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有些不怎麽待見甯王,盡管後面甯王主動示好了許多次,可有些東西一旦看明白了,就算再怎麽找補也回不去。
“最近這段時間,甯王是什麽個情況?”
好像自從前面鎮國公破敗回京之後,她就沒怎麽關注過其他的事。
所以,她對甯王現如今的處境并不清楚。
“他啊,現在處境堪憂。”
秋雨雖然一直都在陸杳杳身邊伺候着,但是秋霜那邊時不常的就會收到侯四傳遞回來的一些消息。
雖然沒有上報陸杳杳,但是秋雨還是都知道,就是想着如果小姐問起,她也好回應。
這不,她簡單的将甯王現如今的處境說了一遍。
“怎麽說現在的他已經被西戎那邊放棄了?”
“是的,西戎當初看上他,不就是因爲他有望成爲下一任東洲國君嗎?”
“再加上鎮國公手上的兵權。”
“現在鎮國公已經落魄了,沒了兵權,被軟禁着,坊間都在傳說,鎮國公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而甯王沒有鎮國公支持,又不受皇上待見,自然而然就無望皇位,西戎看不到希望,那還能不放棄他?”
陸杳杳點了點頭,對于皇位的歸屬她還是知道一些,如果按照弘文帝和晉王的約定,那麽以後這皇位會是晉王的。
但是,她對這個約定,并沒有完全相信,皇位這種那是說讓就能讓的。
以前的弘文帝,從上位開始,就是傀儡,空坐着皇位,卻沒有享受到過皇上那種一言定人生活的超級權利感覺。
沒得正經的皇上權利,卻每天累死累活的幹着皇上做的事,自然而然就會對這皇位有一些厭倦,想要放棄。
但是現如今可不一樣了,東洲最大的麻煩已經掃平,皇上手裏掌握的權利大大提升。
有些東西會讓人迷戀,誰知道弘文帝會不會迷戀上呢?
雖然對于皇位的歸屬到底是誰,她還說不太清楚,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甯王絕對無緣皇位。
“小姐,您說,這甯王這時候要見您,到底是什麽意思?”
“難道是想讓您做他的新支持者?”
聞言,陸杳杳眉頭再次一皺,沉思了片刻,搖頭道;“應該不會。”
甯王雖然有些天真,但那是因爲小時候被保護得太好,其實人并不笨,他應該很清楚陸杳杳不待見他。
所以應該不會想要讓陸杳杳來支持他繼續争奪。
“那您見不見?”
“人都來請了,見一見吧,正好我也好奇,他找我到底要做什麽。”
她話音落下,秋雨就微微先開車簾對着外面的車夫說了一句。
不多時,馬車就跟着攔車的人身後,朝着不遠處的一處名叫一茗軒的茶樓走去。
一茗軒三樓的雅間裏,甯王一掃白天的頹廢之感,悠閑的喝着茶水,不過這隻是看似悠閑而已,他的目光深處卻帶着着急和期待。
“周先生,您說她會來嗎?”
聞言,周先生笑了笑說道;“王爺放心吧,她回來的。”
對于陸杳杳他多少還是有些了解,隻要不觸及到她的底線,她這個人還是很随和的,基本想要求見,她多多少少都會答應。
更何況甯王突然要見她,她肯定會好奇甯王到底要做什麽。
這不,他話音剛落下,就聽見雅間的門被敲響。
甯王蹭一下就站了起來,神色有些激動。
見他如此,周先生擡手虛壓一下,示意他放輕松。
甯王連連點頭,将激動的神情壓了下去。
“進來。”
房門被推開。
“郡主,請。”
陸杳杳點頭邁步進入雅間。
“見過萬福郡主。”
周先生一見到陸杳杳就連忙行禮,甯王笑着道;“有一段時間不見郡主了,聽說你回京,就冒昧邀請,還請見諒。”
“不敢當,見過甯王殿下。”
陸杳杳施了一禮。
甯王連忙擡手讓他免禮,又邀請她入座。
還親自給她倒了一杯茶水。
“郡主,的山莊建設得如何了?本王可是好久沒去了。”
“還是那樣,倒是沒有多少變化,王爺若是想去,随時都可以。”
寒暄了幾句之後,陸杳杳實在沒耐心了,直接開口問道;“甯王殿下,讓臣女過來,不光隻是爲了說臣女那山莊上的事吧?”
她聲音落下,甯王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怔,目光下意識的看向邊上的周先生。
而周先去卻乜有看他,也沒有給他任何動作。
“既然郡主問了,本王也不遮掩。”
“本王最近的處境,郡主應該知道吧?”
聞言,陸杳杳露出疑惑之色,好奇的問道;“處境?甯王殿下堂堂親王,難道還過得不好嗎?”
“您也知曉,我久居城外,對京城這邊倒是沒怎麽關注。”
說着,她轉頭看向秋雨問道;“京城最近有什麽大事發生嗎?”
“奴婢不知,奴婢一直都在您身邊伺候。”
見他主仆二人這樣說,甯王有些尴尬,他的那些事啊,實在有些不知道要怎麽說。
還好,這時候周先生開口了。
“就由在下來爲郡主說說吧。”
“這位先生是?”
甯王連忙介紹周先生。
“那就有勞先生了。”
很快周先生就将甯王先是的情況說了一下,大緻跟秋雨之前在馬車說的差不多。
“原來如此,我覺得甯王殿下是想多了。”
“您可是皇上的兒子,又沒做錯事,你擔心什麽?”
“照常該做什麽做什麽即可,何必自己吓唬自己?”
她大緻從周先生的講述中,分析出了甯王現在的打算,這是不打算争位子了,隻想能安穩。
對于他這樣的想法,陸杳杳心裏還是有幾分高看,但是也是持着保留意見。
“郡主有所不知,因爲鎮國公的這層關系,王爺現在心裏擔心皇上會對他有所看法。”
“有心想要做事,但又害怕做多了,反倒會惹來皇上的懷疑。”
“對啊,郡主本王現在就是有些兩難,什麽也不做吧,以後怕是也不好過,做吧,就害怕父皇覺得我還有二心。”
聽到這裏,陸杳杳似笑非笑的看向甯王反問道;“那甯王的意思,就是讓我給你做擔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