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丘總,韓烈一看時間,才8點50。
今天的酒局跟茶局都極有效率,老張出馬,真的是省下韓烈太多心思了。
不誇張的講,如果是别人操作這事兒,來回拉扯5次都不一定能成。
真的,哪怕那個人是一哥徐總,都不可能如此順利。
人家憑什麽相信你?
有個外人不太清楚的事兒,挺有意思的——其實自從徐總把公司搬到魔都之日起,直到徐總被抓,他跟魔都本土金融圈的關系始終都不怎麽密切。
所謂的“魔都本土金融圈”,主體是以複交财三所院校高級人才爲構成核心的魔都金融國企。
原因并非是大家看不上草根出身的徐總,而是因爲三點——
一方面徐總内向不擅社交,并不主動向圈子靠攏。
另外一方面,徐總從中期開始玩的有點野,所以愛惜羽毛的人都不願意和他打交道。
最後,徐總的人脈是另外一派的,并且層級一般般。
其實看澤熙的産品就能很清楚的察覺到那種隔閡——
它的幾支公開基金,要麽是山東信托、要麽是華潤深國投,沒有一支是本土受托人。
看,徐總的名望、身家、戰績、專業能力、手下人才,全方位的勝出韓烈不止一籌,可結果卻是,韓烈順利的融入核心圈,能夠辦成徐總都辦不成的事,爲什麽?
其實正是因爲有了徐總的前車之鑒,才讓韓烈懂得了如何調整思路。
信任基礎是最難以建立的起始點,比做事本身更難。
那些專業能力極強,卻不通人情世故的實幹派,往往很難獲得額外的收益。
搞科研,我們需要這樣的專注者。
搞金融……别鬧,情商都不夠,你瞎折騰什麽?
好好做個交易作手,賺市場裏那些韭菜的錢吧!
所以韓烈特别注重表演和分享,從一開始,他每一次接觸重要人物,都會全力以赴。
從潘子到安妮,從小豆到老邢,從金家姐妹到肥羊老黃,從老黃再到黃行,從小金到金行,以及老張、劉銘灏、古勇、管總乃至于唐歆恬白玉秋等等小姐姐……
韓烈從不松懈,把個人形象個人品牌經營得紮實無比。
在這個真實的世界中,每一個上位者都是潛在的投資人。
你想讓他們投資伱,不僅僅需要表現出實力和潛力,更應該告訴他們:我們可以做很久的朋友,和我做朋友安全、穩定、好處多多。
太多人想給領導送錢卻進不去廟門了。
對,就是姓辛的那位,他對災區的貢獻有目共睹,不管是出于什麽考量,反正行爲值得贊揚。
然而當他想給家鄉捐贈借機拜拜門的時候,接洽的層級卻很低。
别看他獲得了省級五四青年勳章,有個優秀青年代表的名頭,其實搞慈善的時候多是團生委因職出面,市一級的很少和其接觸,态度謹慎疏遠。
所以他對家鄉的捐助熱情不是很高,對外捐款兩個多億,對内800萬,可以理解卻又有點好笑。
沒辦法,算是有因有果吧。
做人太狂,做事太注重噱頭,高級别的人原本就會将其排除在可交往範圍之外。
再加上緻力于用糖水騙錢,而不是紮紮實實的助力家鄉,地方領導憑什麽拿你當盤大菜?
誰不怕你屁股底下的屎突然爆炸,崩自個兒一身啊?
徐總的困境,同源同理。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從來不是一句廢話。
一個人的路走得歪,那麽有心上進的人就一定會和他拉開距離,保證自己的安全。
此乃人性。
而韓烈最無敵的一點是——背景幹淨,賺錢堂堂正正,講話辦事有着超越年齡的成熟,投資他,太叫人放心了。
所以一順百順,即将徹底滾起雪球。
……
看着時間尚早,今天沒有别的安排的狗烈,眼珠子一轉,壞笑着給潘勝武打了個電話。
“叔,回家沒有?沒什麽大事兒,跟您彙報一下工作啊!”
老潘人在外面應酬,但是果斷中途散場,提前回家了。
知不知道半拉兒子有多重要啊?!
而韓烈得到的确切的回應,馬上又給潘歌發信息:“乖女兒,在家裏等着爸爸!做壞事的懲罰馬上就要快遞到家了!”
潘歌吓壞了:“大半夜的,你要幹嘛?”
韓烈嘿嘿壞笑,卻不回複了。
故意讓她自己去品位未知帶來的恐懼……
果然,不大一會兒,她又再次發來拒絕:“你别胡鬧,我媽在家!!!”
韓烈想了想,回曰:“那不是更好?你忍住不叫的時候,總是比平常更快開心、開心更久,不是麽?”
潘歌的cpu頓時燒冒煙了,把手機一扔,躺在床上開始打滾。
啊啊啊啊啊!
狗男人,牲口,畜生,你不是人!
滾着滾着,她忽然扯過被子蓋住頭,又甜蜜又負擔的哆嗦起來。
她怕,但是……她也喜歡。
……
韓烈喝茶的地方離思南路不遠,但是等他到潘家的時候,潘勝武已經急匆匆的殺回來了。
進茶室,泡茶。
丈母娘親自給洗的水果,一看到韓烈就樂。
“小烈啊,最近怎麽沒來家裏玩兒?”
韓烈回憶了一下上次,額,不到一個星期……
您是準備好讓我住在家裏了是吧?
吐槽歸吐槽,韓烈的回複卻很正經:“最近忙的歇不下腳,今天也是剛剛結束一場飯局,和國際集團的管總見了一面。”
趙安妮更開心了。
她很喜歡韓烈上進的模樣,并且爲他能夠如此輕松的打開局面而感到由衷欣喜。
“老管啊……老張的半個親弟弟,爲人古闆,又不失變通,你們聊得怎麽樣?”
這評價太精準了。
韓烈笑回:“張校長出面,很順利,已經跟在擔保公司的丘總談妥了。”
“好。”
趙安妮滿意一笑,又誇了韓烈一句:“最近股市跌得厲害,阿姨的那些閨蜜也都對你很服氣了,以後再有什麽困難,直接來家裏商量,老潘辦不到的事情,阿姨不一定不行,聽到沒有?”
“那是!”
老潘馬上湊趣接茬:“小子啊,你現在不懂,女人的枕頭風啊,正經能辦不少大事呢!”
趙安妮沒搭理他。
仔細在韓烈面前擺了一盤大草莓、一盤芒果粒、一盤澳大利亞應季青提,然後笑着告别。
得,潘子的家庭弟位再次+1……
接下來,哥倆就當前的國際局勢和内部環境充分交換了意見。
屬于韓烈應該做的事,其實都已經做的差不多了,現在擺在面前的大事隻有兩件——
第一,把扯着古勇的那根網繩交給潘子,由他慢慢收網。
第二,針對高叼毛所有有可能的反應,繼續收緊套索。
潘子問了很多,直到他充分理解的韓烈的所有意圖,方才慢慢開口總結。
“在這件事上,你做的非常好,我能夠提醒你的地方不多,隻有一點——千萬不要急。
你現在應該盡可能的拖着高叼毛,他越急,你就越要穩。
直到你把浦發和魔都行的項目都做成了,那個時候,才是他最貪婪、最信任你、最迫不及待的時刻。
并且,那個時候,你和丘總的關系應該已經親密到一定程度了,你把他拉進來陪你做扣,才有最大的把握一腳就将高叼毛踩到泥塘裏,永世不得翻身。
這個項目,我已經不方便參與了,而且我的擔保公司不是國企,刀不利,砍人不疼。
所以你得沉住氣,要麽不做,要做就做絕!
我看呐,年後回來,應該會是一個比較好的時機,正好過年的時候我幫你試探一下叼毛的那些老關系……”
潘哥!!!
小烈感動極了,恨不得納頭便拜。
上哪兒找這麽好的大哥去啊?
又出錢又出力的……
而且老潘的建議非常靠譜且老辣。
同樣是詐騙,騙民企那就是商業欺詐,騙國企則是侵吞國有财産,罪不可恕。
再擔保公司上面是魔都國際集團,魔都國際集團上面是魔都市國産委,再往上夠巴,市政府……
好家夥,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膽子玩那麽花……
哥倆聊啊聊,喝茶,恰水果,抽雪茄,愉快得不要不要的,然後等到安妮進來問餓不餓的時候再一看表,快12點了。
潘子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又沒說。
趙安妮可不管那些忌諱,笑眯眯開口:“挺晚了,小烈要不然就在家裏的客房住下?”
狗烈裝模作樣的推辭了一下下:“别,不太方便吧?酒店離的不遠,再說司機還在外面等着呢……”
程實哭暈在大奔裏面——老闆,您還知道我在車裏坐牢啊?!
“方便方便!家裏那麽多空房間……”
趙安妮拿出了120%的熱情,非要留人。
“現在是不太晚,可是待會你們再吃點宵夜、喝兩杯酒,時間可就太晚了!這樣,叫你司機回去休息吧,明天約個時間來接你,阿姨現在就給你們準備下酒菜去!”
唉!
烈哥苦惱的歎了口氣。
什麽叫做盛情難卻啊?嘎嘎嘎嘎嘎……
吃宵夜的時候,潘歌冷着臉下來了——親媽特意把她叫下來的。
小受潘一臉不開心、不樂意,話都沒和韓烈講幾句,但是狗男人悄悄在桌子底下用jio指頭扒拉她jiojio的時候,她也沒反抗。
真就是一受到底呗?
吃完宵夜,安妮把韓烈安排到一樓的客房,而潘歌的卧室在二樓,看上去還是很能守住矜持的。
不過趙安妮很快就回三樓睡覺去了,把他倆仍在樓下。
這和在米倉裏放進去一隻大耗子有什麽區别?!
潘歌家裏隻有對外的監控,沒有對内的,畢竟不是每個家庭都有一個小綠孩兒那種變态……
于是,韓烈不動聲色的靠近了坐在沙發上假裝吃水果的潘歌。
“幹什麽?”
潘大小姐不假辭色,正義怒斥:“這是我家!”
“我知道。”韓烈嘿嘿嘿一陣壞笑,伸出食指挑起她的下巴,“但是我賭你不敢喊……”
卧槽,咱們烈哥演淫魔根本不需要任何技巧,全踏馬的是真情實感啊!
“你滾!我死都不會讓你滿足的!”
潘歌覺得自己已經用力抵抗了,所以在罵完之後,她就特别凜然聖潔的閉上了眼睛,保持着一個下巴被挑起,微微仰着頭的姿勢。
烈哥都驚着了,就感覺這台詞怎麽這麽帶勁兒呢?
于是深有同感的點頭:“那确實,你死一次還真不夠幹什麽的……”
潘歌一急,于是就反抗得更激烈了一丢丢,結果差點沒在客廳就被明刑正法。
後來實在是害怕了,當場服軟認慫。
“哥哥哥哥,去我卧室!我錯了,今天什麽都依你,好吧?”
是夜,損毀JK服一套,白絲灰絲各一條,其餘衣物若幹。
小受潘收獲腳抽筋一次,喉嚨腫痛,腰膝酸軟等症狀,并且第二天仍舊不敢坐硬闆凳,隻能賴在家裏睡懶覺。
趙安妮9點多鍾才去喊她,對于女兒滿面春風容光煥發的情況相當滿意。
我家囡囡終于要被掰回來啦!
……
韓烈和潘子一起吃的早飯,一起出門,并且在餐桌上聽早間新聞的時候聊得非常投緣。
國内明顯已經裝不下他倆了,交換意見必須得針對國際新聞。
聊得開心,潘子一激動之下,忘記了韓烈此前的惡行,随口簽了張空頭支票——
“烈啊,回頭穿衣服不好配表的時候,來家裏找叔!”
按理來講,老潘簽出去的空頭支票多了去了,往常也妹有啥惡果,過去了就拉倒。
結果好家夥,韓烈當場就順杆爬上去了。
“哎喲!可不是巧了麽?過幾天放假回家,我尋思着給我爸我媽買兩塊表戴,正犯愁不知道怎麽挑呢……叔,那我可全指望你了?”
老潘恨不得當場抽自己一嘴巴:叫你嘴欠!
急忙打了個哈哈:“那是得仔細挑挑……那什麽,你打算買哪個牌子的表啊?”
“我都行!”
韓烈大手一揮,十分豪爽,直接把事兒給定下來了:“回家之前,我來找您!”
在潘子絕望的眼神中,狗烈拍拍屁股,坐進了來接他的大奔,降下車窗笑呵呵沖老丈人揮手:“拜拜!一路順風啊潘叔!”
滾滾滾!
潘子不耐煩的揮手,氣鼓鼓的坐上了自己的幻影。
氣着氣着,氣笑了。
小癟犢子,吃定我了是吧?
行,親家公親家母不是需要禮物麽?
你等着,初三四我們一家三口親自給你送上門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