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宋寶珠美滋滋地躲在房間裏吃草莓。
前院的沈外公又在唱戲,她聽着那聲音就忍不住想笑。
自從王家人進去後,沈外公就跟變了個人一樣,天天在自家院子裏唱戲,還一出接一出地唱,特别有精神。
不過, 最近他卻迷上了鍘美案,而且每天都要唱。
因爲就在王麗姝被抓進去後,裴紹就喜歡趁着沈瑄不在的時候跑來竄門。
即便沒人給他開門,他也能在外頭站很久。
還說什麽以前都是被王麗姝給逼的,他也是迫不得已。
讓周圍的鄰居們看足了熱鬧。
沈外公被他惡心得不行,又不可能次次都把他打一頓, 那樣隻會讓别人更同情他。
所以沈外公就唱起了鍘美案。
他聲音洪亮,雖然不是專業的戲劇演員, 唱得卻挺不錯。
自從他唱了這個,裴紹在外頭待的時間就越來越短,最後直接不敢過來了。
宋寶珠之前也被裴紹的做法惡心得夠嗆,偏偏她停着大肚子,又不好出去跟裴紹算賬,隻能憋着。
她媽也不适合出面。
還好沈外公給力,把裴紹給唱走了。
所以她現在隻要一聽見沈外公唱鍘美案,她的心情就特别好,還忍不住想笑。
因爲隻要聽到這個,她就會不由自主地腦補裴紹當時的臉色。
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想也知道,裴紹當時的臉色肯定很不好看。
不過這人就是活該,她才不同情!
裴紹爲了自保跟沈蘭音離婚就罷了,居然還能污蔑沈蘭音跟别的男人亂來,還說沈瑄是個野種!
這種畜生不如的東西, 真不知道哪來的臉面跑來沈家糾纏。
宋寶珠呸了一聲, 又繼續吃草莓。
随着時間一天天過去,天氣也變得越來越熱。
宋寶珠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 都忍不住擔心哪天會突然炸開。
眼看着時間進入7月,距離預産期越來越近,宋寶珠心裏也越發不安。
果然,她又做了一個噩夢!
她夢見自己肚子疼進了醫院,結果有個護士給她打了一針,還偷偷抱走了她的孩子。
宋寶珠剛從噩夢中驚醒,肚子就疼了起來。
而且越來越疼。
她趕緊喝了靈泉水,肚子卻依舊很疼。
宋寶珠頓時慌了神。
剛才的噩夢太不詳了,她現在一點也不想去醫院。
于是她默不吭聲地給自己把了個脈,打算等疼痛過去。
結果沒多久,她就察覺到情況不妙。
她要生了!
宋寶珠再也忍耐不住:“媽——”
聲音剛落,住在隔壁的宋勝楠和沈蘭音便一前一後沖了出來,來到了她的房間。
自從宋寶珠的肚子越來越大,宋勝楠就搬到了她隔壁住。
不過宋俊生還是留在了前院,畢竟還有沈蘭音在,他住在後院不合适。
宋勝楠飛快沖到宋寶珠身邊,一把扶住她,驚慌地問:“寶珠!寶珠你怎麽樣了?”
旁邊的沈蘭音更心細些,她看到宋寶珠腿上的水痕, 立刻猜到了原因:“寶珠怕是要生了,得趕緊送醫院!”
宋寶珠抿了抿嘴, 她想說不去醫院,可是想到生孩子時可能出現的各種問題,又忍了下來。
她畢竟是學醫的,最近還看了不少懷孕和生産方面的醫書,很清楚女人生産時會遇到那些問題。
所以這種時候,肯定得去醫院。
留在家裏太危險,不光她自己可能沒命,孩子也可能出事。
至于噩夢裏的那個護士……沒關系,她到時候小心些就是了。
宋寶珠暗暗給自己打氣。
很快,所有人都被驚動了。
宋勝楠騎着一早準備好的三輪車,将宋寶珠送去了醫院。
家裏人全都跟了過來。
唯獨沈瑄還在學校參加期末考,暫時來不了。
宋寶珠一進醫院,就被送進了産房。
她躺在床上,感受着肚子傳來的一陣陣劇痛,忍不住在心裏把沈瑄罵了一遍又一遍。
她後悔了!
早知道生孩子這麽痛,她才不要生!
居然連靈泉水都沒用,真是痛死她了!
宋寶珠正生着悶氣,就看見一名護士走了進來,手裏還端着一個白色的托盤。
她瞬間警惕,擡眼一掃,托盤裏果然放着一支針管。
于是她看向那護士的臉。
在夢裏,她并沒有看清護士的臉,隻記得是一個女護士。
現在她看着眼前這個人,倒也不确定她是不是夢裏的那一個,反正宋寶珠現在警惕得很。
隻見這護士戴了厚厚的面紗口罩,擋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了一雙狹長的眼睛。
宋寶珠看着這雙眼睛,覺得有些眼熟。
随後,她就看見那護士拿起托盤裏的針管,走過來準備給她打針。
她故意躺着沒動,直到那護士走到面前,才一把拽住這人的手腕:“你幹什麽?這支針管裏是什麽東西?”
她的手勁非常大,尤其現在她正處在憤怒之中,手勁就更大了。
女護士當場痛得大叫:“啊——你幹什麽?快放手!”
宋寶珠哪可能放手?
她直接搶過了女護士手裏的針管,憤怒地問她:“我問你針管裏是什麽?!”
女護士痛苦地說:“這……啊……這是幫你生産用的,打……打了這個……會……會更容易生産……”
“是嗎?”
宋寶珠冷笑了一聲,直接按住這個女護士,把針管裏的透明液體打進了她的身體。
女護士不停掙紮,然而她那點力氣哪裏是宋寶珠的對手?
宋寶珠雖然肚子疼,但她此時憤怒到了極點,力氣反倒比平時還大些。
眼看着掙紮無用,女護士口中便發出凄厲的慘叫聲。
外面的人聽到這聲音,立刻沖了進來。
不光醫生和護士來了,宋勝楠他們也闖了進來。
“怎麽回事?”
“你在幹什麽?”
“快住手!”
醫生和護士們看到宋寶珠按着那個女護士,給她打針,紛紛怒喝出聲,還想沖過來救人。
宋勝楠等人見狀,立刻将人拉住,不讓他們靠近宋寶珠。
宋寶珠将針管裏的液體全部打進那女護士的身體,才将針管丢回托盤裏,然後一把扯下那女護士的口罩,拉過她的臉面對衆人:“她是你們醫院的護士?剛剛她拿着針管要給我打針,是你們讓她這麽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