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所做的事,所說的話,也不知道有沒有起到她想達到的作用。
像傅斯年這種極度缺愛與關懷的性格,她隻要給他足夠多的愛,久而久之,一定會撼動他的心。
他遲早會發現,時淺根本就不适合他!
他和她說過,這一場感情,他覺得很累,既然能說出這種話,他遲早會和時淺分開!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鋪墊好一切,耐心等待!
傅斯年和時淺離開會議室,來到一個辦公室。
時淺用力将手從傅斯年的手中抽了出來。
她正想開口,傅斯年卻朝她問道,“淺淺,剛剛的事情,你看到之後,有什麽想法嗎?”
時淺一頭霧水。
根本就不知道,他問的這個問題是什麽意思。
“你就告訴我,你心裏的感覺。”
“我感覺蘇若晴對你情深似海,你注重着自己的利益,仿佛就像在談着一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合作,你輕描淡寫的每一個字都讓我提心吊膽!對我來說,那盒藥是我媽媽的救命藥!但是,在你們的眼裏卻顯得那麽無關緊要,哪怕我急得要死,也隻能默默的看着,甚至是什麽結果都不知道!”時淺的眼睛有些紅。
她在如忍着,不讓自己掉淚。
她明明沒有那麽脆弱的,可是,總是會在傅斯年面前控制不住掉淚。
看着時淺倔強的樣子,傅斯年一陣心疼。
他就知道,她的心裏一定不好受。
可是,有些事,有些話,他沒有辦法告訴她。
他緩步走上前将時淺摟在懷裏。
“你放開我!”時淺掙紮着。
傅斯年卻抱得更緊了,“淺淺,那個臨床研究合作小姐不可以在京都醫院成立。”
時淺一臉不解的看着他。
這一刻,她感覺傅斯年深邃的目光中,仿佛隐藏着好多好多事,如同浩瀚的宇宙一樣,讓她沒有辦法去探尋。
她隐隐感覺,這一次的合作,沒有她想象的那麽簡單。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
白見深推門走了進來,“沒打擾你們吧?”他笑着問。
“藥怎麽樣?”
“藥沒有問題,而且,這些藥足夠用到大批量的藥送到京都醫院的時候,看來,宋言都是有計劃的,爲了讓淺淺的媽媽盡快用上藥,人家也是費盡了心思了。”
白見深的話音剛落,就接到傅斯年的一記刀子眼。
人家宋言的确也是出了力的,不能将人家的功勞全都抹殺了吧?
做人不可以不講道理。
“我要換無菌服去淺淺媽媽的病房了,你們二位能不能回避一下?我沒有在人面前脫衣服的習慣。”
“這個習慣,不僅你沒有,是個人都沒有!”傅斯年咬着牙回了一句。
“你沒在淺淺面前脫過衣服?”白見深一臉驚訝的反問。
傅斯年:……
“白醫生,你要去我媽媽的病房嗎?”
“是的,這段時間,由我配合你媽媽的主治醫師一起治療。”
“太好了,那就麻煩你了。”
“和我還客氣什麽,先出去吧,我換好衣服就進病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