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撈起季思抱在懷裏，她瘦的皮包骨，抱起來輕飄飄的。
白墨眼神心疼，右手輕撫季思的臉龐，神色溫柔，“思思，你瘦了。”
“等我拿出你體内的碎片, 喂你吃東西好不好？”
“你最喜歡吃炙烤羊肉對不對？”
白墨的問話沒人回答，他也不在意。
他将季思平放在床上，用剪刀利落的剪開季思胸前的衣服，胸前瓷白的肌膚上留下一道淡粉色的疤痕，是白墨上一次取内丹時留下的傷疤。
白墨沿着淡粉色疤痕再一次用手術刀劃開，他輕車熟路的在一片血紅中翻找, 幸虧内丹散發着淡藍色的光，他很快翻找出米粒般大小的内丹。
白墨取出放入小鐵盒中，他快速将傷口進行縫合。
内丹取出，白墨發現季思的肌膚開始起皮，幹裂，像是在太陽下暴曬的海帶。
白墨拿起筆記本記下，上一次也是取出内丹後，季思的皮膚開始幹裂。
白墨盛一杯水倒在季思身上，水流過的地方，季思的皮膚恢複正常，但很快又會幹裂。
白墨若有所思，然後将這一發現記下。
看來，沒有内丹的季思連在岸上生存的能力都沒有。
白墨勾勾唇，這樣也好，季思可以永遠被他困在水箱中做他一個人的美人魚。
白墨把季思扔回水箱，又進行換水, 他需要測試沒有内丹後季思的力量有多少。
水箱是按照他的要求特制的，可以記錄季思每一次拍打時的力量。
白墨慢條斯理的布置一切，先不急, 要等季思先養好身體。
看看季思瘦的，他都心疼了。
白墨撥打電話, “小吳助理，麻煩叫一份炙烤羊肉。”
白墨挂斷電話，開始研究季思的内丹，他想提取内丹中的能量制作調養季思的營養劑。
内丹的能量對于人類好像用處不大，因爲他和霍屹體内都有，但他們的身體并沒有什麽變化。
白墨在這邊忙碌，小吳端着炙烤羊肉進來。
“白先生，炙烤羊肉。”
“好，放下吧。”
白墨端着羊肉靠近水箱，他輕按控制水箱的按鈕。
水箱底部透明的網狀架子托着季思緩緩升起，季思的頭露出水面，她的口鼻暴露在空氣中，白墨按下停止按鈕。
他踩着樓梯上前，把炙烤羊肉放在一邊的架子上，伸手爲她整理濕膩的發絲，女人白淨的脖頸上套着一個黑色項圈。
他算着時間，季思差不多要醒了。
他的視線落在季思臉上，靜靜等待她蘇醒。
季思睫毛輕顫, 緩緩睜眼, 她恢複知覺後第一個感覺就是疼。
胸口疼的像是被人劃開一樣。
季思低頭，胸前又是熟悉醜陋的傷疤。
“思思，你醒了。”
季思聽見白墨的聲音，氣惱又憤怒，她擡頭，盯着白墨的眼神兇狠。
白墨伸手去摸她的臉，絲毫不在意她兇狠的眼神，“不要這麽看我，你現在沒有内丹，能對我做什麽呢？”
“思思，你餓不餓？我給你準備了你最喜歡的炙烤羊肉。”
白墨說着用筷子夾起一塊羊肉放在季思嘴邊，晃了晃。
“不吃嗎？”
季思雙唇緊閉，看着白墨的眼神憎惡，如果眼神能殺人，白墨可能死了無數次了。
白墨見狀溫柔淺笑，“看來思思是想讓我喂啊。”
白墨表情溫柔，下手兇狠，用另一隻手直接掰開季思的嘴，将羊肉扔進季思嘴裏，然後用手合上她的嘴。
白墨：“咽。”
羊肉的香味彌漫整張嘴巴，她确實餓了，細細咀嚼，吞咽。
季思垂下眼簾，等她吃飽，她非殺了他不可。
白墨見她配合，又夾了一塊肉給她。
白墨：“怎麽，想殺了我？”
季思隻是吃東西不說話。
白墨也不在意，默默觀察季思的反應。
人魚的身體果真強悍，如果是普通人類胸前被劃開，怎麽可能當時就吃炙烤羊肉？
白墨自顧自的說，“思思，是你先騙我的，我本來打算和你好好在一起。”
“可你呢？你把我當什麽？你對我有一句實話嗎？”
“我知道你不愛我，你接近我，是因爲我身上有你想要的東西。”
“但你惹了我，這輩子都不要想甩開我。”
季思吃完一盤炙烤羊肉，偏過頭不肯看他。
白墨放下盤子，扳過季思的頭，表情陰狠，“你爲什麽不說話？”
“你讓我說什麽？”
白墨用手擦拭季思嘴角的油漬，“你不是最愛騙我嗎？你不是說你愛我，愛到願意讓我研究你嗎？”
“現在怎麽不說了？”
白墨見季思毫無反應，憤怒的掐着季思的下巴，“說，說你愛我。”
季思擡眼看他，極其敷衍的說道，“我愛你。”
白墨松開手，笑了，俯身在她耳邊低語，“我也愛你。”
季思恨不得把白墨拖進水裏淹死他，但她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沒有内丹的她離死不遠了，沒有半點力氣傷人。
白墨替她整理頭發，低語，“思思，你下午想吃什麽？”
說到吃，季思沒有絲毫猶豫，“醬肘子，紅燒魚，糖醋排骨，酸辣雞丁。”
她要多吃點，保存體力，想辦法奪回内丹。
她一直沒看見霍屹的身影，哪怕是白墨剛剛一直近距離觸碰她，霍屹也沒現身。
霍屹人呢？
“好。”白墨默默記下季思想吃的東西，又從懷裏掏出一個手鏈戴在她手上。
季思盯着手腕上黑漆漆的手表，問道，“這是什麽？”
“可以監控你身體狀況的手鏈。”
白墨打開電腦，測試設備沒有問題後，俯身在她臉上落下一吻，然後又按按鈕送季思回水箱。
季思泡在水箱中，心中又屈辱又憤恨。
從前她想着要殺了白墨，現在她覺得隻是殺了白墨，太便宜他了。
她要把她身上承受的痛苦統統還給白墨。
他喜歡研究是不是？他敢把她當作研究物，等她奪回内丹，也要讓他感受一把實驗體！
她們鲛人族可很久沒有過人類了。
白墨通過設備發現季思如今的生命體征很低，并且一直在衰敗。
白墨拿出内丹，他要加快提取營養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