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哲按時歸隊,參加了足球集訓隊的晨練。
而在晨練的時候,此時已經有從“好兄弟”向“抱腿貓”演變的蘇飛湊了過來,欲言欲止。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再這麽娘們唧唧的下場比賽不給你傳球啊!”
“别别, 我就是想勸勸兄弟你,心裏不爽别悶在肚子裏,哥哥我願意做你的受氣包,幫你調整心态積極備戰。”
看到林哲以“不給傳球”爲要挾,蘇飛頓時說了自己的意思。
蘇飛在大魏隊前鋒中的水平并算頂尖,但現在卻牢牢的占據了首發的位置, 不就是林哲跟他分外“默契”, 經常一個直塞球,就讓他得到射門的機會嘛!
“我心裏不爽, 這誰說的?我怎麽不知道?”
“你一早上都沒說一句話,我們還看不出來嗎?”
蘇飛說道:“林哲你的表情控制能力再強,總是和平時有區别的。”
林哲了然,他剛才一邊訓練一邊想事情,心不在焉是肯定的。
“你不用擔心我,還是擔心你自己吧!訓練賽你的射門成功率才13%,上場比賽更是不到18%,再這樣下去你想去坐替補席嗎?”
“那不能,隻要有你林神在,我前鋒的位置無人撼動。”
蘇飛看了看周圍,小聲跟林哲說道:“昨天晚上, 是那個吳澤珠大呼小叫的告訴大家,你家的事兒上新聞了,新聞上說,你們姐弟因爲理虧,所以補償了自己的親戚.”
“呵呵,不要聽他們瞎傳。”
林哲笑了笑, 别有意味的道:“誰家還沒有幾個窮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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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哲的心理調節能力肯定是厲害的,在日常訓練的時候,技術發揮依然穩定出色,讓有些擔心的金教練終于放了心。
“19歲的孩子不錯,有大将之風。”
金教練當着教練組的面兒,由衷的誇贊了林哲,赢得了許多人的附和。
不過當第二天正式比賽的時候,金教練立刻改變了對林哲的看法。
大魏隊小組賽的第二名對手,是來自于大洋中央的袋鼠國。
這些祖輩都是流放犯、惡棍的後裔,球風粗犷強硬,沒有日耳曼人的技術,卻比日耳曼人更野蠻。
上半場進行到二十多分鍾的時候,蘇飛接到林哲的秒傳,眼看着就要突破形成單刀,卻被袋鼠國18号後衛狠狠的背後放鏟,抱着腿痛苦的栽倒在了場上。
隊醫看了之後,确定沒有傷及筋骨,但今天肯定不适合參賽了,蘇飛隻能遺憾的下場。
大魏隊的隊員們都很激動, 裁判出示了黃牌,才安撫了下來。
但這還沒完, 到了三十多分鍾的時候,那個牛高馬大的後衛又沖着林哲給鏟了過來。
看他那決絕的勁頭兒,好似一點都不擔心兩黃變一紅被罰下場似的。
但是當袋鼠國18号眼看着自己的兩條粗壯大腿,就要絞住林哲的小腿,卻不想林哲突然轉身,掄起看似不粗的長腿起腳回傳。
“嘭~”
“咔嚓~”
“嘭~”
連續兩聲悶響,一聲脆響,看起來比袋鼠跳的還歡實的18号,就跟射擊遊戲中被爆頭的玩家一樣,嗷嚎着向後翻倒。
林哲先是提出了球,發出“嘭”的聲音。
然後收不住腳,鞋後跟“很不小心”的蹭過了18号球員的腳踝,發出了“咔嚓”的清脆骨折聲。
而最後一聲“嘭”,是18号球員的大餅臉,跟足球發生了親密接觸,鼻子都給皮球給撞歪了。
“滴~~滴~~”
裁判連續吹哨警示,沖刺着跑過來,擋在了兩夥人之間,險之又險的阻止了一場鬥毆沖突。
“10号,剛才你是故意的嗎?”裁判嚴厲的問道。
林哲無辜的攤了攤手,很誠懇的道:“抱歉,有三個對方球員來圍堵我,所以我選擇了大力回傳,但我真的沒想到會有人在我身後鏟球”
“你是故意的”
“你們才是故意的呢!我們的前鋒都去醫院了”
兩方球員都生出了火氣,裁判摸了摸口袋,最後還是隻摸出了一張黃牌。
剛才18号故意放倒蘇飛,他給了張黃牌,這會兒要是出紅牌,大魏隊的小夥子們絕不答應。
裁判在場上确實有着無上的權威,但他的作用,更大的是爲了控制場上的局勢,任何可能導緻惡劣沖突的判罰,都是失職的行爲。
比賽暫停了幾分鍾,雙方的教練都把隊員喊到了場邊,嚴厲的約束了他們,不許再做出過激行爲。
“林哲,控制你的情緒,這是國際比賽,全世界的人都在看着你。”
林哲笑了笑說道:“當然,我會讓全世界知道,有怨必有報,大魏人,絕不容人欺負。”
此話一出,許多人的臉色都是有些不自然。
想想看,那些米國的球隊,在場上會受到多少惡意的犯規和不公平的對待?
國家勢力的影響,滲透到了這個世界的方方面面。
你後台硬,腰杆就壯,沒人敢來欺負你,就像米國。
你身闆弱,但夠狠,也能維護自己的臉面,就像毛熊。
就怕身闆又弱,性子又軟,不欺負你,讓誰逆來順受?
金教練看林哲的态度很不和善,不得不在領先一球之後,就把他立刻換了下來,免得再廢掉那些不順眼的袋鼠。
他從業那麽多年,還沒見過這麽狠的小子。
“看來,他家的事情,讓他的怨氣很大呀!”
“可不是嘛!我昨天在火石娛樂門口看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唉。”
金教練和許領隊雙雙歎息,認定林哲是心裏有火,才控制不住起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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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城,城北工業園的一片新廠區内,林哲的表哥陸兵,正坐在寬大的辦公室裏發愣。
今天,是陸兵第一天來火石國風的新廠區入職,然後就被分配了超大超豪華的辦公室,連秘書都配上了。
“雞犬升天,我陸兵,也有今天呀!”
“呸呸,誰是雞犬”
“啄啄啄。”
陸兵連連唾棄,這時候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
門開了,是陸兵的秘書小米。
“陸主任,這是需要你簽的文件,麻煩你簽一下。”
小米在距離陸兵的辦公桌大半米的地方站定,伸手把文件放在了桌子上。
“需要我簽字嗎?是什麽樣的文件?”
陸兵拿出了鋼筆,看起來還像那麽回事兒。
陸兵長得還可以,氣質也湊合,要不然以前也不會差點就泡到富二代女孩兒。
但小米卻下意識的跟陸兵保持距離,因爲她總覺得陸兵的眼神兒不對。
“這是新工廠預生産的一些審核事項,需要我們生産部的兩位負責人簽字,胡主任已經簽了。”
小米已經得到了上面的囑咐,要小心對待這位陸副主任。
他是以學習生産爲名來到生産部的,辦公室比主任的還大。
“行,那你盡快讓下面的人去辦!”
陸兵的鋼筆即将寫下字迹的時候,忽然又停下了筆,問道:“如果我不簽字,公司會有什麽其他的流程嗎?比如我不在的話,是不是會耽誤公司的生産。”
“這必須要主任你來簽字的,我會提前一段時間準備好該簽的文件,做好提前準備。”
“哦,那行!”
陸兵簽了字,小米轉身出去了。
小米走了一分鍾之後,陸兵忽然嘿嘿嘿的笑了出來。
他在辦公室内發了半天呆,中午要吃飯的時候,妹妹陸晶忽然來看他。
陸兵看到妹妹,恍然眼前一亮。
“怎麽樣?好看嗎?”
陸晶得意的在陸兵面前轉了兩個圈,展示着身上的夜黑色刺繡旗袍。
“這衣服哪來的?咱們這裏還沒投産吧?”
陸晶道:“老廠送來的展示樣本呀!我問了那個小秘書,她說我如果是自己穿的話,可以成本價買幾套”
陸晶先是欣喜,然後又氣道:“真是氣人,我們都是股東了還要走流程,而且還不允許賒賬,哥你先借我些錢,我弄幾套,咱們先解決一下财政危機。”
陸兵一驚:“你要幹嘛?我們今天才剛來.”
陸晶道:“哎呀,你知不知道這種旗袍,在火石國風的專賣店中是需要排隊預購的?我喜歡旗袍,十幾個款式一款買一件,然後”
“嘶,我怎麽沒想到,還是你聰明,你稍等片刻,我給你弄錢。”
陸兵當下就籌措本錢,善于賭博的人,做事兒都果斷。
隻不過果斷的後果,肯定是會分成兩種可能的。
他摸出電話,撥通了一個号碼。
“四毛哥,我今天已經入職了,你肯定想不到,單單辦公室就有三十平米大,小秘書長得很漂亮呢!”
“陸兵,你小子要穩重一點,林家姐弟也不是好相與的,以後有什麽事情我們再聯系。”
“對對,這次多謝四毛哥的指點了.”
陸兵笑着聊了兩句,忽然說道:“四毛哥,我現在剛剛入職,還接觸不到油水,你的錢”
“我的錢你什麽時候還都可以,利息給你打八折。”
“那四毛哥你再借我五萬,我最近手頭緊”
三言兩語,一樁民間借貸就完成了,兩廂盡歡願打願挨。
但是放下電話之後,陸兵卻冷了臉。
陸兵要先借錢,因爲公司的流程他還不懂,也還不敢拿錢
“叫你一聲四毛哥是瞧得起你,還真特麽喘上了?啐!”
陸晶沒有跟陸兵一起罵人,而是讓陸兵趕緊給她轉賬。
“行了,我去找小秘書買衣服,然後你給我拍幾張美照,我發到我的空間,包管那些浪蹄子們巴巴的送錢來。”
“喂,你以後别叫她小秘書,人家以前是柳天後的秘書,現在可是夏總.”
“行了行了,我心裏有數。”
陸晶轉身出了門,就去找夏沫批條子。
一切都很順利,預售上萬一件的精緻旗袍,兩三千就到手了。
當天晚上,陸晶的OO空間出現了十幾張照片,人美衣靓,很快就引起了一群“名媛”的關注。
“晶晶呀!你這是改行做了模特,還是徹底發達了呀什麽?你有内部渠道?火石國風的系列旗袍,可是有唯一驗證碼的。”
“我有火石國風的财務發票,你覺得真不真?”
“呀呀呀,小晶妹妹真發達了呀!可不能忘了我們這些姐妹,不知.多少錢一件?可以打九折.好好好,我先定四套,哎呀四套不多啦.”
陸晶前腳把旗袍樣本買走,夏沫後腳就跟林哲彙報了。
“老闆,我要報告情況,今天你那個表妹陸晶.”
“你叫誰老闆呢?叫林老師。”
“哎呀,我現在領着林大老闆你的百萬年薪,怎麽能還叫林老師呢?”
“那你叫我林哥吧!”
“林大老闆,你比我小四歲呢,這不合适.不過嘛.”
夏沫忽然玩味的道:“我不叫老闆也行,叫你姐夫怎麽樣?”
“呦,夏沫你還有姐姐嗎?漂亮不漂亮?”
“我姐姐是柳慧語呀!她漂不漂亮,全大魏人都知道,你還需要問嗎?”
“.”
夏沫鬼精鬼精的,跟林哲熟了之後,是什麽也敢說。
她平時喊柳慧語都是喊姐姐的,讓林哲當姐夫,其意味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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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城,南城裕民路中段的一家小巷子裏,一家招租幾個月的店鋪,終于迎來了新的冤大頭。
看着房東忙不疊的拿了一年的租金離開,陳華和師傅凱哥都感覺自己是不是踩坑了。
“師傅,你看了他的身份手續了嗎,不會是僞造的吧?”
“産權證是他老婆的,他還給我看了結婚證.”
“那他怎麽這麽急呢?”
師徒倆納悶了半天,下午的時候,隔壁店鋪的老闆過來串門唠嗑了。
“你們一次性給了老苗頭多少租金.啥?一年.”
“哎呦,這可毀了,你們怎麽也不提前打聽打聽呀!”
“老哥哥,您抽煙,給我們講講到底是怎麽回事吧.”
記者都是半個江湖人,凱哥是老油條了,半包華子,就套出了實情。
原來那個老苗頭倒是真的房東,隻不過他是賭鬼,拿了房租就去賭,賭完了之後就漲房租,你不願意漲就滾蛋,預付的房租不退。”
“什麽?老苗頭賭博?這可怎麽辦?他在誰的場子裏賭?我要去把錢追回來。”
凱哥表面上捶胸頓足後悔不已,但心裏卻暗喜,打瞌睡飛來了枕頭,真是太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