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見裴麟馬上要被勸服,正準備在加一把油,就聽裴麟突然問道,“你爲什麽突然說白墨的好話?”
季思到嘴邊的話一滞,連忙轉了個彎,“我沒有說白墨教授的好話啊,隻是今天見到白墨教授, 仔細客觀的和你分析。”
裴麟挑眉,“真的隻是這樣?”
季思抿唇不語。
“你現在不說,我以後不會在聽。”
“别。”季思連忙拉住裴麟的胳膊,猶豫片刻說道,“裴麟,我不想換導師。”
“爲什麽?!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的新導師,我也幫你找到了。”
“裴麟, 你聽我說。”季思拉着裴麟的胳膊晃, 軟聲撒嬌。
“你說。”裴麟強壓怒火, 冷靜開口。
“裴麟,我研究過,生物科學方面沒有比白墨更好的人選,而且我。。而且我很喜歡白墨的研究方向。”
“你知道,我和白墨之前研究的項目是關于延長人類壽命,我們成功了!”
“白墨教授和我的下一個研究方向還是延長人類壽命,隻不過這一次是永生。”季思說到這裏,激動的聲音都開始顫抖。
“裴麟,這是我畢生所願,我若能爲人類永生獻上一份力,我這輩子不算白來!”
“裴麟,你答應我好不好?”季思停下腳步,撲進裴麟懷裏,仰頭祈求。
“裴麟~”
裴麟想拒絕, 但他低頭對上季思的眼睛, 拒絕的話一句也說不出口。
他懂,實現夢想對一個人有多重要。
他這輩子沒有像季思這麽大的夢想,他隻願此生和季思白頭到老,護季思一生快樂無虞。
他炙熱的大手撫上她的發頂輕揉,“你真的很想和白墨一起研究永生嗎?”
季思重重點頭,“是的,裴麟,這是我一生所求。”
季思看出裴麟有松動的模樣,連忙說道,“裴麟,如果我能研究出永生的法子,定會永垂不朽,以後别人提起我,也會想到你啊。我們倆的名字會連在一起,被無數人銘記。”
裴麟揚唇一笑,挑眉道,“我和你的名字連在一起?恐怕是你和白墨吧。”
季思反應極快的接道,“那不一樣,我和白墨的名字前綴隻是同事,但我和你。。。”季思頓住, 墊腳飛快親吻他溫熱的唇瓣, “是夫妻。”
裴麟心跳一滞,在聽到夫妻二字時, 心裏的幸福都要溢出來。
“我答應你。”裴麟說完,俯身吻上季思嬌軟的唇瓣,兩人唇齒相依,呼吸纏綿。
季思暗想,原來裴麟聽不得夫妻,那如果和裴麟結婚,是不是就能得到裴麟的真愛之吻,拿回碎片?
裴麟松開季思,喘着粗氣聲音沙啞,“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三件事。”
“哪三件事?”
“一,不論多晚,你都要告訴我,不能拒絕我來實驗室接你。”
“二,你和我一起出去住,房子你見過,缺什麽告訴我,我随時添置。”
“三,以後不準在外飲酒。”
“我全答應你。”
季思松了口氣,總算解決此事,面對白墨也有交代了。
至于以後的事,開了學再說吧。
季思小算盤打的叮當響,這周過後就放寒假了,她屆時告假回老家,二個月都看不見白墨。
上一次金錢錢給她說的工作,她都推到寒假。
别的學生放寒假是休閑娛樂,季思放假比上學還忙。
“季思,你現在都不陪我一起吃飯。”白墨坐在電腦前,右手撐頭,目光斜睨季思。
“白墨,這幾天裴麟都來接我,我不能和你吃飯。”
“有了裴麟,我就被棄之腦後,還說什麽我是心之所向。”白墨說話的語氣酸溜溜。
“不是這樣。”季思立馬否認,“裴麟答應我,等我陪完他這學期,就把奶奶還給我。我現在賺的錢足夠給奶奶治病,等我把奶奶接出來,我就不用再受他節制了。“
白墨推了推鼻尖的銀絲邊眼鏡,嘴角揚起極淺的笑,她的謊言要撒到什麽呢?
“寒假你要去哪?”
“我回老家看望奶奶,白墨,暑假我可能做不了實驗。”
“不急,新項目等開學後開始。”
兩人短暫的交流後,投身于工作中,直至季思設置的手機鬧鍾突兀響起。
季思從前爲提醒沉迷于工作中的白墨吃飯,特意設置每天三次的鬧鍾。
“白墨,走吧,該去吃飯了。”季思這幾天因爲裴麟每天都來接他,不能和白墨一起吃飯,但她每天都會提醒白墨吃飯,吃完飯回來時也會爲白墨帶些吃食。
白墨停下手中的活,跟在季思身後,“我今天和你一起吃飯。”
“白墨,裴麟在外面接我,我今天要和他一起吃飯。”
“嗯,我知道。”白墨嘴上說知道,可絲毫沒有要退的迹象。
“白墨你自己去吃,我改天陪你吃飯行嗎?”季思停下腳步勸道。
白墨掀起眼皮看她,不疾不徐,“不行。”
“白墨~”季思不知白墨突然又怎麽了,之前不還挺正常嗎?
“你是我學生,我們一起吃頓飯怎麽了?若是錢不夠,我請你們。”
這哪裏是錢的問題?
“走吧。”白墨向前走,見季思留在原地不來,轉身叫她。
季思見白墨非去不可,隻得囑咐,“你答應我,見了裴麟可萬不要挑釁他,他脾氣暴躁。”
白墨挑眉看她,擡手摸他臉上還未痊愈的傷痕,“我知道。”
季思還要說話,白墨打斷他說道,“我不會亂說話,待會我隻是你的導師而已。”
季思和白墨一起走出實驗室,裴麟照舊站在樹下等她,柔和高興的眼眸再看見白墨時,瞬間化爲一把利箭,射向白墨。
季思連忙上前拉着裴麟的手,低語,“裴麟,白墨教授今天是請我倆吃飯,是爲了緩解上次那件事。”
裴麟将信将疑,看向白墨,白墨微微一笑,“不介意和我一起吃飯吧?”
“白墨教授,裴麟當然不介意,我們走吧。”
裴麟一把摟過季思,冷厲的眉眼直直盯着白墨,“難得有機會和季思的導師白墨教授一起吃飯,這頓飯理應是我做晚輩的請,哪能勞白墨教授破費呢?”
請客也該是他請,他難道差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