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在那幹站着,幫幫忙呀。”
池幻一邊将自己的頭發薅的亂七八糟,還一邊從地上抹了泥塗在自己臉頰上。
黎淵看着她這個模樣就想笑,“你自己都演的這麽好了,還需要我幫忙嗎?”
“衣服呀,你看我的衣服!”池幻一本正經的指揮他,“快用你手裏的劍在我衣服上随便劃幾下,這樣我的衣服壞了,也不容易讓人懷疑。”
如果她隻是頭發亂了,臉上髒了,但衣服卻完好無損,那肯定容易惹人懷疑。
“而且你不是說了嗎,我是受驚過度需要靜養。爲什麽受驚呀?當然是因爲把我擄走的人想要非禮我!所以我才會受驚過度不能侍寝的,要讓陛下相信這件事,就一定要做的全面完美。”
黎淵就靜靜的站在那,看着她的小嘴喋喋不休,心裏忽然覺得當初沒有直接殺了她是個正确的決定。
最起碼在他無聊的時候,她這張喋喋不休的小嘴确實能給人帶來幾分歡樂。
“你想的如此周到,不去做密探可惜了。”
“那有什麽可惜的,隻要在你身邊,我就不覺得可惜。”
“我不是黎淵”這句話又要脫口而出,但黎淵又仔細想了想,就算他再怎麽強調,她也不會改口,強調這一點完全是沒有意義的。
她就認爲他是黎淵。
黎淵拔劍,在她衣服上劃了幾下,原本的錦衣華服立刻就變得破破爛爛不堪入目。
灰頭土臉又楚楚可憐的模樣,太容易勾起男人的保護欲了。
他看着都有幾分心疼。
若是南佑看了,也是一樣的吧。
“其實我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
池幻抿了抿唇,糾結再三才開口,隻是說這話的時候她臉頰情不自禁的泛起了紅。
黎淵不解,“什麽辦法?”
“對于南佑來說,後宮女人都是他的。但如果他的女人被别人玷污,他便再也不會碰了……與其說我差點被人非禮,不如說我确實被人非禮了,這樣南佑厭惡我,自然不會想再碰我。向南佑彙報時,把我說的要多慘有多慘就好了。”
“你是不是傻?”黎淵冷嗤一聲,“若說你真的被非禮了,宮裏自會有人驗身,到時候……”
“驗身又如何?我本來就不是處子之身了呀。這樣就更加說明你的彙報是真的,不是嗎?”
“但是按你這樣說,你将軍府……”
“對南佑來說,我是被人擄走被迫失身的,他根本不會怪罪将軍府,相反,我覺得他應該愧對将軍府吧。”
“你确定要這樣說?”
“當然了,這樣說的話,南佑就對厭惡我對我不耐煩,他自然就不會來找我了,更不要說侍寝的事。”
“也罷,就按照你的意思來吧。”
他心底裏也希望,南佑與她少點接觸。
“你就是黎淵。”池幻忍不住笑了,“我剛才說我不是處子之身的時候你一點都不意外,如果是旁人定會問我原因。你沒有問,因爲你知道這些。你就不要再隐瞞了,你就是黎淵。”
池幻這一番話,讓他無言以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