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小魏安迫不及待的将在茶棚聽到的八卦講給林叔聽。
聽到有關秘境事情的時候。
林凡臉色微微有所變化。
“是嘛,那這秘境真有意思。”林凡面帶微笑,表現的很平常,聽到有關‘仙劍’的描述,便知道是霜之哀傷。
真的辛苦他了,聽從自己的話,默默守護着地球。
隻是他的确沒想到地球變成秘境會出現在了央州。
“林叔,我真想去看看秘境是什麽樣子。”小魏安撐着腮,歪着腦袋,想着散修們說的那些秘境異景,隻是可惜了,他不是修士,又沒有修爲,如果有能力高低得去瞧瞧。
“有什麽好看的,都是一群散修打打殺殺的事情。”
林凡看似毫不在意,其實也在想着。
“也是。”
小魏安很是認可的點着腦袋,曾經有很多居住在他們周圍的散修,沒過多久就消失了,聽說是在外面鬥法輸了,被别的修士給殺掉了。
一波接着一波,修仙真的好殘酷。
……
“二丫,小魏安給你送了什麽?”
倪海生喝着酒,小魏安的到來,他自然是聽到的,對于小魏安他自然也是喜歡的很,而且從小二丫就喜歡黏着小魏安,這兩孩子能成是最好的,雖說多了個小馨兒,但其中無傷大雅。
“梳子。”
如今的二丫生的亭亭玉立,将小魏安送的梳子随手扔到一旁,拿起一枚‘補氣丹’服用下去,準備繼續修煉。
“二丫,你以前可是非常喜歡跟小魏安待在一起的,這些年來你是不是有意在疏遠小魏安跟小馨兒?”
倪海生眼光還是有的,孩子的變化自然看在眼裏。
二丫道:“爹,我隻想修煉,以前還小不懂事,現在我不想将時間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
“修煉不能急于一時,還記得你小時候,可是嚷嚷着說要給小魏安當媳婦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喝着酒,就着菜的倪海生不由的笑了起來。
聽聞此話的二丫,緊皺眉頭,“爹,那時候我年輕不懂事,現在我已經是大人了,以後我走的道路必然是修仙之道,而他隻是凡人,跟小馨兒在一起就好。”
砰!
倪海生拍着桌子,怒聲道:“你說什麽呢丫頭,你話裏的意思是看不起普通人嗎?還是說不願跟普通人爲伍,你可别忘記,你林叔可是救過你爹我多少回的。”
二丫覺得很可笑,“凡人給修士占蔔運勢,真的是無稽之談,爹,你跟林叔關系好,能不能不要将我帶進去。”
“好了,好了,你們父女别吵了,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就順着孩子來吧。”
二丫的小媽出面圓場,畢竟二丫是五個孩子裏資質最好的,未來有望成爲内城世家的修士,至于跟普通凡人在一起,她這個當小媽的也不太同意。
倪海生重重喘息,生着悶氣,自顧自的喝着。
他不是不同意二丫自己選擇道路,而是不願看到二丫的心性變得如此冷漠,林道友對二丫不錯,就因爲林道友他們是凡人,便心生距離,這是倪海生不願看到的。
數日後。
秘境。
這處秘境被外界修士稱爲寒霜秘境。
很是俗氣的稱呼。
但是形容的很是到位,的确是冰封萬裏,一片茫茫雪霜。
衆多修士闖了進來,他們的修爲最低都是結丹境,築基修士跟煉氣修士隻有圍觀的份。
此時的他們漂浮在空中,各種法寶護着周身,流光溢彩,威勢非凡,他們的目光落在下方的那柄‘仙劍’身上,所有修士的眼裏都閃爍着貪婪之色。
‘仙劍’隻有一把。
而他們修士衆多,能被誰得手還是未知數。
當然,最關鍵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仙劍’被插在地面,按照常理來說,以他們的法力随意的操控,便能将‘仙劍’拔起,可是誰能想到,仙劍紋絲不動,插在地面,無法撼動。
“各位道友,此處秘境寶貝衆多,但都已被冰封,想必各位都已經試過想要破開冰層,但不管我們如何使力,結果都是一樣的,無法破開冰層絲毫。”
一位元嬰修士身穿青色道袍,神色凝重的很。
現在這種感覺真的很糟糕。
衆多寶貝都在冰下,可惜隻能看,不能摸,這種感覺真的有多糟糕,就有多糟糕。
就在此時,遠方一道紅光快速襲來。
“三陽真人。”
衆多修士一眼就認出紅光來者是誰,在央州能将火道修煉到如此境界的,屈指可數,而能達到紅光鋪天的隻有一人,那便是三陽真人。
“各位道友安好?”
三陽真人拱手跟諸多道友行禮,随後看向下方的冰霜,不由驚訝的很,看似冰封萬裏,卻冰而不寒,實屬怪異的很。
“三陽道友,這冰層實屬麻煩,不知三陽道友的三陽真火能否破開?”一位修士問道。
三陽真人捏着胡須,自信道:“本真人的三陽真火凝聚的乃是天地人三火,融世間萬物,我想這秘境中的冰層應不成問題。”
擁有‘真火靈體’的三陽真人施展出的三陽真火威能無窮,就算有别的修士同樣修成‘三陽真火’,遇到三陽真人也會被壓制着。
修士們面露喜色,連連稱贊着。
身爲元嬰後期的三陽真人在央州也是一等一的大能,距離化神之境也就一步之遙,隻是這一步之遙看似短暫,實則遙遠,沒有百年苦修未必能突破。
“還請各位道友注意了,我這三陽真火溫度極高,以防傷到各位。”
三陽真人看似好意提醒,實則就是在衆修士面前裝一裝。
現場的修士誰能不知道三陽真人的意思,想着有求對方,便給了幾分薄面,各自退離一些距離,隻是這距離把控的很好,誰都明白,一旦破開冰層,三陽真人絕對會擄走‘仙劍’,因此豈能如他所願。
三陽真人頗爲滿意的點着頭,指捏手印,頓時渾身紅光綻放,一條火龍從體内盤旋而出,火龍猙獰咆哮,炙熱的溫度将周圍的環境炙烤的很炎熱。
“去。”
火龍咆哮而下,瞬間将仙劍吞沒。
三陽真人眼中精光閃爍,觀察着下方的情況。
周圍的修士們也各自準備好家夥,一旦冰層破碎,便立馬動手,甭管周圍是誰,直接六親不認,先下手再說。
“嗯?”
三陽真人皺眉,冰層的頑強超出他的想象,就在此時,突變發生,原先看似紋絲不動的‘仙劍’猛地爆發出一道鋒芒。
“動了,仙劍動了。”
圍觀的修士們驚呼着,就見插在地面,紋絲不動的仙劍在三陽真火的威勢下,拔地而起,露出了全貌。
“哎呀,好一把仙劍,劍身銀光閃閃,尤其是那仙紋更是蘊含着某種至高大道。”
修士們被‘仙劍’的外觀迷惑,忍不住的發出感歎。
而就在此時,仙劍的情況有些不對勁,銀白閃爍的劍身陡然暗紅一片,就見無數血線從劍端冒出,朝着三陽真人席卷而去。
“嗯,仙劍有靈,是想自我保護嘛,也罷,就讓你看看本真人的威勢。”
三陽真人并未将‘仙劍’冒出的血線放在心中,一掌壓下,十丈大小的火焰手掌從虛空中出現,裹挾着滔天烈焰,滾滾而落,想要将‘仙劍’鎮壓。
血線纏繞火焰手掌,并未受到任何影響,眨眼間的功夫,便将火焰手掌中的法力吸收幹淨,快如閃電般的撲向三陽真人。
“什麽?”
三陽真人大驚失色,急忙祭出法寶,隻是一切都已經晚了,血線纏繞住他的身體,從他的口耳鼻眼中竄去。
“啊……”
三陽真人慘叫着,身體不斷幹癟,就連破體而出想要遁光而去的元嬰,剛從頭頂冒出,就被血線纏繞着。
片刻間的功夫,三陽真人化作幹屍從空中落下,跌落到地面,肢體斷裂,散落一地。
刹那間。
衆多修士神色大變,三陽真人可是元嬰後期修士,竟然被‘仙劍’給殺掉了,不……這已經不能是‘仙劍’了,此劍竟然能吞噬修士法力與血肉。
“魔劍,這是真正的魔劍啊。”
有修士驚呼着。
就見魔劍鋒芒逼人,化作一道流光直沖另一位修士而去,無修士驅使,卻自動揮砍,一劍從天靈蓋而下,将那位元嬰初期修士劈成兩瓣,體内的血肉嘩啦啦落地。
“跑,快跑。”
“怎麽會有此等可怕的魔器啊。”
修士們施展畢生逃跑的能力,一個個化作流光朝着四面八方逃遁,而魔劍已經殺瘋不斷的追殺着,有的修士祭出護體法寶,隻是看似堅固的護體法寶在此劍的威勢下,如同紙糊似的,瞬間就被撕裂開。
對來到寒霜秘境的修士來說,此次之行可能會留下一生陰影,揮之不去。
……
數日後。
央州震動。
修士們聽到此消息的時候,一個個目瞪口呆,如同見鬼一般。
靈元城,外城。
散修們沸沸揚揚的讨論着有關寒霜秘境的情況。
“三陽真人被魔劍吸成幹屍,慘不忍睹,堂堂元嬰後期大能竟然隕落在秘境中。”
“那寒霜秘境到底是什麽來路,爲何别的秘境就沒事,唯獨那邊有事?”
“沒聽到說那秘境中的魔劍有靈,自行反擊了嗎?”
“寶靈宗一位元嬰長老被當場斬殺,連跑的機會都沒有啊。”
“恐怖如斯,先前誰說那是仙劍來着,真要是仙劍能如此詭異嗎?”
“仙個屁,邪性的很。”
散修們的生活除了賺取有限的靈石外,更多的便是喜歡到處聆聽八卦,寒霜秘境中的魔劍便是他們最喜歡聽的。
出門買菜的林凡停着腳步,聆聽着散修們說的那些事情。
“霜之哀傷……”
他知道他們所說的魔劍就是霜之哀傷。
當初他将霜之哀傷留在陽光庇護所,便是希望霜之哀傷能守護着那裏,現在看來,真的已經做到了。
至于那群修士被霜之哀傷擊殺,在他看來是很正常的事情,入侵而破壞,都會引起霜之哀傷的反抗。
沒有多想提着買好的菜,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
一個月後。
寒霜秘境的魔劍并未将衆多修士們吓退。
反而激起了更多修士們的注意。
寒霜秘境出現在寶靈宗的範圍,原先别的仙門對别的仙門範圍裏的秘境是沒有一點興趣的,但是随着魔劍的消息越傳越廣,别的仙門都開始朝着寶靈宗靠攏。
一柄無主的魔劍能擊殺元嬰後期的三陽真人,便讓他們徹底瘋狂。
寶靈宗、乾陽宗,仙兵閣、清虛門、三仙島等等仙門都将目光落在了寒霜秘境的魔劍身上。
單獨想要制服魔劍自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各大仙門想的便是限制住魔劍的行動,從而利用陣法又或者是别的珍寶,将魔劍煉化。
魔劍的誘惑,就連血魔老祖都忍不住的想要前去搏一搏,畢竟他是化神境修士,手段頗多,未必沒有可能。
倪海生跟齊燕經常來找林凡,訴說着最近的情況,随着各大仙門動員起來,坊間流通的各種資源的價格有大幅度的提升。
這讓倪海生跟齊燕的生活富裕了很多。
“林道友,你說這魔劍到底是什麽來路?”齊燕得知魔劍戰績後,真的是膽顫心驚,直呼恐怖,元嬰後期強者說殺就殺。
修剪着花草的林凡,想了想,“可能對魔劍來說,秘境就是他的家,他不想家園被人破壞吧。”
倪海生摸着下巴道:“意思就是說魔劍是秘境的伴生器了。”
雖說秘境總是會在固定的時間裏出現,但裏面的那些靈草,靈果等等珍貴的東西貌似都是秘境自己形成的,所以出現所謂的伴生器也很正常。
三人經常這樣簡單的交流着。
……
三個月後。
驚天動地的消息傳遞了出來。
進入寒霜秘境的那些仙門大能死傷慘重,就連化神境的血魔老祖都被魔劍擊殺,這讓無數修士感到震驚。
能将寶靈宗逼的割舍土地的血魔老祖,竟然被魔劍給殺了?
而待在血魔城的那些魔修們得知此事的時候,更是吓得臉色蒼白,灰溜溜的跑路了,魔修膽敢聚集在一起,那是有血魔老祖庇護着,現在血魔老祖死掉,仙門豈能容忍他們。
當然,事情還遠遠的沒有這般的簡單。
進入秘境的各大仙門,用了渾身解數,依舊無法限制魔劍,甚至還反遭魔劍反殺,死傷不少仙門修士。
同時更爲恐怖的便是,魔劍靈智不低,竟然随着修士們逃亡的方向追殺出了秘境,在外界興風作浪,遇到修士便殺,已經将寒霜秘境附近變成了一處煉獄。
這讓所有修士都徹底傻眼。
甚至有些後怕。
他們最怕的便是魔劍會不會離開秘境範圍,從而在央州大開殺戒,萬一真的要是發生這樣的事情,那麽後果不堪設想的。
到時候誰能擋得住?
整個央州怕是都要變成煉獄了。
待在外城的林凡,聽到這些八卦的時候,歎息着,他知道該自己去一趟的時候了,隻是真沒想到,那群修士竟然将霜之哀傷逼到這種程度,霜之哀傷是有靈的,老老實實的守護着家園,但是那群修士如蝗蟲一般,來了一波又一波,從而将霜之哀傷逼急。
一定是這樣的。
夜晚。
林凡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外城,朝着秘境而去。
秘境處。
有不少大能修士跟秘境拉開距離,遙遠的望着,他們的臉色很難看,看着很是凝重。
永遠無法忘記前段時間所看到的畫面。
真的太恐怖。
央州所有大能修士都齊聚此地,在衆人心裏看來,拿下魔劍不是分分鍾鍾的事情嘛,但直到争奪開啓的時候,他們才發現有着如此想法是多麽愚蠢。
“這柄魔劍不是我們所能降服的了。”
有修士已經絕望。
沒有任何想法。
至于爲何還待在這裏的原因,便是仙門不願走,甚至沒有任何一家仙門願走,明知難以拿下魔劍,可是魔劍的吸引力實在是太強了。
“我們損失的元嬰修士數不勝數,甚至就連化神修士都已經隕落兩位,這一次秘境對我們央州的修仙界來說,真的是損失慘重啊。”
“是啊,誰都沒有想到一柄魔劍竟然将我們衆多仙門擊的潰不成軍。”
修士們隔着黑夜凝望着遠方懸浮在空中的魔劍。
那魔劍紋絲不動的漂浮着。
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着冰冷的寒光,看的心生膽寒。
突然。
“你們看,那有個不知死活的修士竟然悄悄的朝着魔劍靠近。”
“看清楚是誰沒有?”
“沒有,對方施展了術法,隔絕了容貌,不知道是誰。”
“哼,無妨,既然他找死,那就讓他去找死吧,魔劍的可怕之處早已經傳開,沒想到還有人冒死降服,可笑至極。”
“嗯,的确如此。”
偷窺的修士們對那道身影的出現表現的很淡定,在他們的認知裏,等會那修士就會被吸成幹屍,連跑的機會都沒有。
“看,魔劍動了。”
“徹底完蛋了。”
魔劍的威勢在他們心裏留下了很深的陰影,閉着眼睛,腦海裏浮現的都是魔劍的可怕。
隻是讓他們不敢置信的便是,那魔劍竟然沒有動手,反而圍繞在那位修士的身邊旋轉的。
驚的各大仙門修士們瞠目結舌。
不敢置信。
随後,那道身影帶着魔劍朝着秘境中走去,随着身影進入秘境後。
窺視的仙門修士們徹底炸鍋。
“他到底是誰?爲何魔劍如此溫順,竟然沒有殺他。”
仙門修士們面面相觑,誰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畢竟這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甚至是一種認知。
秘境中。
陽光庇護所。
“霜之哀傷,你調皮了,殺了他們不少修士啊。”林凡輕撫着霜之哀傷的劍身,仿佛是在跟一位好友聊天似的。
劍身微微震顫着,有靈的霜之哀傷知道是林凡回來了,被林凡帶領着追尋正能量的霜之哀傷,自然是不喜歡殺戮的,隻是爲了保護心愛的家園,不得已出手。
“我知道你想知道我什麽時候回來,快了,真的快了,我一直在努力着,我會帶着大家一起回來的。”
林凡輕聲的說着。
回歸到這裏,看向被冰封的建築,腦海裏回想着跟大家一起相處的美好畫面,一切一切都是那般的美好,那般的想念。
“你守護的很好,真的辛苦你了。”
霜之哀傷震顫着,顯然是在回應着林凡,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一點都不辛苦,守護着這裏是我的責任,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任何人破壞這裏的美好一切。
林凡坐在地面跟霜之哀傷閑聊着。
雖然是林凡的自言自語,但他知道霜之哀傷是能夠聽懂的。
“我在修仙界跟一位已故的老神仙做了一筆交易,我護他的孫兒平平安安一輩子,他給我想知道的東西,經過這些年的相處,那孩子很依賴我,而我也比較喜歡這孩子。”
“我想通了,修仙界中的人其實都不知道秘境的來曆,那是他們無法知曉的天地做的。”
林凡說着說着,看向天空,地球的意志已經陷入沉睡中,無法醒來。
許久後。
時間過得很快。
林凡起身将霜之哀傷重新插回地面。
“我該走了,你也好好的,如果你覺得他們煩不勝煩,就封住入口吧,等我回歸好嗎?”
他看向插在那裏的霜之哀傷輕聲說道。
嗡嗡……
霜之哀傷震顫,回應着林凡。
林凡臉上帶着笑容,施展術法,讓面部模糊起來,然後朝着出口而去,當他離開秘境來到外面後,他看向四周,周圍有很多修士窺視着這裏。
“各位,你們走吧,這處秘境不會對外開放了。”
“霜之哀傷殺了你們那麽多人,并不是他本願,而是你們太煩了。”
林凡也不知他們能否将他說的話放在心上,瞬間消失在原地,消失的無影無蹤,有化神大能想窺視林凡,卻連一個影子都看不到,這樣的情況讓化神大能覺得此人同樣恐怖的很。
安靜片刻後。
逐漸有聲音傳來。
“他到底是誰啊。”
這個問題同樣纏繞在衆人的心頭,都想知道他是誰,但是誰也不知道,因爲對方表現的實在是太神秘了。
漸漸地,有修士朝着秘境靠近,卻發現秘境入口被冰封,想進都進不去了,這讓衆多仙門頗爲不甘心,死傷無數,卻無法進入,這種結果不是他們所能接受的。
沒有誰覺得能破開這冰層。
畢竟有元嬰修士催動法寶‘裂山斧’狠狠朝着冰層砸去,威勢浩瀚,兇猛無比,斧芒足足有數十丈之長,但誰能想到,看似兇猛的一擊,連個冰渣都沒濺起來。
驚的所有修士瞪眼。
整出那麽大動靜,就整出這玩意出來?
經過這件事情後,他們明白這種冰層的硬度極高,畢竟就連三陽真人的三陽真火都無法熔化。
……
事情傳播的很快。
随着林凡去秘境回來的第二天,仿佛整個央州都已經傳來了,一位神秘修士出現在秘境附近,非但沒有被魔劍殺掉,反而很受魔劍的親近,而魔劍也回歸到秘境中,入口被冰層封鎖。
這種情況對仙門修士們來說是一件無法接受的事情。
損失如此慘重,就這樣的沒了?
連個好處都得不到嗎?
而對散修們來說,就是閑時最喜歡聊的八卦,對散修而言,仙門吃了如此大的虧,竟然讓他們暗爽的很。
林凡并未将這些事情放在心上,依舊過着穩定而又平靜的生活。
歲月如梭。
匆匆數年而過。
小魏安已經十七歲,不能稱爲小魏安了。
在這些年裏,大家的生活都沒什麽太大的變化,齊燕依舊是煉氣中期,可能是想過自身沒有希望,便随緣了。
而倪海生在最近這一年來,來這邊的次數越來越少了,看着就像是有意的想要疏遠關系,對于這種情況,齊燕罵過倪海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
不就是二丫被内城陳家看中,收爲世家修士,得到世家的大力培養嘛。
這的确是一飛沖天,但也沒必要就此疏遠吧。
搞得别人知道,還以爲是他們貪圖倪家什麽呢。
“叔,我回來了。”小魏安回來了,神色有些失落,跟林凡打過招呼後,就失落的朝着屋内走去。
林凡哪能看不出魏安的情況,放下手中的活,走到門口,還沒進去,就聽到魏安在嘀咕着。
“二丫怎麽變成這樣啊,咱們不是朋友嘛,見面打個招呼很正常的,爲何視若無睹呢。”
聽到這些内容。
林凡心中輕歎着。
他自然知道二丫的變化,覺得他們是凡人,便在數年前就開始有意的疏遠了,而這一年倪道友也在疏遠,當然,他知道倪道友不是想疏遠,畢竟有的時候,雙方碰面,他都面帶微笑的打着招呼,而倪道友則是跟做賊心虛似的,羞愧的低着頭,匆匆離開。
“小魏安,叔方便進來嗎?”
“叔,進來吧。”
推門進去。
林凡就見小魏安在疊着衣服,笑着道:“怎麽了?看你回來神情這麽失落?”
“沒失落啊。”小魏安自然不會承認,露出笑容,表現的很開心。
“小魏安,你要聽叔的,不要被外界給影響到,你就是你自己,要保持美好的心情,懂嗎?”
“嗯,我知道。”
林凡笑着,随後道:“晚上你齊姨要來家裏吃飯,談的是你跟小馨兒的事情,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就去找小馨兒玩。”
“哦。”小魏安臉色一紅,知道是談婚論嫁的事情,他對小馨兒的感觀很好,也很喜歡,對此沒有任何的抵觸心理。
夜晚。
林凡跟齊燕聊着兩個孩子的事情,齊燕老早就想着讓馨兒跟小魏安在一起,畢竟這麽多年來,也是知根知底,知道這孩子是個老實孩子,會疼人,馨兒跟着不會受苦。
而在他們談論的時候,倪海生敲門進來了。
“你來做什麽?我們現在可不敢高攀你倪海生啊。”齊燕看到是倪海生,就沒給他好臉色,整的倪海生隻能站在原地尴笑着。
“倪道友,請坐。”林凡熱情大方的招待着,給倪海生準備好碗筷,還給他倒了一杯酒。
“林道友,别客氣,我自己來就好。”倪海生接過碗筷,連連說道。
“親家,人家自己來就自己來,省得讓人家以爲這是在巴結他呢。”
齊燕果真不愧有着一張毒嘴,說的倪海生是真的無地自容,想說什麽,卻又無話可說。
林凡無奈,隻能緩解氣氛,“齊道友,倪道友不是這樣的人,我是知道的。”
“哼。”齊燕不待見的很。
倪海生道:“林道友,齊道友,我是真的不好意思啊,二丫變成這樣是我沒有想到的,我覺得是真的羞愧啊,所以,才……”
“好了,倪道友,我知道的,聽說二丫現在很受陳家的重視,你們也要搬到内城了吧。”林凡詢問道。
“嗯,明天就搬,這孩子也算争氣,十六歲就修到了煉氣初期。”倪海生是真沒想到自己閨女的天賦竟然如此的好。
“恭喜,恭喜。”林凡賀喜着。
就算不爽倪海生的齊燕也說了聲恭喜,孩子的确是優秀,不管怎麽說,也是多年的街坊,能出了一個鳳凰實屬不易。
天色已經很晚了。
倪海生喝了不少的酒,走的時候送出了不少的靈石,說是提前給小魏安跟馨兒的賀禮。
林凡推辭了一二,齊燕倒是沒客氣,直接将靈石給收下了,留着給兩個孩子當起步的家底。
次日。
倪海生一家在敲鑼打鼓的熱鬧氣氛中搬離了外城,來到了人人羨慕的内城。
修仙世界就是如此。
人都得往高處走的。
林凡用‘玄真仙眼’給二丫看過,人生中有一些劫難,但都不緻命,人生起起落落很是正常,需平常心對待。
又是三年後。
小魏安跟小馨兒成婚了。
二十歲的小魏安已經成熟,該是扛起一個家的時候了,婚禮沒有太奢侈,也沒有太普通,就正正常常的模樣。
婚禮的時候,倪海生來了,又喝的伶仃大醉,跟林凡訴苦着,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一家之主了,全都是二丫說了算。
而二丫跟陳家的一個子弟走的很近。
那子弟很纨绔,卻将二丫迷的神魂颠倒,連他這個做父親的話都已經不聽了。
林凡發現搬到内城三年的倪海生鬓角有些白發,也不知是操勞,還是年齡大了,畢竟久久未突破,壽命也是有限的。
而林凡想到自己歲數也四十多歲了,不能總是保持着年輕,便催動術法,讓容貌看起來有些些的蒼老。
三十以内爲青年。
三十以後便是中年。
男人不能不承認自己真的老了。
他也在等待着小魏安的第三劫。
但久久未動,便知道此劫還未到時候。
慢慢等待,終歸會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