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既然準你休息了,那就沒有事需要你做,喝點酒又能怎麽樣?
對此,黎淵态度堅決,“說了不喝就是不喝,你不必多說。”
酒這種東西若是喝多了,感性就容易戰勝理性。
他雖然口口聲聲說要殺了她,說不在意她,但是他心底清楚,如果她對他來說真的什麽都不是,他早就一劍把她殺了。
他看不起這樣的自己,他也不想一直惦記着她。
但是他又做不到忘記她,做不到不管她。
他不知如何是好。
所以這酒,無論如何都不能喝。
如果喝了這酒,他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那到時候他與她之間豈不是更加糾纏不清。
從他跳下斷崖後重生,他基本沒有喝過酒了。
池幻發現,他總是用這樣冷冰冰的态度對她,就好像她欠他八百萬兩銀子似的。
可是她明明什麽都沒欠他,而且之前那些日子,她整天都爲了他傷心欲絕飯都吃不下去,她明明那麽在乎他。
他憑什麽用這種态度來對她?
有時候想起這些就覺得挺不公平的,可是沒辦法,誰讓她那麽愛他呢。
所有的委屈,隻能她自己承受。
或許有朝一日,他完成了自己的宏圖霸業,就會變得與之前一樣了。
畢竟,想要完成他的目标,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或許他是怕萬一出事了連累她,所以才裝出這副冷冰冰的樣子的。
黎淵那麽愛她,怎麽可能說不愛就不愛了。
前世,他爲她做了那麽多,爲了她連性命都可以不要,可見他有多麽愛她。
這輩子,他一定也與上一世一樣愛她,一定是這樣……
“你不喝就算了,我自己喝。”池幻說完,就立刻給自己倒了一杯,“我現在酒量可好了,你不一定喝的過我。”
“你以爲酒量好是一件很光榮的事?”
“不光榮,但是喝酒确實能消愁呀。”
黎淵瞥了她一眼,沒有多說。
喝酒并不能消愁,隻是酒精麻痹了自己,讓自己沒有辦法再去想不開心的事。
酒醒以後,依舊痛苦。
“你不覺得嗎?”
黎淵這才開口,“我沒有什麽可愁的。”
“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
“可是,你想做的事,你不愁嗎?”
黎淵如墨的眸驟然一沉,“你就這麽想提起這件事?不怕死啊。”
“你又不會殺我,而且就算你真的要殺我,我也毫無怨言。”
“呵。”黎淵冷笑一聲,眸中帶着幾分不屑,“是嗎?”
“當然了。你看你上次殺我,我反抗了嗎?”
“上次你又不知道是我要殺你。”
上次他明明是潛入她寝殿,說是爲人辦事要殺她,她根本不知道他是黎淵。
“上次我的确不知道你是黎淵,但那個時候也确實不想活了,沒意思。”
“現在呢?你又想好好活着了?”
池幻勾起一抹明媚的笑,“那當然了,現在你活的好好的,我自然也希望可以好好活着。”
黎淵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可是現在,你的命掌握在我的手裏,你是生是死都得我說了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