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在跟女人鬼混的,還有慶王府大公子。
徐氏剛喝了藥,就聽婢女說,那位表姑娘又去大公子的書房,給大公子送補湯。
這幾日,表姑娘天天送,每次在書房,屏退了下人,在裏面至少逗留半個時辰。
今天那位表姑娘已進去了半個多時辰了,還沒見人出來。
徐氏憤怒了,她還沒死呢!
忍無可忍的她怒氣沖沖的闖進了大公子的書房,看到了不堪的一幕。
“賤人!”徐氏撲向軟榻,去打那位表姑娘,“不要臉的賤人,你男人屍骨未寒,你就來勾引别人的男人,你怎麽不去死啊?”
場面太過混亂,大家一時都沒覺察到徐氏能說話了。
“住手,你這個潑婦。”大公子去攔她。
“你罵我潑婦?你爲了她,你罵我?”徐氏更氣了。
“我不但罵你,我還要打你。”大公子說着,就給了徐氏兩巴掌。
徐氏被他差點打懵,頓時又氣又絕望,嚷嚷道:“我不活了,你打死我吧!你打死我吧!”
說着就往大公子懷裏撞,嘴裏還數落着,“我爲你生養女兒,爲你操持家務,爲你孝順父母,你爲了這淫婦,你打我。”
大公子一把推開她,罵道:“你這個潑婦,不要在這裏撒潑,給我滾。”
徐氏摔坐在地,“嫌我打擾了你的好事是吧?我就不走,什麽髒的臭的,你都往屋裏拉,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你閉嘴,自你嫁給我,但凡我跟女的說句話,你都要烏眼雞似的,你不僅是潑婦,你還是妒婦,我要休了你,我要娶表妹爲妻。”
在軟榻上抱着薄毯,縮成一團的表姑娘,抿唇笑,不枉她冒着太陽連送數日的補湯,終于在今日勾的表哥沾了她的身子。
徐氏也被她派人引了來,鬧出了這麽一場,她終于可以取代徐氏,成爲慶王府的大奶奶了!
正鬧得不可開交之時,慶王世子妃匆匆趕到,看到榻上,露出肩膀的外甥女,世子妃眼中閃過一抹嫌惡。
世子妃從來沒有想過讓兒子娶這個外甥女爲妻,一個出身商戶的寡婦是撐不起慶王府的。
等兒子休掉徐氏,她會爲兒子另聘名門女,她是想讓兒子納外甥女爲妾。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世子妃質問道。
一目了然的事,還要問,偏頗之意,太過明顯。
徐氏苦熬了這些天,對世子妃早已寒了心,冷笑道:“這裏是書房,大爺卻和表姑娘在這裏厮混,也不怕把孔聖人給氣活了。”
“别陰陽怪.”世子妃突然反應過來了,“你會說話了?”
“我會說話了!”徐氏驚喜萬分。
大公子和表姑娘鬼混,要休掉她,娶表姑娘的事,都被她暫時抛到腦後去了。
徐氏恢複了健康,大公子沒有理由休妻了,但他已經睡過了表姑娘,不能不負責。
在徐氏的堅持下,表姑娘沒能成爲貴妾,隻是良妾。
慶王府和魏國公府看似還跟以前一樣,結親爲盟,共同進退,可實際已有裂縫。
這也是兩府最終走上決裂的導火線,此是後話,暫且不提。
隻說姜長甯收到宮裏傳來的消息,便命秀蘭和春來,派人盯緊陳怡,“我要知道這府上還有那些人是宮裏的眼線。”
秀蘭和春來領命去辦事了,漱翡拿着幾張請柬進來了。
這回閉門謝客,跟上回爲喬氏服喪閉門謝客是不同的,有些宴請的帖子還是能接的。
比如半個月後,汝南王太妃四十五歲壽辰。
比如五日後,固容大長公主府長孫滿月宴。
比如七日後,頤雅長公主之女孝昌縣主鄭明珠辦及笄宴。
這三個宴,姜長甯都不能推辭,都得去。
“走吧,去母妃那。”姜長甯起身道。
她得問問太妃,是遵從舊例,還是增減禮物。
太妃看了三張請柬,道:“汝南王府來往不多,何況隻是個逢五的小壽,遵舊例好了,那天我就不過去了。”
“固容大長公主添了長孫,這是大喜,你呀過去沾沾喜氣,多添幾樣禮。”
“讓人打聽一下,這孝昌的及笄宴請的是誰做主賓?”
姜長甯一一記下了,回頭就讓人去打聽及笄宴的主賓。
得知請的是安太傅的夫人,太妃笑道:“她倒是個有福之人,隻是頤雅爲何會請她?”
“聽說安太傅有個小孫子,人品出衆,相貌不凡,還頗有才學,長公主怕是想把女兒嫁到安家去。”姜長甯笑道。
太妃笑了笑道:“頤雅倒是聰明了一回。”
依照禮法,鄭明珠隻要不嫁進宗室和勳貴家中,就不用經宮中指婚這一流程。
轉眼就到了固容大長公主長孫滿月這天。
固容大長公主在她這一輩公主中,排行第三,僅比嘉善大長公主小兩歲,但得子較晚,兒子得子又較晚。
嘉善大長公主都四世同堂了,她才添長孫。
雖然添了長孫,固容大長公主很開心,但這個滿月宴,沒有大辦,就請了一些近親。
大家坐在廳中,正客套着,固容大長公主的兒媳江太太抱着孩子出來了。
江太太三十多歲了,在連生五女後,終于生下了一個兒子。
雖然養了一個月,但臉色仍不好,慘白慘白的,那點薄粉,根本遮掩不住。
“來來來,讓姨祖母好好瞧瞧小寶貝。”嘉善大長公主身份地位最尊貴,她伸手抱孩子。
江太太小心翼翼地把孩子交到嘉善大長公主懷裏,嘉善大長公主拿出長命金鎖,塞進襁褓中,“煜哥兒媳婦,過來抱抱孩子。”
正和德王世子妃說話的姜長甯,趕忙起身走過去。
可是她還沒伸手去抱孩子,江太太邊抱孩子邊道:“小弟妹從來沒抱過孩子,怕是不會抱,還是我抱着給小弟妹看吧。”
嘉善大長公主臉上的笑容就淡了,晉王太妃的嘴角耷拉下去了。
姜長甯倒是無所謂,她還怕把孩子抱過去,孩子屙尿呢。
“寶寶的額頭寬又高,鼻子直又挺,是個有福氣的孩子。”姜長甯心無芥蒂地誇獎了幾句,拿出手掌長的金如意,塞孩子襁褓裏。
姜長甯沒有堅持要抱孩子,江太太松了口氣,還以爲自己應對的很好,卻不想,已然得罪了嘉善大長公主和晉王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