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淺淺露出個笑容,軟軟地應:“那我們就半個月以後,辦婚禮好了。”
沈寒禦深深地看着她,眼神深邃灼熱,“好。”
雲黎已經看傻了。
桑淺淺這真的是,閃電談戀愛,閃電結婚啊。
來明城還不到三個月,男朋友有了,連老公,也都馬上有了!
雖然沈寒禦目前挑不出什麽毛病,人帥錢多,對桑淺淺貌似也很好。
但,豪門水深,男人又都花心。
而且一個個都人模狗樣的,也看不出内裏到底是什麽芯子。
以前看謝時安也不錯,誰能想到他轉頭能幹出那種事?
雲黎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桑淺淺下,多少還是留個心眼。
别到時候被狗男人蒙騙了,傷心的還是自己。
等桑淺淺送她到酒店房間。
“淺淺,你要不要再跟沈總試着相處一段時間,再考慮結婚的事?”
雲黎鄭重地勸,“你們才認識多久,不到三個月而已,太短了。”
“不短,我們五年前,就認識了。”
桑淺淺笑,“那時我對他一見鍾情,還表白過他。”
雲黎這個震驚:“……你,你還表白過人?”
認識桑淺淺五年,她還以爲桑淺淺就是那種對感情慢熱被動的性子。
想不到,她也會主動去表白一個人!
“何止是表白過。”
桑淺淺想起當年,有些感慨,“那時我追他,追得可用心了。”
笨拙地用盡全力去喜歡沈寒禦,雖然結果不如人意,好在多年後算得圓滿。
雲黎狐疑地:“你現在跟他在一起,不會是爲了當年之事,報複他吧?”
故意答應沈寒禦的追求,故意同意結婚,然後臨了,再跟電視小說裏那種一樣,狠狠打臉這個狗男人,當年的我你愛理不理,現在的我你高攀不起?
桑淺淺樂了,“你想到哪兒去了。我是真打算跟他結婚。”
雲黎不敢置信,“你别告訴我,五年前你被沈總拒了,五年後,你又真心喜歡他了?”
桑淺淺想到這段時間,和沈寒禦相處的點點滴滴,心裏泛起幾分柔軟,“寒禦他,值得我喜歡。”
雲黎:“.”
得,人家都是絕不在同一個坑裏跌倒兩次。
桑淺淺這不但是跌倒了,還打算從此在這坑裏不出來了。
和雲黎告别,下樓時。
就見沈寒禦靠在車上,垂眸若有所思。
桑淺淺走到他跟前,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麽呢,這麽出神?”
“想結婚的事。”
沈寒禦握住她的手,将她扯進懷裏,低聲問:“想要什麽樣的婚禮?”
懷中的女孩嫣然含笑:“什麽樣的都行,隻要新郎是你。”
沈寒禦呼吸驟然發緊,心跳如擂鼓,一下下,重重擊打在胸腔,眸光也黯得不成樣子。
桑淺淺對婚禮,其實真沒什麽特别要求。
結婚隻是個儀式而已,重要的,是身邊的那個人。
“不過等你治療結束後,我們還得回趟粵城,得先跟我爸和我哥說一聲。”
桑淺淺心裏多少還是有點忐忑,當初和沈寒禦在一起都費了一番周折。
這回去一說要領證結婚,她爸和她哥估計得當場石化。
少不得,又是要花些口舌,才能說服他們同意。
沈寒禦點頭,“婚禮在粵城辦?”
她的家人朋友,都在粵城,省得跑來跑去了。
桑淺淺想了想,“還是明城吧。”
沈紹豐腿腳不方便,明城更合适一點。
而且她的進修課還沒結束,回粵城,勢必要耽擱時間。
桑淺淺想起什麽,提醒他,“對了,求婚戒指就别買了啊,上次你送我的那枚粉鑽,正好派上用場,别再亂花錢了。”
沈寒禦眉眼深邃,勾唇,“這麽快就知道爲我省錢了?”
桑淺淺笑盈盈:“當然,我這叫未雨綢缪。知道麽,現在養孩子很花錢的。”
沈寒禦的心髒再次如受重擊。
激蕩洶湧的情緒湧來,撞擊着心髒,讓他呼吸都困難,有點眩暈。
他怎麽就不知道,她這麽會說情話。
真的是,随時随地,都能,要他命那種。
不想忍,也忍不住。
沈寒禦用力将女孩按在懷裏,狠狠地親,恨不能将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
夜晚,月光傾瀉一地。
桑淺淺睡不着,看着窗外夜色出神。
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是錯,然而,這的确是她想要的。
她的性子,向來如此,認定的人和事,就必定會全力以赴,毫無保留。
對沈寒禦,亦是同樣。
可心裏,多多少少,帶了點隐隐不安。
不知道那個夢,到底會帶來什麽。
有點不敢睡覺,怕再次做那個噩夢。
翻來覆去到半夜,到底還是抵不住困意,眯着了。
饒是她打心底裏抗拒,可人,似乎還是回到了那個夢境。
夢裏大雨傾盆,她從十三樓一躍而下,死在雨夜的街頭。
她的魂魄飄蕩在半空,看着地上那如同破碎玩偶般的女孩,好像自己也死了一次。
一輛黑色的車停下,車門推開,有人腳步踉跄着下來,奔到女孩身前。
桑淺淺看到了沈寒禦,夢裏那個氣場淡漠冷酷至極的男人。
此刻,他渾身都濕透,神色狼狽,近乎倉惶。
他跪在地上,動作極輕地,抱起了早就沒有呼吸的女孩,眼睛通紅,像是沁了血。
他的手臂哆嗦得厲害。
水珠順着他棱角冷毅的臉落下,以至于桑淺淺恍惚竟分不清,那是他的淚,還是冰冷的雨。
明明任誰都能看得出,她早已死了。
可他卻送她去了醫院。
醫生不知說了什麽,桑淺淺看到他渾身泛着冷戾的殺意,然而,終于漸漸平息。
他平靜地抱着她,離開醫院。
他親手将她安葬,站在她的墓前,他也依舊很是平靜,過分蒼白的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可他擡手輕撫墓碑上的照片,眼中,卻是桑淺淺曾經在海邊見過的,那種讓人心碎的,決絕的溫柔。
然而下一刻,那溫柔盡皆收斂。
沈寒禦轉身時,神色又恢複漠然,好像對桑淺淺的死,渾不在意。
他走錯了出墓園的方向,身後的郭木楊叫住他,神色複雜。
他容色冷峻,腳步沉穩地走着,直到走出墓園。
突然踉跄了一下,竟是嘔出一口鮮紅的血來。
屏蔽章節已經恢複了,大家可以回頭去看看,不然情節可能會特不連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