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是白墨教授想要我做到的,我一定完成。”季思沖他笑的眉眼彎彎,眼中格外虔誠。
白墨心頭一跳,爲了他嗎?
次日一早,白墨照常走近實驗室,他剛打開實驗室外小房間的燈,就看見靠在椅子上呼呼大睡的季思, 她面前的桌子上擺放着兩份熱氣騰騰的小馄饨。白墨靠近季思,盯着她看,約莫看了一兩分鍾的時間,白墨輕叩季思面前的桌面,“醒醒。”
季思打了個激靈,睜眼看白墨,“白墨教授,你來了。”
“怎麽睡在這兒?”
季思不好意思的笑, “我想白墨教授六點來, 我當然不能比白墨教授晚,就提前來了。來的路上順便去食堂買了早餐,想等白墨教授一起吃,結果我等着等着,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季思說完,拿起桌上的馄饨,“白墨教授,你一定還沒吃飯吧?我們一起吃啊。吃飽飯才有力氣幹活。”
白墨本想拒絕季思,但他突然想到季思昨天說的細水長流。
他脫下外套搭在衣架上,拉開闆凳坐在季思旁邊的位置,聲音平靜沉穩,“好。”
季思開心的把馄饨遞給他,馄饨放了一會,但打開還冒着熱氣, 并未涼透。
季思用塑料小勺舀起一口吃下,皺眉道,“馄饨放久了,不好吃了。”她又吃下一口馄饨,小聲嘟囔着,“果然馄饨剛出鍋最好吃。”
白墨鬼使神差的說了句,“那我明天陪你一起去食堂吃馄饨吧。”
季思開心極了,“白墨教授,是真的嗎?”
白墨對上季思興奮的眼眸,瞬間就後悔了。
白墨啊白墨,你到底在說什麽?
他。。他怎麽會說出和季思一起吃早餐的話,他别開臉,她對他的影響,過了。
“白墨教授,你怎麽不說話了?”季思好奇的拉白墨的衣袖,“白墨教授?”
白墨轉身,移開胳膊,“季思,你說話不要總是拉我。”
“白墨教授,你真的答應明天和我一起去吃馄饨嗎?”
白墨看着季思對他剛剛說的話毫不在乎,隻在意他明天是不是和她一起吃早餐。
“嗯。”白墨剛答應的事, 就算現在後悔,也隻能硬着頭皮應下。
白墨看着因爲他的同意,而開心不已的季思, 垂下眼簾,思索片刻問道,“你男朋友呢?怎麽最近沒見他。”
“白墨教授,你能不能不要和我提他?”
“爲什麽?他不是你男朋友嗎?”
季思急的兩眼通紅,“你明明知道。。我和。。他。”
白墨歎了口氣,“好了,我不提了。你别哭了。”
季思智商高,可感情生活卻渣的一塌糊塗,明明有男朋友,還對他這麽好?有男朋友,還不滿足,想要撩他嗎?
白墨忽略剛剛答應季思吃早餐時心裏奇異的感受,簡單粗暴的歸類爲,是對季思的欣賞和愛才之心,以及對她的好奇。
他怎麽可能會愛上季思呢?
他不可能會愛上一位有精神問題的渣女,他理想的另一半應該如同格桑花般純淨,她溫柔善良,總會對他笑,無論何時都會陪在他身邊鼓舞照顧他。
季思這段時間日夜陪在白墨身邊,兩人同吃同行,季思無微不至的提醒白墨要按時吃飯,有時帶飯給他,有時帶他一起去食堂吃飯,而他們的實驗也進行到最關鍵的一步。
“白墨教授,别緊張。我相信這一次一定可以成功!”
白墨盯着儀器顯示器,時刻注意細胞的變化,很好,這一次端粒酶的刺激下,細胞正常工作,沒有細胞再一次發生癌變。
白墨眼中慢慢展現出狂喜,他要成功了!
下一秒,顯示器上的細胞們開始異常的躁動。
不要!
細胞們在短短的幾瞬之間徹底癌變。
他們又失敗了。
白墨靠在牆上,煩躁的扯脖子上的領帶,閉着眼平複情緒。
季思表情沮喪,可看向白墨的眼神,一點也不沮喪。
她盯着白墨淩亂的領口,領帶東倒西歪,白襯衫上最頂端的扣子也被松開,露出他白皙性感的胸膛,凸起的喉結微微滑動,簡直誘人犯罪。
這家夥平日禁欲斯文,衣服穿的整整齊齊,可他隻要露一點就帶着誘人沉淪的氣質,想迫切的撕開他領口,看他發狂的樣子。
“白墨教授。”季思緩緩靠近他,想抱着他安慰,“白墨教授,你不要太難過了,我們一定有辦法。”
季思剛挨上白墨的衣服,白墨就睜眼問她,銀絲邊眼鏡後冷漠疏離的雙眸,現在多了一抹極強的進攻性,似乎她不說出來個123,就會将她生吞活剝一般。
“什麽辦法?”白墨推開季思,“我說過,說話就說話,不要拉我。”
“白墨教授,我沒有想拉你。”季思一臉無辜,“我隻是想抱抱你。”
白墨眉頭緊鎖,單手握住季思的手,問道,“你到底想怎樣?”
不讓拉,難道就能抱了?她把他當什麽?
“我。。我隻是想安慰你。”季思眼眶通紅,眼角濕潤,一幅要哭的模樣。
白墨松開她的手,重新閉上眼睛,“不需要。”
季思舔了舔後槽牙,這男人還真難搞。
這段時間,她鞍前馬後的陪伴他,又是帶飯又是陪聊天,結果白墨連抱都不給抱?
她毫不懷疑,如果現在她強吻白墨,恐怕沒有一點愛意值,隻有厭惡。
看來還是要按着戀愛指南說的來,面對智慧型男人,你要和他站在用一高度,你們要有共同的語言,可以精神相融。
“白墨教授,刺激端粒酶的方法行不通,我們也許可以換一種方法。”
“什麽方法?”
“我們延長端粒,在細胞進行基因複制時做到無損害,理論上就能延長人類的壽命。”
“你說的方法,我想過,可端粒無法用有效手段延長。”
“如果這樣呢?”季思笑着上前,拿起筆在草稿本上演示給白墨看。
白墨灰敗的眼神重新迸發出光彩,驚喜的看着季思,“你說的沒錯!我們可以試試看。”
“季思,你真是一個天才!”
他研究數年比不過季思短短幾個月,他想破頭都想不到的方法,季思卻能輕而易舉的想到。
她是一位精神病患者,也是一位天才的精神病患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