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甯蔚的回應,石景揚欣喜的捧起甯蔚的臉,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認真的說道:“所以我回來了。”
甯蔚沉浸在石景揚迷人的笑裏,一瞬不瞬的盯着石景揚。
石景揚捏了捏甯蔚的鼻尖,笑着問道:“怎麽了?傻愣愣的看着我做什麽?”
“傾安,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笑起來太好看了!”甯蔚一臉笑癡的看着石景揚問道。
石景揚搖搖頭,“沒有!我極少在人前笑!”
甯蔚眉眼彎彎的看着石景揚,撒嬌道:“那世子爺往後也要極少在人前笑。”
石景揚寵溺看着甯蔚,擡手揉了揉她的頭,點頭應道:“知道了,小爺往後隻對你一人笑,這樣滿意了吧?”
甯蔚笑着點頭,“十二萬分的滿意,走吧,前邊就是廚房,我給你做吃的。”
“好!”
二人去到廚房,石景揚走到竈前坐下,熟練的拿起火折子生火。
甯蔚則洗鍋燒水,繼而和面。
石景揚生上火,往火堂裏架好柴,擡頭看着甯蔚和面。
甯蔚擡頭,見石景揚含情脈脈的看着自己,朝他莞爾一笑,說道:“等等,很快就好。”
石景揚笑着說道,“不急,你慢慢做。”
昏暗的燭光下,甯蔚纖瘦的身影被燭光拉長,看着她有條不紊的忙着手上的活,一時間,石景揚有些恍惚。
石景揚怎麽也沒到,有一天,她會爲他洗手做羹湯……
甯蔚低頭繼續和面,邊揉面邊說道:“今早,我與先生、若清她們幾個一起去了城北的米行,趕巧遇上國子監這場熱鬧。”
甯蔚的話将石景揚的思緒拉了回來,說道:“劉祭酒的事,我也很意外。”
“意外?你不知道?”甯蔚擡頭看向石景揚,突然想到什麽,“哦,我想起來了,上一回,劉祭酒的事暴出來時,你尚在邊關。”
石景揚驚訝的看着甯蔚,“你說,劉祭酒這事,上一回也暴出來過?怎麽暴出來的?相府又是如何收場的?”
離京那五年,對京城的事他确實知之甚少。
甯蔚說道:“暴出來過,兩個學子在樊樓争風吃醋,大打出手,将祭酒大人的事情敗露出來。祭酒大人遭到彈劾,最後告病請辭。”
“就這樣?沒了?”石景揚問道。
甯蔚點點頭,“沒了,那會兒,皇上的龍體好像不大好。
你知道的,朝堂上的事,我不大懂,也不大關心朝堂的事,唉,主要是當時沒有上心……”
說到這事,甯蔚無比懊惱。
早知道能重活一回,那時她一定将事情的來龍去脈打聽得清清楚楚的。
石景揚見她愧疚自責的樣子,寬慰道:“無事,阿蔚你别自責。這一回,這事沒那麽容易翻篇了。”
兵馬司的人都出動了,這事,一時半會退不下去。
甯蔚點點頭,“嗯,我明白。”
甯蔚将揉好的面放到一邊,轉身去做澆頭。
“知道相府的人參與刺殺兄長後,我就打算報複回去。
所以,就算這回國子監的房屋不塌,我也準備将此事暴出來的。”
甯蔚覺得有必要讓石景揚知道這些,于是将自己打算說了出來。
“結果,我這邊還沒開始呢,結果國子監的房子塌了。
祭酒大人的醜态赫然的暴到大庭廣衆之下,這隻能說天遂人願,老天爺都助我。”
石景揚點頭道:“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劉祭酒這是活該。好好的學堂,被他弄得烏煙瘴氣,也難怪會引起民憤。”
甯蔚做好燒頭,轉頭見面醒得差不多了,對石景揚說道:“傾安,大火,我下面了。”
石景揚用火鉗将柴火架起來,再将火堆下的灰刨了刨,火苗看着往上竄。
甯蔚看眼沖到竈外的火苗,笑着打趣道:“世子爺真是學什麽都快,第二回燒火,俨然是把好手了!”
石景揚的眉梢往上揚,帶着幾分得意的說道:“那當然,世子夫人的菜燒得好,我這個世子爺,還不得将火燒好了?”
甯蔚邊用筷子攪鍋裏的面邊說道:“若讓京城的世家小姐看到世子爺燒火的尊容,她們怕是要驚掉下巴了。”
石景揚笑着回道:“阿蔚放心,小爺這尊容,隻給我的世子夫人看。其他人,沒這個榮幸。”
甯蔚心裏美滋滋的,嬌俏的瞪了石景揚一眼,這家夥,情話怎麽張嘴就來。
石景揚迎上甯蔚羞赧的小眼神,笑着問道:“怎麽了?”
甯蔚不敢看石景揚,一雙眼盯着鍋裏翻滾的水和面,伸手夾起一根面條看了看,岔開話題道:“好了,撤火。”
“哦,好!”石景揚将柴火退出來,用火鉗把火星敲了敲,将火滅了。
甯蔚把面盛出來,澆上澆頭,再将面端到桌上,轉身去取筷子。
石景揚起身去洗手,然後坐到桌邊,拿起筷子問道:”就一碗?阿蔚不吃點?”
甯蔚搖搖頭,“我吃過了,不餓,你趕緊吃。”
石景揚确實餓了,美食當前,也不跟甯蔚客氣,低頭吃起來。
甯蔚準備去洗鍋,起身時,被石景揚一把拉住。“去哪裏?坐下來陪我。”
甯蔚說道:“你吃,我去将鍋洗了。”
石景揚不松手,說道:“坐下來陪我,洗鍋的事,讓下人做。
熱水、涼水對皮膚都不好,你親自爲我做吃的,我已經很感動,很滿足了。
其他的,舍不得讓你做。”
甯蔚本想說洗個鍋不是什麽難事,聽了石景揚的話,乖乖的坐了下來,“好,我坐下,你趕緊吃。”
石景揚沒有松手,左手握着甯蔚的手,右手吃面。
“我不走了,你松手,好好吃你的。”
石景揚将嘴裏的面咽下,說道:“沒事,我用右手吃,不影響。”
甯蔚無語,隻得任他牽着。
右手被石景揚握着,甯蔚将左手肘擱在桌上,用手托着腮,盯着石景揚看。
不得不說,石景揚的吃相極好看。
石景揚擡頭看向甯蔚,問道:“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