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長東:“???”
怎麽回事?
宋寶珠就這反應?
他有些不死心地問:“你就沒什麽想說的?”
宋寶珠一臉懵逼地眨了眨眼:“謝謝?”
池長東:“……”
算了,他跟這傻子說不清楚!
池長東深吸了口氣,然後直白道:“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隻要你開口,我可以放沈瑄一馬。”
宋寶珠:“???”
池長東這是在威脅她吧?
她故意裝傻:“哦,那你放他一馬。”
池長東:“……”
就隻是這樣?
宋寶珠是傻子嗎?
輕飄飄一句話,就想讓他放過沈瑄?
他咬牙,把話說得更加直白:“他把我打成這樣,你想讓我就這樣放過他?”
宋寶珠目光一涼:“那你還想怎樣?”
池長東張了張口,卻沒有直接提要求,反而說:“你總不能讓我白挨一頓打吧?”
宋寶珠打量着他那張慘不忍睹的臉,沒說話。
像是在思量要怎麽解決。
這時沈瑄急了,一把拉住她的小胖手:“寶珠,别聽他的。”
宋寶珠卻甩開他的手,然後在池長東得意的眼神裏,擡手給了他一巴掌。
“啪!”
池長東臉都被打歪了!
甚至站都站不穩,原地轉了一圈後,踉跄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次地上倒是沒有樹枝,但池長東昨天才受了傷,還沒來得及長好,現在一屁股坐下去,立刻拉扯到了傷口。
他痛得瞬間加緊了雙腿,眼睛卻死死盯着宋寶珠,兇狠得猶如一頭盯上獵物的餓狼。
“你……”他剛說了一個字,突然吐了口血水,接着才又繼續說道,“宋寶珠,你敢打我?”
宋寶珠在沈瑄身上擦了擦手,語氣特别嚣張:“對啊,我打你了,你不服氣可以去告我。”
說完拉起沈瑄就走。
沈瑄冷冷瞥了坐在地上的池長東一眼,乖乖任由宋寶珠拉走了。
隻是離開後,他有些擔心:“你這樣打他,他去告你怎麽辦?”
宋寶珠不屑地嗤笑了一聲:“那是他活該,他想告就去告咯,看他告不告得過。”
她剛剛可是控制了力道的,池長東雖然挨了一巴掌,可他傷得又不重,最多牙齒會有點松動。
别說大隊長不可能爲了這點小傷大動幹戈,就算池長東告到公社去,她也不怕。
池長東是知青怎麽了?
她還是貧農呢!
宋寶珠瞥了沈瑄一眼,開始秋後算賬:“他臉上的傷是你打的?昨天你也在?你跟蹤我?”
她說到最後的時候,沈瑄瞬間急了,慌忙解釋道:“我沒有!我……我是跟着他去的。
他……我發現他最近鬼鬼祟祟的,覺得不對勁,就……就偷偷跟在了他後面,果然……他心懷不軌!不是好東西!”
宋寶珠還真沒想到居然是這樣。
她想象了一下昨天沈瑄打池長東的樣子,突然有點後悔自己走地太早了。
“所以你就打他了?”她有些不滿,“你要打他,怎麽不跟我說一聲?”
居然都不知道喊她看熱鬧,真是的!
沈瑄厭惡地皺起眉頭,眼睛卻緊張地看着宋寶珠:“我……我一開始沒想打他,是他後來說話太難聽了,我才忍不住動了手。”
他一開始隻是想警告池長東,可那人說話越來越難聽,他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那他肯定是故意的!”宋寶珠肯定地說道,“他故意拿話激怒你,讓你打他,然後再拿這事來要挾我,想要從我這裏拿好處。”
因爲那個噩夢,她現在對池長東是半點好感都沒有。
池長東不是個好東西,爲了好處,他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不過這混蛋肯定沒想到,她已經知道了他的真面目,才不會像夢裏那樣傻乎乎地上當,再讓他宰割!
宋寶珠不屑地在心裏冷哼了一聲,又叮囑沈瑄:“你以後最好離他遠點,這人狡猾得很,你現在可不是他的對手。”
沈瑄現在的身份就是他最大的短闆,對上池長東這個知青隻有吃虧的份。
所以還得靠她。
“今天要不是我,你肯定要吃虧!”宋寶珠臭不要臉地給自己邀功,還不忘叮囑沈瑄,“你以後可得好好報答我。”
多給點分手費,知不知道!
“嗯。”沈瑄輕輕應了一聲,卻是會錯了意,還拉着宋寶珠的小胖手保證道,“你放心,我永遠都不會忘。”
宋寶珠既然嫁給了他,他就不會讓她後悔。
宋寶珠被他看得怪不好意思,幹脆轉移話題:“走吧,該去幹活了。”
沈瑄笑了笑:“嗯。”
不過兩人走了一會兒就分開了。
沈瑄得去養豬場清理豬圈,宋寶珠則要去打谷場。
地裏的麥子已經收得差不多了,不過還得收油菜。油菜倒是比較好收,就是脫粒麻煩點。
得平放在打谷場上,然後用連枷拍打。
連枷沉重,甩起來更是費力,所以這就是個力氣活。
好在宋寶珠力氣大,連枷的重量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所有人都在忙活,宋寶珠力氣大,所以幹得也快,很快就幹完了自己那份。
結果她剛收拾好,打算去給宋俊生幫忙的時候,大隊長宋進步突然找了過來。
宋寶珠一看到他陰沉的臉色,心裏就猜到了什麽。
果然,大隊長快步來到她面前,小聲對她說:“宋寶珠,你快跟我走,有人找你問點事兒。”
宋寶珠一聽就知道,八成是池長東跑去告狀了。
也是,噩夢裏的池長東就是個爲了利益無所不用其極的貨,這次挨了打,哪可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他肯定是要去告狀,趁機要好處的。
宋寶珠卻不怕。
她敢打池長東,就是有把握自己不會有事。
果然,她跟着大隊長離開打谷場後,大隊長立刻小聲問她:“寶珠,你跟叔說實話,你和沈瑄是不是把池知青給打了?”
宋寶珠直接承認了:“對,我打了他一巴掌。”
大隊長:“!!!”
他瞬間瞪圓了眼珠子,有些着急地問:“你沒事打他幹什麽?他好歹是個知青,剛剛還跑去公社告狀了!現在公社的領導都知道了,還親自打了電話來問!”
說完,他又飛快問道,“你到底爲什麽打他?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