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尼,我剛才不是都說了嘛,沒事的。”
金多賢捂着腳腕,皺着眉頭說道。
豆腐的運氣不怎麽好,她本來是正常和湊崎紗夏、周子瑜來拍攝新加坡巡演需要的物料,結果一不小心就從需要爬高的架子上摔了下來。
腳腕腫了,膝蓋上也蹭出了一片傷口。
是的,一片,淤青加上血痕,嚴不嚴重先不說,反正看起來是挺吓人的。
“這還叫沒事,不行,我讓大仁oppa送你去醫院。”湊崎紗夏作爲在場三人組裏面的老大,迅速開始履行其身爲姐姐的責任。
旁邊的周子瑜什麽話都沒說,她隻是小心翼翼地觸碰着金多賢膝蓋上的傷口,眼圈似乎都紅了。
多賢歐尼一定很疼。
“歐尼,你和子瑜還要繼續拍東西呢,大仁oppa還是留下來比較好。”金多賢心裏面還惦記着工作呢:“我簡單處理一下就好。”
豆腐的想法很簡單。
藝人拍東西,有的時候一個人受傷或者生病并不隻是耽誤她的單獨的工作,在場幾十号人可能都會因此白白忙活大半天。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從利弊的角度去衡量,大多人都會選擇盡量堅持。
twice有誰不是一身的傷病呢,哪怕是明遠到來之後已經減輕了很多孩子們的行程,但是總體的行程量依舊不少。
湊崎紗夏皺着眉頭:“這樣啊……”
“SANA歐尼,不如給哥哥打電話吧。”
周子瑜小聲提議道。
對于小家夥來說,有什麽事情第一時間找明遠肯定不會錯,哥哥會有辦法的。
“對,我給那家夥打電話,讓他來安排。”湊崎紗夏的眼睛一亮,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就讓男朋友來解決,談戀愛的好處就在于此了。
金多賢的抗議在此時顯得非常軟弱無力:“SANA歐尼,不用麻煩oppa了,我沒事。”
“多賢,你先用醫療箱處理一下,我給oppa打電話。”
柴犬說完,沒有理會這塊豆腐的抗議,掏出手機,轉身就走到了一邊開始嘀嘀咕咕。
金多賢此時也說不上自己的心裏到底是什麽滋味。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周子瑜在旁邊輕輕用紙巾把金多賢膝蓋上的血迹擦了擦,還特别小心地吹了幾口氣,小時候她受傷了媽媽就是這樣做的,吹一吹就不疼了。
孫彩瑛:那個oppa原來真的沒騙我?
吹一吹果然有用。
“謝謝子瑜。”金多賢摸了摸周子瑜的小腦袋。
twice的孩子們關系都非常好,不過九個人之間也會有性格差異,周子瑜性子内向,又是忙内又是外國人,受寵歸受寵,但是将姐姐們一般都是把她當成小孩子來看待。
金多賢不一樣。
大家都是夥食團的一員,在一個房間裏睡了兩三年,彼此間的感情非常深厚,周子瑜私下也是和這個姐姐一起出去玩兒的次數最多。
所以,小家夥這個時候是真有幾分心疼在裏面的。
周子瑜聲音悶悶地說道:“歐尼,我看見你偷偷吃藥了。”
“子瑜,那就是普通的感冒藥而已。”
金多賢愣了一下。
她乍一聽見類似的話總是會勾起某些不好的回憶,豆腐當時爲了保險還特意去買了藥回來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多賢歐尼,其實感冒了可以休息的,有什麽事都可以和哥哥說。”周子瑜對明遠有着莫名的信心。
金多賢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嗨,都是小毛病而已,我們帶病跑行程的時候還少麽?”
“現在不一樣了。”
“有什麽不一樣?”
“因爲有哥哥。”
“子瑜,那個家夥到底有哪裏好啊?”金多賢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問題不知道是在問周子瑜還是在問自己。
周子瑜想了想,還是認真地回答道:“可能……因爲哥哥就是哥哥吧。”
很符合她的風格的回答。
“先用紗布幫多賢貼一下。”湊崎紗夏拿着手機風風火火地走了回來,身後還跟着金大仁:“剩下的事情,大仁oppa會處理的。”
“那……”
金多賢其實非常想問一下,這個姐姐給明遠打電話了麽,那個家夥有沒有說什麽。
“多賢,我先安排人送你去醫院。”
……
“遠哥,你要出去?”
明遠放下手機,剛出了辦公室,就碰上了迎面而來的李相佑。
“嗯,怎麽,有事情?”男人看了一眼時間,他還不知道金多賢的具體狀況是什麽呢,雖然電話裏湊崎紗夏隻是想通過自己在公司那邊請個假。
但是,明遠隻記住了其中關于金多賢從架子上摔下來的内容。
不知道那塊豆腐受傷嚴不嚴重。
李相佑解釋道:“是網飛那邊有一個線上的投資會議,要和美國總部那邊開,您是知道的。”
“啊,你看我這個腦袋。”
明遠給金大仁發了一條短信,囑咐他要照顧好金多賢,履行屬于經紀人的責任,順便還要了一下醫院的地址。
……
“大仁oppa,其實你沒必要親自送我的。”
金多賢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她傷口的痛感已經減弱了不少,膝蓋處主要就是擦傷,緩過來就會好很多,最大問題還是在腳踝,女孩兒白皙的腳踝已經變得紅腫了起來。
别說動一動了,就是放在這都能感覺到一陣陣脹痛。
這要是不能參加過兩天的新加坡巡演怎麽辦?
唉,摔得真不是時候。
最重要的是,金多賢還很好奇湊崎紗夏到底有沒有把自己受傷的事情告訴明遠,這個問題卡在心裏,不上不下實在很難受。
“沒事,我肯定要确保你安全才行。”金大仁頭也沒回地說道。
“SANA歐尼和子瑜那邊……”
“有其他經紀人陪着呢,沒關系,助理nim那邊特意囑咐了,一定要先确保你的健康。”
金大仁是知道怎麽賣好的。
豆腐不确定地問道:“助理……nim?”
她心裏雖然知道這大概率說的是某人,不過下意識地還是想要确定一下。
“對啊,助理nim知道你受傷了。”金大仁盡量保持着一個平穩的行駛節奏:“其他的事情你都不用擔心,助理nim會處理好一切的。”
原本,這些事都應該由他這個經紀人組長去做,有人願意代勞當然更好了。
非禮勿聽,非禮勿視。
人在職場,無論是眼睛、耳朵,亦或者嘴巴,都得長的是地方才行,不該說的話一句都不能多說,金大仁作爲一個孩子剛出生的新手爸爸還是很在意這份工作的。
“哦,那就謝謝大仁oppa了。”
“客氣什麽,都是我應該做的。”
金多賢手拄着車窗,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車流,腳踝處的疼痛感都因爲思緒的飄飛而變得減輕了很多,那個家夥……會不會就在醫院等着我呢?
每個女孩子都會有那種關于浪漫的幻想,豆腐也不例外。
她平時上網同樣會搜一些小說來看,甚至還有隊内的同人文,最喜歡的類型是all湊崎紗夏。
沒辦法,誰讓釣神的眼神看誰都深情,CP太多了,隊内除了和志效沒什麽火花,剩下基本都通吃,隊外還到處勾搭。
“多賢,我們到醫院了。”
“好的……嘶……”
金大仁的聲音把女孩兒從幻想中拉了出來,不過,她才剛想站起來,腳踝處就産生了一陣鑽心的疼痛。
豆腐差點忘了自己還是一個傷員呢。
“多賢,小心一點。”金大仁急忙聯系了工作人員,推了一輛輪椅過來,這才讓金多賢勉強恢複了移動的能力。
女孩兒四處張望。
可惜的是,她并沒有發現某個可惡家夥的身影。
金多賢的外傷并不算嚴重,膝蓋上的擦傷簡單處理一下就好了,腳踝處比較麻煩,醫生在上面打了厚厚的石膏,一個星期之内最好是不要随便走路了。
“醫生,有沒有辦法能好的快一點啊?”金多賢略帶幾分焦急地問道。
她不想缺席組合的活動,最重要的是,到時候買了票的粉絲一定會很失望的。
醫生看了看身後的金大仁,以爲這孩子是怕身後的經紀人:“金多賢xi,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隻休息一個星期算好的了,到時候能不能跳舞還要看恢複的情況。”
醫生說話的聲音挺大,讓金大仁還有些小小的尴尬。
看我幹什麽,我隻是一個小小的經紀人罷了。
有什麽事去和上頭說去。
“好的,謝謝醫生。”
“你還不能出院,你現在還在發燒,需要輸液,留在醫院觀察一晚,如果明天沒事就可以回去了。”醫生給出了最後的診斷。
金多賢張開嘴巴還想說點什麽,不過金大仁對着醫生鞠了一躬,随後就推着豆腐出去了。
再多留一會說不定還得挨罵。
冤不冤呐?
太冤了。
金多賢一直到躺在病床上還覺得有點不踏實:“大仁oppa,那現在……”
“多賢,你先好好休息。”金大仁安撫了一下豆腐:“我會把情況上報給公司,到時候會有一個合适的安排的。”
藝人受傷或者生病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事,尤其是在有行程的時候。
“那你先休息,我通知你的家人過來。”
“不用了,我不想讓爸爸媽媽擔心,大仁oppa,你就通知成員們好了。”金多賢阻止了經紀人的動作。
“也好,你睡一會兒吧,剩下的我來安排。”
女孩兒的眼睛盯着緩緩下落的藥液,意識漸漸模糊了起來。
她聽見金大仁好像避出去在打電話,可是卻聽不清楚在說什麽,最後……
豆腐睡着了。
……
“嗚~”
金多賢再次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她下意識地吞咽了幾下口水,或許是之前發燒的緣故,女孩兒覺得自己口渴的厲害,嘴唇急需清涼的液體浸潤一下。
“多賢,是不是渴了?”随着有些耳熟的聲音響起,一個水杯遞到了金多賢的手裏:“來,先坐起來,小心喝水嗆到。”
“oppa,你什麽時候來的?”
金多賢眯起眼睛,好半天才确認了坐在自己床邊的人的身份。
明遠笑了笑:“怎麽,不歡迎我?”
“不是,我以爲會是成員們。”豆腐嘟囔着說道。
“她們倒是想來了,不過考慮到明天下午她們還要坐飛機,我就都給攔下了,有我在這裏不是一樣麽?”
男人幫着金多賢調整了一下病床上的角度,這樣可以方便女孩兒喝水。
“謝謝。”金多賢真的渴了,一口氣灌下去了大半杯溫度适中的白開水,然後才心滿意足地穿了一大口氣,活着的感覺确實很爽啊。
“看起來應該退燒了。”
明遠探手在金多賢的腦門上試探了一下。
他發現自己和豆腐似乎與醫院有解不開的緣分,兩個人生病的前後順序正好反了過來。
金多賢覺得這個動作似乎有些暧昧,腦袋下意識地還向後躲了一下:“oppa~”
“有什麽好害羞的,我上次進醫院不也是這樣麽?”
“現在幾點了?”豆腐對于某人的話避而不談,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病房和剛進來那會兒也不一樣了。
該死,睡得太沉,什麽都記不住了。
“十點多了。”
“這麽晚了。”金多賢摸索着找到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那我的行程……”
“我已經安排公司發了公告,你因爲意外情況休息一個星期。”明遠的面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多賢,既然感冒了,你就不應該做那麽危險的事情。”
登高本身就代表着一定的危險性,更别提這塊豆腐還發着燒了。
“我沒想那麽多~”
女孩兒小聲嘟囔道。
“現在隻是崴到了腳還好,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摔得更嚴重怎麽辦?”男人隻說一句兩句還不解氣,有些事情都是越想越後怕的。
“oppa,我現在不是沒事嘛~”
金多賢不是那麽擅長撒嬌的人,可是此時說話間也不由得帶上了幾分撒嬌的味道。
“呵呵,還好意思說。”明遠說着還在豆腐包裹着厚厚的石膏的腳踝處拍了一下:“疼不疼?”
“疼。”
男人一邊說一邊又打了一下:“騙人,醫生說了,石膏就是起保護作用的。”
“你都知道了還問,本來就有些痛嘛。”
金多賢癟着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自己現在是病人,總要有些特權吧。
“說來也奇怪,上次是我生病,這次是你受傷,咱們倆是不是和醫院有些犯沖啊?”明遠打開筆記本電腦查看着工作郵件,順便開了一嘴玩笑。
“可能……我就是因爲遇見了你才這麽倒黴的。”
“你說什麽?”
“沒什麽。”
金多賢突然有了一種沖動,可是她又不好意思說,白皙的臉蛋漸漸漲紅了起來,後來還是明遠擡頭才發現了不對勁。
“多賢,怎麽了?”
“我想……上廁所。”
昨天昏睡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白天還睡了一上午,退燒了,但是還頭疼,說不準是流感還是陽了,大家都注意身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