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多少誤會。
甯蔚靠在石景揚懷裏,微微搖頭,說道:“我也不知。”
石景揚低頭親了親甯蔚的頭發,柔聲道:“阿蔚,上一世,咱倆間誤會太多,錯過太多了!”
甯蔚點點頭,“或許吧。”
石景揚低頭看着甯蔚,說道:“阿蔚,咱們做個約定如何?”
約定?
甯蔚坐直身來,看着石景揚問道:“什麽約定?”
石景揚迎着甯蔚的目光,一本正經的說道:“從今往後,你心裏若有疑問,不要藏在心裏,更不要胡思亂想,一定要與我說。當然,我心裏有疑問,我也會親自問你。”
說完,石景揚頓了一下,接着解釋道:“我發現,生活中很多問題都是因爲誤會而産生的。”
甯蔚想想也是,點頭應下,“好!”
石景揚傾身過去,在甯蔚的額頭上親了親,重新将她擁入懷裏。
甯蔚看着石景揚,試探的問道:“聽說你要上門提親,崔老夫人很生氣吧?”
石景揚沒有立即回甯蔚的問題,伸手端起茶杯,問道:“喝嗎?”
甯蔚搖搖頭。
石景揚抿了口茶,才說道:“外祖母要強,在家裏說話,向來說一不二。
外祖父縱容她,府裏其他人更不敢說個‘不’字。
這樣一長,越發助長外祖母強勢的一面。
隻有在娘娘與太子面前,因尊卑有别,外祖母才稍有收斂。”
甯蔚坐直身來,擔憂的問道:“你沒聽崔老夫人的話,崔老夫人會不會生你的氣,會不會爲難你?”
石景揚擡手揉了揉甯蔚的頭,笑着說道:“傻丫頭,接下來我在軍營,她如何爲難我?
承國公府是文臣,威遠侯府是武将,别說外祖母了,就是外祖父,也管不了我。”
說到這裏,石景揚斂起臉上的笑,正色道:“到是你,接下來外出時一定要當心。
我讓姜民挑了幾人,明日,讓胡銳去領回來,對外就說從牙行買回來的。
這幾人的身手都不錯,你出門時,一定要帶上她們,明白嗎?”
甯蔚想着自己身邊,明處有胡銳,暗處有喬非喬石,用不着那麽多人,剛想要拒絕。
石景揚像會讀心術一般,在甯蔚開口之前先說道:“不準拒絕,我不在京城的日子,有她們在你身邊,我才會放心。明白嗎?”
“可是……”
石景揚将甯蔚的話打斷,“别可是了,阿蔚,聽話。”
甯蔚從石景揚的目光裏看到執拗與堅持,隻好點頭應下,“好吧,我收下!”
石景揚擡手揉了揉甯蔚的頭,笑着說道:“乖!”
甯蔚有些擔憂的說道:“崔老夫人爲難不了你,會不會爲難侯夫人?”
石景揚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放心,有父親在母親身邊,還有宮裏的娘娘,他們會護住母親的。”
甯蔚點點頭,兩人又說了陣閑話,石景揚說道:“天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甯蔚跟頭站起身,說道:“好,我送送你。”
二人出了門,石景揚走到院牆邊,突然折回來。
甯蔚問道:“怎麽了?”
石景揚沒有說話,伸手将甯蔚摟到懷裏,低頭口勿了下去。
甯蔚先是一愣,随即将手環住石景揚的脖子,熱烈的回應他。
不知過了多久,石景揚才松開雙手,沙啞的叮囑道:“阿蔚,保重!”
“嗯,我會的,石世子,再會!”甯蔚仰頭看着石景揚說道。
石景揚捧着甯蔚的臉,輕聲道:“叫我傾安或者樂樂!”
樂樂是石景揚的乳名,長輩們叫他樂哥兒,而比他小的叫他樂哥哥。
她叫他石世子,上一世嫁給他後,她喚他世子爺。
甯蔚眉眼彎彎的看着石景揚,“在我心裏,你是無所不能的石世子,我還是喜歡喚你‘石世子’。
嬌嬌柔柔的聲音落到石景揚心上,像顆石子落進波心,濺起層層漣漪,石景揚将頭抵到甯蔚的頭上,雙手收緊,“好,就叫石世子。”
甯蔚環着石景揚的腰,跟着收緊雙臂,算是回應。
石景揚再次低頭,親了親甯蔚的唇,這一回,隻是輕輕的碰撞一下。輕聲道: “阿蔚,保重!”
說完,石景揚轉身往院牆邊走去,一個縱躍,隻見一個白影消失在院牆邊。
甯蔚看着空空的院牆,片刻後,說道:“石世子,保重!”
說無,甯蔚轉身往屋裏走。
翌日,明苑的衆人去了寶瓶巷。
劉夫人帶着一家人滿心歡喜的迎到府門口。雙方見禮後,一群人有說有笑的去往會客廳。
剛到會客廳,還未落座,徐冠玉拉着甯蔚的手道:“表姐,去我的院子坐。”
甯蔚看看錢老夫人與劉夫人。
錢老夫人笑着說道:“去吧,小姑娘有小姑娘的話說,不用陪着我們這些老人家。”
劉夫人笑着叮囑道:“玉兒,照顧好蔚姐兒。”
徐冠玉滿口答應,“女兒知道。”
待甯蔚離開後,劉夫人招呼錢老夫人與姜老太太坐下,趁着此時沒有外人,劉夫人趕緊問道:“姨母,我昨日的提議,您考慮得如何?”
錢老夫人将身子往劉夫人那邊傾了傾,輕聲回道:“這事吧,是這樣個情況。”
錢老夫人将石景揚與甯蔚的事告訴了劉夫人。
劉夫人聽了,雖有些遺憾,不過還是爲甯蔚高興。
笑着說道:“本來想将蔚兒娶回來當女兒寵的,看來咱們是慢了半步。”
姜老太太接過話來,“不能娶回來當媳婦寵,那就将她當女兒寵,我看你們娘兒坐下來就有說不完的話,這也是你們與蔚姐兒的緣份。”
劉夫人笑着應道:“姨母說得是,往後,我把蔚姐兒當女兒來寵。”
錢老夫人欣慰地拍了拍劉夫人的手,“蔚姐兒有你這個姑母,是她的福氣。”
劉巧安心裏好奇,想了想,開口問道:“姨母,按說,你們與威遠侯府沒有啥交往呀,姨父怎麽與老侯爺一起定了婚約?”
錢老夫人搖搖頭,“這事我也不明白,你姨父臨終前交給我的婚約,具體是何時定的。他并沒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