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陸家看望過陸康,又交代他們這段時間一定小心點之後。
陸杳杳便獨自離開了,陸明希等人留在了家裏。
出了陸家,原本是打算返回承源山莊,不過馬車才走出去不多久,陸杳杳讓秋霜告訴車夫調轉去晉王府。
上次韓靜聰派人要暗殺她的事,也應該去跟晉王道個謝。
再來就是對付韓家還得需要一些布局才行。
“王爺, 萬福縣主來了。”
書房裏晉王正喝茶看書,聽到燕三的聲音立馬擡起頭來。
“她怎麽來了?”
說着站起身朝外走。
“見過晉王殿下。”
“不必多禮,縣主裏面請。”
晉王并沒有帶陸杳杳去正廳,而是去了正廳邊上的暖閣。
他可是記得陸杳杳怕冷。
進了暖閣,晉王讓燕三去準備茶水,還特意交代了按照最新的茶水準備。
自從上次從陸杳杳的山莊回來之後,他也放棄了原本那亂七八糟的怪味茶湯,開始使用陸杳杳的泡茶方法。
“殿下,韓家的事多謝了。”
聞言, 晉王先是一怔,随即明白過來,心裏有些驚訝。
他安排人截殺韓家死士的事,除開故意讓自己府上的人去送人頭,吸引仇恨之外,其他地方都做得十分幹淨。
按道理說,也就韓家的人知道是他截殺了那些死士。
但是現在陸杳杳一開口就道謝,擺明是知道他做的那些事。
看來她真是非常的不一般啊。
不過想想也是,一個棄養農莊上的姑娘,一經出現就一路逆襲成爲最得聖心的縣主,怎麽會是一般人?
更别說她手裏還掌握着許許多多神奇的手段,别的先不說,就單單說糧食, 造紙,印刷這些那一種不是那些世家的不允許旁人動的?
但是她不但動了, 甚至還一點事沒有,第一世家的董家更是退避鋒芒, 甘心交好。
這裏面的事恐怕不少。
“本王也很看不慣那些家夥,不過是順手爲之,縣主不必客氣。”
“不過,韓承傑和韓靜聰都是小喽啰不足爲慮,但是本王聽說韓家族長不日就會來到京城,這人可不是韓靜聰之流。”
“多謝殿下提醒,這不我就來找您了嗎?”
陸杳杳笑了笑,随即開口道;“我這有一樁生意,想拉晉王殿下入夥,不知你有沒有興趣?”
聞言,晉王又是一愣,這不是談韓家的事嗎?怎麽突然扯到生意上去了?
不是,你這是有多看不起韓家啊?
晉王心裏想着,不過臉上卻笑着點頭道;“承蒙縣主看得起前來邀請,本王自然有興趣。”
“不知是什麽生意?”
“鹽。”
此言一出,晉王神色一震,感情剛才是自己想錯了,她并不是沒把韓家放在眼裏, 這是打算挖韓家的根啊?
“哦?縣主還懂制鹽?”
“略懂一二。”
陸杳杳輕笑點頭。
“那不知縣主打算怎麽做這個生意?”
“徹底絕了韓家的路。”
果然啊,自從聽說韓承傑不顧韓靜聰的勸說,暗中找人借人襲擊陸康之後, 晉王心裏就有一種感覺,韓家這次是真的玩火了。
此時聽到陸杳杳這話,他知道韓家的末日快了。
“這可不容易啊,而且現在手裏也沒有鹽礦,鹽田。”
“所以得再找一個人加入一起,我想他會非常樂意。”
聞言,晉王眉頭立馬就是一皺。
“若是如此,本王隻怕不方便加入。”
“殿下多慮了,有些時候避讓太多,反倒會讓人覺得有鬼。”
在東洲除開韓家掌握的鹽礦之外,最多的就是當今聖上,也就是弘文帝。
剛才陸杳杳說再找一個人的時候,晉王就已經想到了。
所以毫不猶豫的就選擇必然,這是他這些年來養成的習慣,對于那些高敏感,高風險的事,都會在第一時間避讓。
就是害怕被弘文帝盯上,畢竟這可是會要命的東西。
鹽和鐵,那毫無疑問都是高風險,前面鐵的事,他可是運作了好久,才從主要的負責人上下來。
現在又摻和鹽,這是專門往雷區上踩啊。
不過,此時聽到陸杳杳這意有所指的話,晉王沉思起來。
過了好一會,才笑着點頭道;“倒是本王大意了,多謝縣主提醒。”
“既然縣主盛情邀請,本王榮幸之至,是否現在就去宮裏?”
“當然。”
随後兩人又去了皇宮。
禦書房裏,弘文帝聽到内侍禀報晉王和萬福縣主在外求見,也是一愣。
“讓他們進來。”
心裏在想,這兩人怎麽一起來了?
莫非是要表明心迹,讓他賜婚?
想到這裏,他心裏有些躊躇了,前面他确實有想法給二人賜婚,但是因爲晉王最近的一些表現,他猶豫了。
“見過陛下。”
“免禮。”
說着,弘文帝站了起來,走到邊上的軟塌處,同時也招呼二人過去那邊坐。
“你倆怎麽一起來了?”
他的目光來回的在二人身上轉動,眼底帶着一絲絲暧昧。
見狀,陸杳杳立馬想到晉王前面提的事,知道弘文帝誤會了,連忙開口道;“過來同陛下談生意。”
“.”
又談生意?
什麽時候這禦書房成了生意場了?
知道自己想岔了,弘文帝也一點不尴尬,反倒有些無語。
“也就隻有你,才敢跑到這禦書房來跟朕談生意。”
弘文帝失笑的搖了搖頭,繼續道;“說說吧,這次又是什麽生意?”
聞言,陸杳杳倒是沒有直接說,而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四周。
見狀弘文帝的目光微微一凝,心道這萬福到底搞什麽鬼?不是說談生意嗎?怎麽還搞得神神秘秘的?
不過還是屏退了周圍的小内侍,隻留下了王德一人。
“什麽生意還弄得如此小心?”
弘文帝問道。
“陛下應該知道最近臣女同韓家的一些沖突吧?”
聞言,弘文帝雙眼精光迸射,直直的盯着陸杳杳,很不确定的問道;“你這次來是想跟朕談鹽這門生意?”
“正是,不知陛下有沒有興趣?”
“你還懂制鹽?”
弘文帝不回反問。
“一直都會,陛下也吃過臣女所制的鹽。”
“朕吃過?什麽時候?”
這下不光弘文帝疑惑,晉王和王德也都頗爲疑惑的看向陸杳杳。
“百珍樓,陛下不是去那邊用過膳嗎?”
“您道臣女那百珍樓的菜肴因何遠超其他酒樓?除開廚師的收益之外,便就是調味料的精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