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被拉開,兩把一模一樣,隻是顔色不一樣的特制沙漠之鷹映入眼簾。
這種槍械,在現實裏屬于八零年才發布,八一年才真正完成。
真要從時間線上推,十幾年前的楊天壽老爹楊樽,根本不可能接觸到這種槍。
但是這裏并不是在實時記錄, 更不是在做槍械知識科普。
槍,帥就夠了!
紅色的那一把紅的像火,槍身之上都仿佛流淌着血漿。
白色的那一把白的像玉,清澈之中仿佛還帶着聖潔的氣息。
“這是紅玫瑰和白玫瑰,是你爸最喜歡的兩把手槍。”三叔還在一旁解釋道。
包裏還有一些子彈,子彈黃澄澄的, 上面還有細密的螺紋。
楊壽飛快的将子彈壓進彈夾裏,不等填滿,擡手到窗外, 對着麗虹便是一槍。
氣息纏繞在螺紋之上,就像抽陀螺一般。
在子彈離膛的那一刹那,飛出去的子彈畫出了一個漂亮的弧線。
正準備和楊壽對槍的麗虹,被阿堅一把拽開,躲開了楊壽那原本必殺的一槍。
“會拐彎?他已經學會了槍鬥術的奧義,是你教的?”槍邪掏出槍來,對阿堅問道。
阿堅看着擊入醫護車倉壁,卡在縫裏的彈頭道:“應該是這些子彈的原因, 這是楊樽的子彈。上面的螺紋在風的作用下,可以帶動子彈偏移原本的射擊軌迹。”
“正好!隔了十五年,我再送楊樽的兒子下去見他!”槍邪說完翻身出了車廂, 擡腳倒勾着車頂, 一個淩空飛躍,輕盈的落在了醫護車的頂部, 随後手中漆黑到仿佛能吞噬光的手槍,開始對準楊壽和陳家駒接連射擊。
“小心!他的子彈有問題,直接躲到座位底下去。”在槍邪開槍之前, 楊壽便開口提醒道。
“什麽?躲到座位底下?那怎麽開車?”陳家駒嘴上說着,動作卻最快,整個人靈活的一縮,就已經直接縮到了駕駛位下面,隻留下一隻手還握着方向盤,胡亂操作。
警車在道路上繼續蛇行,卻十分古怪的完美避開了每一輛對向來車。
槍邪的幾槍,全都從原本不可能的角度射過來,擊打在了三人原本座位之處。
如果不是楊壽提前提醒躲避,隻怕都要飲恨當場。
“車開近一點,想辦法卡視線死角。”楊壽說道。
陳家駒道:“這怎麽卡?他站在車頂。”
話雖如此,他卻迅速操作着方向盤,警車在路上一路狂馳,竟然在刹那之間,滑入了一輛巨大的運輸大貨車的底部。
有了大貨車在上面做掩護,除非槍邪手裏拿的是RPG,否則再大威力的子彈,再會拐彎的子彈,也很難鑽進來,将三人擊殺。
楊壽穿好背包裏存放的槍袋,将兩把槍放入槍袋之中, 整個人已經靈活一鑽,出了警車貼在了大貨車的底部。
三叔還打算交代幾句,陳家駒卻已經丢到後排一件衣服。
“用衣服僞裝他,假裝他還在車上,快!”陳家駒說道。
楊壽攀在大貨車的底部,一點點的挪動位置,從側面視線死角的位置,翻身上了大貨車的車廂上方。
此時大貨車與醫護車都走到了一個岔道口。
大貨車正要往上,醫護車則是往下。
警車也在這個時候脫離了大貨車。
槍邪抓住機會,對準警車車廂,接連開槍。
隻在刹那間就清空了彈夾。
隻可惜,他射中的隻是一件舊衣服。
楊壽抓住槍邪更換彈夾的時機,直接淩空大跳,飛身落向醫護車。
這個時候如果跳不準,那楊壽就隻能用法術保命。
隻是接下來就會形成連鎖反應,整個幻境都會不穩或是直接崩潰。
形成更大的危險。
啪!
楊壽完美落定,人才剛剛落下,槍卻已經從背後直接開火。
數顆子彈在短距離内碰撞,竟然在半空中碰撞出微弱的火星。
明明是槍械之間的交鋒,卻竟然施展出了猶如冷兵器博弈般的感覺。
風馳電掣的醫護車車頂,楊壽和槍邪,猶如兩個古代的劍客,正在生死鬥劍。
狂風之中,兩人同時蹲下。
車輛已經駛入了洞道之中。
原本明亮的光線,也變得忽明忽暗。
嘭!嘭!嘭!
槍聲不斷的響起,時而交錯的,是拳腳碰撞的聲音。
等到醫護車駛出洞道,兩人已經交換了原本站定的位置。
楊壽身上又多了幾處傷口,幸好隻是被子彈貼身劃過,而并不是直接射穿,或者彈頭卡在身體裏。
另一邊槍邪也并不是完好無損,他的右腿明顯變得遲緩了許多,腳腕處有刀劃破的傷口。
“槍法不行,刀法倒是不錯。”槍邪評價說道。
楊壽的刀法當然不錯,畢竟刀劍如夢這個稱号加身,在刀法和劍法上,他就是當之無愧的天才。
如果不是不想破壞劇情,近距離搏鬥,楊壽隻憑借一把短刀,就足夠殺死槍邪三五次。
根本不必繼續鬥槍這麽麻煩。
楊壽丢掉手中被子彈打斷,隻剩下半截的刀柄,握緊了手中的紅玫瑰。
破裂的虎口,流淌出的鮮血,混合着紅玫瑰的紅,将手槍的色調,變得更加的濃郁、渾厚。
此時,楊壽感覺自己與手中的槍,似乎有了一種更爲神秘的聯系。
他仿佛可以在刹那間,感受到手中槍械裏,每一個零部件的活動,并對它們進行一定的幹涉。
“這可從來不是一個···科學的世界啊!”楊壽咧了咧嘴。
不能用法術,這隻是爲了避免槍鬥術的風采被絢爛多彩的法術所奪。
但世界本身,依舊是超凡的。
那些花裏胡哨的槍法,換做真正的無魔、無超凡的現實,完全沒有實現的可能。
在鮮血的加持下,楊壽增強了對手中紅玫瑰的掌控力,在接下來的槍法對決之中,終于與槍邪似乎站在了一條線上。
兩人不斷的交換着位置,子彈不斷給出。
在同一時間二人都清空了彈夾,又在同一時間更換了彈夾,繼續交手互射。
這種短距離内的相互對射,簡直要比高空走鋼索還要刺激。
隻要一個沒有提前預判到對手的射擊軌迹,就有可能中槍。
這樣近的距離,完全不存在,對手射擊之後再躲閃的可能。
全都需要料敵先機。
車頂連綿的槍響,自然引起了車廂裏幾人的察覺。
麗虹手裏拿着狙擊槍,對着車頂反複瞄準,卻抓不住位置。
雖然楊壽和槍邪的體重不同,所以落腳有輕有重。
但是他們交換位置的速度太快,在麗虹找到方位之前,楊壽和槍邪就已經變幻了位置。
“拿不準!那就換一把槍!”阿堅淡淡的說道。
他此刻竟也拿出了槍,雖然隻是一把手槍,并且就這麽平淡的擺在手邊,卻足夠說明,他已經對楊壽的追趕與入侵,感受到了威脅。
麗虹的目光,順着阿堅指着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把大穿透力的散彈槍。
從車廂裏往上開槍,這可完全是不分敵我的。
麗虹沒有猶豫,上前去抓住散彈槍,拉動滑膛。
咔嚓!
清脆的聲響,驚起了正在車頂上交火的二人。
楊壽一個翻越,先躲到了駕駛艙的頂部。
他的位置很好!
或者說···這本來就是楊壽在提前預知到劇情發展的前提下,爲自己搶占的地理優勢。
而槍邪就沒有那麽好的運氣了,他雖然也朝着楊壽的位置撲來,卻畢竟隔了一段距離。
楊壽看着飛撲過來的槍邪,直接開槍阻攔。
“不要開槍!”此時槍邪唯有大喊。
隻是卻遲了!
又或者,麗虹和阿堅,都沒有想過停止。
留下槍邪,多一個人分錢,殺死槍邪,獨占好處。
該怎麽選?
麗虹一槍射出。
大量的彈丸擊碎了車頂,幾乎覆蓋了上方的過半面積。
槍邪再大的本領,于這方寸之間,也難以躲閃,被彈丸擊傷了腿部和腰部。
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半身。
強烈的疼痛感刺激到了槍邪,他舍棄了楊壽,咆哮一聲,撲到缺口處,從散彈槍打出的缺口往下開槍。
接連兩槍,再度清空彈夾。
阿堅及時用一槍擋住了這兩顆子彈。
卻沒有料到,這兩顆子彈本身就是準備在車廂裏碰撞碎開。
此時三顆子彈相互撞擊。
大量的彈片散射。
霍先生一直趴在地上,反而躲過了一劫,隻有少量的彈片擊中了他的背部,雖然弄得血肉模糊,實則沒有傷到要害,隻是皮外傷。
麗虹卻被炸碎的子彈,直接糊臉。
一瞬間彈片就撕裂了她的眼球,将她的大腦破壞的一塌糊塗。
同樣躲開大量彈片的阿堅,看着麗虹倒下的屍體,完全發怒。
他對準槍邪的位置接連開槍。
同時楊壽也站在車頭處,對準槍邪開槍。
兩面夾擊。
槍聲從兩個位置響起,此起彼伏。
槍邪再也避無可避。
啪!啪!啪!啪!
槍邪的屍體卷落到地面,被後面飛馳而來的汽車接連碾過。
楊壽一個翻身先進入駕駛艙内,将正在駕車的司機打暈,随後一腳刹車,停下了高速行駛的醫護車。
車終于停了。
楊壽走到車廂後面,與挾持着霍先生的阿堅對恃。
“放了霍先生,我給你一條生路。”楊壽嘴上說着,背後的手卻已經握緊了另一把沙漠之鷹白玫瑰。
阿堅笑道:“伱還沒有赢,說這樣的話,難免幼稚了些。”
“還有···放開你背後握着的那把槍,大家都隻有一把槍,即使是要決鬥,也要講公平。”
楊壽道:“我記得阿紅說過,槍手就是槍手,不是騎士,也不是武夫,抓住機會,找到破綻一擊緻命,那才是重點。”
阿堅道:“沒錯!阿紅也是我教的,所以這句話,也應該是我說過的。”
“所以,你爲什麽不想一想,阿紅現在在哪裏?”
“她現在正用狙擊槍瞄準着你的腦袋,又或者說是霍先生的腦袋···隻要你輕舉妄動,嘭!你們其中一個的腦袋,就會像爛西瓜一樣的炸開。”
楊壽心中知道,機會稍縱即逝。
卻并不能違反大的劇情走向,提前發動對阿堅而言緻命的襲擊。
被阿堅挾持的霍先生,猛然扭動身體,竟然不顧抵在他太陽穴的手槍,身體往下一矮。
噗!
一顆子彈從遙遠處飛來,對準的卻不是楊壽或者霍先生,而是阿堅。
阿紅一開始就是霍先生的人!
霍先生很早以前,就在追查楊樽的真正死因,以及追殺槍邪。
以他的财力、人脈,不可能什麽都沒有查到,也不可能什麽都沒有安排。
阿堅憑借着一瞬間的靈感,确實是躲過了緻命的一槍。
但同時,還是被那一發子彈從左側肩頭擦過,雖隻是擦過,但狙擊槍的威力本就大大強于手槍,阿堅即便是身體素質遠超常人,此刻肩頭也已經缺掉一塊,血肉模糊。
霍先生翻身滾到一旁,對楊壽喊道:“快開槍殺他,當年是他偷偷在你爸的槍上做了手腳。”
“你爸是亞洲槍王,不可能犯下沒有子彈這種低級錯誤。是他将你爸的一顆子彈,換成了空包彈。”
十五年前的阿堅,不過是一個少年,卻已然有那樣陰毒的心思。
與槍邪勾結,偷偷換了楊樽的一顆子彈。
就是這一顆子彈的差距,楊樽丢掉了性命。
楊壽果斷在霍先生喊完這句話後開槍。
阿堅卻強忍劇痛,不斷翻滾,躲開楊壽的子彈。
同時反手一槍,打向霍先生。
他知道這個時候,與楊壽對槍已經極爲不利。
所以他利用霍先生來牽制楊壽。
待到楊壽同時出槍,攔截子彈的時候。
阿堅已經一把拽下一個路過的騎手,将他的摩托車搶走,騎上摩托車快速疾馳而去。
楊壽跑過去攙扶起霍先生。
霍先生卻喘着氣道:“我沒事!快!快去救阿紅!”
“阿堅睚眦必報,阿紅背叛他,他一定不是第一時間療傷,而是去将阿紅抓起來。”
同一時間,達文西開車一輛炫酷的跑車追了過來,停下了車。
“車裏有我給你準備的裝備,快去追!”達文西對楊壽說道。
随後代替楊壽,扶住了霍先生。
楊壽立刻拉開車門上車。
霍先生對着楊壽喊道:“紅玫瑰和白玫瑰,是你爸的心血,記住謹慎使用紅玫瑰,完全相信白玫瑰。”
霍先生的交代聲中,楊壽已經一腳油門踩了出去。
超跑轟鳴的氣浪聲,仿佛是一針腎上腺素,直接打入身體。
昨天頸椎病犯了,少寫了一章,現在先更新一章,還有一章寫完補上。
那個不好意思的再狡辯一句。
兩個大章八千多字,真的不好寫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