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族當中最爲頂尖的功法,能看不能練,這種感覺太過糟糕了。
不依靠面闆,陳斐真的按部就班的修煉鎮蒼穹,以鎮龍象作爲底子,陳斐興許還是可以修煉一些。
但這簡單的一些,要花費的時間,必然是以千年來計算。
源族的鎮族傳承,很多源族人都不一定能夠修煉的好,盡管源族每一個都是天驕,但天驕跟天驕之間,也是有差别的。
源族如此,你一個外族,還是沒有什麽突出特性的人族,想要修煉鎮蒼穹,談何容易!
陳斐試着運轉了一下鎮龍象,馬上,有關鎮蒼穹的感悟直接出現在了陳斐的識海當中。
陳斐将其吸收,面闆上鎮蒼穹的熟練度直接增長了一點,鎮蒼穹也從未入門進入到了入門階段。
之前在乾坤府,那樣的環境裏,陳斐嘗試幾天,鎮蒼穹是一動不動,連入門都做不到。
如今,隻是一個簡單的運轉,鎮蒼穹就直接入門,這當中的差異,簡直讓人淚流滿面。
“嗡!”
陳斐的腳步微微一頓,随着鎮蒼穹的正式入門,一道漣漪自陳斐的體内蕩漾開,一種奇特的變化開始出現在陳斐的身體當中。
原先鎮龍象修煉的身體,此刻開始朝着鎮蒼穹需要的身體蛻變,不過因爲隻是剛入門,這樣的蛻變顯得非常的輕微。
“鎮龍象四階的時候,就有類似神通一般的特性。如果将鎮蒼穹五階階段修煉完成,是不是可以直接凝聚規則之軀?”
何爲規則之軀,這是六階融道境強者才擁有的體魄。
六階融道境掌控規則,規則自然也會不斷反饋到身體當中,唯有轉化成規則之軀,融道境才能真正的掌控規則碎片,乃至于整條的規則。
如果陳斐可以在日月境就可以凝練規則之軀,那可以說,日月境中絕大部分的攻擊,都将無法再對陳斐造成什麽傷害。
因爲神通隻是規則顆粒,神通的強弱是看當中蘊含了多少規則顆粒,以及如何利用上這些規則顆粒。
如何利用,又牽扯到各自修煉的功法如何。
這些都是一步連着一步,缺一不可。
但不管如何,神通的本質就是規則顆粒,而陳斐到時候都凝練出規則之軀了,這起碼已經是規則碎片的層次。
這種情況下,你幾顆規則顆粒形成的神通,如何能夠對陳斐造成傷害。
而且鎮蒼穹凝聚的還是力之規則,這個主規則,都不是肉身之力這樣的次級規則可比的。
不過,在五階的時候,鎮蒼穹隻是修煉出規則之軀,隻是爲力之規則奠定一個基礎,距離真正的力之規則,還有一段相當長的距離。
起碼要将鎮龍象六階部分修煉到大圓滿,才能凝聚力之規則!
陳斐不斷運轉鎮龍象,有關鎮蒼穹的感悟源源不斷的出現在陳斐的腦海當中,而随着鎮蒼穹的熟練度逐漸提升,陳斐的身體也在發生着一些變化。
鎮蒼穹跟鎮龍象一樣,是純粹的身體修煉方式,牽扯到精氣神魂,但又不增長精氣神魂。
因而荒屠夜星劍,陳斐依舊要繼續修煉,兩者并重,且陳斐依舊要去不斷尋找更強的功法,熔煉到荒屠夜星劍當中去。
“何事?”
陳斐來到城門口,守衛看到陳斐,沉聲道。
“出城!”陳斐拿出五十文錢,遞給了守衛。
“你暫時不能出城,知縣大人有事相請,這邊來!”
守衛沒有看陳斐手中的五十文,而是右手一引,接着直接向前走去。
陳斐的眉頭微微皺起,看了一眼周圍,隐約間,陳斐能夠感覺到一股力量正在壓來,陳斐可以選擇不去,但不去會發生什麽事情,就完全不知道了。
好來不好走,這點陳斐進這靈隐湖的時候,就有心理準備。
不過原先看到出城需要五十文,以爲已經算是極高的難度,不成想竟然還有後續的事情擺在那裏。
當然,也有可能是陳斐剛才一個多時辰裏,在整個小城當中,薅羊毛薅的有些過頭了。
三座藥鋪,幾乎快被陳斐賣丹藥,賣到潰散的程度。
還有陳斐買了那麽多的東西,并沒有讓整個異城的規則受損。
但區域間規則的不平衡,興許就帶來了整個異城的一些應對變化。
陳斐看了一眼城門外,因爲守衛沒有收五十文錢,陳斐這時候要是沖出去,相當于強闖,是不是會引起整個靈隐湖的反彈?
考慮了片刻,陳斐跟在了守衛的身後,朝着衙門的方向走去。
來了異城兩天,陳斐沒有特意靠近衙門的位置。
在真實的城鎮中,衙門幾乎是力量最強的一個地方。到了異城内,如果這裏扭曲的規則,汲取的是真實的城鎮,那衙門也必然是最爲古怪之地。
來到衙門外,陳斐入門之前,彈出一滴血液到角落當中。
真要出現什麽變化,這麽近的距離下,陳斐還有機會用滴血重生,讓自己恢複過來。
陳斐踏入衙門的大門,感覺到整個身軀一沉,巨大的力量碾壓着陳斐,頭頂的藏元鍾發出一聲悶響。
眼前一黑接着又是一亮,感覺跟踏入異城城門的時候,極爲的相像,隻不過這裏所附加的壓力,是當時的數倍以上。
“犁五,你可知罪!”一聲暴喝,震的整個空間都在微微震顫。
陳斐擡頭看向前方,知縣坐在首位,前方兩排衙役,衙堂此刻跪拜着兩個琉璃族,一個滿頭白發,滿臉悲苦。
另外一個琉璃族則是長的一臉兇悍,年紀上看過去也要年輕許多。
陳斐看了一眼周圍,自己正站在衙堂之外,周圍還有一堆的平民看着衙堂内,臉上滿是看熱鬧的神情。
犁五低着頭顱,一聲不發。
“請大老爺爲我做主,我兒無辜啊,不過是在路上多看了這犁五一眼,就被這天殺的犁五給一刀捅進了脖子中,我兒無辜啊!”
老漢大聲哭了起來,簡直聞者傷心,聽着流淚。
“這田老漢也是可憐,二十年前,婆娘就走了,隻能自己一手拉扯稚兒長大。這麽多年過去,好不容易兒郎長大了,結果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衙堂外,一群平民交頭接耳道。
陳斐聽了片刻,也明白此刻衙門内,正在審理的是個什麽案子。
這名爲田老漢的琉璃族,含辛茹苦養大的孩子,就因爲在田間多看了這犁五的一眼,結果莫名其妙就被這犁五殺死。
當田老漢發現自己兒郎的時候,他的兒子已經失去了生命氣息。
後面經過衙門的追捕,終于将這個名爲犁五的琉璃族抓了回來。
案件脈絡清晰明了,一眼就可以看出始末,現在就是需要這名爲犁五的認罪,這件事就算是結束了。
當然,即便犁五不認罪,後面也有其他的手段上去,結果也不會有别的不同。
不過,這守衛帶自己來這裏,是爲了做什麽?
陳斐眉頭微皺,眼睛不斷觀察着四周,捕捉着所有的細節。
真要事不可爲,陳斐也要做好強行突圍的準備,不可能真的引頸待戮。
“肅靜!”
知縣用力拍下驚堂木,猶如驚雷炸響,喧鬧的衙門一下變得安靜。
“犁五,你既不認罪,那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麽時候,上拶指!”知縣盯着犁五,冷聲道。
拶指,用刑具夾住手指,所謂十指連心,這拶指弄下去,十根手指頭也就廢了。
陳斐看到衙役拿出拶指,發現是金屬所鑄,當中更有細小的鐵片夾雜在其中。
這拶指弄下去,手指都不是廢了,而是直接連肉帶骨頭,都得變成肉沫。
“大人,小的認罪,小的認罪!”
犁五看到拶指,身軀不由得一顫,直接跪倒在地面上,很是幹脆的将罪認了下來。
“哼!”
聽到犁五認罪,知縣冷哼一聲,揮手讓衙役将拶指收下。
“你既已認罪,那就要爲當初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知縣再次拍下驚堂木,沉聲道:“犁五,你殺田老漢的兒子,本官判你,當這田老漢的兒子,你可有怨言!”
“小的毫無怨言!”犁五一頭磕在了地面上,發出悶響聲。
“???”
聽到知縣的判罰,陳斐的眉頭微微挑動,這是什麽意思。
殺了田老漢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然後認罪後,就去當田老漢的兒子?
好家夥!
不愧是異城,什麽奇葩的事情發生,都不用感覺到奇怪。
這種運行邏輯,讓陳斐開了一下眼界。
“多謝大老爺爲小的做主,多謝青天大老爺!”
田老漢聽到知縣的判罰,臉上的悲苦一下消失,哪裏還有剛才苦大仇深的模樣,仿佛他的兒子,直接死而複生了一般。
“别看了,知縣大人讓你去後堂候着,有事吩咐你。”
守衛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出現在陳斐身旁,帶着陳斐來到了縣衙的後院。
而此刻在縣衙的後院中,竟不是隻有陳斐一人,還有其他幾個異族在這。
而剛才明明還在前堂的知縣,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坐在這裏,而且看情況,已經坐了很久。
一種極爲古怪的錯亂感,浮上陳斐的心頭。
“啓禀大人,小的已經将他醫好。”
後堂的地面上,躺着十幾個琉璃族,氣息微弱,不過此刻其中一個躺倒的琉璃族卻是在逐漸好轉,顯然是被醫治了。
“醫得好!殺了!”
知縣點了點頭,輕輕一揮手,一個衙役手中的刀刃爆出驚天的光芒,下一刻,剛才還在醫人的醫師,直接躺倒在地面上,身首異處。
“主人,我聞到規則晶石的味道。”黑鼠突然在陳斐耳邊低聲道。
祝大家國慶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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