓下心頭的震撼,忙開口詢問。
“他們人呢?”
秋雨搖了搖頭。
“不知道,我回來的時候,他們還在莊子門口。”
她聲音剛落下,邊上一名侍衛連忙快步朝外走。
很快他就回來了,見到隻有他一個人的時候,紫衣公子臉色一沉。
“大夫呢?”
“屬下并沒有見到人,估計是走了。”
侍衛話音剛落,紫衣公子震怒的一拍桌子站起來。
“混賬東西!”
噗通,噗通。
邊上的幾名侍衛齊刷刷的跪倒下去。
“還不快點去給本王把大夫追回來?”
剛才去接大夫的那名侍衛連忙應聲,站起來朝外面狂奔。
而坐在那裏的陸杳杳眉頭一挑。
本王?
啧啧,還真是貴人啊。
等等,剛才這家夥說,受傷的是他侄兒,那豈不是說,房間裏躺着那位,不是小王爺,就有可能是皇子?
她眼底立馬掠過一抹凝重。
這樣身份的人,要是在她的莊子上出了事,那她豈不是也要跟着遭殃?
剛才沖動了啊。
她心底暗暗搖頭,不過很快她又反應過來,裏面救治的人可是神醫老林。
蛇毒應該算不得什麽大事吧?
就在她腦子飛快轉動的時候,對面的紫衣公子好像也反應過來,這邊上還有一位佳人。
剛才自己那樣子,會不會吓到她呢?
“莊主小姐,對不住,剛才在下”
“王爺言重了。”
聞言,紫衣公子眉頭一冷,警惕的盯着她。
“你怎麽知道我的身份?你是誰?”
見狀,邊上的秋雨噗呲一下樂了。
紫衣公子皺眉轉頭,不喻的看了一眼秋雨。
“你這人真是可笑,自己個剛才自稱本王,還問我家小姐怎麽知道你的身份?”
“呃”
紫衣公子神色一怔,似乎想起了剛才震怒下的說過的話。
俊朗的臉上露出讪讪的尴尬之色。
又一次的沖着陸杳杳拱手表示歉意,順帶的也自我介紹了一下。
“原來是晉王殿下,民女适才失禮了。”
陸杳杳連忙站起來行禮。
雖然表現得鎮定,但是她心底卻一點也不平靜。
晉王的名頭,她聽過,那可是現今東洲國唯一的一位親王級别的王爺。
皇家宗室有不少王爺,但大多都是郡王,親王目前也就這一位。
他是當今陛下的親兄弟,先帝最小的兒子。
也是先帝諸多子嗣中唯二還存活于世的兒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