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的秘書還問老闆要行程?
霍屹低頭翻看手上的财經雜志,說,“行程你去問高亮。”
“好,我知道了。”
霍屹看了半晌也沒聽季思離開,他擡頭問,“知道了怎麽還不走?”
季思堆着笑,湊到霍屹面前,“霍總,今天的午餐你想吃什麽啊?”
霍屹往後一倒,看着她說,“你看着訂。”
季思一點點的朝霍屹移動,“可是我上次訂的飯,霍總你就很不喜歡啊。”
霍屹沒有拆穿季思的小動作,反而放下手中的雜志,揚眉問道,“剛入職的時候,陸以凡有沒有給你發工作須知?”
季思點頭,“發了啊。”
“你看了沒有?”
“我看了。”
“看了?”霍屹輕笑,“你去把這本冊子拿過來。”
“我這就去拿。”季思說。
工作須知厚的和一本書一樣,上班第一天,陸以凡發了好幾本類似的東西給她,其中包括什麽公司曆史啊,公司規章制度啊,公司文化啊,等等等~
一本比一本厚,季思壓根都沒看。
季思很快把書拿回來了,“霍總,你讓我拿它做什麽?”
“翻開第三百零九頁。”
季思老老實實翻看,這一頁用碩大的字體寫道—霍屹先生的個人喜好。
季思望後翻了翻,從顔色到食物,應有盡有。
霍屹說,“這本書我身邊的秘書和助理都有一份,上崗前必看的書。”
撒謊當場被抓住。
季思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霍總,我入職的時候,陸特助發了很多書給我,我每一本都在認真看,但這本書還沒看到這一頁呢。”
霍屹端起桌上的一杯水,悠悠道,“你不知道職場不問過程,隻看結果嗎?”
霍屹正要說下一句,季思不知怎地突然摔了一跤,直直撲進他懷裏,不,确切的說是砸。
砸的霍屹剛剛喝下去的水,險些全吐出來。
季思趴在霍屹身上,眼睛紅紅的說,“霍。。霍總,我知道錯了。”
霍屹深吸一口氣,說,“你先起來。”
她都是從哪學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勾引人的手段這麽低劣嗎?
“藿總,我起不來了。”季思委屈的指了指自己的腳踝說,“我腳腕好痛,可能是扭了。”
霍屹看向季思白白嫩嫩的腳踝,扭了?她老老實實站着怎麽就扭了?
“霍總,有份緊急文件。。。”陸特助急急忙忙推開門,然後又一臉淡定的把門關上,“抱歉,霍總。”
“怎麽辦?陸特助一定是誤會了。”季思焦急的從霍屹身上起來,單腳站立的她又一次因爲重心不穩摔在霍屹身上。
霍屹靠着椅子,默默的承受來自季思的二次傷害。
“你的腳很痛嗎?”
季思紅着眼嬌聲說,“真的很痛。”
霍屹聞言一把将季思抱起,放在椅子上,蹲下身子查看她的腳踝。
季思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霍屹的側顔,霍總長的真是賞心悅目,像是畫裏走出來的世家公子哥。
霍總又帥又有錢,估計喜歡他的人類女子從公司能排到法國去,她要獲得他的真愛,也太難了。
季思的腳踝一片潔白平整,不紅不腫,沒有一丁點外傷,但霍屹還是用手輕輕摸上她的腳踝,問,“是這兒嗎?”
霍屹炙熱的手摸上她的腳踝,她本能想要躲開,但想到她的目的,又老老實實的把腿放着不動,雙眸噙着淚,說,“是這兒。”
霍屹起身從另一側拿過醫藥箱,往手心裏倒了點藥酒後,覆上季思潔白纖細的腳踝,慢慢揉搓。
季思低頭看着他認真的側顔,也許流言說的是真的呢。
霍屹留下她,是看上她了。
“霍總,你對每一位員工都這麽好嗎?”
霍屹擡頭,黑沉沉的眼眸看她一眼,又低下頭。
季思見霍屹不答,又問,“如果陸特助他們受傷了,你也會這麽對他們嗎?”
霍屹冷哼一聲,“我看你的腳是好了。”
霍屹松手站起來,“好了就出去訂票去。”
季思吐了吐舌頭,明明喜歡她,還死活不承認。
這一次出差,霍屹除了帶了她以外還帶上了陸特助。
這次出差,霍屹要和合作方進行一場很重要的談判。
談判開始時,季思無聊的坐在會議室外,看着裏面鎮定自若,雲淡風輕的霍屹。
霍屹到底有沒有對她動心啊?
當天在辦公室發生的一切仿佛是一場夢。
霍屹又恢複平日對她的态度,讓她琢磨不透。
霍屹上輩子一定是狐狸精,不然爲什麽這麽會撩撥人心?
季思正要收回目光,卻意外和對面公司的老闆池同對上。
季思想到和池同第一次碰面時,他眼中的驚豔。
池同定然對她有幾分好感,她想,她明白要怎樣确定霍屹的心意了。
季思叫住準備進去倒水的工作人員,“我進去給他們添水吧。”
季思接過茶壺,面色平靜的先給霍屹倒上茶水,她緊接着朝池同走去,池同的目光柔和的落在她臉上,然後推了推茶杯。
季思給池同倒水時,手一抖,全灑在池同身上了。
季思連忙慌亂的給池同擦拭他身上的水漬,“池總,不好意思,都怪我粗手粗腳。”
池同站起,抖抖身上的水,說,“我沒事。”
織織感激的看着池同,“池總真是大人有大量。”
池同正要說話,霍屹冷聲道,“季思,你還不快出去?這是什麽場合?能讓你胡來?”
季思眼一紅,捧着茶壺小跑出去。
池同戀戀不舍的看着季思的背影,說,“霍總,你未免也太不憐香惜玉了。”
霍屹說,“她是我的秘書。”
“我知道是你的秘書啊。”池同說,“但她隻是你的秘書,又不是賣身給你的奴隸。”
霍屹垂下眼眸,一言不發。
談判會中途突然結束,霍屹走出會議室,二話不說,拉着季思就走。
“霍總?霍總,你要帶我去哪?”
霍屹一直把季思拉至無人經過的樓梯口,将她抵在牆上,捏着她的手腕,冷聲問,“你是不是隻會給人灑水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