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琳以爲梁果果是不好意思,自顧自的拿起一個水果送到她的手裏,“吃吧,都是才洗好沒有多久的。”
梁果果隻能笑着接過,說道:“謝謝伯母。”
手裏拿着水果,不過她并不打算吃。
“果兒,你家裏.”
柳月琳剛想打聽她家裏還有些什麽人,就見自己夫君和兒子一人手裏抱着一批布料走了進來,她連忙站起身去迎接。
梁果果見她一個長輩都站起來了,她一個小輩更是不能坐着了,也跟着站了起來。
李彥見此,立即阻止兩人。“就一匹布料,哪用得着你們來幫忙,快坐下吧。”
李飛揚一個飛躍,趕在他娘坐下之前,霸占了他娘之前的位置。
柳月琳剛想發火,看到一旁重新坐下的乖巧兒媳婦,忍下了,換了一個離兒媳婦最近的位置坐下。
李飛揚把抱着的布料放在桌子上,再把後背的兩個包袱放在他身後的桌上,最後從懷裏把首飾木盒拿出來,小心翼翼的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李彥也來到自家夫人坐的那一張桌子一旁坐下,布料也被他放在了桌子上。
“揚兒怎麽突然想起來買布料回家了?”以前她兒子可不會想到買這些,而且買的還是很貴重的雲錦,這是敗家兒子。
“這是果兒專門給您和爹買的。”
“哎呦.這是果兒給我們買的呀。”柳月琳連忙伸手摸向桌子上的料子,臉上滿是笑意。
“第一次上門,也不知道要帶什麽禮物上門,就買了兩匹布料,希望你們能喜歡,不嫌棄就好。”
柳月琳擡頭看向梁果果,“不嫌棄,哪能嫌棄?伯母很喜歡,很高興,就是讓果兒破費了,這可是雲錦啊,很貴的。”
果兒還沒有見過她,就給她帶禮物了,看來果兒對她兒子是真愛了。
眼睛往另一張桌子上的那一匹紅色的料子看去,笑着問道:“那一匹是不是給我的?”
梁果果笑着站起來,抱起那一匹紅色的雲錦到柳月琳面前的桌子上,“聽李大哥說,您喜歡穿紅色的衣裳,我就買了一匹紅色的料子回來。”
她微微的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可惜我手藝不行,隻能買料子回來,剩下的就隻能靠伯母了。”
“噗”李飛揚沒忍住笑出聲音出來,她娘是個手殘黨,連補個衣服都不會。
李彥也在憋着笑。
梁果果和柳月琳同時看向李飛揚。
一人是不解,不解自己哪裏說錯了?難道是笑她不會做衣服嗎?
她一個練武之人,不會做衣服,應該很正常吧。
一人則是氣憤,有這麽笑話自己娘親的兒子嗎?
不會做衣服咋的?家裏不是有下人嗎?下人是用來幹什麽的?這些手工活隻需要下人做就行了,她一個夫人就該有夫人的樣子。
再說,兒媳婦不是也不會做嗎?你嘲笑你老娘就等于在嘲笑果兒,你知道嗎你?
她和果兒果然注定是婆媳,看,一樣的不會做女紅。
如此,以後相處肯定很和諧,因爲誰也不會嘲笑誰了。
李飛揚被兩人這麽盯着,突然覺得不自在起來了。
他趕忙拿起桌子上的木盒送到他娘的手裏,笑得谄媚,“娘,你看果兒多有心,她不光給您買了做衣服的雲錦,還給幫您買了這個。”
梁果果見李飛揚把玉镯子拿出來了,也就不好在看着他了,有什麽疑問,等到之後有時間再問,于是她重新坐下。
柳月琳看着手裏的木盒子,看向梁果果說道:“果兒,又讓你破費了。”
這盒子一看,就知道是首飾,裏面的首飾隻怕也不便宜吧?
梁果果笑着說道:“伯母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柳月琳笑着回,“好好好,我現在就打開。”
當她看到裏面的镯子時,眼睛亮得像盛滿了星星,她小心的把玉镯子拿出來看,然後戴在手上,左右轉動着手欣賞。
李彥難得看到夫人對一件首飾如此的感興趣,“夫人很喜歡這镯子?”
他記得夫人從來不戴這種玉制的首飾的,難道就因爲東西是未來的兒媳婦送的,所以她愛屋及烏,才會如此喜歡的嗎?
柳月琳想也不想就回答,“當然,要不是怕摔碎了,我也不至于隻戴那些金銀啊。”
她老早就想買玉的首飾戴了,就是每次在買首飾的時候,就會想到自己的職業,總是拿不定主意,最後就放棄了。
而自己最親的兩個親人又是兩個大老粗,從來沒有想過給自己買首飾。
還是兒媳婦好啊,她自己下不了決定,丈夫兒子又不懂女人的心思,還是同爲女人的兒媳婦最懂她,一來就給自己這個婆婆買了她最想要的,果兒可真是個可心的人兒。
可.這個不便宜吧?最起碼也需要兩三百兩左右,果兒也太舍得花銀子了。
“原來夫人喜歡戴玉飾,既然這樣,那下回去嶽州城,我們就去首飾店買玉飾。”又不是沒有銀子,夫人說得好像他們家買不起似的。
“你給我買呀。”
柳月琳沖夫君翻了一個白眼,反正她是舍不得買的,玉可比黃金還要貴,貴就不說了,他們家也不是買不起,就是這東西容易摔碎,她經常随着夫君出镖,哪裏敢戴這樣的首飾?
“行,我給你買。”李彥寵溺的說道。
夫人嫁給自己這麽多年,真是苦了她了,他怎麽連夫人喜歡的首飾都不舍得買給她呢?
柳月琳詫異夫君會如此說,明明以前從來沒有給自己買過首飾的,她還以爲夫君不願進首飾鋪那種地方,所以她從來沒有提出讓夫君給自己買首飾的話題。
“玉很貴的。”
“又不是沒有銀子,你擔心什麽?”李彥好笑。
他夫人很會當家,就算經常和自己出去跑镖,但家裏卻被她安排的很好,銀子也不會随意的亂花,經常一段時間就會把賬本拿出來,把賬本裏面的内容說給他聽,他不聽都不行,家裏從來沒有讓他擔心過。
“可是這東西隻能在家才能佩戴,出門跑镖就不能戴了,隻能戴那麽一下下的時間,我覺得好浪費。”柳月琳撇着嘴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