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安對于聞旭的提議,自然沒有意見。
于是二十分鍾後,他們坐在了一家大排檔的店面裏。
聞旭翻着菜單,冷眼瞧了瞧謝時安:“謝時安,你有沒有什麽不能吃的?”
謝時安道:“不能吃辣,其他的什麽都行。”
“哦,不吃辣是吧。”
聞旭合上菜單,招呼服務員,“來兩份麻辣小龍蝦!還有烤生蚝,扇貝,鳕魚,羊肉串.”
他念了一大堆,最後來一句:“記得全都放辣!”
桑淺淺:“.”
這孩子,胡鬧什麽呢。
她有些無奈,“聞旭,你沒聽時安說,他不吃辣?”
“他不吃辣,可姐你愛吃啊!”
聞旭看着謝時安,一本正經,“謝時安,這些可全都是我姐愛吃的菜,我姐無辣不歡,你最好都記住了。以後我不在的時候呢,你要記得給我姐點她愛吃的菜,你還得陪她吃辣!”
謝時安微笑:“好。”
“時安你别聽他瞎說。”
桑淺淺将菜單遞給謝時安,“你重新點些自己愛吃的。”
謝時安卻無論如何不肯,笑着道:“這些夠了,再說以後,我也的确該學着吃辣。”
桑淺淺:“.”
這還沒怎麽着呢,他怎麽就被聞旭帶偏了。
翌日,桑淺淺查完房,剛回辦公室。
同事大吳從外頭進來,喜氣洋洋:“淺淺,跟時安在一起這麽大的事,怎麽都不跟我們說!”
桑淺淺微怔,尹姝惠一聲尖叫,連薛主任都聽到動靜出來了。
得知事情原委,薛主任笑得合不攏嘴,“這麽快就公開啦?還以爲得等些時候才能吃到你和時安的喜糖呢。”
尹姝惠興奮得跳起來:“糖呢糖呢!淺淺,我要吃糖!”
桑淺淺還沒說話,謝時安已然含笑走了進來:“糖在這裏。”
他手上,拎了一大袋子色彩斑斓的糖果。
尹姝惠忙接過去,“我來給大家分。”
大家立刻熱熱鬧鬧吃糖去了。
謝時安望着桑淺淺,略有些不好意思,“淺淺,你不怪我吧,我真的很高興,完全等不及了。所以忍不住請院裏所有同事,都來分享我的喜悅”
桑淺淺:“.”
她是真沒想到,謝時安會這麽快昭告全醫院,她本來還說,等見過她家人再說的。
不過轉念一想,她既然決定和謝時安在一起,那這消息遲早也會傳遍全院的,罷了。
她搖頭,“沒事,告訴大家也好。”
病房區,沈寒禦面無表情地掃了眼桌上的那堆喜糖,眸光很有些冷。
方才,謝時安特意過來探望他,“聽淺淺說,你是她高中同學,沈先生,希望你早日康複。”
臨走,他抓了一大把喜糖放在桌上,“淺淺終于答應做我女朋友,我真的很開心,請你和郭先生吃糖。”
謝時安滿臉笑意地走了,留下神色複雜的郭木楊,和氣場冷了幾個度的沈寒禦。
門外路過的兩名醫生,正在議論桑淺淺和謝時安在一起的事。
“聽說謝大夫早就喜歡淺淺了,他們倆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可不是,謝大夫這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終于得償所願了。”
聲音漸漸遠去,郭木楊咳了咳,“寒禦,其實,其實他們也不過就是男女朋友
還是剛在一起,估計也沒什麽感情基礎。
況且,别說隻是男女朋友,就算是結婚了,那又如何。
隻要寒禦想搶,那也是能搶過來的。
沈寒禦盯着那堆喜糖,眼神冷得像是淬了寒冰,頭又開始隐隐作痛。
他沉默了許久,一言不發地拔掉手背上的輸液管,起身下床。
郭木楊吓了一跳,“寒禦,你做什麽?”
沈寒禦冷冷地說:“回明城。”
郭木楊:“.”
幾分鍾後。
薛成華帶着桑淺淺急匆匆趕來,“沈先生,昨天還說了你要絕對配合我,今天你就要走?”
沈寒禦淡淡道:“公司有緊急事務,要回去處理。”
“再緊急也沒有身體重要啊!”
桑淺淺不能理解沈寒禦的做法,“況且我們主任都說了,治好你的病有九成把握,你都答應他要在這裏呆三個月,怎能說話不算話?”
沈寒禦神色淡漠,“此一時,彼一時。”
桑淺淺呆了呆,“那你這病,不治了?”
沈寒禦看了她一眼,冷聲道:“我治不治,好像跟桑大夫也沒什麽關系?”
他這副态度,跟昨日在海邊的溫和包容,絕然不同。
桑淺淺有點生氣,“虧我昨天還幫你跟薛主任求情,薛主任好不容易答應幫你治病,你這樣離開,不止是對你自己不負責任,也是對我們主任不負責任!”
沈寒禦沉默了一會兒,“抱歉。”
他丢下這兩個字,已然朝着門外走去。
薛成華有點懵,他完全搞不懂,爲何沈寒禦态度大變。
明明今早查房,他跟沈寒禦溝通時,對方态度還極其配合的,怎麽眨眼間,他就堅持要走了?
桑淺淺也是傻了,她沒想到,沈寒禦竟會這麽出爾反爾,而且,完全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她今天來上班時,特意問了薛主任關于沈寒禦的病情。
薛主任說,一個人長期嚴重失眠的話,五髒六腑的器官都得不到休息,會極容易發生衰竭性病變。
而沈寒禦,已經五年不曾好好休息過了。
也就是仗着年輕身體好,現在看着沒啥事,可要不盡早治療,這病對身體的摧殘将會是緻命的,一旦出問題,就是生死攸關的大問題。
眼看着沈寒禦已經出門。
桑淺淺顧不得什麽,急得追上去拽住他,“沈寒禦!你這病挺嚴重的你知道嗎?你要是再不治,真會出大問題!”
沈寒禦低眸看了眼她拽着自己胳膊的手,眼瞳漆黑冰冷。
桑淺淺下意識松了手,“我純粹從醫生的角度,覺得你,最好還是留下.”
沈寒禦的目光落在她臉上,語氣平靜到近乎冷酷,“桑淺淺,我說了,我會徹底退出你的生活,但你最好,也不要幹涉我的選擇。”
桑淺淺:“.”
“淺淺,你确定你救過沈先生的命?怎麽我感覺他跟你關系不太好啊?”
薛成華望着沈寒禦大步離開的身影,有些納悶,“還是,你得罪他了?”
桑淺淺氣得小臉都漲紅。
她惹都沒惹他,怎麽得罪他?
沈寒禦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他愛治不治,她又不損失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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