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邊上幾人都是一愣。
陸杳杳也是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會有這樣的心思。
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搖頭道;“拜師倒是不必,你要真想學,我教你便是,等過段時間,我抽空再弄一些高級點的教材,你先自己看看,不懂的再過來問我便是。”
開玩笑,她和董珊兒是姐妹,現在蕭子越要和她成爲一對,這晉王嬸的稱呼,就已經讓她有些無奈了。
還拜師,那以後一口一個師父的喊着,她可有些接受不了。
“這怎麽行,您與我有授業之恩。”
“有什麽不行的,拜師隻不過是形式,你心裏尊重我也一樣,咱們不來那些虛禮。”
“對對對,子越你晉王嬸最煩的就是虛禮,放心裏就好,拜不拜師無所謂的。”
見晉王也這麽說,蕭子越想了想緩緩點頭,不過還是沖着陸杳杳行了個弟子禮。
接下來的好幾個月裏,陸杳杳都在忙活着山莊上的事。
陸氏族學那邊的情況也非常好,她弄的學堂也非常成功,現在她閑來沒事,還會去學堂外坐坐。
聽着裏面孩子們的讀書聲,倒是頗爲有幾分甯靜悠然。
而在這段時間裏,董珊兒也同蕭子越成親了,夫妻倆都住在京城,時常會過來山莊這邊。
蕭子越在數學方面的天賦還不錯,這段時間跟着陸杳杳學會了不少東西。
幾乎初中級别的東西都能熟練運用了。
随着對數學的了解加深,蕭子越對陸杳杳那也是越來越尊重,更是敬佩不已,俨然就成爲了一個小迷弟。
而董珊兒雖說不是特别喜歡算學,但也有所涉獵,這段時間,跟着也學了不少東西。
對陸杳杳她是從來就沒有看低過,但是現如今她才知道,以前自己看見的不過是陸杳杳展露出來的冰山一角而已。
古今第一奇女子這個稱呼當真是實至名歸,她實在是想不明白,爲何陸杳杳這麽年輕就懂得這麽多高深的東西。
簡直就是個超級天才。
同樣的這段時間,再算學一道上提升的可不光隻有他們,随着弘文帝将三本教材推廣開來。
不少對算學喜歡的人,都從數學中得到了滿滿的收獲。
一時間,陸杳杳在民間,尤其是在讀書人圈子裏的威望簡直達到了史無前例的高度。
甚至不少人,都将她奉爲天下第一的算學泰鬥。
而對這個稱呼,讀書人圈子裏,有人羨慕,有人嫉妒,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質疑,畢竟人家的實力擺在那裏。
受到啓發恩惠的人比比皆是,這時候跳出來質疑,那不是等着犯衆怒嗎?
随着她的名望提升,國子監還來人誠懇的邀請她去國子監爲學子們講解數學。
對此,陸杳杳是直接拒絕的,一來她沒那麽多時間,自己山莊還忙着呢。
二來她是女兒身,這區國子監教學生,雖說她有這樣的能力,但是這還是很容易被人抓住規矩問題傳些閑話出來。
不過國子監聯系來了好幾次,就連弘文帝都讓王德過來傳話了。
她也沒辦法,隻能答應下來,不過也有條件。
以自己比較忙爲借口,表示自己十天可以去上一堂課,一堂課一個時辰,期間但凡對算學有興趣的人都可以來聽她的課程。
而且她也隻教算學。
她願意去,那對國子監來說就是好事,對于她這樣的要求,也沒有覺得麻煩,反倒覺得挺好。
若是一直讓她去國子監待着上課,也實在不方便,畢竟,那邊都是男子,她雖然訂婚了,但也還是個閨閣女子不是。
十天去一趟,而且所有對算學感興趣的都可以去,倒是挺好,而那些不樂意學算學的,不想來也可以不來。
“小姐,東西都準備好了,該出發了。”
今天又是陸杳杳去國子監上課的日子,一大清早秋霜和秋雨就在忙活。
此時聽到秋雨的話,陸杳杳站起身來朝外走。
上了馬車,出發返回京城。
而此時再國子監,專門弄出來的大學堂内,已經是人山人海,不光是有學子,也有不少先生。
陸杳杳已經将過好幾堂課了,所有過來聽課的人,都有不小的收獲,原本數學書本上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在她的講解下,所有人都如同醍醐灌頂。
變得十分清晰,因爲了解了,所以對數學一道,本就癡迷的人,就越加的癡迷了。
感受到了這裏面的博大精深。
“大人,您看咱們要不再去同郡主說說,改成五天一堂課吧。”
看着人滿爲患的大學堂,還有不少人都沒找到位子,一位六旬的老夫子,看着邊上的祭酒大人。
聞言,祭酒搖了搖頭道;“你以爲我沒去說過啊,沒辦法郡主實在太忙,能抽出時間已經不容易。”
“再說了,她是女子身,又還在閨中,若是時常出入國子監,對她的影響不太好,郡主能過來教咱們已是恩情,總不能得寸進尺,讓她難做不是?”
“也是,郡主當真是大才,若是男兒身該多好啊。”
這話一出,周邊很多人都是連連點頭,心裏頗爲的惋惜,如此大才,怎麽就是女兒身呢?
若是男兒身,說不定都能成爲他們這個時代的傳奇,供萬世景仰。
“哎,你們聽說了嗎?甯王和鎮國公好像鬧翻了。”
不知道誰說了一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
最近這段時間,除開陸杳杳名聲大震之外,還有一件讓人大跌眼鏡的事,那就是鎮國公和甯王這對舅甥鬧翻了,聽說幾乎每天早朝兩邊的人都會互相攻擊。
“怎麽好端端的突然就鬧翻了?”
“甯王這樣做不明智啊,鎮國公可是他有力的後盾。”
這話一出,立馬就有人搖頭道;“什麽有力的後盾,依我看,鎮國公的強大,倒是影響甯王上升的關鍵。”
所有人齊齊沉默,但是無不是心裏連連點頭。
确實甯王作爲嫡長皇子,而且人也還算不錯,沒搞出什麽荒唐事來,正理來說,這太子之位,大概率是他囊中之物。
但是爲何到現在都還沒有得到?
以前鎮國公和弘文帝是一條褲子,衆人倒是沒有察覺到什麽,但是随着皇上和鎮國公對上,大家夥似乎就明白了,爲什麽甯王無法上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