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東方之珠,媽港是絕對的彈丸之地啊!
16世紀的時候,媽港的面積隻有2.78平方公裏,到清朝末年,也就是1912年,擴大到了11.6平方公裏,再到2018年,達到了32.9平方公裏的最高水平。
之後,沒怎麽見到繼續增加。
最開始的時候,填海比較容易,因爲媽港的沿海分布着大量的淺灘,隻要稍稍運輸一些東西過來,就把淺灘給填成陸地了,但是,越到了後面,填海就會越難。
現在,明州集團有了地圖編輯器,填海造陸太容易了。
“是的。”秦濤點頭:“我覺得,媽港目前最缺乏的是一個專業的大型航空港,我們可以幫忙,填海制造一個機場。”
“那就太感謝貴方了!”對方興奮得站了起來,和秦濤握手。
秦濤也站起來,恭敬地說道:“那麽,有關東方海上堵城号的停泊,貴方能改變主意了嗎?”
“隻要能挖深港口,滿足通過的要求,那我們沒有任何意見。”
這還有什麽說的,他們拒絕東方海上堵城号,借口就是水深不夠,現在,人家幫忙挖深港口,還把挖出來的泥填海造陸打造一個機場,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那就太感謝了。薇塔麗亞也很興奮地說道:“這艘船首先要去明州造船廠修理,這可能需要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裏,港口也一定能挖深,滿足我們的通航需求。”
當然不是立刻動手,那艘挖泥船還在南部海域呢,堵船也需要修理,這些都需要時間,總之,意向就這樣達成了。
離開了相關單位,幾個人回到了創綠公司。
公司裏隻有幾個留守的雇員,顯得空空蕩蕩的,負責人回來了,這些人也趕緊忙碌起來,看起來工作很賣力的樣子。
薇塔麗亞一屁股坐在了寬大的座椅上,享受着屬于她的一切。
許正陽和伊萬拿着儀器,在房間裏檢查,果然,沒幾下,儀器就開始閃爍紅燈了。
薇塔麗亞臉色一變,目光看向了外面的幾個雇員,肯定是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裏,外面那些家夥幹的,居然敢當内鬼?看自己怎麽收拾他們!
秦濤搖搖頭,用眼神示意了她,然後說道:“這段時間,真是累壞了,還好我們最終是有驚無險,完成了所有的任務。”
“是啊,真是不容易。秦總,接下來,這艘船就開始改造了,我們再詳談一下改造的問題。”薇塔麗亞也開始正襟危坐起來。
秦濤點頭:“這艘船的鏽蝕情況太嚴重了。我們預計至少要花費半年的時間,才能将船體打磨幹淨,如果有的地方鏽穿了,還得割下來換掉,所以,這第一步的工作,可能就要花費一年的時間。”
“一年?不行,太長了!咱們就指望着它賺錢呢!秦總,能不能想辦法,加快速度?”
“這能有什麽辦法?都是體力活,也就是多雇傭一些人的土辦法,咱們争取在半年内完成吧。”
“好吧,也隻能這樣了,在打磨之後,一定要做個廣告,讓外界的人看看,咱們這艘船和新的一樣,否則的話,人家怕沉了,就不會來咱們這裏找樂子了,畢竟生命最寶貴。”
“嗯,我認爲這裏應該打造成爲一個綜合體,甲闆面積這麽大,可以搞很多娛樂項目。”秦濤繼續說道:“是高雅一些的,還是大衆一些的?”
“咱們要走高端路線,必須要高雅一些。”
“那就高爾夫球場?”
“嗯,可以,咱們還是說下面吧,下面有十層甲闆,每層幹什麽,必須要布局好了。”
“嗯,我們的想法是,越向下越高端,每下一層,都代表着地位和身份更加的尊貴,然後,下到第九層之後,可以坐電梯上艦島,艦島那裏是最高端的VIP。”
“那第十層呢?”
“當然是廢水存放的地方了,咱們總不能把那麽多客人沖馬桶的水直接排放到大海裏啊,我們要保護環境。”
兩人在一本正經地胡扯着,許正陽已經習慣了秦濤這樣做,但是,在聽到把馬桶水排到海裏的時候,還是感覺到想要笑,接下來該不會說直接在最下面弄個化糞池吧?
秦濤還真說了:“我們是直接抽到陸地上處理,還是直接在上面安裝個化糞池呢?生成的沼氣還能用來做飯…”
“秦,我聽說那種沼氣的味道很難聞,我看還是算了吧。”
“嗯,好吧。”
“秦總,薇總,何先生來了。”就在此時,一名雇員進來報告。
“何先生?請他進來。”秦濤非常的熱情。
“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何某以前就聽說過秦總的計謀高超,從來沒有出過錯,這次,東方海上堵城号的回國之路,一波三折,何某聽說受挫,也是爲之着急,再後來,聽到了解決的辦法,真是忍不住鼓掌叫好,秦總,您真是太厲害了。”
進來之後,何先生就是一通的誇獎。
秦濤笑了笑:“過獎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在那種情況下,總得破釜沉舟,拿出解決的辦法來。咱們明州集團和創綠公司是一榮俱榮,當然了,這也是運氣夠好。”
“薇塔麗亞女士,秦總,有沒有興趣去何某那裏逛逛?也算是提前了解一下咱們行業的情況。”
“好。”這種邀請,薇塔麗亞當然是不能拒絕的了,一旦拒絕的話,可能會被人懷疑。
“讓我進去,我要見你們的負責人!”此時,門口那邊響起了争吵的聲音。
“怎麽回事?”何先生皺起來了眉頭,難道還有人找事?不應該啊,上次事件過後,誰敢來創綠公司鬧事?不怕賠償上億美元嗎?
秦濤也是有些好奇,等到扭頭看過去的時候,卻是恍然大悟。
史特羅!
法國人知道沒戲,已經走了,但是,史特羅卻依舊充滿期待,還等着呢!
就算是那艘東方海上堵城号已經走過了大半的路程,他卻依舊充滿期待。
他要問個明白!
“讓他進來吧。”薇塔麗亞說道,說完,又看向了何先生:“對不起,何先生,我們遇到了一點小問題,需要處理一下,等到我們處理完畢之後,再去找您如何?”
“需要何某幫忙嗎?”
“不用,一點生意上的小誤會。”
何先生點頭:“那我回去等着了,随時恭候。”
“一定。”
史特羅走了進來,他整了整自己的西裝,然後看向薇塔麗亞:“薇塔麗亞女士,我們明明談得很愉快,你們怎麽突然又改變了主意?我們的薩拉托加号,難道不是最好的選擇嗎?”
“對不起,史特羅先生,我們剛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港口水深不夠。”薇塔麗亞說道:“這裏的港口根本就無法停泊薩拉托加号這樣的大型船隻,就算是我們現在這艘,也有很大的困難。”
吃水太深,港口沒法停泊,這個問題終于擺到了史特羅的眼前,他也忍不住地想要扇自己耳光了,對啊,怎麽沒想到這個問題?
忙活了半天,從一開始就不行啊!
“你們怎麽不早說?”
“我們也是在接到當局的通知之後才知道的,以前我們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畢竟我們也是第一次啊。”薇塔麗亞開口說道。
史特羅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了,他知道,繼續在這裏糾纏已經沒有意義了。
“請留步,先生。”秦濤看向了史特羅:“伱們想要保留住薩拉托加号,我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
“直接賣給我們明州集團,我們開設了一個航母公園,泊位很寬,完全可以再停泊一艘。”秦濤說道:“價格就按照你們給創綠公司的報價,如果交易能成的話,我們還能請您當這個薩拉托加号的船長,還有,以前在這艘軍艦上工作的人,都可以過來,我們歡迎。”
史特羅很激動:“好,那我立刻回去報告這個消息。”
看着這個家夥離開的背影,秦濤都有些無語了。
不是說美國人的航母艦長,是經過嚴格挑選的嗎?不僅僅要會指揮,還得懂外交,怎麽還有他這麽天真的人?
從一開始被人家當槍使,跑過來白幹活,根本就不可能成功的事情,居然還這麽賣力,哪怕是己方買了瓦良格,依舊不放棄,現在,秦濤說要買,他又當真了?
就算是秦濤真金白銀的買,那邊也不會賣啊,畢竟那艘薩拉托加号也不是史特羅的。
不過,天真了也好,回去之後碰壁,萬一對那邊不滿了呢?到時候,就可以把他給挖過來了,還有他手下的那些小夥伴們,一起過來是最好的了。
處理完了這件事,又吃過了飯,秦濤和薇塔麗亞才動身前往何家堵場。
車是手下從明州開過來的,不會有問題,在這裏終于可以放心大膽地說話了。
“那個家夥真的是艦長嗎?怎麽這麽弱智?”秦濤忍不住地感慨了一句。
“的确是艦長,不過,隻當了大概八個月的艦長吧,算是代理的。”薇塔麗亞說道,她倒是也打探了這些消息。
秦濤點頭,估計就是因爲太弱智,所以才被換下來的吧?
“秦,那個何先生,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薇塔麗亞準确地使用了成語。
“不知道,或許是想要和我們拉關系,或許還是打算做局,拉你下去,然後趁你急眼的時候,把東方海上堵城号拿出來當堵資,然後把這條船赢過去。”
把東方海上堵城号赢過去?
薇塔麗亞的臉上帶着笑容:“那也得看他們有沒有這個能力。”
媽港經營了無數年的堵場,數量衆多,但是要說其中最著名的,應該就是1970年建築的葡京酒店。(不是新葡京)
當秦濤和薇塔麗亞下車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啡黃與白色相間相連的建築物。眼前的主建築爲一個圓筒型的葡萄牙風格建築物,遠看形狀像一個鳥籠,東、西座各有一附翼大樓與圓形主建築物彼此相連。
車門外面,有專門的服務生給開車門,等到兩人下車的時候,何先生就從裏面出來了。
“兩位果然守時,歡迎來咱們葡京娛樂場。”何先生的手熱情地伸了過來。
“何先生,這裏的建築真有趣。”薇塔麗亞指着面前的建築說道:“看上去就像是個鳥籠一樣。”
何先生點頭:“沒錯,這個酒店是特殊設計的,鳥籠也有它的寓意。”
“每一個進來的人,都像是籠中鳥吧,後面的圓柱,就像是大船裏面的煙囪一樣,意味着進入這裏的客人,命運被操控在船長手裏。”
聽到秦濤的話,何先生的臉上帶着笑容:“秦總,您真是太厲害了,這些外界的小道消息您都知道,不過,我們這畢竟不是真船,貴方的那艘東方海上堵城号一旦投入運營,那才是真正的堵船,乘客的命運,都被掌握在船長的手裏。”
“那邊呢?該不會是萬箭穿心,鐮刀收割吧?”薇塔麗亞指着旁邊兩個附加建築的頂端說道。
其中一座上面有很多小球及一些大球,感情就是明珠之上西洋劍萬箭穿心,另一座有很多的鐮刀形狀的雕飾,簡直就像是鐮刀割韭菜一樣。
何先生哈哈一笑:“這些都是裝飾而已,沒有特殊的用意。”
寓意早就被很多人過度解讀了,說什麽客人進來,就像是被人宰割的籠中鳥等等,現在,也不能說得太多,否則就太讓人寒心了。
“兩位來的時間正好,現在是我們巴黎瘋狂豔舞團的表演時間,各位要去看看嗎?”
看到秦濤的猶豫,何先生繼續說道:“請放心,性感迷人,但是絕對不低俗,我們這裏是堵場,不是風月場,表演隻是來助興的而已。”
秦濤點頭:“走,我們去看看。”
酒店的蒙娜麗莎殿裏,氣氛熱烈,有無數的人在圍着表演台歡呼,那場景,和酒吧類似,在上面,有一名名穿着大膽的女人,跳着性感火辣的舞蹈。
秦濤看了幾眼,然後就有些無奈地搖頭了。
“怎麽,秦總對這些不感興趣?”何先生笑着問道。
“的确不怎麽感興趣,尤其是那些人,頭上戴着的是什麽?欣賞不來。”秦濤指着那邊說道:“還不如戴兩個兔耳朵呢。”
兔耳朵?
何先生倒是眼前一亮,滿意地點頭:“原來秦總也是此道中人。”
秦濤有些無語,自己隻是随便提提而已,這個時代的爆炸頭,欣賞不來,沒想到,被理解成此道中人了,有些慚愧。
不過,現在是越描越黑,他隻能岔開話題。
“想要發展咱們的産業,不僅僅要靠這些豔舞表演,還有更多的方面要涉及,前些年的電影《賭神》就很不錯,但是那是港片,要是何先生能投資幾部相關電影,就以這裏爲背景,那一定能名聲大噪。吸引更多的人來。”秦濤說道。
這就是經營方面的問題了,以何先生的身家地位來說,拍攝幾部電影,都是小兒科,此時,何先生略微思考,就點頭了:“是啊,拍攝電影是一個方法,不過,在陸地上的電影太多了,下一部如果要是以你們的東方海上堵城号爲背景來拍攝就更好了,尤其是,這個堵城要能動,裝載一船的人,去海上拍攝,效果一定不錯。”
“那可就是真的上了賊船下不來了。”秦濤也是帶着笑容:“不過,拍攝的技巧得講究一些,真的要動的話,得用拖船,要是把它正好藏在堵城的陰影裏就好了。”
兩人一邊說,一邊繼續向前走,在穿過了這片嘈雜的區域之後,就進入了真正的堵場。
和電影裏看到的差不多。
有很多的桌子,每一個桌子上,都有穿着工作人員制服的人負責給發牌,坐在賭桌那裏,都是大佬,站在旁邊的是小弟,這些人偶爾會喊起來,聲音鼎沸,熱鬧非凡。
“等到堵船開業之後,這些人一定會湊熱鬧,前往堵城上感受。”何先生笑着說道。
“那艘船的狀态不是很好,要經過長時間的改裝。”秦濤說道:“不過,這樣也好,等到它營業的時候,說不定就到了99年了,到了那個時候,咱們的博彩業,會更上一層樓,這裏能吸引大批的遊客前來。”
“是嗎?那就得請秦總你們多幫忙在國内各處宣傳了,我們也跟着沾沾光。”何先生說道。
秦濤搖頭:“我們不用宣傳,就會有很多人慕名而來。”
不宣傳,就有很多人?何先生有些詫異:“我們國内不是禁止這種活動嗎?”
“是啊,咱們國内是禁止的,但是,有不少人的錢,都需要洗一洗。”
何先生停住了腳步,看向秦濤,露出了一個會心的微笑。
這的确是一個龐大的群體啊!
“噢,該死的,怎麽會這樣!我今天的手氣明明很好的,不行,我要翻盤,我要翻盤,快,再給我籌碼!”
“劉先生,您的籌碼已經沒有了,如果還想要的話,隻能借了。”
“當然可以,我外面有一輛寶馬車,把那輛車壓上,再給我二十個籌碼!”他說着,将車鑰匙放在了桌子上。
“先赢後輸,應該是堵場裏的規矩吧?”
“當然不是,一些高明的客人,可以先輸後赢,最後咱們堵場還得送他們一大筆錢,有些人的手氣是真的好。秦總,您該不是被《賭神》給迷惑了吧?那種超神脫俗的技術,我們這裏是沒有的。”
說完,他看向了薇塔麗亞:“薇塔麗亞女士,您要不要試兩把,或許您的手氣很好呢?這邊吵的話,咱們可以去貴賓室。”
“不用了,就在這裏完一把吧。”薇塔麗亞說着,拿出來了一張信用卡:“裏面有二十萬,給我換二十張籌碼,我就在那張桌子上。”
那個押了寶馬車的,是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
他坐在那裏,悄悄地拿起來了紙牌,滿滿地搓開,看着其中的一個個數字,那叫一個興奮。
好運來了!
很快,桌子上的其他人都知難而退,隻有他和薇塔麗亞依舊還在。
“全壓上!”他把自己的籌碼一股腦地扔到了桌子。
“那我也全壓上!”薇塔麗亞把自己的籌碼也都推到了桌子上。
“我的是四個Q,我就不信你比我的大!”押了寶馬車的人把牌翻了出來。
薇塔麗亞的臉上帶着微笑:“我的的确比你的大,我這裏是四個A。”
怎麽可能?
手氣這麽好?
“小堵怡情,大堵傷心,癡堵灰飛煙滅。”薇塔麗亞一邊說話,一邊讓人收籌碼,最後抽出幾個來,扔給了座位上的其他人:“拿着回家當路費吧。”
押了寶馬車的男人看着自己面前的籌碼,臉色難看,突然大聲地喊道:“不,回來,你回來!我還要和你堵!”
薇塔麗亞就下場玩了一把而已,結果就赢了三百多萬!寶馬男則是将自己的車子都輸掉了,又怎麽能甘心,他得回本!
“我還有一套房子!”
“老兄,該收手了。”
“怎麽收,我的車子已經沒有了,我要翻本,翻本,你不要走!”
薇塔麗亞依舊站了起來:“對不起,我就隻玩一把而已,見好就收。”
“不許走!”寶馬男站起來,想要阻攔薇塔麗亞。
幾個保安過來,趕緊阻止,跟着何先生一起過來的人,怎麽能在這裏受到騷擾?這樣的事情,他們見得多了。
薇塔麗亞笑呵呵地走開,看着伊萬捧着的那些籌碼,說道:“留下一半給堵場,剩下的我們帶走。”
何先生非常詫異:“薇塔麗亞女士,這些都是您赢的。”
“是嗎?是我赢的?還是您照顧的?”薇塔麗亞說道:“既然是我赢的,那我就有這個權力做主。”
何先生搖頭:“都是被電影給害了,這個真的是拼手氣的,薇塔麗亞女士,您太客氣了。”
“我們要是都拿走,怕是出不了大門。”秦濤笑着說道:“走吧,咱們接着四處看看。”
幾個人飄然而去,薇塔麗亞這個女堵神的神話,卻在堵場裏面開始流傳起來了,她飄然而來,隻玩一把,然後轉身就走。
那個人是誰?
創綠公司的負責人?
當聽到了薇塔麗亞的身份之後,寶馬男不僅僅是沒了車子,房子也沒了,兩手空空,想起薇塔麗亞的話,有種想要哭的沖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