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秋沒撒謊,白玉霜确實比她更漂亮。
倆人手挽着手站在門口,小霜比她高出半個頭。
食堂略小一圈,但是腰更細、身材更勻稱。
最關鍵的是……看上去更有靈氣。
靈氣是一種跟顔值有關卻又不完全相關的感覺。
白玉霜眼神靈動,鼻梁微微帶一點駝峰,鼻梁右側長着一顆小米似的痣,十分有記憶點。
古典的櫻桃小嘴加強了一颦一笑的生動感,再配合上靈動活潑的眼神,頓時便會讓人知道,這不是一個乖乖女式的小白給。
韓烈感覺,她有點像是趙靈兒,靈氣滿得快要溢出來了。
顔值打到98分不成問題,和渣渣不是同一種風格,但是,帶來的驚豔感一般無二。
驚喜,太特麽驚喜了!
烈哥笑盈盈招手:“快進來,坐,坐!”
“進哪裏?坐什麽?”
白玉秋扭着楊柳腰,聲音粘膩,上來又是一句雙關語。
這姐姐絕了!
白玉霜則燦爛一笑:“烈神,你好啊!你沒有我姐姐形容的那麽帥,但是穿襯衫好有味道啊!”
哎喲,這姑娘真不見外。
而且她誇人的時候會令你感覺到極其真誠,那種直接莽撞,透着一股子涉世未深的單純嬌憨,太叫人喜歡了。
“是麽?”
韓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淺綠色的登喜路襯衫,半絲半麻材質,筋骨挺括,兼顧柔軟細膩,極富光澤感。
這件襯衫是他陪陳妍妃逛街時一眼便相中的,代表着他自己的審美。
被白玉霜這麽一誇,心情頓時愉快極了。
“肩寬、臂長、腰腹有力的男人穿襯衫都好看。”韓烈展開雙臂,很正經的回道,“不信伱問問你姐,她量過。”
“真的嗎?”白玉霜驚訝的看向親姐姐,“你要給小姐夫買衣服麽?怎麽還量過這個?”
“嘻嘻~~~”
白玉秋吃吃一笑,眼波流轉:“當然量過,量得可吃力了呢……”
很顯然,白玉霜并不是那種什麽都不懂的小白花。
她反應了兩秒,突然羞惱的啐了一口。
“白玉騒我對你真是無語!”
其實這事兒明明是韓烈起頭的,但是她一個字都不提韓烈,真聰明。
韓烈對她的第一印象,10分滿分可以打9分,方方面面都很不錯的一個極品姑娘。
暫扣一分,是留給她那個雙胞胎妹妹的。
等到姐倆一起出場時,酌情再加。
聊了兩句,陌生感消去不少,韓烈轉身走向酒吧:“喝點什麽?”
白玉秋沒有做主,轉頭望向白玉霜:“小霜?”
“那個!”
白玉霜興沖沖的一指酒櫃:“哇,瓶子好漂亮……”
得,巴黎之花。
女人在這方面都很相似,不管喝沒喝過,先被顔值征服。
韓烈拎着巴黎之花年份香槟和杯子回到會客區,白玉秋主動接過酒,利落的打開。
“哇哦,好喝的!”
白玉霜很活潑,并且對依偎到韓烈懷裏的姐姐視而不見,自顧自的快樂着。
至于白姐姐,她不需要酒精來給自己打氣,直接進入正題。
“小狼狗,你到底打算怎麽安排我們啊?”
“急什麽?”
韓烈安然不動,慢慢品着果香十足的香槟。
“行,我不急,我看你急不急!”白玉秋一聲輕笑,慵懶招手,“小霜,坐過來點,烈神冷!”
白玉霜乖乖的挪過來,坐到韓烈的右手旁,然後輕輕依偎在狗男人懷裏。
烈哥:嗷嗚!~~~
講真,多少有點飄,也多少有點懵。
狼烈一低頭,正看到白玉霜揚着小臉,好奇、羞澀、而又仔細的打量着自己。
揶揄笑問:“你不是嫌我不夠帥麽?”
“隻是沒有我姐姐形容的那麽帥。”
她很嚴肅的糾正:“帥還是帥的,而且男人味兒十足,絲毫沒有年下弟弟的稚嫩,反正足以滿足我對顔值的最高要求了,我很喜歡。
但是你不知道,我姐把你誇得比吳世勳還帥,完全就是花癡腦殘粉嘛,一點都不尊重事實,特不靠譜。
你根本不是那種韓式花美男,一身的上位者霸氣,狼狗都不足以形容,明明是猛虎頭狼嘛!”
哎喲哎喲!
這姐倆兒啊……
太特麽會哄男人了!
韓烈上輩子的女朋友有點不受控制了,去找了個地方自由活動,以緩解激動心情。
這倆妖精,哪個男人能扛住啊?
對了,她倆居然還不是完全體,差一塊拼圖才能組成真·魔女地獄,這這這……
79點體質指定不能夠用啊!
烈哥從心情到體感,都是那麽的舒爽,同時,心裏又生出一股強烈的緊迫感。
得快點攢經驗升級屬性了,否則哪有本錢享受最極緻的快樂?
“你倆啊……”
頭狼烈哥發出一聲輕歎,突然急正形:“行了,聊正事。額度好辦,不管從誰手裏擠,我都會優先保證你們姐妹的機會,現在的問題是,分成你們想怎麽選?”
上一次還有些糾結的白玉秋,現在特别果斷。
“正常分紅就可以!”
烈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想要保底了?”
“哎呀!”白姐姐膩了上來,蹭來蹭去的,“人家相信你嘛!~~~”
白玉霜在一旁敲邊鼓:“是啊,烈神的水平放在整個行業裏都是最拔尖的,傻子才要固定利息呢!”
韓烈笑眯眯道:“之前你姐姐可沒這麽膽大。”
“那不是之前嘛?”白玉秋不依的撒嬌,啪啪的親了上來,“人家現在知道錯了嘛!~~~”
白玉霜慢條斯理的解釋着:“我姐姐自己沒有錢,這筆錢太要命了,她害怕也是情有可原。小姐夫,你能理解的,對吧?”
好家夥!
小姨子太會了,我的手都放哪兒了你居然還能喊出姐夫來?!
厲害厲害!
韓烈狼血沸騰,氣血逆行,體溫不受控制的上升,肌肉僵硬。
但是,正事兒沒有聊完,不能急。
韓烈努力平複心緒,有條不紊的把事實攤開來,擺到她倆面前。
“之前你們不夠信任我,非常正常,我可以理解,更可以接受,私募經理最基礎的職業道德就是虛心接受客戶的質疑,然後以實際成績證明自己。
空口白話,沒有任何意義。
你們甚至可以繼續等待,等到我後面的判斷得到驗證之後,再決定要不要付出、要付出到什麽程度。
市場才開始跌,真的不用急,距離私募成立進場撿錢還有足夠的時間。”
白玉霜的眼睛頓時一亮。
自信的男人,不管長成什麽樣子都有一種獨特魅力。
而白玉秋則斬釘截鐵的道:“不等了,想要占我便宜的男人有很多,真正能夠幫到我的人隻有你!
那種時時刻刻都被恐懼浸泡的生活,我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最近幾個月,隻有在你懷裏那兩天我才能安穩睡着,咱們現在就把事情定下來,然後我把我所有能給你的都給你!”
她開口時,甚至有一點歇斯底裏。
韓烈沒有經曆過婚姻,但是看得出來,這段婚姻到底給她帶來了多麽巨大的壓力。
遇人不淑?
紅顔薄命?
不,都不太确切。
人一旦靠外力竊取了不屬于自己的财富權勢,就一定會付出代價,這事無關男女。
任何一種自己駕馭不了的力量,都是災禍。
而白玉秋,實際上正在謀求以另外一種外力,去擺脫現在的困境。
看起來,這似乎是另一場悲劇的開始。
但幸運的是,韓烈不是金融圈裏最常見的那種狠毒渣男,他對錢沒有執念,注重承諾,做事有底線。
所以,把女人吃幹抹淨之後一腳踢開的事情,他幹不出來。
既然是交易,韓烈就一定會給她公平且合理的回報。
“你的想法很危險,如果你總是這樣賭,早晚有一天會輸得幹幹淨淨。”
韓烈平靜開口。
白玉秋根本不在乎,她已經徹底豁出去了。
白玉霜眼睛一閃渾身一僵,心裏的希望直線上升,期待高漲。
她很敏感,尤其是在分辨情緒方面。
因此,聽懂了韓烈的提醒裏面蘊含着的善意與關心。
白玉霜急忙解釋:“我姐确實容易上頭,但我是她的底限,不管有什麽事,她都會同我商量,由我或者小雪做最後一關。”
烈哥饒有興緻的一笑:“所以,在我這裏,你是第二關,小雪是最後一關?”
“啊……”
白玉霜愣了一下,随即羞澀點頭:“是的,雖然我和小雪都是第一次,但是她性格更冷,學習更好,前途更光明,所以絕對不會輕易把自己交出去……
小姐夫,你想通關,恐怕不太容易呢!嘻嘻~~~”
啧啧,你是真敢撩也真會撩啊……
白玉霜的潛台詞,韓烈聽懂了。
——白玉秋急病亂投醫,她是來把關的,如果韓烈是個值得信賴的人,給的條件足夠好,那麽,守關的BOSS也會變成獎勵。
BOSS有兩個,獎勵有兩重,能不能拿到,全看韓烈怎麽輸出。
主動權其實一直都在韓烈手上,白玉霜隻保留了拒絕的權力。
這個聰明的妹妹,屬實是被姐姐的境遇逼急了。
否則,這麽漂亮的姑娘,怎麽可能沒有一點對于愛情對于未來的幻想?
至于和姐姐一起,把自己押上賭桌嗎?
韓烈甚至十分心疼她,摟着她的手輕輕加了一點力氣,給了她一個更貼心的擁抱。
白玉霜感動的蹭了蹭男孩的臉,乖巧極了。
然後,烈哥直白且幹脆的道出了他的想法。
“白姐,預留3000萬額度,正常分紅,幫你把房子抵押做出貸款,這些是我給你的回報,不需要任何額外條件。
小霜,在基金封閉期内,如果你姐那邊出現問題,需要提前贖回額度,我會單獨借給你3000萬,不要利息。
而你們的投資依然有效,到期後正常進行分紅,你把本金還給我,剩下的你們姐妹自己留着。
私募基金封閉期内是不可以贖回的,明白嗎?
這是給你的禮物。
最後,如果你們想要更高的額度、想要正常分紅之外的本息保底、想讓我幫你們解決其它的麻煩、想進家好單位或者自己做點什麽生意……
那就把小雪帶過來。
咱們秉着公平自願的原則,把心思使到前面,然後交流的時候全心全意盡情盡興,别有任何不愉快。
怎麽樣,我夠坦誠吧?”
太夠了!
烈哥你簡直是個絕絕子!
白玉秋沒帶腦子隻帶了妹妹,隻要韓烈肯賣力氣,怎麽都行。
白玉霜才是真正動腦做主的人,當場就被韓烈砸暈了。
看似給她的好處并不大,實際上那等于是一個承諾——你們因爲那3000萬弄出來的問題,我負責兜底!
上哪兒找這麽大氣痛快的男人啊?
白玉霜激動極了,擡頭啪的一口,用力親了上去。
她們姐倆最擔心的就是事情敗露之後來自于高家的壓力,但是,隻要那筆錢随時能夠補上,那就隻是臨時挪用了一點夫妻共同财産而已。
叫個事兒嗎?
在沒有外援的情況下可能是件大事,可是隻要劉銘灏出馬……屁事兒不算。
“我是你的了!”
白玉霜果斷得很,當時就解開了小衫僅有的兩顆扣子。
韓烈戲谑笑問:“不再等等了?如果我騙你們呢?”
“我相信你!”
白玉霜一副癡迷于韓烈魅力,十分上頭的模樣。
但她心裏極其清醒:如果韓烈想要欺騙她們,将會有無數種方法,躲得過現在,也跑不掉以後。
權、财、勢、知識、能力……
所有要素全都不在一個水平線上,怎麽防?
所以她隻能拿出女人最原始的武器——相信、依賴與崇拜,以柔克剛。
來吧!
我準備好了!
可惜,單是她準備好沒有用,韓烈并不急于發生什麽,穩坐釣魚台,拉着她倆鬥了半夜地主。
增進了解培養感情嘛,不要總是那麽低俗!
講真,和姐妹倆鬥地主确實不一樣。
她倆太團結了,各種藏牌、使眼色、對暗号、互相分擔壓力、用計分散韓烈注意力,套路層出不窮,且默契。
狗烈疲于應對,敗下陣來。
别看白玉霜是第一次打撲克,但她天賦異禀,學得賊快,而且智力分高得可怕。
心算雞兔同籠很正常,可是她居然能夠心算火車高速行駛在不同複雜環境中的阻尼系數!
那驚人的算力,如同一條九曲十八彎的小溪,彎彎繞繞太多了,算計得韓烈頭皮發麻。
到最後,烈哥一扔撲克牌,躺在床上直喘粗氣。
兩個賴皮,玩不過玩不過!
當然,她倆也很盡興,嬉笑着誇獎韓烈:“小狼狗,真不錯,姐姐很滿意!”
累到不行的白玉霜趕緊撺掇姐姐:“快數數,赢多少?”
白玉秋清理着四處散落的賭注,喜滋滋道:“那麽多,怎麽數?反正烈神輸光光喽!”
韓烈看着她倆得意洋洋的模樣,恨不得奮起餘勇,再開一局。
但是……身上真沒現金了!
歎口氣,眼睛一閉,睡覺睡覺。
你倆等明天的!
哥們底子厚,恢複快,一天的利息都不止那些,我看你們能赢幾天!
牛逼是吹出去了,結果第二天早上再戰,又輸。
韓烈掩面而逃,不陪她倆磕了。
并不是慫,而是小黃瓜還在等着火腿哥的大綱,責任在身,大家能理解吧?
往辦公室裏一坐,電腦一開,靈感真如泉湧尿崩,酷嚓酷嚓的迸發。
嘿,絕了!
原來啊,靈感真是憋出來的……
*******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但都比來晚了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