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随着南疆大軍壓境,北楚使臣團地位反調,就有不少人對這事表示了擔心。
也有不少人非常的不甘心,這些不甘心的人中,絕大多數都是不希望和北楚和解聯盟的。
但是事情走到這一步,他們不甘心又能怎麽樣?面對強橫的南疆,東洲真的沒有多少信心啊。
然而,陸杳杳的這一系列操作下來,讓這一部分不甘心的人,都激動了起來。
“好啊,萬福郡主當真是好樣的。”
“可不是嗎,本來以爲這次咱們要仰人鼻息,沒曾想萬福郡主居然還有這樣的計策”
“還别說,我剛才仔細的想了想萬福郡主的策略,雖說執行起來可能會有困難,但是一旦成功的話,咱們東洲還能增強不少實力呢。”
“增強實力與否我不在意,能滅掉北楚,那就是賺。”
“對對對。”
東洲還是有不少老百姓,對北楚是仇視的,要不然當初放出風聲要和解聯盟,也不會有那麽多人跳出來反對了。
當然,也有人覺得陸杳杳這樣就是瞎搞,雖然看着好像很厲害,事迹上完全就不能實現,反倒是她這樣激烈的針對北楚公主,大概率的會引起北楚的反彈。
屆時北楚是否會跟着南疆一起攻打東洲呢?
如果北楚和南疆聯手,東洲就危險了。
不得不說,這樣的擔心也正常,畢竟北楚公主那可是人家北楚國君的掌上明珠,就被你陸杳杳砍掉了一條手臂。
堂堂一位國君被這麽欺負,還會低聲下氣的過來求和嗎?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現如今南疆正準備對東洲動手,這種時候,北楚确實有很大的概率一同針對東洲。
有人覺得陸杳杳的做法非常解氣,也有人覺得她的做法十分莽撞。
不過,陸杳杳對這些事,倒是沒多少關心。
因爲她有底氣,即便是北楚真的要跟南疆一同針對東洲,她也有辦法擋住北楚一段時間,然而在幫助晉王打退南疆。
“小姐,您交代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
“嗯,留下五十人在京城,其他人分成兩隊,帶上東西分别去南邊和北地,若是北楚不按照我說的做,就給我盯死他們,若是安排大軍壓境,不必客氣,不惜一切代價打退他們。”
秋霜點頭退下。
不多時,從承源山莊内出去了許許多多的馬車,同一時間,在東洲各地也有不少馬車行動起來,分别朝着南邊和北地而去。
這些馬車上都裝滿了大大的木箱,每個箱子裏面都裝着漆黑的陶罐。
别人不知道這個是什麽,但是陸杳杳身邊的秋霜和秋雨,還有黑雲狩的衆人都非常清楚這東西的可怕。
這可是他們家小姐,很多年前就搗鼓出來的大殺器,隻是她家小姐一直都嚴令不允許暴露出去。
所以即便已經弄出來了好幾年的時間,但是外面卻一點風聲都沒有。
而這幾年的時間,他們的生産也從來沒有停止。
用他們小姐的話來說,世界太危險,咱們要留點能鎮壓一切的手段,必須要有足夠的底牌才能保證自己的安穩。
對于她這樣的話,這些人自然都沒意見。
隻是過去都想着,這東西估計不怎麽能用得上,真要是能用上,絕對能改變幾大國家的格局。
可是現在卻拿出來了,也足以說明,陸杳杳對這次南疆和北楚的事,很重視。
“外面那些人,還說咱們小姐是在胡搞,他們那裏知道,咱們小姐手裏可是掌握着大殺器。”
“你看着吧,北楚若是老實的過來低頭求和還好,若是敢亂來,他們絕對會倒大黴,同時南疆隻怕也會被吓得屁滾尿流。”
秋雨笑呵呵的看着一輛輛裝得滿當當的馬車離開,對着邊上的秋霜嘚瑟的說道。
“話雖這樣說不假,但事後隻怕也會少不了麻煩。”
秋霜還是希望這東西用不上。
這玩意威力雖然非常可怕,絕對能讓他們立于不敗之地,但是同樣這東西也十分敏感啊。
畢竟這東西能用在敵人身上不假,但同時也能用在自己人身上。
鬼知道弘文帝知曉這東西的存在後,會不會對她家小姐心中有些想法呢?
“能有什麽麻煩?難道你還擔心東洲這邊有人敢對咱們家小姐呲牙啊?”
相對于秋霜的擔心,秋雨卻是一點也不擔心。
大殺器在手,誰敢嘚瑟,一并收拾了便是。
秋霜懶得跟她說,直接轉身去了莊院,她還是得去跟小姐好好說說這件事才行。
“萬福郡主,果然厲害啊。”
甯王府,娜雅側妃聽到外面傳的那些消息,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
她雖然對陸杳杳也是頗爲仇視,但是她這個人吧,倒是有些拎得清。
她心裏啊還是有西戎的,所以在當初接到西戎那邊傳來的消息後,她心裏就算仇視陸杳杳也沒有再針對陸杳杳做什麽。
那些仇恨,她都壓在心裏,等待機會。
她才不會像北楚公主楚知意那樣傻乎乎的。
“将這個消息傳回西戎,讓皇兄做好準備,一旦北楚動手,咱們就聯合東洲攻入北楚,報仇雪恨。”
說起北楚,娜雅側妃眼底裏的仇恨之火,比對陸杳杳還要深沉許多。
這可是直接導緻她西戎差點國破的罪魁禍首,也是導緻她不得不來東洲和親的罪魁禍首。
“周先生,你覺得萬福郡主這樣的做法,是高明還是魯莽?”
最近的甯王也很老實的做事,此時也聽到了外面的消息,頗爲好奇的看向幕僚周先生。
“既不高明,也不能算魯莽,隻能說她的性格就是如此,這是必然的結果。”
聞言,甯王沉思了一下,笑着點頭道;“确實,北楚公主當時那模樣,擺明了就是不打算讓萬福好過,萬福豈是那種忍氣吞聲的人,這确實是必然的結果。”
“隻是你覺得北楚會如何選?”
“大概率會動手,不過他們應該會等。”
“等?”
甯王眉頭一挑,追問道;“等什麽?”
“自然是等南疆那邊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