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随着晉王的移動全都聚集過來。
陸杳杳也是一臉的疑惑。
上位坐着的帝後也是不明所以。
晉王到了場中,撩袍跪下,對弘文帝拱手道;“皇兄,恰逢年節,臣弟有一請求,還望皇兄能給個恩典。”
“哦?”
弘文帝越加疑惑,不過近幾個月他心裏對晉王有很大的改觀, 尤其是最近的鐵鹽事情上。
現如今的他雖說還對晉王有一些防備,但是比較以前可是少了不知道多少。
“皇弟,這些年還沒有開口要過恩典,朕到是挺好奇,你想要什麽?”
“說出來,隻要朕能做到, 無不應允。”
“謝謝皇兄。”
晉王笑着拱手一拜,擡頭的一瞬間,臉上滿是笑容。
在說話之前, 他還朝着陸杳杳這邊掃了一眼。
隻這一下,陸杳杳心裏就是咯噔一下,她有一種感覺,這家夥要搞事,而且這事十有八九還是跟自己有關系。
果然,下一刻晉王一開口,在場所有人都傻眼了。
“臣弟年紀也不小了,王府得需要一個王妃,臣弟心儀萬福郡主,還請皇兄能爲臣弟賜婚。”
嘩!
所有人都傻了。
尤其是皇後,鎮國公,以及甯王。
說實話,他們都對陸杳杳非常滿意, 尤其是甯王那更是都差點付諸行動。
也就是被皇後按住這才沒有行動。
當然,他們心裏也十分清楚,就算滿意,但他們絕對不能真這樣去做,陛下絕對是不可能答應的。
可是現在晉王當衆來這麽一出,他們心裏還是很不怎麽舒服。
畢竟萬福郡主隻要一日沒有婚約,他們都還是能有一丢丢機會,這要是有了婚約那可就沒機會了。
尤其這人還是晉王,要知道晉王翻身,就奪走了左禁衛軍的兵權。
現在更是還有涉足了鹽鐵這樣的國之根本,若是再讓他得到萬福郡主。
憑借弘文帝對萬福郡主的恩寵,鬼知道他還要得到多少東西?
他們這樣的想法,也同樣出現再了各大世家官員心底。
萬福郡主有多厲害,他們都知道,說沒有過非分之想那是不可能的。
而那些沒有什麽背景的官員,倒是沒有多想,沒辦法萬福郡主的能量太大,他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當然,也不妨礙他們看戲。
這不,議論紛紛的衆人,很快就将目光全都聚集到了陸杳杳身上。
此時的陸杳杳面色可不怎麽好看。
雖然,她前面有過那麽一瞬間,想着實在沒有辦法的話,就選晉王得了。
但是那也隻是一瞬間的閃現念頭而已,真要是就這樣選擇, 那還是不太可能。
然而,現在晉王來了這麽一處,在她看來這有逼迫的嫌疑。
她心裏能舒服才有個鬼了。
“按道理說皇弟也确實該成親了,隻是.”
弘文帝也有些猶豫,一來是他也擔心晉王得到陸杳杳的幫助,以後會生出二心。
二來嘛,這是關系到陸杳杳,對于這個萬福郡主,他還是會給出十分的尊重。
“萬福你覺得如何?”
弘文帝這一開口,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聚集到了陸杳杳身上。
就見陸杳杳站了起來,先是看了一眼晉王,那神情頗爲冷淡。
這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都是心裏一怔,晉王的心髒更是撲通撲通狂跳起來,一絲絲的苦澀開始蔓延開來。
“陛下,這關系到臣女的後半生,臣女不想如此草率。”
說罷,她直接坐下,沒再看晉王一眼。
見狀衆人都是心裏搖頭,就這态度,看來晉王是沒戲了。
而坐在弘文帝邊上的皇後,緊繃的神經松了幾分。
“皇上,臣妾覺得萬福這話說得不錯,事關終身大事,應該得慎重。”
弘文帝也點了點頭。
“皇弟,這事要不先放一放吧?”
聞言,晉王勉強的撤出一個笑臉,拱手應了一聲。
“入座吧,馬上西戎的使臣就要來了。”
晉王點頭起身,在轉身的一瞬間,目光掃過陸杳杳,見到她那有些冷淡難看的臉色。
他心裏沒來由的有些後悔,後悔自己太沖動了。
說起來,他會這般做,也是心裏憋着一股氣,當然這氣不是針對陸杳杳,而是因爲前面聽說了慶雲公主鄙視陸杳杳的那些言語。
他就想着,既然郡主你看不上,那就親王妃,甚至還是你的皇嬸,倒要看看,還有誰敢拿她那棄女農女的身份說事。
然而陸杳杳冷淡的神情,以及冷淡的聲音,就如同一盆涼水,将他心髒的熱血全都澆透了。
此時一想,剛才自己那樣的做法,很是不妥,具有很濃重的逼迫嫌疑。
回到座位後,他第一想法,就是等到宴會結束後,得好好的過去道個歉才行。
“皇叔,别灰心,萬福沒這個心就算了,反正想要嫁給你的女子也不少。”
甯王在邊上小聲安慰起來。
聞言,晉王隻是看了他一眼,并沒有回話。
很快西戎的使臣就被宣召進殿。
一共三個人,爲首的是西戎三皇子,一左一右跟随的分别是西戎右相和一位将軍。
“見過東洲皇帝陛下。”
“免禮。”
“三位請入座。”
三人道謝後,再内侍的帶領下去到男賓那邊三個相鄰的空位上坐下。
“三位以前可有來過東洲?”
“未曾。”
三皇子搖頭。
“那正好,今日是我東洲年節大喜日子,準備了不少節目,三位第一次來東洲,待會可得好好欣賞一番。”
“多謝皇帝陛下,素聞東洲女子嬌柔秀美,外臣可得好好見識一二。”
西戎右相呼延蘭笑呵呵的點頭。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邊上随行的多勇将軍卻是一臉的不屑。
“本将軍以前再戰場上也抓過不少東洲女子,都很瘦弱沒用,一點也沒有咱們西戎女子帶勁。”
他這話一出,在場的東洲人面色都是一沉。
戰場上抓過不少女子,東洲可沒有女子軍,那麽對方口中這戰場指的是什麽不言而喻。
東洲從建國以來,西戎就沒少在東洲邊境搞事,襲擊城鎮,屠村之事不知凡幾。
在此大好的節日,在東洲皇宮的年節宴會上,對方說這樣的話,那簡直就是再踩東洲的臉皮啊?
“多勇将軍不會說話,東洲皇帝陛下莫要見怪。”
三皇子很随意的笑了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