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完整切開的汽車。
“連你都變得如此鋒利,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以前,他感覺自己力量很強,一拳能打死好幾頭牛,所以不敢随意對人動手。
如今,他又發現手中的劍鋒利的讓人害怕,要是碰到别人,怕是會割破流血,想想都感覺恐怖的很,小心點,不能随意施展。
根據先前的情況,他随意的揮砍,好像能隔空傷人,萬一有位好奇的市民想看看他揮劍的模樣,明明相隔一米,他随意的一揮就将對方的腦袋劈掉,他肯定是無法原諒自己行爲的,甚至有可能自己把自己關到派出所去。
此時。
豪哥神智有點混亂,鼻腔在流血,沒有多管,而是看着被切開的車子,這踏馬的可是派拉蒙掠奪者,末世中的移動城堡,說好的堅硬如鐵,說好的加特林橫掃,也就留下一些彈痕呢?
該死的銷售。
該死的騙子。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
豪哥解開安全帶,搖搖晃晃的從車裏出來,晃動的身軀有着幾分不羁的氣質,那是驕橫跋扈,目中無人的氣質。
“你踏馬的時不時有病啊。”
豪哥指着林凡破口大罵,劇烈的撞擊讓他的腦袋迷糊的很,跌倒在地,天旋地轉,天空很藍,很美好,可他的心情很不好。
跌跌撞撞的爬起來,拍了拍腦袋,繼續指着林凡,“老子問你話呢,伱是不是有毛病,你是不是有病,你信不信老子一拳打爆你的腦袋。”
他來到林凡面前,一拳轟來,林凡往旁邊避讓幾步,導緻豪哥撲空,又跌倒在地。
林凡神色平靜的看着,對方的行爲在他眼裏,有點意外,也在情理之中。
以前看過類似的新聞。
明明做錯事,然後會很暴怒,将所有的責任推卸到别人身上,輕微點的破口大罵,心态不好的就會直接動手。
眼前這家夥就是如此。
他看到另外三位幸存者也搖搖晃晃出來,神情呆滞,像是沒能接受眼前的情況似的。
“你知不知道,你剛剛的行爲很惡劣,你駕駛汽車朝着我沖來,被我避開,但你撞飛了我好不容易收集到的垃圾桶,然後你又調轉車頭,繼續朝着我沖撞。”
“第一次我能當你是無意,但第二次你是故意,你是想故意殺人。”
林凡對這種行爲很是痛恨,末世的到來,大家都身陷迷茫跟危險中,理應相互扶持,相互幫主,就算自身弱小,無能爲力,但如果能懷有一顆希望的心,他相信一定會有奇迹希望出現。
眼前這家夥,昨天持槍威脅自己。
今天又開車故意沖撞自己。
幸好是他遇到,要是換成任何一位普通人,怕是要遭殃。
“我跟你無冤無仇,沒有得罪你,你爲什麽要害我?”林凡問着。
豪哥晃着腦袋,“草尼瑪,老子想弄你,還要告訴你理由嘛,你媽的,你到底做了什麽,怎麽可能把我的車子弄成這樣,你踏馬到底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麽事情啊。”
怒聲咆哮,無能暴怒的情緒達到巅峰。
林凡沒有理睬他。
遇到這種人,他腦海裏隻有一種想法,就是送到派出所,讓警察叔叔教育對方,給對方上一堂生動的課。
放任不管?
算了?
不可能的。
這種不将他人的性命放在心裏的人,放任不管隻是将危險留給下一位無辜的受害者而已。
“根據《刑法》第十四條的規定,明知自己的行爲會發生危害社會的結果,并且希望或者放任這種結果發生,因而構成犯罪的,是故意犯罪。”
“故意犯罪,應當負刑事責任。”
“第十七條第一款規定,已滿十六周歲的人犯罪,應當負刑事責任,看你的模樣,肯定超标,這點無需質疑。”
“第二百三十二條規定,故意殺人的,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節較輕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他不是給對方普法。
而是想讓對方知道,你的行爲已經很嚴重。
“你踏馬有病是不是,跟我在這吹你媽呢。”
豪哥開口,閉口就帶媽,聽的林凡眉頭直皺,素質堪憂,也不知以前到底有沒有讀過書,激動的時候,可以偶爾說個媽,但這家夥一句話裏就有一個媽,這就很恐怖了。
另外三位幸存者,搖搖晃晃的來到豪哥身邊。
“豪哥,這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們很迷糊,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
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變成這樣。
“草,你們踏馬的問我,我去問誰,草草草……”豪哥情緒激動的很,開車開得好好,準備狠狠的撞死對方時,就發現車子已經不受控制。
刷!
刷!
刷!
他們看向林凡,看到對方身後的劍,剛剛坐在副駕駛位的男子,有點不敢置信道:“剛剛我看到是他拿着劍,對着我們車子揮砍,不會是他給劈開的吧。”
此話一出。
另外兩位幸存者張着嘴,瞪着眼,有種迷茫,有種不信。
大家都是普通人,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但如果不是……那現在這情況又該如何解釋清楚?
此時。
林凡來到豪哥面前。
沒想跟他多說什麽,該做的事情很明确,就是制服,将他們送到派出所,這種行爲很惡劣,已經超出他能寬容的地步。
“乖乖的跟我去派出所,别想着反抗,否則痛的隻有你自己。”林凡說道。
“我去尼瑪……”豪哥暴怒,朝着林凡揮拳,這一拳的威力很弱,被酒色掏空身體的拳頭,就連喪屍都沒辦法打倒,更别說想要對林凡造成威脅。
林凡抓住豪哥的拳頭,輕輕用力。
疼的豪哥龇牙咧嘴,表情瞬間發生大變,“松手,松手,你給我松手。”
林凡将豪哥拉到面前,反手一扣,将他的手臂扣在身後,疼的豪哥撕心裂肺的慘叫着,他沒想到眼前這家夥如此兇猛。
“沒有繩子啊。”
林凡看着周圍,沒有找到捆綁的繩子,他沒想到出來運送垃圾,竟然能遭遇到這樣的事情,對此深感無奈的很。
他看到豪哥褲子的褲腰帶,瞬間有了想法,解開對方的褲腰帶,雙手背後捆綁着,沒想到對方的褲子型号有點大,褲子滑落下來。
林凡低頭一看,發現這家夥竟然沒有穿内褲,對此表示不能理解,沒想到竟然有這樣的癖好,稍微瞄一眼。
随意的說一句,算是點評,沒有任何壞心思,實話實說而已。
沉浸在疼痛中的豪哥沒有在意林凡說的話,如果是以前,有人膽敢說這樣的話,他早就拎着酒瓶狠狠的砸在對方的腦袋上,順便将對方拉走送到整容醫院。
要是女的,他拍拍手,就有二十多名大漢進來,下場如何,自行想象。
另外三位幸存者看到豪哥被對方捆綁,想都沒想,就朝着遠方逃跑,他們仿佛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咱們可能是普通人,但這能一劍劈開掠奪者的家夥,絕對不是普通人。
跑,才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他們跑的很快,突然間,前方有喪屍蹒跚遊蕩着,驚的他們渾身一顫,顯得木讷的喪屍看到跑來的三位美味,嗬嗬嘶吼着,拔腿就朝着他們狂奔而來。
“啊……救命啊。”
他們朝着林凡這邊跑來。
喪屍的速度很快,比他們都要快,喪屍嘶吼着,一下子就撲倒其中一位體型稍胖的男子,将其壓在地上瘋狂撕咬着,刹那間血濺當場。
逃跑的兩位幸存者回頭看着,就看到被喪屍撲倒在地的家夥頸脖處被喪屍狠狠的撕咬下一塊血肉時的場景,吓得膽顫心驚。
“救我,救我……”
胖子掙紮着,伸手推着喪屍,卻被喪屍一口咬住手臂,劇烈的疼痛讓他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片刻間,病毒入侵。
被喪屍撕咬的胖子,身軀不斷顫栗着,躬着身體,嘴裏發出嗬嗬的聲音,頓時,從地面爬起來,瞳孔消散,灰白的眼眸浮現,發出猙獰的嘶吼聲。
林凡聽到聲音,朝着那邊看去。
“哪怕末世之下,有的人變成喪屍,依舊有着愛打抱不平,攔截罪犯的想法,就是這樣的阻攔行爲,有點過激。”
林凡感歎着。
末世又能如何,有的本質依舊存在心裏,就跟大夥都喜歡看熱鬧一樣,哪裏發生事情都會圍聚上去,如果事情已經定型,他們就會點評幾句,如果需要幫忙,就會齊心協力的上前相助。
說實話,這種行爲很矛盾,也許這就是國人的特點吧。
他曾經看過一些新聞。
有車子掉下水,熱鬧人群站在岸邊,看着轎車沉到水裏,指指點點,讨論着這車子多少錢,保險公司會不會賠等等一些看熱鬧的人都喜歡聊的話題。
可要是車子裏有人,圍觀的岸邊群衆,就如同打了雞血似的,跳到河裏,對着岸邊的人喊着,找錘子,找磚頭,先救人等等。
所以說,這是很矛盾的一種行爲。
那頭喪屍就是如此,勇敢的站出來阻攔逃跑的罪犯,可是行爲有點過激,讓人很是無奈。
“救救我們。”跑來的兩位幸存者,一臉害怕的看着林凡。
林凡自然不能坐視不管,他要将他們送到派出所,在對自身沒有造成危險的時候,他不會對他們動手。
如果動手就是自己的問題。
“别過來,你剛剛做的很好,雖然行爲過激,但我想應該是他對你造成威脅,我能理解,可如果你對我動手,我将會自衛。”林凡對着喪屍自言自語的說着。
效果甚微。
剛剛變成喪屍的逃犯,猙獰的朝着林凡撲來。
對躲在後面的兩位幸存者來說,看到熟悉的人變成如此恐怖的喪屍,自然害怕的很。
噗嗤!
噗嗤!
兩道清脆的聲音,一劍将兩頭喪屍擊殺。
“你們還跑嗎?”林凡問道。
“不……不跑了。”
林凡看着他們害怕的模樣,稍微滿意,看了一眼那所謂的豪哥,罵人罵的很兇,罵的耳朵都不幹淨了。
他隻能脫下對方的襪子,直接塞到嘴裏,堵住他的嘴。
他不喜歡罵人,也不喜歡說惡毒的話。
髒話容易敗氣運。
他将被撞飛的垃圾桶撿回來,看到有一個垃圾桶被撞破,心裏難受,這些可都是納稅人的錢購買的。
重新将垃圾桶排序好。
他知道豪哥爲人兇狠,跋扈,肯定不能好好的配合,任何一位兇狠的惡徒,在沒有接受正道之光審判的時候,都會想盡辦法的拼命抵抗,因此他将豪哥直接塞進垃圾桶。
另外兩位比豪哥安穩些,剛剛被喪屍驚吓威懾,都沒等林凡提醒,乖乖的爬進髒兮兮的垃圾桶裏。
推着垃圾桶繼續前行,目的地卻是派出所。
被襪子塞着嘴,捆綁雙手的豪哥怒視林凡,兇惡的眼神恨不得将林凡弄死。
“大……大哥,這是要将我們送到哪裏?”
唯一的女性,小水嬌媚可憐的詢問着,她到現在都很懵,殺喪屍的威懾力的确很強,可遠遠沒有達到對方劍劈轎車來的霸道,看着對方背後的劍,如果沒有看錯,那應該是遊戲的劍。
她不玩遊戲,爲何認識這把劍,還得從很久以前說起,她曾經有個男朋友,一天到晚喜歡玩魔獸世界,她很不高興,勸他出去上班,别沉迷遊戲,可是男朋友并不聽。
她在一家酒吧工作,機緣巧合下結識豪哥,那晚被灌酒,被帶去開房,醒來的時候,她感覺天塌下來似的,感覺對不起男朋友,可是當豪哥将一沓錢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感覺有的事情,并沒有想的那麽糟糕。
她将昨晚賺到的錢告訴男朋友,誰能想到男朋友竟然要她充錢,他要在遊戲裏買金币。
她很絕望,無奈。
後來跟豪哥混熟,就成爲豪哥身邊的追随者之一,平常就白蹭豪哥的飯局,見識到太多太多的東西,思想悄然的發生了變化。
林凡道:“送你們去派出所。”
“派……派出所?”小水瞪着眼睛,仿佛聽錯似的,都已經末世,你竟然将我們送到派出所,這種行爲是不是有病啊。
她不敢相信,如果不是害怕對方的實力,她都想口吐芬芳,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
另一位男性幸存者,可憐道:“大哥,别搞我行不行,我知道錯了,我想跟着你混,我願意成爲你忠誠的小弟,我可以幫你幹很多事情,你讓我做什麽就做什麽,我絕對不會拒絕的,我特别的好用,特别的忠心。”
“不用,謝謝。”瞧瞧林凡的回答,這是多麽有禮貌的回複,哪怕對方幹出這樣的事情,他都能友好的回應着。
小水道:“大哥,你看我這模樣,漂亮,可愛,如今是末世,能夠找到一個活着的女人好難,你就沒有一點想法嘛,我的技術很棒的,手腳并用,三洞齊開都沒事的。”
“不用,謝謝。”
林凡微笑拒絕。
荒涼的街道,出現奇怪的畫面。
一排排垃圾桶就跟火車似的,朝着遠方前行,有一人推着垃圾桶,另外有三人站在垃圾桶裏,此等畫面很是詭異,不管放在平時還是末世,都是詭異到極緻。
路過蛋糕店。
蘇小曉想感受一下陽光的溫暖,在末世下,她的心已經被黑暗腐蝕的拔涼拔涼,想要借助溫暖的陽光重新讓那顆死寂的心跳動起來。
當她做好準備,迎接溫暖之光洗禮的時候,眼前的情景,讓她瞪着眼睛。
看到了。
又看到了那稀奇古怪的家夥。
現在更加的古怪。
排隊的垃圾桶,垃圾桶裏有人,而那古怪的家夥推着垃圾桶,嘴唇動着,仿佛是在說着什麽。
蘇小曉捂着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突然間。
她猛地後退,放下窗簾,不敢看外面的畫面,那家夥停下腳步,朝着自己看來。
她不認識林凡,也不知道他是幹什麽的,但總是能安全的走在街道,又想到昨天那恐怖的畫面,她的心就不争氣的跳動起來,總感覺自己躲藏的範圍裏,有一位奇奇怪怪的人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林凡看着那放下的窗簾,搖搖頭,還是沒能接受末世的降臨嘛,他能理解一些人的心理,受到巨大的沖擊時,短時間是很難恢複過來的。
沒有多想,繼續給對方一些緩沖的時間。
黃市派出所。
看着大門,想到曾經的那些事情,他來到這裏總是能感覺到安心,想着曾經送來的那些人,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樣,應該受到法律審判了吧。
有違背婦女意志從而害死人家的罪犯。
有将人從樓上扔下來的罪犯。
很多,很多,在末世下,很多難以想象的事情,都會發生,他一直想着,自己無能爲力,隻能在發現後,不斷的将這些罪惡送到這裏。
他知道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但是不管是否有限,他都會一直奉行的努力下去。
“進去吧。”林凡帶着他們朝裏面走去。
邊走,邊說着。
“前段時間也有人被我送進來接受教育,我想你們也會接受到良好的教育。”
他能看出他們對這裏的畏懼感。
他們在東張西望,這就是恐懼的表現,現在知道害怕有什麽用,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看着牆壁上的警示語。
就跟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加持在自身似的。
來到裏面。
上次被他送進來的罪犯并不在,看來是被警察叔叔帶走教育了。
“大哥,你這是要幹什麽啊?”小水見林凡拿着周圍的繩子在捆綁,真的害怕,這種害怕來自内心深處。
林凡沒有理睬他們,而是将他們捆綁好。
随後看着桌上的紙條,那是他曾經留下來的信息。
找到一張紙,記錄着剛剛發生的事情。
事情經過:頭發顔色褐色的男子,他們稱他爲豪哥,私藏槍械威脅他人,駕駛車輛故意沖撞我,被我制服,特意送來,收繳的槍械被我小區業主王忠國保管,他是一位退休軍人,德高望重,如果需要将槍械追回,請撥打電話,電話如下……如果打不通,請來陽光小區,我居住在二号樓二單元704室。
寫就要寫的詳細點。
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再見,希望你們能好好的改造,争取重新做人。”臨走的時候,他善意的說着。
任由着他們如何叫喊。
林凡都沒有回頭。
隻有經曆過教育,明白自由是何意的時候,他們才會改變自己。
随着林凡離開。
被吓哭的小水,害怕的很,“我……我們怎麽辦啊。”
别說她已經被吓哭,另外一名幸存者,也是膽顫的很,臉色蒼白的厲害,至于豪哥一直在掙紮着,明顯就算被送到這裏,依舊沒有死心。
外面。
林凡迎面走來一頭蹒跚而動的喪屍,他的步伐并不快,也不慢,像是一位随意閑逛的人。
他沒有出手,沒有揮劍。
因爲這頭喪屍穿着制服,胸前有警号。
322233。
“這是我在超市遇到那位警察。”
林凡觀察着,發現對方沒有多大的變化,除了嘴角有新鮮的血迹,弄的滿臉都是外,真的沒有别的改變。
“警察叔叔好。”林凡站在原地,微笑的打着招呼。
喪屍慢悠悠的來到面前,嗅着他身上的氣味,這種行爲讓林凡有點疑惑,爲何跟别的喪屍不一樣,别的喪屍看到活人,就跟瘋狗似的撕咬,擋都擋不住。
而眼前這位由警察轉變成的喪屍,顯得很溫和平靜,沒有絲毫的暴躁。
林凡緩緩擡起手,想要給他臉上的血迹擦拭掉。
卻沒想到,剛擡起手,喪屍就跟進入防備模式似的,瞬間爆退,以極快的速度跟林凡拉開距離。
根據他的觀察,跟别的喪屍對比,眼前這位的速度要比别的喪屍快兩倍。
“真厲害,不愧是我信任的人。”林凡說道。
爆退的喪屍嗅着周圍的氣味,仿佛是受到某種刺激似的,猛地奔跑起來,朝着派出所裏面跑去。
林凡看着他離去的背影。
“這是感覺到我送來的罪犯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審訊,真是敬職敬業的好警察。”
他所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了。
邁着腳步,輕盈的朝着外面走去。
片刻間,他聽到裏面的慘叫聲。
回頭望着,臉上露出笑容。
“這或許就是警察叔叔特有的處理方式。”
推着垃圾桶離開。
他今天會很忙碌,可沒有時間浪費在這裏。
回到小區門口。
将垃圾桶有序不亂的放在遠處,看着已經被收拾差不多的地面,接下來的工作就比較繁忙了,他要找到灑水車。
地面都是粘稠物,看着很惡心。
徒手清理不太現實。
“灑水車是在環衛部門,我要到環衛部門找到灑水車才行。”林凡知道環衛部門距離這邊有點距離,比去派出所要遠一些。
說幹就幹,朝着環衛部門出發。
黃市在全國城市排名中蠻靠前,人口數量不少,屬于發展很好的了。
走在街道,看着周圍的情況。
這裏跟他生活的地段差不多,受到末世的危害,已經看不到活着的人影,店鋪等等破壞的很嚴重,街邊到處都是側翻的轎車,還有死去的喪屍屍體。
空蕩蕩,讓人有種說不出的凄涼。
新豐賓館。
頂層,一間房間窗戶處。
“三哥,那裏有人,好像是在尋找什麽。”
一位年輕人拿着望遠鏡,觀察着遠方街道的狀況,自從末世開始,便躲藏在這裏,原本這裏面是有喪屍的,但人有腦子,喪屍是沒有的,借助辦法,将賓館裏的喪屍吸引出去,最終他們将這裏當成安全點。
“是嗎?”
身旁一位中年男子拿過望遠鏡看向那邊的方向,的确是看到街道有人在行走着,竟然沒有喪屍發現他,也是讓人奇怪的事情。
他叫邱三,排行老三,來到黃市務工,當天就在新豐賓館住下,準備第二天去應聘酒吧或者KTV的保安,誰能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以至于被困在這裏。
“好家夥,膽量真大,竟然敢單獨行動,他就不知道死字怎麽寫的嗎?”邱三說道。
旁邊的年輕人抖了抖肩,誰知道對方是怎麽想的。
就在此時。
一位幸存者匆匆來到這間屋子,“三哥,劉兵鬧事。”
“怎麽回事?”邱三皺眉,腦海裏浮現一個胖子的身影。
“他說我們每天分配的食物太少,還給他們住不好的房間,說這樣不公平。”幸存者說道。
邱三皺眉,“走,去看看他到底想怎麽樣。”
這棟樓不全是賓館,一到四樓是飯店,五到七樓是賓館,都是一個老闆開的,五樓是賓館的大廳,此時劉兵站在那裏鬧着。
“你們說說,這公平嘛,憑啥他們吃香的,喝辣的,就我們不能敞開吃,還要給我們定量,這根本就不公平。”
劉兵看着那群背靠着牆壁的幸存者,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希望能煽動他們的情緒,一起合力反抗這種不公平的待遇。
他知道邱三是這裏的掌控者,有一些幸存者跟随着他,成爲他的手下,憑借他一個人的力量是很難扳倒對方的。
所以他想說動這群在大廳的幸存者。
一起反抗起來。
獲得我們該有的權益。
這群幸存者看着唾沫橫飛的劉兵,他們早就被末日折磨的絕望,能夠活着待在這裏,已經是萬幸的事情,曾經沒想過那些,可是聽到劉兵說的這些,不知爲何,感覺說的有道理。
樓下是飯店,有不少的食材物資。
本以爲能敞開的吃,甚至也有人想好,我們可以整合物資,然後合理的規劃,但誰能想到,邱三整合物資,看管物資,每天限量,隻給他們提供基礎食物,這讓有些人心有怨念。
但想着都已經末世,又不敢反抗,隻能忍着不滿。
“劉哥說的對,憑啥我們就得遷就着,而他們什麽都吃好的。”一位黃毛排骨精起身附和道。
他很年輕,十八九歲,早就辍學,整日遊離在外面,末日前一晚,他跟一位小太妹來這裏打撲克,誰能想到末世降臨,被困在這裏,而他的小太妹竟然将他抛棄,跟邱三身邊的一位幸存者搞在一起。
這讓他很是不爽。
畢竟以他的身體素質打誰都未必打得過。
說難聽點,他連女人都未必打得過。
随着黃毛排骨精的加入,周圍一些幸存者面面相觑,總感覺說的像是有道理啊。
大家都是幸存者。
憑啥要分等級。
都踏馬啥年代了,竟然還有這種情況。
就在此時。
一道聲音傳來。
“劉兵,你是不是不滿?”邱三背着手走來。
劉兵微微驚愣,随後硬着臉面,回頭看向邱三,“三哥,我說的實話,同時也是大家想說的話,這裏不是你一個人的,而是我們大家的,你們吃香的喝辣的,就給我們吃殘羹剩飯,誰能受得了。”
面對邱三,劉兵心裏還是有點怕的,對方長的壯,模樣有點兇,可是想到剛剛的話,可能已經在别的幸存者心裏留下深刻的印象,就像是同意他的話,站在他這邊似的,因此,他不能認慫,必須跟邱三對峙起來。
隻要敢說出來,就能有改變的希望。
黃毛排骨精道:“三哥,劉哥說的有點道理的,咱們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總不能你們吃得好,睡得好,就讓我們受着苦吧。”
邱三笑着,眼神死死的盯着劉兵,“所以說,你是想帶着他們一起反抗我定下的規矩?”
走到這地步的劉兵已經不能退,面對邱三那吓人的眼神,他硬着頭皮,昂着腦袋道:“沒錯,我的意思就是……”
砰!
話還沒有說完。
邱三背在身後的手裏握着鐵錘,狠狠的砸在劉兵的腦袋上,突如其來的一擊,徹底将劉兵砸到在地,腦袋破開血洞,血流不止。
周圍幸存者看的瑟瑟發抖,眼睛瞪的滾圓。
黃毛排骨精雙腿打顫,感覺自己像是快要被吓尿似的。
邱三跨坐在劉兵身上,輪着鐵錘對着他的腦袋就是一頓猛砸,“尼瑪的,還敢不滿,老子讓你不滿,讓你不滿。”
砰!
砰!
一下又一下的砸下來。
血濺當場。
看的周圍人大氣不敢踹一口。
黃毛排骨精直接癱坐在地,徹底被眼前的血腥場面給吓傻。
許久後。
邱三站起來,看着已經沒有氣息的劉兵,抹掉臉上的血迹,對着旁邊的人道:“将他給我扔出去。”
跟随邱三的那些人,心裏驚歎着,三哥實在狠辣啊。
“是,三哥。”
他們直接将劉兵從窗戶上扔下去,砰的一聲,屍體跟地面的碰撞聲,聽得他們膽顫心驚。
對于邱三來說,他要的就是殺雞儆猴,告訴這群家夥,别想着亂心思,而且他也不可能将劉兵留下來,心有不滿,想着反抗他的家夥,留在身邊就是定時炸彈,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爆炸。
弄死就是最佳的選擇。
片刻間。
嗬嗬……吼。
有喪屍的聲音,顯然是屍體碰撞聲将周圍的喪屍吸引出來了。
邱三看向黃毛排骨精。
黃毛排骨精瑟瑟發抖道:“三哥,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詐他的,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要反三哥的。”
邱三上前,攬着黃毛排骨精的肩膀,朝着樓上走去,邊走邊說着,“知道,明白你的意思,三哥不傻,三哥很聰明,這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呢。”
跟随着邱三的幸存者,對視一眼,也一起朝着樓上走去。
接下來的事情很清晰。
三哥不想在大廳弄死這黃毛排骨精,而是帶到樓上,給這群家夥一點點想象的空間,有的時候,看不到的比看到的還要吓人。
不多時。
砰的一聲。
一具屍體掉落地面,傳來轟鳴聲,有人從窗戶看到黃毛排骨精從樓上掉下去的畫面。
……
……
環衛部門。
林凡找到灑水車,但也遇到很麻煩的事情,那就是他沒有駕駛證,開車是會開一點的,可是沒有駕駛證就不能開車。
這是交通規矩,沒有駕駛證的人開車是很危險的,要是出事,撞到人,人家倒黴,自己還要倒黴。
“雖說現在是末世,好像沒人檢查,但我還是不能開。”
林凡明白交通規則。
早知道就帶着王開或者顧航一起的。
哦,對了,王開未必也有駕照。
檢查灑水車,裏面已經裝滿水,沉思片刻,瞬間想到辦法,他走到車頭前,背對着車子,雙手将車頭擡起來,拖行着回小區。
“我用完就會還會來的,謝謝啊。”
陽光小區。
林凡找到顧航跟他說明事情,希望他能幫忙,開着車将地面沖洗一下,顧航很震驚,他倒不是震驚林凡找他開車,而是他沒想到,竟然會去找灑水車。
“可以嗎?”林凡見顧航發呆,以爲是問到對方的難點了,莫非他也不會開車嗎?
“可……可以,沒問題。”顧航急忙說着,他想給陽光小區做些事情,看到别的人都有事情做,身爲軍官的他,要是在陽光小區遊手好閑,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了。
街道。
顧航開着車,林凡在車後面,拿着水槍沖洗着,車子本身左右兩邊,也有全方面的沖刷。
“高科技就是好,要是讓我提着盆沖洗,都不知道要沖洗到什麽時候。”林凡感歎着,看到一處粘稠液體較多的位置,對準着就是一頓猛沖,瞬間就沖的幹幹淨淨。
樓上
王老爺子看着樓下的情況,笑呵呵,“真是勤勞的小凡,新時代的好年輕人,漸漸的讓咱們小區有曾經生活的氣息,咦……怎麽沒有音樂呢,灑水車最喜歡播放《世上隻有媽媽好》、《茉莉花》音樂的。”
當然,這是他随口開個玩笑,音樂是不能放的,有危險。
“老頭子,你看什麽呢?”徐桂芬奶奶問着。
王老爺子道:“看小凡清洗地面,你看小凡玩水玩的多開心,這麽大号的水槍噴起來肯定很有意思,看得老頭子我都想試一試了。”
徐桂芬翻了翻白眼,“人家小凡在幹正事,就你想着玩,越老越不懂事。”
“嘿,什麽想着玩,以前我還玩過噴火槍呢,燒死過不少敵人,就是晚上容易尿褲子,不亂玩,不亂玩。”王老爺子笑着說道。
徐桂芬:……
還容易尿褲子?
身爲老伴,她能說這老不正經的玩意,三十歲的時候,還尿過床嗎?
當年這事,她可沒說出去,否則要被他那些戰友笑話一輩子。
……
清理幹淨,顧航開着灑水車帶着林凡朝着環衛部門出發。
車上,隻有他們兩人。
顧航看着外面的情況,看的心裏不由的有些難過,好端端的城市就變成這般模樣,寂靜無人,如同鬼城一般。
他在想着部隊的情況。
不知道那裏如何。
但感覺,可能很懸乎,如果有部隊存在,開一輛坦克就能碾死很多喪屍,也許想要徹底鎮壓喪屍需要一段時間,但絕對能建設出安全地段,救助幸存者。
可惜,到現在爲止,他沒有看到任何火力的覆蓋。
因此,情況很有可能不容樂觀。
他看向一臉平靜悠哉的林凡,心裏疑惑的很,他到底是怎麽做到能夠以一把劍就能斬殺那麽多喪屍。
武學?
特異功能?
修仙?
不可能的,要是真有這些,以他在軍隊的職位,就算接觸不到,至少也能收到一點風聲。
林凡看着顧航,跟他的目光對視着。
顧航面露微笑。
林凡面露微笑。
“航哥。”
對方歲數比他大很多,喊聲哥是很正常的事情。
“嗯?”
“開車要認真,不然容易出事故。”
“哦哦。”顧航反應過來,擺正腦袋,看着路面。
車内短暫的沉默。
林凡道:“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不妨直接說出來,有心事埋藏在心裏,想着未必好受,但你也可以不說的,畢竟難受的事情說出來,隻有你自己難過,我很難身同感受,隻能安慰一兩句。”
顧航倒是沒想到對方看出他心裏有事,“你有想過以後該如何做嗎?”
這是他想知道的事情。
老首長跟他說過,小凡人很好,道德素質很頂,而且能夠明辨是非,絕對無需擔心他的問題,别看末世中的行爲像有點病,其實是沒病的,你直接當做現在不是末世就行,很容易理解的。
要是沒說最後一句話,他還真有點無法理解。
但這句‘直接當做現在不是末世就行’,徹底讓他明白。
林凡雙臂交叉,想了想道:“還跟以前一樣,但現在給我的機遇很多,我以前是一名室内設計師,賺的少,還熬夜,現在我兼職的很多,保安是我的主業,兼職着中介員工,水廠安裝工,還有跑腿啥的,比較忙碌,很充實,想着努力工作,賺錢,買自己喜歡的東西。”
顧航沉默,随後道:“現在是末世,遇到喜歡的東西,就算拿,也不會找你啊。”
這不是他想知道的答案,他想知道的是末世到來,你有着這般實力,是想着在末世中發展,最終要做到什麽地步。
林凡震驚的看着顧航,就跟仿佛看到不可置信的事情似的,“航哥,你可是軍人,你的思想有點小問題啊,喜歡的東西,得靠自己勤勞的雙手,白拿可不行。”
“咳咳……”顧航咳嗽幾聲,“别亂想,我思想沒問題,硬的很,我說的這些,是别人在末世中的情況,理解吧。”
“能理解,但别人是别人,我不會這樣,我要靠自己的努力,靠自己的勤勞。”林凡說道。
顧航沉默片刻,緩緩點頭道:“對,對,你說的對。”
很快。
環衛部門到了。
就在顧航要下車的時候,林凡拉住他。
“你先别下車,後面有喪屍跟随着,我先處理一下。”
說完。
林凡開門下車,看向遠方奔跑的喪屍。
“咦,好壯碩的喪屍啊,真高大。”
在他眼裏,那頭喪屍可能有三米高,奔跑起來的時候,就跟一座小山移動似的。
“什麽時候跟随的?”
林凡陷入沉思,倒是真的沒有發現。
顧航看着後方的喪屍,眼珠子都快爆出來了,“這喪屍……明顯不對勁。”
據他所知。
喪屍都是由人轉變過來的,也許有的人身高能夠達到二米多,但要說達到二米多,還能如此壯碩的,這絕對不可能。
距離的有點遠。
還是感受到那頭喪屍傳遞來的壓迫感。
他提醒林凡小心點,這頭喪屍跟普通的喪屍不同,可能有變故,不能大意,畢竟他對喪屍的理解程度也不高,唯一能理解的就是,在很多喪屍電影中,異變的喪屍恐怖之處就是在異變上。
也許碰面的時候,看起來好像沒什麽,卻突然從體内冒出無數骨刺,刺穿身體。
這些可以說是突如其來的襲擊。
防不勝防啊。
“航哥,多謝提醒,我知道,會小心的。”
林凡笑着說道。
随後看向即将跑到面前的巨型喪屍。
這是基地排列的力量型喪屍。
能夠輕而易舉的掀翻幾噸重轎車的恐怖喪屍,就算是坦克,都能一擊撞飛。
林凡想拔劍,但想到對方體型太過于巨大,要是一件劈成兩瓣,那這喪屍體内的粘稠血液絕對很多。
想來想去,還是拔出背後的霜之哀傷。
“嗬嗬……吼”
力量型喪屍嘶吼着,雙臂朝着林凡抓來,就在即将碰到林凡的時候,林凡瞬間消失,随即站在力量型喪屍的手臂上,手中的霜之哀傷抵在喪屍的額頭處。
就算沒有理智的喪屍,遭遇到這種情況,都微微一愣,仿佛是被吓住似的。
林凡單手掌心推着劍柄。
噗嗤一聲。
劍尖刺穿喪屍的腦袋,好像遇到一點點阻礙,也就稍微有點感覺而已,随後暢通無阻。
【擊殺力量型喪屍】
【點數+3】
向後一退。
喪屍轟隆一聲倒在地面。
林凡甩掉霜之哀傷劍身上的血迹,感覺劍又帥了幾分。
來到灑水車後面,拿起噴水槍,對着血迹地方沖洗,然後來到車前,“沒事了,把車子開到裏面吧。”
車内。
顧航驚愣的看着。
他跟林凡說那麽多,希望他稍微注意點,知道林凡很強,但很強情況的下,也有大意的時候,因此,他比較緊張。
但誰能想象得到……
就這?
就這?
将灑水車送回來。
他心情很安。
算是做好所有事情了。
回家的路上。
兩人走在甯靜的街道,給荒涼的街道添加了幾分生氣,但也僅僅隻是幾分而已。
“剛剛那喪屍不是一般的喪屍。”顧航小聲的說着。
林凡道:“不用這麽小心,說話可以正常點,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
顧航發愣的看着林凡。
這話……好久沒聽人這樣對他說過了。
以前都是他跟别人說‘我會保護你’。
如今被人這樣說。
别感覺有什麽不妥。
說的實話。
“怎麽了?”林凡疑惑的看着他。
顧航搖頭,“沒什麽。”
林凡對着顧航露出笑容。
“雖說是末世,但還是很有希望的,就在先前,我就看到了希望,感覺不止我們在努力,還有别的喪屍在努力。”林凡想到那位穿着制服的喪屍。
顧航道:“喪屍?”
“沒錯,一位堅守職責的喪屍。”林凡點頭。
顧航:……
PS:差不多一萬二千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