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
這邊明遠在和李成洙握手，那一邊金多賢也在和兩個帶路的小姑娘聊天。
豆腐的好奇心比較重，女孩兒想知道爲什麽某人會對劉知珉和甯藝卓的觀感不太一樣，似乎……他們之前就認識似的。
金多賢私下裏不太喜歡說話，她更多的時候都是作爲一個局外人和觀察者，所以能發現很多人注意不到的小事。
那個家夥對這兩個小姑娘很不一樣。
當然，不是異性之間的那種不一樣，而是一種發現寶藏般的見獵心喜。
難道這個oppa真的要爲keyeast招收練習生了？
金多賢有些疑惑。
當你的信息來源并不豐富和全面的時候，一旦開始思考，很可能就已經陷入了偏差當中。
“劉知珉xi……”
豆腐知道甯藝卓是外國人，韓語不太好，所以首先選擇了劉知珉作爲自己的目标。
她想試試看自己和那個oppa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比如……能不能發現這兩個女孩兒身上的特别之處。
至于外貌嘛，那是最不值一提的。
金多賢知道明遠對青澀的小丫頭片子沒什麽興趣，成熟有風韻的大姐姐才是某人的菜。
不過，好像也不好說啊，那家夥對彩瑛都有興趣，小老虎的平闆身材和年紀似乎沒有什麽關系，起碼面前的劉知珉絕對要比孫彩瑛前輩強。
而且是強很多。
從這個角度看，成熟好像也不一定會和年紀挂鈎啊。
周子瑜：多賢歐尼，我二十歲，你也才二十一歲。
但是，自己還跟在那家夥的身邊呢。
我、我手裏可有sana歐尼的授權。
先斬後奏，皇權特許，這就是我，我就是金多賢！
“啊，内，多賢前輩。”劉知珉馬上乖巧地回答道。
女孩兒很有作爲姐姐的樣子，一隻手緊緊地拉着甯藝卓，走路的時候都沒有放開。
“不用那麽緊張，你們叫我多賢歐尼就好了。”金多賢的笑容很有感染力，加上溫柔的語調，不知不覺間就能夠讓人放松警惕：“我直接叫你知珉可以嗎？”
女孩子之間想要拉近關系還是挺容易的，有時候看對眼了就行。
當然，更有可能隻是表面關系。
深入了解還是得慢慢來。
“哦，那個……可以，我是說沒問題。”
劉知珉沒想到作爲大前輩的金多賢會這麽親切，所以還有些不知所措，慌慌張張的樣子看起來十分可愛。
金多賢并沒有忽略一旁的甯藝卓：“甯呢，我們說韓語聽得懂嗎？”
叫小家夥三個字的全名對于豆腐來說有點難，豆腐的中文發音一直都不怎麽樣，她曾經學習了半天周子瑜的名字用中文該怎麽說，不過努力了半天，最後忙内在她的嘴裏就變成了“周子油。”
魚的發音是怎麽樣都說不對，最後周子瑜也隻能無奈地放棄教學了。
中文确實難。
所以，金多賢索性就跟着劉知珉叫了，單字既簡單又親切，比全名方便多了。
“多賢歐尼，我聽得懂的。”
甯藝卓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誠實地說道。
她是在2016年的時候進入S.M公司的，現在已經兩年多了，一些基本的日常交流經過培訓和學習大緻沒什麽問題了，不過遇到比較流行的新造詞或者語速比較快的情況就聽不懂了。
和前輩們相比，她的語言實力屬于中規中矩，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有的人吧，出道了韓語說的都不熟練呢。
不過，平井桃那種屬于特例中的特例，畢竟momo醬連自己的母語都能忘到腦後邊去。
她平等地對待除舞蹈和美食外的所有事情。
說我不會韓語？
我連日語都不會！
“你是我見過的第二個韓語說的很好的華夏人。”
金多賢笑着說道。
第一個當然是周子瑜了。
那個妹妹學語言的速度也很慢，或許是性格原因吧，周子瑜做什麽都是慢吞吞的，她不愛說話可能也和韓語不太熟練有關系。
“謝謝多賢歐尼。”甯藝卓甜甜地向金多賢道謝。
豆腐點了點頭，她雖然是女孩子，不過同樣也很喜歡甜甜的妹妹啊，女孩兒在隊裏能當姐姐的機會可不多，畢竟兩個忙内一個比一個成熟。
當然，孫彩瑛的成熟是另一個層面。
額……某種經驗比金多賢還多呢。
“知珉呐，你們在S.M當練習生多久了？”
金多賢繼續進行着自己打探情報的工作，實在不行，還可以說是幫助某人收集資料。
“啊，我和甯甯都是在16年進入的公司。”
“已經快三年了呢。”
“是的。”
三個人在去往red velvet練習室的路上，路過了一個自動販賣機，娛樂公司的内部陳設雖然各不相同，不過人的需求是大同小異的。
辛苦練習之後的練習生和藝人們肯定都會想來上一瓶冰涼可口的飲料。
兩個字：舒爽。
豆腐示意兩個妹妹停下來：“知珉，甯啊，你們想喝什麽？”
“多賢歐尼，其實不用的。”
兩個女孩兒連連擺手，讓大前輩請她們喝東西太不好意思了，剛才這短短時間内發生的一切就好像是在做夢一樣。
“沒事，我要感謝你們幫我帶路呢。”金多賢認真地打量着琳琅麻木的飲料，S.M公司的小帶路黨，想想還挺有意思的。
“多賢歐尼，我們應該感謝你才對，待在社長身邊太吓人了。”
甯藝卓這孩子就是實誠，一放松下來就什麽都敢往外說，估計以後搞不好也是要整頓職場的那種人。
劉知珉偷偷拉了拉身旁的妹妹，我的甯哎，注意點影響啊，現在可還在公司呢。
雖說金多賢很親切，不過畢竟是第一次見面，而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姐姐還是外人呢，是她們直系師姐red velvet的競争對手。
其實現在說競争對手可能不太恰當，畢竟從17年開始，實際上毛就已經沒有了趕超的可能性。
真正有那種潛力的，是另一個更離譜的摳腳女團。
“呵呵，社長都是那個樣子的。”金多賢似乎回想起了自己曾經的生活，笑着說道：“我們現在也不想和社長待在一起，你們懂的吧？”
大猩猩倒是蠻熱衷于和旗下的藝人們混在一起的，直播甚至上節目都會跟着。
金多賢和林娜琏恰好就是經常被挑出來去和大猩猩一起上節目的twice成員，誰讓剩下的人對這種活動都不感興趣呢，平井桃和周子瑜那種級别的選手又不敢直接放出去，所以隻能她們倆上了。
豆腐的名場面之一，眼神罵人，另一個當事人就是大猩猩。
“原來出道的前輩們也這麽覺得啊，知珉歐尼，你拉我幹什麽？”
甯藝卓虎起來确實是有點東北女人的意思，拉都拉不住的那種。
劉知珉默默站在一旁，她已經放棄了制止這個妹妹的想法，吐槽的快樂一般人根本想象不到。
說吧，說吧，反正又沒人聽見。
“甯啊，你今天是第一次見到明遠oppa嗎？”金多賢還沒有忘了自己的目的，她到目前爲止也沒發現這兩個小家夥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一切都很正常。
那爲什麽那個oppa看起來好像對她們很有興趣呢？
“是啊，我沒想到明遠xi竟然是我的老鄉呢。”
甯藝卓開心地說道。
她打算等一會去門口等等看，能不能要一個明遠的聯系方式，然後把那個oppa拉進韓國的華夏練習生群裏去，想想都覺得很有面子。
劉知珉則是要多想了一層，這個姐姐問來問去……
那個oppa不會是真想把她們挖過去吧？
在原曆史的時間線上，aespa是在2020的年末出道的，距離現在大概還有兩年的時間，此時甚至連出道組都沒有最後确定下來，公司有實力的練習生也不少。
可以說，除了明遠，就連劉知珉和甯藝卓自己都對未來沒什麽信心。
苦苦等待的日子太難熬了，強如樸志效，都因爲出道焦慮不可抑制地發胖過，一直到出道以後才慢慢瘦成了現在的樣子。
吉賽爾：出道很難嗎，完全沒有感覺。
“知珉呢？”
“啊，什麽？”沉思中的劉知珉一下子還沒有反應過來。
金多賢看着這兩個小家夥的反應，暗暗搖了搖頭，看樣子那個家夥和她們确實不認識：“沒什麽，我們走吧。”
三個人來到了樓上的red velvet練習室，劉知珉和甯藝卓也很少有機會來到藝人們所在的樓層，所以都在好奇地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對于她們來說，能到達這裏就是最終努力的目标。
地下和樓上，都是練習室，可是其中代表的意義可完全不同。
“當當當……”
金多賢豎起手指在唇邊示意了一下，然後不輕不重地敲了幾下門。
豆腐和red velvet裏面的幾個成員還是挺熟悉的，大家都在一個圈子裏活動，擡頭不見低頭見，一般關系都不會太差，要是碰上某種社交恐怖分子，跨團CP都不止一個。
湊崎紗夏：oppa，我已經收心了。
“誰啊？”隔着門都能聽到是金藝林的聲音。
“外賣。”
“我們沒點……多賢歐尼，你怎麽來了？”
開門的忙内的臉上的表情原本十分疑惑，不過馬上就變成了驚喜，她和金多賢也很熟悉的，趕不上林娜琏也差不太多。
“yeri前輩，您好。”劉知珉和甯藝卓也在身後乖乖地鞠躬問好。
“知珉，甯甯，你們兩個怎麽和多賢歐尼在一起？”
金藝林作爲red velvet裏的社交恐怖分子，身上還帶着點孩子王的屬性，所以對公司的練習生情況也比較熟悉，自然就認識比較出名的劉知珉和甯藝卓。
一個是小網紅身份被招進來的未來門面，一個是華夏國籍的未來主唱，都很不簡單。
“哦，說來話長，要不是她們帶我過來，我還找不到地方呢。”
“藝林呐，是多賢來了嗎？”金藝林的身後傳來了裴珠泫的聲音，作爲隊長，白菜理應出來迎接的。
“珠泫歐尼。”
金多賢若有所思打量着裴珠泫。
“多賢，你怎麽來了？”
“我……是和oppa一起來的啊。”
……
“李社長，空口白牙就要和我合作，好像不太夠吧。”
明遠端着水杯呲溜了半天，可惜那個漂亮的女秘書沒有再次進來添水了，可能是知道辦公室裏面正在談事情吧。
現在的情形其實稱得上古怪，金英敏沉着臉坐在一旁不說話，轉動着椅子似乎在看窗外的風景，李成洙則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面對着明遠侃侃而談。
坦白說，S.M在美國并不是一點根基都沒有。
雖說前些年KPOP在歐美并不能說有什麽影響力，不過美國一直都是全球最大的音樂市場，李秀滿能在2012年把S.M的家族演唱會開到LA的麥迪遜廣場花園，已經很厲害了。
隻不過，面對現在日新月異的形勢，以前的那些按部就班的做法可能就不管用了。
所以，李秀滿提拔了自己的内侄上來負責S.M的USA業務。
“明會長，我們S.M有屬于我們的優勢，比起優秀的藝人，在韓國，我們不比任何人差，更何況還有李秀滿會長一直倡導的環保理念等等，都是其他人所不具備的。”
或許是人老還愛折騰吧，李秀滿這些年确實折騰了不少非娛樂的事業，什麽都要插一手。
東一榔頭西一棒子，一回頭，男女團的位置都快被别人取代了。
對于這個老頭的做法，S.M内部也不是一點怨言都沒有，隻不過都引而不發，一直在等待一個合适的機會，畢竟，想要扳倒一個等于KPOP愛豆文化創始人般的存在并不是那麽容易的。
老頭七十多了，時間在年輕人手裏。
這個捅最後一刀的人，甚至會出乎李秀滿自己的預料吧。
“李社長，你應該知道我還是JYP的人吧。”
“如果您願意來S.M，我們可以給您更高的職位，比如，red velvet的運營權。”
……
等到明遠來到red velvet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了。
他和李成洙到底談了什麽，談到了什麽程度，恐怕隻有全稱旁聽的金英敏才知道了，不過兩個人出來的時候起碼還是笑着的。
“明遠xi，下次您來的時候，一定要嘗嘗我們的食堂，不一定比JYP的有機食堂差的。”
“呵呵，有機會的話，一定。”
在食堂吃一般都要用内部工牌，李成洙這話還是沒有放棄挖角的意思啊。
合作成立一個新的廠牌，果然還是年輕人有想法，這已經有點類似于JYP2.0的本部制度了，整個S.M這麽多年，也就隻有SJ才混到了這個權利。
看來，S.M也在求變啊。
落後就很可能會被淘汰！
明遠一路沉思着來到了練習室門外，還沒進去就聽到了裏面傳來的歡聲笑語，似乎聊得非常開心，尤其是金藝林的聲音最明顯。
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客人，可把這小家夥給高興壞了。
“oppa，來了怎麽不進去啊？”
樸秀榮不知道爲什麽不在練習室裏，而是剛剛從外面回來，身上還帶着一股寒氣。
“哦，我想一點事情，秀榮啊，這麽晚才回來？”
“嗯，我有一個綜藝要錄。”
red velvet裏，恐怕這孩子的資源是最多的了吧，和裴珠泫的摳腳現狀形成了鮮明對比。
“oppa，你終于到了，多賢歐尼都等你半天了。”金藝林看到明遠進來，叽叽喳喳的聲音最爲明顯，甚至都顧不上去和後面的樸秀榮打招呼了。
豆腐笑眯眯地坐在裴珠泫的旁邊，看着這個姗姗來遲的男人。
他确實是來談工作的。
“你們好啊。”
男人擺擺手和熟的不能再熟的五個女孩兒打了招呼，現在想想，要是能把她們的運營權拿到手，好像也不是什麽壞事啊，不過這種決定也不是馬上就能下，還是要多方考慮才行。
裴珠泫沒有什麽多餘的動作，直接向旁邊挪了一下位置，示意明遠坐過去。
白菜和金多賢的中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