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試煉獲得魁首的,會有一筆豐厚獎勵,而突破闖關記錄,那……對了,上一個破闖關記錄的獲得了什麽獎勵來着?”
“三千年修爲。”有人懶洋洋回應,“三千年啊!咱們這些玄仙也不一定能活這麽久!”
“有這三千年修爲,這個楚媚兒怕是可以一舉突破到仙君境界吧,真是羨慕死人啊。”
坐在高台上的轉生城宗主看向屏幕中的楚媚兒,眉頭微皺。
一旁的玄羽殿宗主笑道:“這小姑娘,剛才用盡全力對付那個石像,并不是什麽理智的行爲,倒是這個雲峰羽,一直在保留實力,這才能拉長戰局,聰明!”
玄羽殿宗主對雲峰羽很喜愛,直接出言庇護。
轉生城宗主眉頭緊鎖。
難道自己看走眼了嗎?
“我相信我的直覺。”
這個楚媚兒絕對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麽簡單。
隻是……
如果她真的就是個普通人,那就有些讓人失望了。
目光轉向還在試煉場的楚媚兒。
她依舊盤腿坐在原地,不動如山。
似乎外界的一切都無法影響到她。
轉生城宗主眉頭越發緊皺。
她還不出手嗎?
……
【人生模拟系統啓動,此次模拟需要消耗43w金額。】
【……你參加了仙人大陸的試煉,但你隐藏了自己的真實實力,假裝突破困難了一些,但還是獲得了第一名。】
【你成功拿到了獎勵。】
【進入仙人大陸之後,轉生城宗主執意要将你收爲徒弟,你答應了。】
【兩天後,轉生城宗主帶你進入宗門,收你做親傳弟子。】
【你開始在轉生城刻苦修煉。】
【一年後,你的修爲緩慢的進步,在試煉魁首獎勵的加持下,你用了一年時間成功修煉到了玄仙六階。】
【在宗門裏,你因爲出身問題,被宗門其他弟子排擠,明裏暗裏的找你打架,你受了幾次傷,自此進入山門潛心修煉不再出去。】
【又過了兩年,宗主收了一個新弟子,成爲了你的師弟,你給了他一個見面禮,雖然不算珍貴,師弟卻十分喜愛,時常來找你切磋讨教。】
【四年後,你覺得修煉進步越來越慢,而且遲遲沒有半點突破,你請求下山曆練。】
【宗主沒有同意,并且給你傳授了一個新的功法,要你重頭開始修煉,你放棄了舊的功法,廢去修爲,學習新功法,從玄仙一階繼續往上修煉。】
【又過了十六年,你修煉到了玄仙三階,遇到了瓶頸期。】
【你的師傅重傷後回山門,爲你渡了十年修爲,助你突破了玄仙四階,你感激涕零。】
【……一百年後,你突破瓶頸,将功法修煉到了第二層,同時突破到了玄仙六階,當天晚上,你被師傅點穴,丢進了師弟的房間。】
【當夜,你的修爲和血脈被抽幹而死。】
……
好算計啊!
一百多年!
楚媚兒隻覺得胸中一口悶氣不斷膨脹,幾乎快壓制不住。
總算,她知道這個轉生城宗主想做什麽了。
把她養肥了當豬宰啊!
【此次模拟結束,你可以保留以下其中一項。】
【一,一百二十四歲的修爲等級。】
【二,一百二十四歲的修爲技能。】
【三,一百二十四歲的人生記憶。】
看着這三個選項,楚媚兒眉頭緊鎖,将這次的模拟過程反反複複看了幾遍。
最終,她沒有立刻選擇。
她很想直接選擇修爲等級。
但不是現在。
不論如何,在這個地方,自身修爲是最重要的。
模拟的這兩次,她第一次努力過關,第二次擺爛過關,結果全都被轉生城盯上。
這麽說來,她是跑不掉了。
既然如此……
她忽然有了主意。
楚媚兒眼睛微亮,再次打開系統。
【……】
【……你找到了一條捷徑,能夠用最快的速度通關。】
【四個時辰後,你通關了,因爲打破了記錄,獲得了天道額外的獎勵,三千年修爲。】
【離開試煉,轉生城宗主要收你爲親傳弟子,你拒絕了。】
【你沒有離開中心城,而是找了個地方修煉,消化三千年修爲,你突破到了玄仙九階巅峰,距離仙君境界隻有一步之遙。】
【三天後,兩名仙君一階強者找到了你,與你纏鬥起來。】
【你不敵,逃跑。】
【在路上,你再次被幾名強者追殺,最終暴斃身亡。】
……
所以,這意思是,沒有了轉生城的庇護,她現在就是個衆矢之的?
憑什麽!
她來到這個地方,壓根沒人認識她,爲什麽這些人對她産生這麽多敵意?
更令楚媚兒感到心驚膽戰的是。
她在大羅金仙境界的時候,甚至可以對付玄仙五階的強者圍攻。
而現在,她是玄仙九階巅峰,但卻會被兩名仙君一階的強者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想來,這玄仙和仙君境界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這次,她在模拟器裏的修爲達到了玄仙九階巅峰。
若是這次再加上天道賞賜的三千年修爲……
她應該可以一舉直接突破到仙君境界。
仙君啊……
這樣強大的力量,似乎已經唾手可得了。
楚媚兒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那邊的戰鬥也已經接近尾聲,楚媚兒站起身來。
雲峰羽先解決了對手,轉而看了一眼那邊打坐的楚媚兒,便繼續往前走去,現在已經沒有了人影。
秦季解決石像之後,還留有餘力,倒是應景同顯得有些狼狽。
身後下一批從迷宮中出來的人已經到了,兩人來到楚媚兒面前,秦季臉色有些凝重。
“你說的沒錯,這石像對我們的确沒有殺意。”
楚媚兒點點頭,“我們走吧,必須加快速度。”
她帶着兩人轉而往大殿中走去。
身後兩人雖然有些詫異,卻遲疑片刻沒有多問。
這明明是相反的一條路……
楚媚兒帶他們來到大殿前,伸手直接将那幅畫一拳砸碎。
應景同心疼的捂住了胸口。
随着這拳頭落下,畫的另一邊,竟然空空如也,是一個黑漆漆的長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