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多賢最後還是屈從了。
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在明遠的辦公室裏面，還能怎麽辦嘛。
“oppa，你總得說說我們要去做什麽吧？”
豆腐心裏已經想好了，既然無法反抗，那麽總要找到享受的點才行。
“先去陪我拜訪一下負責專輯預售的一些人，然後再見一見媒體人。”明遠一邊收拾着桌面上的文件一邊說道。
金多賢荒唐地問道：“oppa，我爲什麽要陪你去做這些啊？”
這家夥真把自己當免費的勞動力用了。
“多賢，這些對于你以後當理事都有好處啊，多認識幾個人沒有壞處的。”
男人頭都沒擡地解釋道。
他這麽怕麻煩的人都願意去跑這些場合也屬于爲了未來做鋪墊，娛樂圈是一個圈，到時候keyeast出新女團少不了圈内的人幫忙。
各種環節都要了解熟悉才行。
明遠現在就是借JYP的殼生自己的蛋。
當然，itzy賺錢了還是公司拿走大部分，明遠等于用運營itzy的機會來增加自己關于女團的知識，這也是他的個人風格。
當初拍王國的時候，男人同樣深入劇組踏踏實實學了一段時間呢。
什麽都不懂隻會被忽悠。
“oppa，我總覺得事情不是你說的那麽簡單。”金多賢低聲吐槽道。
自己未來要當理事也是JYP的理事，具體可以參考S.M的BOA前輩，那就是豆腐的目标，和這家夥的keyeast沒什麽關系。
“你說對了，其實我是想見色起意，想和你多待一會。”
明遠站起身，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無論是老闆還是打工人，久坐之後，身體中的疲憊感都是一樣的。
豆腐覺得某人可能瘋了，瞎說什麽胡話呢：“啊？”
“多賢，你爲什麽表現的這麽驚訝啊，我說的都是實話。”
“oppa，你撩女孩子的手段真的很拙劣，就是……有一種油膩的美。”
金多賢一點都不給某人留面子。
“那是因爲有你啊，我對紗夏醬可從來不這樣。”明遠也有話說的：“走吧，正好晚上一起吃大餐，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找你出主意呢。”
“那你對珠泫歐尼或者子瑜呢？”
“這個……”男人想了想，他平時都是怎麽說情話的來着。
周子瑜：哥哥，你一直都是那樣的。
金多賢放棄了想從這個家夥的嘴裏聽到什麽的打算：“算了，oppa，除了工作還有什麽事？”
“lia馬上快過生日了，又趕上第二次回歸，我得給人家孩子準備一個禮物。”
明遠對于itzy不可謂不上心，他記twice成員的生日都沒這麽準确過。
除了湊崎紗夏的十二月二十九号。
“lia？”金多賢皺了一下眉頭，似乎在回憶是哪個人。
itzy雖然是她們的直屬後輩，加上明遠的關系也見過幾次面，可是twice實在是太忙了，乍一聽見還是要在腦袋裏把名字和人物對一下号。
明遠補充了一下關鍵信息：“嗯，崔智秀，笑起來佛佛的那個。”
“哦，oppa，想不到你還挺關心小姑娘的。”
豆腐調侃似地說道。
“我可是看着itzy出道的，都和我的孩子差不多。”男人悠悠地感歎了一句。
“oppa，你的孩子姓崔的話，SANA歐尼就要坐不住了。”
金多賢還有心情開玩笑呢。
一個姓明，一個姓湊崎，孩子姓崔，那這個問題就嚴重了，假設孩子随母姓，那整個twice都沒有姓崔的呢，甚至就連red velvet都沒有。
說，哪來的姓崔的野女人？！
“呀，多賢，你就不怕我把這句話告訴紗夏醬麽？”明遠甚至還反應了一下，最後才明白這塊豆腐在說什麽。
豆腐看着面前的男人，淡定一笑：“oppa，和你的行爲比起來，我的玩笑屬于微不足道。”
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嘲諷了。
“呵呵。”
明遠沒有不識趣地繼續說下去，金多賢從某一個時間節點開始，時不時就會刺自己兩句，他現在都習慣了。
男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兩個人現在需要出門了，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
自己應該怎麽樣去和那個oppa道歉才好呢？
申留真找了一個咖啡廳，低調地走了進去，點了一杯咖啡之後就開始冥思苦想。
女孩兒下意識地避開了成員們，想要單獨去見一下明遠，可是冷靜下來之後又不知道自己做點什麽會比較好。
嗯……
直接道歉有點太簡單了，送花好像又顯得太刻意了。
不對，我是作爲那個oppa的所屬藝人去道歉的，送花算什麽啊，昏了頭了。
唉，早知道就叫上有娜一起了，那她就不會像現在這般糾結。
崔智秀：有娜是我的道具。
“要不然我打扮成韓素希前輩的樣子？”
申留真在網上看到過關于她和韓素希長得像的讨論，兩個人上次在濟州島見面的時候就都有類似的感覺。
那個oppa似乎就喜歡奇奇怪怪的調調。
明遠：不要對我有正确的認知啊！
男人可是一直都努力在itzy的孩子們面前維持光輝且正面的形象呢，不過在申留真的身上取得的效果看起來是不怎麽樣。
不管怎麽說，倆人畢竟是親過的關系。
“好像把頭發挽起來就像了……”女孩兒對着手機的前置攝像頭做着實驗，可惜臉頰上殘留的嬰兒肥讓申留真缺少了幾分韓素希身上那股成熟女人的韻味。
小家夥才十八歲呢。
不對不對，我都決定要以出道爲主了，還費這番心思幹什麽，就是一想到那個oppa生氣的樣子，申留真的心裏總是會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某人罵人的樣子很符合小女孩兒的幻想。
申留真在咖啡店又買了一杯咖啡，然後又悄悄溜回了JYP，想去明遠的辦公室一探究竟。
“當當當。”
小家夥試探着敲了幾下門，可惜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該死，早知道是這樣的話，自己就應該提前打一個電話的，現在白跑一趟了。
要不然，我再去那個oppa的家裏看看？
申留真之前和黃禮志一起去過明遠家裏好多次呢，那個家裏還發生了不少關于她的故事呢。
小小的種子就是那時候種下去的。
……
明遠當然不知道有一個小女孩兒想去家裏蹲自己。
男人還在專心忙着工作。
“oppa，我感覺自己好像做不來那些……”金多賢擺弄了一下手勢：“就是和人打交道的事情，覺得很麻煩。”
有一件非常反直覺的事情，twice九個人裏面，八個人都是i人，可以簡單理解爲怕生内向型，隻有一個人是開朗外向型的E人。
湊崎紗夏：猜猜那個唯一的E人是誰？
豆腐在綜藝上雖然很放的開，造就了不少經典的名場面，可是女孩兒私下裏卻是一個安靜内斂的性子，喜歡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待着。
工作與應酬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對于I人來說是一種壓力。
“所以這些事都需要學習，你當愛豆不是做的很好嗎？”明遠笑着說道。
twice每天都要接觸到很多的工作人員，還要面向粉絲營業，金多賢把這些事情都做得很好。
金多賢搖了搖頭：“愛豆是工作，理事不應該是坐在家裏等分紅就行了麽？”
“我的金理事哎，要是錢那麽好賺，大家就都去當理事了。”
明遠剛剛就是帶着這塊豆腐了解了一下專輯流通的環節，順便讓女孩兒加深一下對這份職業的認知。
男人自己之前都不太懂這些事情，不過爲了黃禮志未來的發展，一切都可以從頭學起。
誰讓咱是十佳好哥哥呢。
“oppa，那你還想讓我去給你當理事，不怕我壞了你的事情啊。”金多賢随口問道。
“不怕。”
男人的回答沒有任何猶豫。
豆腐轉動了一下手裏的紙杯，故作輕松地問道：“爲什麽？”
“因爲我愛你。”明遠看了一下手機上的信息，一會還約了媒體那邊的人見面呢：“多賢，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收購漫畫網站的事情了？”
“啊，什麽？”
金多賢根本就沒有聽到這個家夥後面說的什麽，她的注意力都被前一段話吸引走了。
該死的混蛋，總說那些容易惹人誤會的話，其他的女人也是被他這樣騙到手的嗎？
“我說，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我的公司收購漫畫網站的事情了。”明遠不得不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
豆腐：其實……前一句也可以重複一下的。
金多賢點了點頭：“啊，記得。”
“要是沒有你的簽名，整個收購過程或許都沒有那麽順利，所以我覺得你一定會是我的好幫手。”
這塊豆腐做事頗有幾分潤物細無聲的感覺，人們總是在回想的時候才會發現，原來金多賢竟然是那麽重要。
在twice裏面，女孩兒是這樣。
在感情方面，女孩兒同樣是這樣。
豆腐嘟囔着：“我就是想幫你一次而已。”
“多賢，你别誤會啊。”明遠突然急切地擺手說道。
“誤會什麽？”
“誤會我是爲了感謝你啊，其實不是的，我就是單純地喜歡你。”
男人說話的語氣雖然灑脫中帶着幾分可惡，但是腦袋卻是偏向别處的，似乎并不敢直視身旁的女孩兒。
“oppa，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金多賢淡淡地提醒了一句某人，或許也是在提醒自己，某人自從上次住院之後就經常會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還有點黏人。
“那又怎麽了？”渣男之所以是渣男，最重要的一個特點就是臉皮厚。
“起碼你這樣和女朋友的隊員說話是不對的吧。”
“我說的喜歡是朋友之間的喜歡，咱們倆是好朋友啊，沒什麽問題。”
明遠一邊說還一邊重重地點了點頭，仿佛是在爲自己的話做着注腳。
金多賢選擇用冷笑來回應：“呵呵。”
“好了好了，不聊這個了，多賢，我是真心想讓你來keyeast當理事的，這點沒有錯。”男人突然又變的正經了起來，兩種模式之間無縫切換。
“那我要好好考慮了。”
金多賢合理懷疑這兩口子就是要用自己的免費勞動力。
白天，在公司當牛做馬，晚上，在家裏當牛做馬。
一面騎，一面壓榨。
明遠拉開車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所以，親愛的多賢，我們現在可以出發了嗎？”
“走吧。”
金多賢這次也算是好好了解了一下愛豆回歸的準備流程，包括輿論上要進行怎麽樣的準備，JYP的金字招牌也不是打出去就好用的，各種關系都要平時用心去維護。
藝人隻是這個商業體系中最重要的一環，但是遠遠不是全部。
“oppa，你說……我以後有沒有機會成爲一個女團的制作人？”金多賢興緻勃勃地說道。
工作這種事，能不能體會到樂趣，最重要的一點在于是爲誰幹，如果是爲了自己、爲了喜歡的人去做，那麽自然會慢慢發現價值所在的。
“有啊，七代女團，或者八代女團。”
韓國和華夏對于女團的分代有不同的說法，從華夏的角度來看，twice、red velvet屬于四代女團，itzy、izone、gidle屬于五代女團，izone解散之後的那一批團體也是五代團體。
推算一下時間，七代團可能就要到26年、27年左右了，那時候的twice已經出道十二三年了，團體活動差不多也結束了。
金多賢作爲女團大前輩，想當制作人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說起來，twice過兩年也要談第一次續約了。
一般情況下，女團的第一次合約都是簽七年，第二次續約則是三年左右，兩份合同下來正好是十年。
至于十年次還能以團體活動爲主的團體，至今好像還沒有出現過，能在十周年之後偶爾合體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女團團魂的代表就是apink，十周年之後依然能進行一次回歸，可惜的就是六個人也沒能堅持到最後。
twice起碼十周年應該沒什麽問題。
除非某人那一團糟的感情大雷爆掉。
“oppa，我還以爲你會說讓我當新女團的制作人呢。”金多賢笑着說道。
“多賢，你也是keyeast的理事，公司賠了就是你賠了。”
“我還沒答應你呢。”
“早晚都會答應的，你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