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秦将軍給不給他面子,那就不得而知了。”
秦将軍那人,看似随和,實則偏執得很,自尊心強,心眼小,且睚眦必報。
之前幾回議事時,石景揚不滿秦昌泉的提議,當衆反駁了秦昌泉,弄得秦昌泉下不來台。
這事兒,秦昌泉必定記恨石景揚。
劉津芮到希望石景揚惹上秦昌泉,他好坐山觀虎鬥,看看熱鬧,坐收漁翁之利。
秦明接着說道:“對了,上午,爺在酒樓的樓梯口遇到那兩人,确實有問題。”
劉津芮端茶的手頓了一下,茶水差點灑了出來,擡頭看向秦明,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秦明對上劉津芮詫異的目光,說道:“爺與秦将軍離開後,那兩人下樓去了後院。”
“秦夜跟了過去,見二人到恭房門口,四下看看,然後進了女子用的那間。”
酒樓每日進出的人多,且有男有女,所以恭房分男女。
“噗”劉津芮剛抿一口茶含在嘴裏,聽了秦明的話,直接噴了。
秦明忙上前一步,邊拍劉津芮的後背邊問道:“爺,你沒事吧?”
劉津芮的手半握成拳,捂住嘴連咳了幾聲,另一隻手擺了擺。說道:“無事!”
秦明重新給劉津芮倒了杯茶,欠身遞過去,“爺,喝口熱茶潤潤嗓子,會舒服些。”
劉津芮接過杯子,連喝了兩口茶,嗓子确實舒服很多。
劉津芮緩過來,問道:“兩女人?查清了嗎?是誰?”
秦明搖搖頭,低聲說道:“沒有,那二人戴着頭盔,又離得遠,秦夜沒法看清對方長相。
秦夜說二人從恭房出來後,回到二樓,其中一名女子進了芍藥廳的雅間,另一名女子則進了芍藥廳邊上的玉桂廳。
大概過了一刻鍾左右,石世子進了芍藥廳,半個時辰後,芍藥廳裏的女子先出來。
女子離開不久,石世子跟着出了芍藥廳。”
劉津芮的眉頭微皺,若有所思的說道:“這麽說來,石景揚去酒樓是爲了與人幽會?”
秦明先點點頭,随後不解的問道:“石世子那樣的人,要什麽女人沒有?爲何要到酒樓偷偷幽會?那女子還特地扮成男裝。”
劉津芮也在想這個問題,說道:“兩種可能,一是女子的身份特殊,怕被人認出她來。
二嗎,讓女子扮成士兵,石景揚是想将人帶進軍營。”
秦明眼前一亮,連連點頭,“一定是爺說的那樣。
對了,那姑娘見到爺垂着頭,是不是怕爺認出來?”
劉津芮想了想,點頭道:“極有可能,當時,我問話她時,她不敢回話,一定是怕我聽出她的聲音。
這麽說來這人一定是我認識的。我認識的?會是誰?”
他認識的人且怕他的,劉津芮最先想到自己四妹劉津蔓。
他這個四妹妹心意石景揚的事,劉津芮知道。
很快,劉津芮又自己否定了。
蔓姐兒?不可能,蔓姐兒随兄長他們送大伯的棺椁回滕州了。
秦明也皺着眉頭冥思苦想起來,嘴裏喃喃的念叨。
“爺認識的,那一定是世家裏的小姐。
會是誰家小姐呢?會不會是承國公府的大小姐?
承國公府與威遠侯府有意親上加親,所以,極有可能是吳大小姐來軍營探望石世子……”
劉津芮覺得秦明分析得有理,吳大小姐身爲大小姐,公然的到一堆男人的軍營來,有失體統,所以進行喬裝打扮。
劉津芮越想越覺得發現了真相,對秦明吩咐道:“這兩日給我盯緊石景揚身邊的人,一但發現女人,立即報過來。”
秦明欠身應下,“是,小的這就去吩咐。”
說完,秦明欠身後退兩步,準備轉身往外走。
“等等!”
劉津芮開口叫住了秦明。
秦明停下腳步,擡頭看向劉津芮。“爺,還有吩咐?”
劉津芮用手捏着下巴,皺着眉頭說道:“稍等,容我再想想。”
說完,劉津芮在屋裏轉起圈來。
秦明打小跟在劉津芮身邊,一看自家爺的樣子,知道自家爺在思考問題,此時千萬不能打擾。
秦明退到一旁,不聲不響的在邊上等着。
劉津芮在屋裏轉了六七圈,擡頭看向秦明,問道:“若是吳大小姐知道石景揚跟别的女人搞到一起,你說會怎樣?”
秦明想都不想,脫口說道:“像吳大小姐這樣的豪門嬌小姐,若是知道自己的心上人跟人亂來,肯定會将軍營攪得天翻地覆。”
劉津芮點點頭,吩咐道:“嗯,你去弄些媚藥來。”
秦明回道:“媚藥有現成的,爺想到法子了?”
爲了讓秦昌泉幾人入套,事先備了媚藥。
沒想到秦、龍、關一個比一個上道,媚藥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劉津芮點點頭,問道:“咱們若是将花紅與石景揚弄到一處,你猜結果會怎麽?”
秦明眼前一亮,“若是這樣,秦将軍定會記恨石世子!
爺,這個計策好,既能讓吳大小姐生氣,又能讓秦将軍記恨上石世子,還能讓石世子在軍中的名譽掃地。
可謂是一石三鳥。高,實在是高!”
秦明對自家主子欽佩不已。
劉津芮說道:“趕緊去準備,我去尋秦将軍,趁花紅在秦将軍那裏,将這事了了。”
秦明欠身應下,“好!”直起身來,秦明突然想到什麽,“爺,可是這樣一來,花紅就暴露在人前了。花紅她……”
後面的話,秦明沒說出口,隻是帶着不舍與擔憂的看着劉津芮。
秦明心裏清楚,這事成了,花紅的末日就到了。
秦明心裏有些不舍。
畢竟,花紅是他買進來,看着長大的。
劉津芮微微一怔,他壓根沒想過花紅是死是活。
對他來說,花紅隻是他手裏的一枚棋子。
他考慮的,隻是這枚棋子是否好用。
當然,這話不能說給秦明聽,劉津芮歎了口氣,帶着幾分無奈幾分痛心的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要成大事,總是有犧牲的,到時候,隻能想法留花紅一條命,然後将她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