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哀嚎。”
觀察小白鼠的林凡輕聲着。
夏教授目不轉睛,這是他第一次用活物來實驗未知物的液體,任何變化都是非常有用的實驗數據。
周圍屏幕出現各種數據,随着小白鼠吃掉面包屑後開始出現變化,這些數據夏教授能看懂,每當起起伏伏的時候,他的内心便随着數據的起伏,起了波動。
但更多的是将目光落在小白鼠自身的變化上。
突然,翻滾的小白鼠一動不動,緊張的等待數秒後,小白鼠爬了起來,細短的四肢不斷膨脹,身體同樣在膨脹,身上的毛發不斷地褪去。
“這……”夏教授目不轉睛望着,驚歎道,“它的身體結構出現變化了。”
林凡剛想開口,籠子裏小白鼠的體型比剛剛要膨脹數倍之多,看着如同貓咪般大小。表面光秃秃的僅剩下皮膚,皮膚顔色從白轉變到紅,一團火焰從它體内竄出。
“火……火鼠?”
林凡震驚,一滴液體就能讓一個物種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未免也太強了吧。
不過異樣來的同樣很快,渾身冒着火焰的小白鼠又在哀嚎着,在牢籠裏掙紮,眨眼間的功夫便化作灰燼。
現場很安靜。
僅能聽到林凡跟夏教授的呼吸聲。
他們扭過頭相互對視着,眼神中透露着不可思議跟疑惑。
“夏教授,這是什麽情況?”林凡指着牢籠裏的一灘灰燼,眼前的情況真的短暫超出他的認知,好端端的以爲小白鼠要進化,誰能想到變成了這副模樣。
夏教授眉頭緊皺,思慮片刻,“應該是小白鼠承受不住,任何東西都有着它自身的承受能力,普通的塑料袋裏面裝滿鐵塊,拎起來,塑料袋就會碎裂,小白鼠的情況就跟這差不多。”
通俗易懂的解釋。
林凡很是認可的點着頭,隻要夏教授說的他能理解,他就感覺夏教授說的對。
林凡道:“夏教授,給我點液體,我到外面去找一頭進化程度較高的喪屍試一試。”
“能帶我去嗎?我想親眼看看。”夏教授說着。
對于夏教授的要求,林凡覺得路程較遠,以夏教授如今的歲數跟身體,未必能扛得住,但是他從不會拒絕一位一心爲大家的科學家的請求,因此他已經想好辦法。
“去就沒有必要,我去捉一頭回來,到大橋那邊實驗。”林凡說道。
“好。”
夏教授很是滿意。
林凡轉身匆匆離開,夏教授則是攜帶着裝有神秘液體的針管,讓雄鷹跟葉紅送他到大橋那邊等待林凡帶着喪屍回來。
……
“載體必須要強,否則根本承受不住。”
林凡不斷穿梭在充滿喪屍的區域中,他手裏已經抓着一頭融合型喪屍,想着融合型喪屍應該是可以的,但是他想找到進化程度更高的,隻是他想碰碰運氣,如果能遇到創造者豈不是更好。
因此,此時抓在手中的融合型喪屍隻是備胎而已。
萬一找不到創造者,便用融合型喪屍來實驗。
他的目光快速掃描着四周,同時感知着周圍的一切,暫時沒有任何收獲。
有的時候就是這麽奇怪。
沒想過遇到創造者的時候,總是能遇到。
當想遇到的時候,創造者們就像是人間蒸發似的。
這種情況怎麽說來着的……
算了,反正想不起來,那就沒必要可想,由于這種情況的出現,漸漸讓林凡對創造者們稍有不滿,在如此重要的情況下,竟然沒有一頭創造者願意配合,這是多麽糟糕的事情。
低頭看着被拎在手裏的融合型喪屍。
“就你吧。”
融合型喪屍想跑,可惜它跑不掉,它有着預知的能力,預知到種種可能發生的結果,沒有任何一種結果能從對方手中逃脫的。
融合型喪屍是有智商的,但理智較爲欠缺,對人類并不友好,遇到融合型喪屍的人類,基本是沒有活路可說的。
黃市,跨江大橋。
夏教授遙望着遠方,渾濁目光中透露着期待,身邊的雄鷹跟葉紅葉知道即将有一場驚人的實驗。
他們身在陽光庇護所,融在陽光庇護所,将這裏當成他們唯一的歸宿,未來人類的起源地,大家都在爲陽光庇護所做出貢獻,他們自然也不願拖後腿。
“你們最近忙的怎麽樣?”夏教授收回目光,随意的跟雄鷹他們交談。
雄鷹道:“一切都很好,東北跟東南區域都被林凡清理過,我跟葉紅都是陪護着通信兵們修繕各處的基站,讓這兩處的區域通訊暢通。”
這已經屬于較大的工程,危險倒是不危險,就是消耗時間。
偶爾遇到殘存的喪屍,也是順手清理掉。
“那就好,通訊是比較重要的,辛苦你們了。”
“爲了未來,我們所做的事情并不辛苦。”
雄鷹跟葉紅對未來充滿希望,當所做的事情都有利于未來的時候,他們就渾身充滿幹勁。
遠方傳來轟鳴聲。
那是林凡回來了。
夏教授期待感已經徹底壓制不住。
林凡來到夏教授身邊,朝着雄鷹跟葉紅點頭算是打個招呼,随後無奈的對着夏教授,“隻能找到融合型喪屍,也不知道那些創造者都哪裏去了。”
“夠了,夠了,融合型喪屍很厲害,載體很強,絕對不是小白鼠能夠相比的。”
夏教授是知道融合型喪屍能力的。
在他眼裏,有的融合型喪屍真的是最爲完美的喪屍,就跟金浦善那種一樣,能掠奪能力,但唯一的區别就是,融合型喪屍掠奪到已經擁有的能力後,并不會疊加。
雖說比金浦善相差很多,但融合型喪屍真的已經很完美了。
堡壘巡邏員們都知道等會有實驗發生。
一個個都顯得很好奇。
夏教授将裝有液體的針管交給林凡。
“需要有什麽注意的嗎?”
林凡一手接過針管,一手掐着融合型喪屍,很是危險恐怖的融合型喪屍在他手裏,軟弱的就跟小雞仔似的,沒有任何掙紮的可能性。
“沒有,隻要将液體注入到體内就行。”
“好。”
他們穿過跨江大橋,林凡帶着融合型喪屍朝着遠方走了走,等會融合型喪屍肯定是會發生變化的,以防出現問題,拉開點距離是正确的。
當然,他是很自信不會出問題,不過小心點是好事。
小心駛得萬年船。
“别動,乖乖的,我的速度很快。”林凡拿着針管準備給融合型喪屍打針,而原本還想着掙紮的融合型喪屍,竟然突然不掙紮了,甚至還很配合的伸出手臂。
“嗯?”
面對這種情況的林凡,顯得有些震驚,好家夥,眼前的這頭融合型喪屍如此配合的嘛。
他看向對方,融合型喪屍同樣跟林凡對視着,沒有所謂的眼神交流,但是能從融合型喪屍的眼睛裏看到看了滿滿期待。
仿佛是在說快打針,我現在真的好想被打針。
錯覺嘛……
林凡沒多想,直接一針紮去,将針管裏的液體注入進去,然後跟融合型喪屍拉開距離,回到夏教授的身邊。
“應該要出變化了吧。”林凡問着。
夏教授道:“嗯,肯定會有變化的,給小白鼠的時候隻用了一滴,但就算一滴,以小白鼠的情況也支撐不住,而融合型喪屍用了十滴。”
“那肯定能行。”
就在交流的時候,被注入液體的融合型喪屍出現情況,沒有跟小白鼠那樣疼的滿地打滾,而是站在那裏,低着頭,一股炙熱的溫度慢慢的擴散出來了。
皮膚逐漸呈現一種紅色。
“夏教授,它周圍的地面開始出現燒焦的痕迹了。”林凡知道夏教授的視力肯定沒那麽好,所以出聲提醒,以防夏教授錯過如此重要的一幕。
“哦,看來它現在的溫度很高啊。”
夏教授目不轉睛的凝視着,這種情況非同凡響,如果融合型喪屍沒有化成灰燼,那就說明那神秘物體的液體,蘊含着磅礴的力量,但唯一的副作用就是溫度,不……這對人類而言是副作用,可是對喪屍來說,隻要能增強,什麽副作用不副作用的,淨是胡說八道。
“吼”
“吼”
融合型喪屍弓着腰,發出震耳欲聾的嘶吼聲,四肢在膨脹,身體表面的皮膚寸寸崩裂,崩裂開的縫隙呈現黑色的線條,沒有想象中的皮膚破碎落地,而是粘在身體上。
呼~
炙熱烈焰從它體内竄出,沖天而起,形成火柱,而被火焰覆蓋的融合型喪屍安然無恙,并未被燃燒成灰燼,它真的已經扛住了這波沖擊,遠遠不是小白鼠能夠做到的。
“你讓我得到了進化,你們的死亡來臨了。”
渾厚而又低沉的咆哮聲爆發出來,那被火焰覆蓋的眼神中透露着兇戾之色。
林凡吊都沒吊對方,而是輕聲的跟夏教授交談着,“夏教授,我曾經遇到的融合型喪屍智商是有的,你看現在這家夥竟然開口說話了,我覺得這液體很是不簡單,不僅能讓喪屍進化,還能有助喪屍開口說話。”
“嗯,的确是這樣,融合型喪屍的進化結果我已經知道,烈焰這種特性真的傳承下去了,小凡你能不能帶着它到水裏,我想看看這樣的火焰是否能被水澆滅。”夏教授真的很專業,求知欲很強,看到烈焰的第一想法,不是這烈焰的溫度到底有多燙,而是想着普通的水能不能澆滅。
什麽叫專業?
這就是專業。
“好,我現在就試一試。”林凡想都沒想,直接朝着正在放着狠話的融合型喪屍走去,而正在逼逼叨叨中的融合型喪屍,從未想過能有如此舒爽的時候。
力量,滿滿的力量在體内沸騰着。
隻是,突然間,很是猖狂的融合型喪屍猛地驚住了,雙腿慢慢往後退縮,仿佛是看到了某種可怕的事情似的。
林凡将融合型喪屍的情況看在眼裏,“你是不是有預知的能力,看到了接下來的事情,所以你在畏懼,别怕,小實驗而已,别太緊張。”
聽到這些話,融合型喪屍剛想轉身就跑,林凡瞬息出現在它的面前,抓住融合型喪屍的胳膊,哪怕對方胳膊上有火焰燃燒着,但是對林凡而言,一點傷害都沒有。
“咦,哪裏的糊味。”
林凡面露詫異,低頭一看,衣服承受不住的燃燒起來。
哎,爲了科學,爲了研究,幾十塊的衣服終究是犧牲了。
沒有多想,不管融合型喪屍是否願意,拉着它就到水裏,直接将它扔了進去,落水的融合型喪屍撲騰着,片刻後,又被林凡拉了上來,燃燒在身上的烈焰并未消失,就算待在水裏也是一樣。
來到夏教授身邊。
“沒熄滅,依舊很旺盛。”林凡說道。
夏教授道:“看來它身上燃燒的火焰并不是我們平時所接觸到的火焰。接下來我想實驗一下,這種火焰在沒有氧氣的情況下,是否能夠熄滅。”
又有了新的實驗方向。
而已經進化的融合型喪屍懵逼的很,原先的它沉浸在進化的喜悅中,但是現在它覺得自己很迷茫,很絕望,被對方掌控的毫無抵抗之力。
“行,如果能從它的身上研究出點東西,那麽一切都是值得的。”林凡願意将時間投入在這方面,從末世初期,就一直在研究着喪屍,看似對喪屍的研究有點深,實則還有很多是未知的區域。
轉換地方,研究室,特殊的玻璃容器裏,林凡始終抓着對方,一起待在容器中,夏教授擔心林凡會缺氧,但是林凡讓夏教授放開手腳的實驗,氧氣對他來說可有可無,不會有任何影響。
雄鷹跟葉紅全程的觀看着。
他們早就不是無知的小白,看到什麽都會震驚,對于這一次的研究,他們當做是一次知識面的提升。
夏教授操控着,開始抽取玻璃容器中的空氣。
根據常識,沒有氧氣的助燃,火焰就會熄滅。
随着玻璃容器中的氧氣逐漸被抽離後,林凡沒有感覺到任何異樣,就是不用呼吸而已,而被他抓着的融合型喪屍身上的火焰依舊在燃燒着,并未因爲沒有氧氣而熄滅。
“神奇的火焰,莫非是三昧真火嘛……”
夏教授自言自語着,當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的時候,甭管知識層次多高的人,在遇到無法解釋的事情時,都喜歡往神話上推。
就仿佛是說,這玩意不歸科學管,要找就找神話。
“小凡,切點組織,用來研究。”在夏教授的眼裏,進化的融合型喪屍就是最佳的實驗品,渾身上下都能用來研究。
林凡拔出背在身後的霜之哀傷,在融合型喪屍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一劍斬斷了它的手臂,感受不到手臂存在的融合型喪屍呆滞的望着林凡。
林凡面帶微笑的朝着它點點頭。
他本是可以揮着手刀斬掉手臂的,但是不得不說,這位進化的融合型喪屍是有貢獻的,爲此他願意給對方一點點尊重,而他的尊重就是持刀砍,不是手砍。
根據現在研究來看,火焰的情況超出了想象。
但你以爲實驗就能到此結束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
任何一位喜歡實驗的教授,在實驗體沒有徹底被挖掘的幹幹淨淨前,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如果喪屍的種類中,有最慘喪屍的排名,那麽如今落在林凡手裏的融合型喪屍,可能真的是最慘的,但它同樣是最光榮的。
這樣的光榮是在人類心中,因爲它爲人類探索喪屍的過程中,做出了足夠的奉獻。
……
俄國。
岡本零一漫無目的的行走在陌生國度中,尋找金浦善的過程并不順利,所遭遇的普通喪屍并不能給他帶來任何麻煩。
但是在這個沒有被清理過的國度裏,高階喪屍數量并不少,有的就算他看到也隻能及時避讓,以防被看中,将他啃食掉。
路過公路旁的公交站台,一屁股坐在布滿灰塵的座椅上。
“八嘎……踏馬的。”
岡本零一仰望着天空,碧藍的天空很美,眼前的現實很殘酷,仿佛看到了故鄉的櫻花跟銀座風韻猶存的媽媽桑。
雖然每次去的消耗很大,但是他心甘情願。
錢不就是用在女人身上的嗎?
此時,岡本零一甩着腦袋,将幻想抛之腦後,一切都已經回不去,他的心已經被仇恨覆蓋,隻想着複仇的他,願意爲此付出一切代價。
“金浦善,你到底在哪裏?”
在面積如果廣闊的俄國尋找一個家夥,難度真的很高,但他從未想過放棄。
岡本零一低着頭,雙手放在膝蓋,保持着不動,跟一座雕像似的,直到一頭普通喪屍發着嗬嗬聲搖搖晃晃的從他面前路過,朝着遠方而去,才将他驚醒。
“我該改變策略,從普通喪屍那裏想要得知那家夥的蹤迹,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那家夥需要掠奪覺醒者的能力,我貌似可以尋找俄國庇護所的位置,守株待兔,坐等他的到來啊。”
想到這裏。
岡本零一猛拍大腿,神色顯得有些亢奮,爲自己先前的愚蠢行爲感到無奈,早就應該這樣,而不是白白等到現在。
“嗬嗬”
剛剛路過的普通喪屍猛地出現在岡本零一的面前,聽覺靈敏的它,在聽到拍腿的聲音時,肯定順着聲音躁動了。
想到好辦法的岡本零一被出現面前的醜陋喪屍吓到。
腐爛的臉,垂挂的眼珠,口腔惡心的液體,讓他很是不能容忍。
一巴掌就将對方的腦袋拍飛。
“八嘎,吓死我?”
岡本零一起身,看都不看一眼,迫不及待的尋找俄國幸存者的庇護所,他要成爲守株待兔的存在。
他堅信自己一定能做到。
……
傍晚,夕陽的柔光籠罩着大地。
在黃市偏遠的角落。
林凡的面前是一個小山包,山包的面前是墓碑,墓碑上刻着字。
【爲人類科研做出貢獻的融合型喪屍之墓】
前面的字很大,後面的幾個字很小,墓碑位置不夠,隻能縮小字體的大小。
“辛苦你了。”
面對着墓碑的林凡輕聲說着,這是他唯一能做的,給爲人類做出渺茫貢獻的喪屍最後的感恩。
如果有别的智慧喪屍看到這一幕的畫面,可能真的會讓它們動容,人類竟然會對它們如此的友好。
隻是……可惜了。
這裏是黃市陽光庇護所,外來的喪屍無法看到這樣的一幕。
……
西南區域。
“躲藏在這裏,真的能避開林凡嗎?”
呂先跟随在欺詐之主身邊,來到海岸的邊緣,那裏有船隻在碼頭漂着,那是他們乘船到島嶼的工具。
“遠離城市的喧嚣,被找到的幾率很小。”欺詐之主停下腳步,看向呂先輕聲的說着。
呂先笑了笑,“我并不認爲這能躲避。”
欺詐之主道:“相信我,一切都是有概率的。”
來到碼頭,登上船,欺詐之主充當掌舵者,遊艇撥開水面朝着前方前進。
呂先站在船欄邊眺望着一望無際的海洋,那片的黃昏風景并未因爲末世的到來,變得糟糕,甚至不知爲何,貌似比以往要更美。
許久後。
前方出現一座小島,小島上的植被很茂盛,能看到生活在大海上的鳥兒成群的在那裏落腳歇息,如果有野外求生專家爲了躲避末世,來到這裏,或許能真的生存下去。
畢竟海洋就是最大的寶藏地,有着豐富的食物。
登島。
呂先從船上下來,踩着松軟的沙灘,嗅着海的味道,見欺詐之主一言不發的朝着前方走去,他隻能跟随在後面。
“你的王待在這裏,的确暫時很安全。”
呂先主動開口說話。
欺詐之主隻是笑笑,并未開口,穿過綠植,到達島嶼的另一邊,那裏同樣停靠着一艘船,看到這艘船的呂先皺眉。
“有别的人來到這島嶼了?”
呂先覺得肯定是這樣,如果不是有人來到這座島嶼,那麽這艘船到底是誰的。
直到欺詐之主登船,呂先才發現情況好像并不是他想的那樣,明明已經來到這裏,怎麽又要登船,這不是有毛病嗎?
“快上船。”欺詐之主見呂先站在沙灘上一動不動,出聲提醒着。
“什麽意思?不是這裏?”
呂先真不懂對方的意思。
欺詐之主道:“不是。”
得到回答的呂先隻能先上船,而到達船上的時候,他發現遠方的樹林裏有低沉的吼聲,随後群鳥騰空而起,朝着遠方飛去,這是受到了刺激。
喪屍……
根據樹林震動的範圍,呂先知道那喪屍的體型絕對不小。
“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呂先追問着。
操控着船的欺詐之主道:“安全,爲的是安全,王是不可能待在無路可退的島嶼中,一切一切都是用來蒙騙别人的。”
“你确定你沒毛病?”呂先忍不住的問着。
乘坐一艘船到達島嶼,然後在島嶼乘坐别的船,又朝着遠方的碼頭駛去,但凡腦子稍微正常點的,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你的想法很簡單,最高明的欺詐往往是最簡單的,連你這麽聰明的人都覺得這樣的行爲是愚蠢的,你說那林凡會想到這一點嗎?”
欺詐之主迎風望着遠方,王的位置是在那裏。
聽到欺詐之主所說的這些,呂先陷入沉思,手指捏着下巴,目光跳動的頻率較高,仔細琢磨。
“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欺詐之主笑道:“當然有道理了,擅用你的腦子,你會發現你越來越聰明。”
呂先:……
許久後。
他在欺詐之主的帶領下,終于來到了‘王’躲藏的地方,竟然是在一處兒童樂園裏,如此明目張膽的待在這裏,真的不怕死嗎?
先前他對欺詐之主所說認可,蕩然無存,如果躲藏的環境是這裏,他無話可說,還沒先前的島嶼安全呢。
隻是讓呂先震驚的便是,第一次看到的王還是嬰兒,現在的王看着貌似已經五歲了,這讓呂先覺得不可思議,就算吃的是豬激素,也不可能暴漲的如此猛吧。
如今的王正在玩着旋轉斑馬。
欺詐之主在等待着,凝視着,臉上始終帶着淡淡的笑容。
“真躲在這裏?”呂先靠近問道。
“不是,王有自己的思想,雖然他是王,但在人類眼裏,他還是孩子,孩子喜歡玩不是天性嘛,這座遊樂場就是王臨時玩耍的地方。”欺詐之主笑着說道。
呂先深吸一口氣,對欺詐之主所說的‘王’越發的懷疑,就這逼樣看着靠譜嗎?
欺詐之主輕聲道:“你不覺得王比你第一次看到的要更強嗎?他如今的威勢你能抵擋多少?”
聽到欺詐之主說的話。
呂先認真打量着坐在旋轉木馬上的‘王’,的确如欺詐之主說的那樣,給他的感覺非同凡響。
也許是察覺到了呂先的目光,玩的很開心的‘王’扭過腦袋,目光跟呂先對視着。
一眼對視。
呂先的内心猛然一驚,雙腳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
擡手摸着額頭,竟然有汗水。
欺詐之主嘴角上揚,“你再等等看,十天半月後的王,你連對視的勇氣都不會有。”
呂先看着欺詐之主,深吸一口氣,最終一句話未說。
因爲,他已經相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