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事情爆發以來,弘文帝就比較緊張,尤其是在拿下那些犯官之後。
他可是派出了不少人監視韓家的一舉一動。
不過他擔心的事并未發生,這讓他十分高興。
所以再接到消息說韓族長親自過來京城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這一次的戰鬥,他赢了。
取得了非常重要的主動權。
這麽多年,總算是等到了這麽一天,自然得好好利用起來。
加上現在手裏又有雪花鹽,那他就想着借此機會從韓家手裏拿回來一部分鹽礦資源。
至于說那些犯官,留他們一命又如何?想要官複原職那是不可能的。
就算他答應,天下百姓也不會答應。
所以,用這些家夥的命來換鹽礦資源,哪怕隻是一個,對他來說都是賺。
當然一個資源那隻是開玩笑,這麽多人呢,不拿出一點像樣的,他又如何能松口?
反正主動權在他手上,他是一點也不着急的。
“原本還是爲萬福給朕找麻煩,不曾想她這丫頭又立功了。”
現在情況來看,不管韓族長是否舍得拿出他想要的東西來做交換,他都是勝利的一方。
反正保底他也能清除掉韓氏派系的這些官員不是?
再說了,若是韓族長真的不爲所動,等到事情訂下來昭告天下之後,韓家的内部就會出現大危機。
人心就會不穩,這對他以後收拾韓家那可是好事。
而拿出一些鹽礦當然是最好的,也是弘文帝最希望看到的。
隻要有了鹽礦,雪花鹽就能迅速的鋪展開來,屆時,韓家的生存空間會被壓縮得越來越小,等到掌握了大部分食鹽市場,韓家還想蹦跶,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而作爲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陸杳杳自然是毫不意外的又立功了。
“您也不一直都說萬福郡主是您的福星嗎?”
“老奴看着倒是一點不假。”
“不管有如何的困難,隻要她出面,管保能讓陛下您平安讀過。”
聞言,弘文帝想了想,笑着連連點頭。
“你說得對,說得對啊。”
“對了,那邊有消息了嗎?”
王德立馬收住笑容,搖頭道;“還沒有,畢竟路途遙遠,而且過去了這麽久,恐怕還需要挺長的一段時間。”
“嗯,讓那邊抓點緊。”
“是。”
“王爺,您說郡主她爲什麽每次做事都能這般好運?”
“難道真是陛下所說的大福氣之人?”
晉王府,燕一也将最近這段時間調查的韓家之事,以及今天韓族長入京,進宮的事彙報了一遍。
彙報完後,他也很震驚,這個讓弘文帝忌憚多年,一直找不到機會下手的韓家,居然再陸杳杳出手之後,立馬就陷入了被動處境。
這一次的事,不管最後如何,韓家都會吃虧。
“有福是一定的,不過更多的還是她的精明。”
提起陸杳杳,晉王臉上的笑容就抑制不住。
從當初第一次接觸,他就覺得陸杳杳是個很精明的姑娘。
隻是萬萬沒想到能厲害到如此程度。
韓家的強勢,可不光是弘文帝忌憚,他曾幾何時也考慮過,若果有那麽一天,他應該如何對付這韓氏。
不過結果都不怎麽太好。
卻萬萬沒想到,陸杳杳這一手,簡單粗暴的操作,居然能取得如此顯著的效果。
“這韓家咋就如此好對付呢?屬下實在是想不明白。”
“或許就是當局者迷吧。”
“我們總是想的是,對付韓家後,會帶來的巨大影響,不想出現動蕩,所以才畏首畏尾。”
“而不管是韓家,還是别的世家,也就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才敢如此肆無忌憚。”
“她呢?卻不會去考慮這些,無畏無懼,大概說的就是她吧。”
确實,不管是弘文帝,亦或者晉王,再要對付韓家或者世家的時候,都會考慮很多東西。
就說韓家吧,首先會擔心朝堂韓氏派系官員挂印辭官,如果出現這種情況,朝廷會陷入無人可用的地步。
同時也會擔心,韓氏利用食鹽來激發民憤。
因爲擔心害怕朝堂不穩,民間不穩,所以就畏首畏尾。
而陸杳杳不用想這些,這些出手,反倒讓韓家陷入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地步。
若是挂印,韓家内部就會出現不同的聲音,對韓家本身不利。
若是利用食鹽,現在朝廷掌握了雪花鹽,雖說産量或許沒有韓家的多,但是價格便宜,質量好。
他們若是主動退出,要是讓雪花鹽占領了市場,他們再想回來,那可就不容易了。
如此一來,因爲她的不忌憚,反倒将難題甩到了韓家一方。
“不過,韓家這次吃了這麽大的虧,隻怕對郡主更是恨之入骨。”
“有些事避無可避,他們要是就此打住,或許還能保全一二,若是繼續,韓家必死無疑。”
說出最後四個字的時候,晉王眼底殺意凜然。
“族長,如何?弘文帝什麽時候放人?”
韓家這邊,韓族長剛在客廳坐下,新晉負責人就連忙開口詢問。
聽聽這話說得,直接就問什麽時候放人,壓根就沒有考慮過弘文帝會拒絕。
想想也是,韓家這些年的高速發展,一直順風順水,一個個族人那都是自信膨脹過了頭。
現在韓族長都親自出馬了,再這負責人看來,弘文帝必然不敢再繼續關押他們的人,隻能是灰溜溜的将他們的人放出來。
“放人?那這麽容易?”
韓族長冷冷的撇了他一眼,面色十分不好看。
“不會吧,您都親自進宮了,他難道還敢不放人?難道他就不怕咱們韓家.”
“閉嘴。”
對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韓族長一個冷冽的眼神給吓退了回去。
“人家是東洲之主,爲何要怕我韓家?你們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覺得,韓家能淩駕再皇族之上的?”
韓族長的聲音十分陰沉。
他雖然有時候也不把弘文帝放在眼裏,但是心裏深處對弘文帝還是忌憚的。
畢竟,人家是皇族,手裏掌握着軍隊,真要是鐵了心要收拾他們,韓家基本就隻有死路一條。
剛才回來的路上,他想了很多,這次的事爲什麽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爲什麽其他世家,這一次居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爲他們說話?
要知道,弘文帝對付韓家,那可是他要對世家動手的一個明顯訊号,爲何如此情況下,還沒有人站出來說話呢?
此時聽到這人的話,他明白了,是韓家太過于嚣張了,所以才會走到這一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