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吃痛,腦子有了片刻的清明,看清面前的人是甯蔚時,問道:“阿蔚怎麽在這裏?”
話出口,晉王心裏已經大緻明白,接着問道:“阿蔚也遭算計了?”
甯蔚點點頭,将藥丸遞給晉王, “王爺中了迷情的媚藥,這是解藥,王爺先将解藥服下。”
晉王心裏将陳王暗罵一通,好你個老三,竟朝他下手。
晉王從甯蔚手裏接過清心丸服下,一股情|潮再次襲來,若玉見晉王的眼神不對,接着再給了他一掌。
若清倒來一大杯水,“王爺, 多喝些水,對解毒有助。”
晉王依言,接過水杯,擡頭将杯裏的水喝盡。
若玉問道:“晉王習武嗎?若是習武,坐下來運運氣。”
皇家子弟,都是自小習武。
晉王趕緊坐下身運氣,服了清心丸,一套心法下來,媚藥的藥效便過去了。
晉王朝甯蔚欠身道:“阿蔚,今日多謝了。”
甯蔚見晉王神志清明,懸在心裏的石頭松下來。說道:“王爺不别道謝,王爺看看, 眼下咱們該如何脫困?”
晉王知道此時不是寒暄的時候, 看看若清若玉,問道:“你倆會武?”
若清與若玉點頭道:“會!”
晉王說道:“你倆帶阿蔚從這裏出去, 往東, 然後翻牆出水榭閣,出去後,右轉進入梅林,穿過梅林就是悠然居。
阿蔚先到悠然居避避,記得去尋長樂身邊的香岚或者袁運澤身邊的成安。”
晉王邊說邊推開臨湖的窗戶,向上指了指屋頂。
若清若玉欠身應下:“是,小的明白,多謝王爺。”
甯蔚看向晉王,問道:“那王爺呢?”
晉王說道:“阿蔚放心,陳王不敢将本王如何。阿蔚趕緊先走,晚了人來後,到說不清了。”
甯蔚點點頭,朝晉王福了福身。
若清不知從何處拿出條绫帶,低頭将绫帶的一頭栓在甯蔚的腰上,然後率先登到屋頂。
若玉抱起甯蔚往上扔,若清趁機一拉,就這麽一扔一拉,二人合力将甯蔚送上屋頂。
若清扶甯蔚站穩,說道:“小姐别怕, 抓緊奴婢。”
甯蔚點點頭,回頭見若玉也上來, “咱們走吧。”
主仆三人貓着腰,沿着靠湖邊一側的屋頂往東走,到院牆邊翻牆出了水榭閣,果然看到一片梅林。
許是府裏的下人都在梨園那邊忙,梅園這裏并沒人。
若清若玉左右兩邊架起甯蔚,快速穿過梅林,翻牆進了悠然居。
另一邊,陳王估計時辰差不多了,對燕王與長樂道:“老五不勝酒力,我不放心,先去看看老五,二哥陪長樂坐坐,我去去就來。”
燕王跟着站起身來,“我也不放心,一起去看看。讓側妃過來陪長樂。”
長樂心裏牽挂晉王,邊說邊站起身來,“我跟兩位兄長一道。”
甯荷見陳王等人起身,也跟着站了起來,問道:“王爺,你們這是要去哪裏?”
長樂搶先說道:“無事,五哥不勝酒力,我們去看看五哥。側妃要一起過去嗎?”
甯荷看向陳王,詢問他的意見。
長樂的話正中陳王下懷,說道,“大家坐了許久,也累了,一起到府裏轉轉,歇一歇,半個時辰後再回來接着聽下半出。”
聽了陳王的話,衆人紛紛站起身來。
甯宇憂心忡忡,阿蔚到此時還未回來,是不是出事了?
他不知阿蔚何時離開的, 他尋阿蔚身影時,阿蔚已經不在座位上了。
他等了片刻,見阿蔚未回,到門口讓喬一暗中尋找。
甯宇随衆人來到梨園外,見喬一站在門口。
喬一見甯宇出來,走到甯宇的身邊,“爺,未尋到小姐。”
甯宇問道:“若清若玉呢?”
喬一搖搖頭,“回爺,小的未看見,喬二他們還在暗中尋。”
甯宇點點頭,叮囑道:“這是王府,戒備深嚴,要當心些,不能大意。”
喬一點點頭,“小的明白。”
喬一退下後,袁運澤問道:“怎麽了?”
甯宇擡頭看眼走在前面的陳王,身子往袁運澤那邊傾了傾,低聲道:“我未見着阿蔚,有些不放心。”
袁運澤往女眷那邊看了看,問道:“阿蔚多久離開的?”
甯宇說道:“有一陣了,台上第一支曲子未唱完,我看時,阿蔚就不在座位上了。”
袁運澤一聽,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問道:“讓人尋了嗎?”
甯宇點點頭,“讓人尋了,未尋到!”
袁運澤寬慰道:“别擔心,我讓人去尋尋。”
甯宇欠身緻謝。
袁運澤打發成安暗中尋甯蔚,不一會,成安回來,走到袁運澤身邊低聲禀告。
袁運澤說道,“我知道了。”
成安退到一邊,袁運澤對甯宇小聲道:“英哲放心,阿蔚無事,現在在公主的悠然居。”
甯宇聽後,懸起的心落了下來,“多謝!”
長樂公主見成安去而複返,放緩腳步等袁運澤。
“表兄,怎麽了?”等袁運澤靠近,長樂公主低聲問道。
袁運澤輕聲說道:“阿蔚此時在悠然居,你讓香岚過去一趟,記着,不要聲張。”
長樂公主見袁運澤眉心緊皺,心裏咯噔一下,鄭重應下,“我知道了。”
“長樂,怎麽了?”燕王見長樂與袁運澤嘀咕,不喜的問道。
長樂公主朝燕王笑了笑,說道:“無事,我與表兄說幾句話。香岚去趟悠然居。”
說到這裏,長樂公主低下頭,對香岚一番耳語。
香岚曲膝應下,“是,奴婢明白。”
陳王看了眼遠去的香岚,說道:“走吧!”
劉五小姐四下看看,問道:“甯大小姐呢,怎麽沒見她?”
楊昕葉撇了嘴,“台上的曲子剛起,甯大小姐說她頭暈,說要出去轉轉。那會兒出去的,到現在未見回來。”
“對,我也看見了。甯大小姐離開一會,晉王爺也跟着出去了。”
“是,甯大小姐與晉王爺差不多時間出的。”
劉五小姐接過話來:“你們可别亂說,晉王爺可是婚期都定下的人。京城誰不知晉王爺對江小姐一往情深,而且,江小姐與甯大小姐可是手帕交!”
“哼,那可不一定!剛剛台上那段戲文,不就是手帕交撬牆角的戲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