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土雞，不要太簡單。
在土雞人的眼裏看來，戈爾什科夫的問題就是爆了鍋爐，隻要換了鍋爐就算是完了一半的工程，隻要繼續拆除一些設備，清空甲闆，安裝個躍飛甲闆，這艘航母就改裝成了，一兩千萬妥妥的搞定。
如果要是這樣，那大毛還賺什麽錢？不是不負責改裝航母就不能賺錢了，哪怕是賣航母，賣了之後也能賺錢，大筆地賺錢！
“對啊，怎麽了？”亞雷金明知故問：“你們買回去也是拆開了賣廢鐵啊，難道還怕爆炸過？”
這句話一出，又讓阿卡爾所有的憤怒無法發洩，沒錯，在競标的時候，說的就是拆開了賣廢鐵啊，雖然價格比廢鐵價高得多，但是，那是周瑜打黃蓋，願打願挨啊。
現在，也隻能期待爆炸破壞不是很嚴重了，那艘航母沒有沉下去，依舊在碼頭系泊，按說應該不嚴重吧？現在，他也隻能如此安慰自己了。
如果要是明州集團呢？他們要是來買航母，難道也是被爆炸破壞過的嗎？他一邊走向航母，一邊想到，突然間，腦子裏閃過了一個霹靂。
咔嚓！
秦總說的那番話，絕對不是什麽酸，是有用意的！
哪怕明州集團超過廢鐵價買這艘航母，也不用擔心，買回去了還是拆開了賣廢鐵的，隻不過，明州集團有一整套處理廢鐵的流程，他們可以冶煉出來高質量的鋼材，所以，拆開了賣廢鐵也是能賺錢的。
但是，己方就沒這個把握了，要是拆開了，直接賣廢鐵，那得虧一半以上的錢啊，而且，這個項目要是夭折了，他這個廠長也就當到頭了！土雞海軍還眼巴巴的等着把這艘航母改造出來呢！
現在，隻希望爆炸破壞得不要太嚴重啊！
帶着忐忑的心情，阿卡爾從艦首走上了軍艦。
幾年風水日曬，軍艦已經是鏽迹斑斑，不過，他還是聽到過不少傳說的，比如說，老毛子的鋼材質量很好，隻要将表面的浮鏽去掉，下面還是亮晶晶的。
所以，他拿出了一張砂紙，蹲下，對着甲闆擦拭起來，一下，兩下，三下，果然，鐵鏽的下面，露出來了金屬的光澤。
“不錯，這艘軍艦的鋼材還不錯，我們回去可以回爐冶煉出來更多的廢鐵。”阿卡爾努力地說服自己，趕緊找這艘軍艦好的地方，然後拿回去炫耀。
“那是當然，這是我們大毛最好的船用鋼打造的。”亞雷金說道：“表面隻是浮鏽，處理之後就還是新船，不過，反正也是煉廢鐵，不用那麽講究，割開了之後，直接扔煉鋼爐裏就行。”
“沒錯，你說得對。”阿卡爾繼續向前面走。
當從艦島的門鑽進去的時候，裏面就讓他的臉色很難看了，爆炸制造的鋼闆破裂，形成了一個的大窟窿，看上去讓人有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不過，這個也有的解釋，紅色帝國時代的這種軍艦，艦島太龐大了，嚴重擠占了甲闆的停機區。等到回去之後，如果修理工作太多的話，那幹脆就把艦島拆下來，換一個小的艦島上去！
至于平衡重量嘛，大不了下面多點壓載水箱，或者把艦島向外側延伸，還是能解決的。
就算是這樣做會增加預算，但是帶來了性能上的提升，應該是能獲得海軍的支持的。
“上面有大量的設備，所以我們在内部進行了大量的爆炸破壞，不過你放心，所有的炸藥都引爆了，不會給你們造成隐患。”
聽到亞雷金這樣說，阿卡爾也是臉色一變，要是都炸了還好說，要是有一塊炸藥沒炸，那帶來的危險可就大了。
“現在，您是上去，還是下去？”
“下去吧。”阿卡爾說道。
上面也根本就沒有路了，隻能是下去看看，下面按說就是機庫，應該不會爆炸破壞了吧？
“那您得小心，下面都是黑的。”亞雷金說着，打開了手電筒。
“前面有各種導彈的裝填裝置，我們也進行了一番破壞，不過爲了避免把軍艦給弄沉了不方便拖運，所以我們用的都是小型的爆炸裝置。”亞雷金繼續介紹。
如果是美式航母，那下面就全部是機庫了，但是，老毛子的是重型載機巡洋艦，上面還有大量的武器系統，艦首上密密麻麻的武器，不僅僅是暴露在外面的，艦首下方也得有各種導彈的裝填機構等等。
這些也都挨了爆炸。
阿卡爾皺着眉頭，這些東西己方不要了，炸了就炸了，清理出去之後，還能擴大機庫的面積，容納更多的艦載機，但是，這工程量可不小啊，他計劃中的那些預算，怕是要不夠用了。
“我們去後面看看吧，輪機艙發生過鍋爐爆炸，希望不要破壞得太嚴重。”阿卡爾說道。
“破壞得嚴重不嚴重有什麽問題，你們不是要拆成廢鐵嗎？要是内部炸個稀巴爛，不是還省得你們拆解呢嗎？”亞雷金問道。
阿卡爾語塞，要真是廢鐵，我們至于花這麽大的價錢嗎？不過，他還沒法說明來意，在将這艘軍艦拖回去之前，還是要說回收廢鐵的言論的。
沒有人說話了，氣氛有些尴尬，衆人走向了軍艦後方，下了幾層甲闆，來到了輪機艙裏。
這裏一團漆黑，曾經鍋爐爆炸之後，将這裏搞得慘不忍睹，而且，在密封的輪機艙裏，居然發現了一些蠕動的蛆蟲。
“這些蟲子是怎麽回事？”
“當時，輪機艙發生爆炸，高溫蒸汽席卷了輪機艙，導緻内部的28名水手直接被蒸熟，事後我們雖然進行了清理，但是，還是有一些殘留，這幾年來，就出現了這些東西，不過沒什麽，踩死就行了。”亞雷金說着，一腳上去。
阿卡爾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口吐了出來。
莫斯科。
“聽說那個阿卡爾在看軍艦的時候吐了。”秦濤說道：“他的抵抗力也太差了，他這樣的，怎麽能當一個大型造船廠的負責人！”
“是啊。”尼古拉點頭：“這樣也好，他沒有細看，也就不會知道，裏面的八個鍋爐都是壞的。”
其實，當初爆的隻是一個鍋爐而已，然後引發了一場大火，雖然現場看起來慘不忍睹，但是實際上，清理幹淨之後，裏面的鍋爐還能留下幾個好的。
但是，多一個鍋爐，就多一份收入啊，他們當然要把鍋爐全部破壞掉了，這樣對方維修的時候，就得花費更多的資金來采購了。
“不過，他們會不會因爲維修成本太大，然後放棄？”尼古拉又擔心起來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後續的錢就沒法賺了啊！
“那就得看他們的野心有多大了。”秦濤說道：“還得看那個阿卡爾的選擇了。”
這就不是己方能決定的了，有句老話說得好，這個叫做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啊！
“嗯。”尼古拉點頭：“那咱們就期待他們的野心夠大，想要獲得航母力量了。你說，他們要是有了航母，會不會對我們造成威脅？”
土雞的國土北方挨着黑海，而老毛子一直都認爲黑海是他們的内海啊。
“威脅什麽？他們這艘航母修理、再加上采購艦載機，沒有十年以上的時間是不可能的。而且，有了之後，他們也會當做寶貝一樣，黑海又沒什麽威脅，他們有了之後，肯定是讓航母在地中海航行，畢竟他們的死對頭是希國啊。”
尼古拉點頭，這個念頭是剛剛在他腦海裏出現的，不過，上級肯定是想過了，覺得不會威懾到己方，所以才會認同了這個方案的。
土雞國的主要對手是希國，而希國的臨海又是地中海，所以，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報告，土雞已經将那艘航母拖走了！”就在兩人聊天的時候，紮伊采夫進來報告。
土雞人還真是怕夜長夢多啊，這麽迅速就把航母給拖走了！由于走的都是公海，所以也不會遇到什麽問題，接下來，就是等着土雞人在修理航母的時候，跑來和己方采購相關的設備了。
這得等一段時間。
“秦，俱樂部導彈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八枚，你走的時候可以随時帶走，我們還會派出一些技術人員，幫助貴方升級887型核潛艇的武器系統，滿足攜帶這種導彈的需要。”尼古拉說道。
雖然土雞人還沒有上門來求購，但是尼古拉已經給秦濤準備好了這一切。
“好，我們的鍋爐也很快就會送來的。”秦濤點頭。
這件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秦濤按說也該走了，不過，他還是沒有走成。
“秦，雅科夫列夫的追悼會在明天召開，你想不想過去參加？”
紅色帝國崩塌之後，不知道有多少設計局的一把手因爲各種原因死亡了，不過，追悼會還是要開的，隻是看級别的大小而已。
畢竟，當初亞曆山大-雅科夫列夫是在秦濤等人的注視下撲向火海，被燒成灰的，所以，去參加一下追悼會，也是一種善意。
“我和雅科夫列夫總師的關系也很不錯，我們明州集團現在的隐身機項目，和他也有很大的關系，所以，這個追悼會是一定要參加的。”秦濤說道。
有關殲三十一A和雅克-141的關系，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是行業内談論的焦點，有的認爲殲三十一A已經是一款全新的四代機了，和雅克-141沒有關系，不要什麽東西都給找個外國爹，但是，也有人認爲，沒有雅克-141，就不會有殲三十一A，尤其是渦扇-15發動機，就是R-79的仿制品，如果沒有這款大推力的發動機，殲三十一A根本就不可能造出來。
這些言論秦濤向來都是一笑而過，但是，和老朋友說起來，卻也是坦坦蕩蕩。
追悼會的時間有些晚了，主要還是因爲事故的調查花了很長的時間，莫斯科這邊又在忙着賣掉戈爾什科夫号，就一直拖到了現在。
紅色帝國崩塌之後，除了蘇霍伊設計局繼續高歌猛進，成爲大毛最強的航空單位之外，其他的過的都不好。
不過，雅克夫列夫設計局也沒有淪落到米高揚設計局那種慘狀，他們還是有希望的。
在92年，雅科夫列夫設計局就與薩拉托夫和斯摩棱斯克的機體制造廠以及紮波羅什“前進”發動機工廠組成聯合體，共同生産民用飛機。這種民用的中短程客機雖然無法出口，但是好歹也能有國内的訂單，同時，雅克夫列夫設計局也在努力和國外合作，比如說和現代集團聯合投資組建現代-雅克航宇有限公司，也是研制和銷售中小型飛機。他們還嘗試和意大利馬基飛機公司一起研制教練機。
在秦濤的推動下，他們和東方的320廠也有合作，320廠的高級教練機就有雅克-130的影子。隻不過這種高級教練機使用了帶加力燃燒室的發動機，具備超音速飛行能力。
而這種發動機，也已經在天驕航空生産了。
追悼會是在雅科夫列夫設計局的一個會議室裏進行的，黑色的挽聯裝扮着整個會議室，顯得莊嚴肅穆，秦濤穿着黑色西裝，帶着穿着白色禮服的趙玲，站在遺像面前鞠躬。
這一刻，他的心中感慨萬千，又一個時代過去了！雅科夫列夫設計局雖然還能繼續下去，但是，已經沒有老雅科夫列夫的血脈了。
多爾曾科夫終于轉正了，他站在前面，跟着家屬一起給前來的人敬禮，等到衆人祭拜過了之後，又發表了一番講話。
“雅科夫列夫總師是一名偉大的航空巨匠，他不僅僅托起了雅克-38的機翼，更是研制出來了性能先進的雅克-141戰鬥機，現在，他的離開，是我們雅科夫列夫設計局的巨大損失…”
“在這裏，我們保證，雖然雅科夫列夫總師離開了，但是，他沒有完成的事業由我們來繼承！”多爾曾科夫說道：“隻要籌集到了經費，我們會繼續研發垂直起降戰鬥機！”
這當然隻是說說而已，在追悼會上，繼承逝去者的遺願，讓逝者安息而已。實際上，除了雅科夫列夫還在堅持搞雅克-141之外，設計局裏恐怕沒有人會對這個項目感興趣了。
二戰時候，雅克戰鬥機那麽出名，但是在進入噴氣機時代之後，雅克就徹底落伍了，正是因爲不受重視，所以才能去搞個不倫不類的垂直起降戰鬥機。
實際上，在搞到雅克-141的時候，已經差不多算是成熟了，隻可惜紅色帝國崩塌了，所以，這個項目也隻能無疾而終了。
當然了，技術路線上也有問題，這種升力發動機的問題一大堆，是不适合上艦的。
如果繼續拉關系的話，明州集團的殲三十一A戰鬥機，算是幫助雅科夫列夫完成心願吧。
當想到這裏的時候，秦濤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秦總，想什麽呢？”秦濤的身邊傳來了一個聲音。
他擡起頭來，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西蒙諾夫總師？”
多爾曾科夫講完了話，家屬表示了感謝，上級來的領導也講完了話，整個儀式就算是結束了。衆人已經開始散開了，西蒙諾夫卻注意到了秦濤依舊楞在這裏，于是就過來打招呼了。
“嗯，秦總，我們有好久沒見了，要不要一起聊一聊？”
秦濤向四周看了看，尼古拉正在和幾名官員交流，沒空搭理他，于是，他笑着點頭：“好啊。”
西蒙諾夫來找自己幹什麽？讨論繼續給東方出口戰鬥機的事情？還是讨論新一代戰鬥機？
“秦總，貴方的成就讓我們震驚啊，聽說貴方的殲三十一A全面開花，不僅僅是艦載型和陸基型，就連垂直起降型也開始成熟了。”西蒙諾夫說到：“你們一個造船的，讓我們這個專業造飛機的都感覺到震驚啊。”
秦濤笑了笑：“西蒙諾夫總師，您說笑了，我們隻是運氣好而已，貴方的蘇霍伊戰機銷售到了全世界，我們還差得遠呢。”
“秦總，您覺得，我們可否有機會合作？”西蒙諾夫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如果我們雙方共同攜手，是不是可以研發一款更加先進的重型四代機，用來和F-22對标？”
居然是這個目的！
蘇霍伊設計局的主打産品是蘇-27系列飛機，但是很明顯，這種飛機不能吃一輩子，他們也得有創新才行。
這些年來，他們也在發展，比如說前掠翼的S-37，就讓人耳目一新，這架飛機已經是航展上的常客了，實際上，蘇霍伊設計局最近研發的新款飛機可不止這一種。
這些年來，蘇霍伊先後公布了S-54、S-55、S-56三款輕型戰鬥機和教練機的設計方案。雖然叫法不同，但是隻要看外形，就能自傲這些飛機很類似于蘇-27，氣動布局都是一樣的，這樣可以最大限度地縮小研發的風險性，甚至就連發動機，用的都是三姨夫。
其中S-54爲三翼面布局的高級教練機，S-55爲常規布局的高級教練機，這兩款飛機就是想要來搶雅克-130之類的高教機的市場的，而S-56爲三翼面布局的單座輕型戰鬥機。用來提供給中低端的客戶。
這些飛機的設計會讓人有種蘇霍伊設計局已經黔驢技窮，隻知道吃老本的感覺。而且，都停留在了模型階段，沒有用戶，就沒有錢去開發市場。
他們看到了明州集團的成功，所以，就跑來想要合作了！
“你們不是和601所有合作嗎？”秦濤問道。
當初這件事，還是秦濤推動的，希望601所也能走出一條路來，省得到了以後，沒有任何的項目了，徹底淪爲一個組裝機構，而601所也是興緻勃勃，期待着能研制出來一款重型戰鬥機。
當時，以601所的實力肯定是不夠的，所以，秦濤提出來的方案就是讓601所和蘇霍伊合作，共同搞隐身機，反正蘇霍伊的隐身機也是在蘇-27的基礎上拍扁了出來的。現在，蘇霍伊設計局居然放棄了601所？
“是的，我們是和他們有合作，但是，這個合作并不順利，601所的技術研發實力幾乎就等同于零，而在隐身機方面，你們的優勢是最大的，所以，我們想要強強聯合。”西蒙諾夫說到。
原來是蘇霍伊設計局嫌棄601所太菜啊！秦濤的心中一陣的感慨，他思考了一番說道：“西蒙諾夫先生，非常抱歉，我們暫時并沒有研制重型戰鬥機的想法，畢竟，我們的研發經費是有限的，我們目前把重點放在了垂直起降型号的研發之中，我們暫時沒有精力涉足重型戰鬥機。”
未來的重型戰鬥機，是屬于殲二十的，秦濤對宋老非常信任，現在相關重型戰鬥機的研發也已經駛入了快車道，所以，他們真的沒有必要涉足這個領域。
這可絕對不是僅僅增加一台發動機，擴大機體就可以了，這需要有大量的變動。在目前殲三十一A基礎上改進出來雙發重型戰鬥機，機動性也絕對沒法和殲二十相比。
秦濤相信宋老。
聽到秦濤這樣說，西蒙諾夫的眼睛裏閃過了一絲失望。
秦總給拒絕了！他們蘇霍伊設計局失去了一個強有力的技術力量啊！
“那不知道貴方什麽時候才會有這個精力？”西蒙諾夫問道。
“我也不知道，等到我們的戰鬥機賣到全世界之後吧。”秦濤說道。
西蒙諾夫的臉上帶着笑容，心中卻是非常的失望，看來，沒這個機會了啊！
“恕我直言，西蒙諾夫先生，貴方目前最大的問題不是技術，而是資金。”秦濤開口說道：“研發一款隐身機需要耗費大量的資金，我們的戰鬥機能研發成功，和整個飛機的運營模式分不開關系。”
把戰機打造成爲全球聯合戰鬥機，忽悠大批的客戶來投資，這樣才給搞成功了，而重型戰鬥機的研發資金就更多了，蘇霍伊設計局哪裏來的這麽多資金？
“是啊，要消耗大量的資金，秦總，您的意思是我們也走一個國際合作的模式？這個估計有些困難啊！”西蒙諾夫說到。
中型戰鬥機可以，但是重型戰鬥機不行啊！就拿美國最先進的F-22來說，隻能自用，根本就不出口。
他們蘇霍伊雖然将大批的蘇-27賣了出去，但是如果要是全新研制的重型隐身戰鬥機的話，可不能随便賣。
“找個冤大頭來投資不就行了？比如說阿三。”
西蒙諾夫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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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