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辰不知甯蔚的騎術怎樣,不敢亂來,說道:“阿蔚,先圍着校場慢跑兩圈,熱熱身,咱們再來定怎麽玩,如何?”
甯蔚點頭, 爽快的應下,“好,你先走,我跟在你身後。”
石景辰本想讓甯蔚先,她在身後跟着。
萬一有個啥情況,她也好及時處理。
“你先吧,我随後跟着。”
甯蔚知道她擔心什麽, 說道:“無妨, 你先!”
見甯蔚堅持, 石景辰說道:“那好吧!”
石景辰雙腿一夾,随手往馬屁股甩了一鞭,馬立即跑起來。
甯蔚見石景辰的馬跑起來,也給馬一鞭,追了上去。
“馬跑起來,阿蔚的騎術不錯呀!”遠處,江興語驚喜的說道。
甯蔚說她會騎馬,江興語以爲,甯蔚口裏的會和她的水平差不多,隻是能坐到馬背上走幾步而已。
因不好拒絕石景辰,所以甯蔚陪着石景辰玩。
侯夫人扭頭望過去,還未看清誰是石景辰, 誰是甯蔚。
下人進來禀道:“夫人,侯爺往這邊來了。”
“侯爺回來了?”侯夫人趕忙收回目光, 起身迎出去。
江興語與石景星跟着迎了出去。
侯夫人迎到門口, 威遠侯已經上到平台上, 此刻,正一臉詫異的看着校場策馬奔跑的兩人。
“侯爺!”
“阿爹!”
“表姑父!”
侯夫人迎出去給威遠侯見禮。
威遠侯轉過身來回禮, 然後又看向校場,說道:“阿蔚竟然會騎馬,且騎術不在辰兒之下。”
石家兒女,從小習武,石景辰會騎術,并不讓人意外。
而甯蔚會騎馬,着實讓人吃驚。
幾人站在平台上看了一會,侯爺才說道:“夫人,外邊冷,屋裏坐着看吧。”
侯夫人看了眼已經停下來,坐在馬背說笑的甯蔚與石景辰,收回目光朝威遠侯點頭,“好,走吧!”
幾人回到屋裏,透過窗戶往外看,見石景辰與甯蔚又策馬跑了起來。
石景星看着正用鞭子催馬的甯蔚,說道:“越接觸阿蔚,越是看不明白她,人長得跟天仙似的,還做得一手好菜。
能将府裏的打理得井井有條, 還會騎馬,這樣的女人,誰不喜歡?”
江興語笑着接過話來,“阿蔚會的,遠不隻這些。
這妮子,還懂經營,開鋪子掙銀子,京城大街上,帶萬盛字頭的鋪子,幾乎是阿蔚開的。”
侯爺與侯夫人快速對視一眼,眼裏皆是震驚。
石景星難以置信的看向江興語,“掌珠,你說的可是真的?
萬盛打頭的鋪子幾乎是阿蔚的?咱們家不遠處,就有家萬盛米行,每日很多人排隊買米,買面。這家鋪子也是阿蔚的?”
江興語點點頭,簡短的說了說萬盛米行的由來。
石景星聽後,若有所思的說道:“這樣的女人誰不喜歡?
難怪兄長要拿婚約說事,那怕錢老夫人上門退了親,兄長也要賴着不松口,非阿蔚不娶。”
江興語笑着說道:“是,這樣的女子,誰不想娶回去?”
說到米行的事,侯爺想到甯側妃與大相國寺一起設粥鋪的事。扭頭看向侯夫人,問道:“給大相國寺的捐贈,送過去了嗎?”
侯夫人點點頭,“送過去了,今早着人送過去的,咱們捐了五萬兩銀子,記在甯側妃的功德賬上。”
捐贈這事,石景星也聽說了。
“阿娘,咱們的捐贈,爲何要記在甯側妃的賬上?
咱們與甯側妃又不熟。
況且,甯側妃未出閣時,可沒少爲難阿蔚。
特别是甯蔚的母親趙氏,對阿蔚與甯二哥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
侯爺與侯夫人沒打算瞞石景星與江興語。
侯爺笑着說道:“這事,沒有這麽簡單。
陳王府之所以在此時将甯側妃推出來,是想分散人們對國子監教舍倒塌那攤子事的關注。
相府那邊,打算今日将劉祭酒的棺椁送回滕州。
此時讓甯側妃高調行事,吸引人們的注意力。
相府這邊低調将劉祭酒的棺椁送出城。”
石景星與江興語雖不懂朝堂上的事,但并不傻,聽威遠侯提點後,心裏明白了個大概。
石景星說道:“所以,咱們将計就計,把甯側妃的聲勢壯大,順道将陳王推到風口浪尖上。”
威遠侯笑着點點頭,眼裏掩不住的贊賞。
另一邊,吳明藝靠在李夫人肩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前面的簾子,不知在想些什麽。
李夫人擡手輕輕的拍了拍吳明藝的臉,輕聲寬慰道:“别難過了,有阿娘在,阿娘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如果說去威遠侯府前,李夫人是帶着試一試,說和的心态去的。
此刻,李夫人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這樁親事,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
成,是天作之合,皆大歡喜。
石景揚若是執拗着不低頭,而吳爾容偏袒的站在石景揚那邊,讓她的藝姐兒受委屈,
那就對不住了,從今往後,誰也别想過好日子。
吳明藝将臉在李夫人手上蹭了蹭,委屈巴巴的說道:“阿娘,我做錯了什麽?
小姑母爲何要如此對我?我是她的親侄女。”
李夫人緊抿了下唇,這也是她心裏的恨,她的女兒做錯了什麽?吳爾容憑什麽這般羞辱她的藝兒?
李夫人穩了穩心神,低聲寬慰道:“這事,不是藝兒的錯,阿娘會爲你讨回公道。”
吳明藝的眼淚從眼角流下來,難過的說道:“年前都好好的,不,就是開年那會兒,樂哥哥都好好的。
人怎能說變就變?無緣無故的,樂哥哥一下變了個人,變得像個陌路人。
小姑母也是,之前待我多好!
之前,小姑母見到我,臉上帶着笑,眼裏含着光。
可現在呢,小姑母看我時,再不像重前那樣了。”
吳明藝說得很慢,很輕,整個人顯得很落寞。
李夫人聽得難過,心像被什麽東西撞了一樣,悶悶的痛。
“藝兒,别難過,有阿娘在,阿娘會爲你讨回公道。”李夫人溫聲安慰女兒的同時,對威遠侯府的恨意在胸裏翻滾。
吳明藝沒有吭聲,在她心裏,她并不相信李夫人能爲她讨回公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