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書信他并沒有直接就拆開。
心裏多少也有些忐忑,家族的人到底會不會止住貪欲,他是很沒有信心的。
如果沒有止住,他又将如何?
懷着忐忑的心情,他拆開書信,片刻後他提着的心放了下來。
“來人,備車。”
現在得到家族的回信,他提着的心放下的同時,對自己家族的未來也多了一些看好。
不多時一輛馬車出了京城,一路到達承源山莊。
“小姐,羅家負責人求見。”
聞言,陸杳杳擡起頭來,算了算時間,這才過去四五天,她給的可是十天,現在這個時候過來。
“看來已經有了決定。”
她笑了笑站起身朝外面接待客人的正廳走去。
“去請進來吧。”
不多時,羅家負責人跟着秋霜從外面走進來。
“見過萬福郡主。”
“羅先生不必多禮,請坐吧。”
羅先生拱手行禮,走到邊上坐下,秋雨很快就給送上了茶水。
“不知羅先生今日過來是.”
“特意來感謝郡主。”
聞言,陸杳杳一怔,羅先生連忙開口道;“多謝郡主的提醒,前些日子在下回去後,就立即給家族去了書信,将您分析的那些都詳細說明了一下。”
“今日家族那邊回信,對您的分析十分感激,同時族長知曉郡主需要糧食,在書信裏明确說明,郡主需要多少都可以,羅家會全力支持。”
“如此那我在這就謝謝羅家的支持。”
“同時羅家這次做出的貢獻,我也會同皇上說明。”
這話一出,羅先生臉上的笑容越加濃郁了,不過也挺疑惑的問道;“同皇上說明?難道郡主需要糧食,是幫皇上購買?”
“不算,隻是現如今北方那邊情況比較特殊,總覺得會有什麽事要發生。”
“我吧就是一個喜歡天平日子的生意人,若是國家太動亂,與我做生意多有不方便。”
“有糧在手心不慌,我隻不過是想要再北方亂的時候,出一份力而已。”
“郡主高義,在下佩服。”
陸杳杳笑着擺了擺手道;“那也的虧羅先生以及羅家支持,要不然我就算有這個想法,恐怕也難有作爲。”
“這次也是郡主提醒,要不然在下還不知道這裏面會有這麽多事。”
“就别謝來謝去了,顯得生分,郡主打算什麽時候要糧食,在下好安排。”
“方便的話,就越快越好,先送到山莊來即可,不過不要太招搖。”
“在下明白,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陸杳杳點頭起身,對着秋霜道;“替我送送羅先生。”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羅家那邊陸陸續續都會有糧食送過來,雖然已經做到了隐蔽,但是承源山莊到底有不少人盯着。
這不很快就被不少人給發現了問題。
首先遇上麻煩的就是羅家。
“老羅,你們羅家是什麽意思?不是說好不出糧食的嗎?怎麽突然爲萬福郡主提供這麽多?”
“多?沒多少吧,萬福郡主山莊上人多,消耗大,你們說,她都開口了,這面子我們羅家能不給嗎?”
“别說我羅家,就是你們,如果郡主找到你們要買一些糧食,你們賣不賣?”
這話一出,過來興師問罪的幾人都是一時語塞。
“面子肯定是要給,但是萬福郡主會缺糧食嗎?誰不知道她那山莊最不缺糧食。”
“老羅,都是明白人,你也别跟我們扯這些。”
陸杳杳可是紅薯和土豆的發起人,在這兩種東西面世之前,她就已經種了一兩年,而且再大家夥都還沒有種子的時候,她承源山莊可是沒有斷過。
她那裏是人口多,但是地也多,而且農業方面也比外面先進不少,也沒受過什麽災。
糧食不說堆積如山,但也絕對夠用。
現在羅家送過去了多少糧食,他們雖然沒有确切的數字,但也知道肯定不會少。
她要那麽多糧食做什麽?而陸杳杳一直都是皇上的心腹大紅人。
隻怕是爲皇上出面吧。
再說羅家,最近可是也一直跟皇上關系走得親近。
“這件事,我已經給了解釋,你們要是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萬福郡主要買糧食,我羅家好不容易才跟她拉上關系,總是得需要給面子,維持住。”
“再說了,就我羅家那點糧食,再諸位聯合起來的情況下,又算得了什麽?”
“大家夥理解理解。”
陸杳杳到底是不是給皇上買糧,他可不管,反正他就咬死了這個借口。
“最好是這樣,老羅有些事啊,不能過界,否則不要怪我們太過無情。”
聞言,羅家負責人點了點頭,也不多言。
“她怎麽突然想起買這麽多糧食?”
禦書房裏,弘文帝也得到了消息,隻有詫異,倒是沒有一點覺得陸杳杳也是打算發國難财什麽的。
“老奴不清楚,不過郡主做事向來都穩妥,或許是未雨綢缪吧,畢竟北方那邊的情況,有糧食在手,也能安穩點。”
弘文帝點了點頭,随即眸子一冷道;“其他世家呢?都什麽反應?”
“消息一傳出來,他們就去了羅家興師問罪去了。”
“哼,先讓他們蹦跶一段時間,等北方穩定了,朕再好好收拾他們。”
王德連連點頭。
“不過這次羅家如此幫助郡主,到時候隻怕郡主會出面,皇上打算如何做?”
聞言,弘文帝點了點頭道;“羅家懂事,那就先留一留,不能讓杳杳難做,再說羅家其實也還算過得去,雖然有些小手段,但大是大非上還是站在東洲立場上的。”
“不過其他那些混賬還是得收拾,尤其是韓家,聽說他們最近也蹦跶得挺歡的。”
韓家雖然已經落魄了不少,但是多年累積的銀錢還是不少,這次北方的事,他們也都看見了。
有錢好辦事,聽說也是囤積了不少糧食,似乎有打算到時候東山再起的打算。
“他們倒是小問題,現在韓家已經不足爲慮,倒是那吳家,現如今卻有些不太一樣了。”
“甯王對王妃的态度也頗爲親近。”
“朕這個兒子啊,說他不行吧,他有時候做些事,也挺靠譜,說他行吧,心又不同朕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