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含龍種血脈的蟒類禦獸化虬,其潛力要比蘊含龍類血脈的蟲類禦獸化虬強得多。
這隻金脊虬蟒是近岸商會在前不久的一場拍賣會上,花了近五千萬龍騰币才拍下來的。
在整場私人拍賣會上都屬于是最爲珍貴之物。
隻是比起之前獅心旅途拍賣的那隻霜語雪虬還有着不小的差距。
眼下這條金脊虬蟒的長度已經超過了五米,很明顯實力到達了金階以上。
一個十六七歲的半大少年最多也不過才契約了一隻禦獸。
若是這半大少年來不及召喚出自己的禦獸進行抵擋,被滿是兇性的金脊虬蟒撞上就算不死肋骨也最起碼會斷五根以上。
這近岸商會的小少爺行事也太過于狂妄了。
怎麽說這少年也是清道夫的正式成員,難道說這近岸商會的小少爺就不怕清道夫去追責嗎?
不過一想到近岸商會這段時間的作風,近岸商會向來媚上欺下。
對待那些有背景和實力的個人或勢力,近岸商會如沐春風。
可面對那些靈材培育基地,近岸商會會狠狠的打壓價格爲自己創造利潤。
據傳有兩家靈材培育基地因爲不滿近岸商會的壓價,拒絕和近岸商會合作。
結果不出一周這兩家靈材培育基地就遇到了諸多麻煩。
後來這兩家靈材培育基地的負責人找到近岸商會,答應了近岸商會的收購要求。
并給了近岸商會管理收購的負責人幾個大紅包,麻煩才消失的。
四周的賓客面對這種情況,有幾個已經發出了驚叫聲。
很怕看到方木和胡桃被這條金脊虬蟒撞得血肉模糊。
胡桃面對這種突然而來的變故身軀有些發抖,但還是讓鐵翅雉鸠張開雙翅護在了自己和方木面前。
方木左腿微曲,身體微微向前,然後一拳砸向了這實力明顯已經達到了金階的金脊虬蟒。
在禦獸世界中,禦獸師的軀體向來孱弱。
哪怕是強如六芒星禦獸師,也不會用自己的身軀去和禦獸相抗衡。
方木這飛身的一拳充滿了少年奮起反抗的陽剛,可卻沒有人相信這一拳能夠改變現狀。
怕是很快這少年的手臂就會在與金脊虬蟒對抗的過程中炸成碎屑。
方木的動作出乎了李奇龍的預料。
李奇龍會放出自己的禦獸,是因爲李奇龍被身旁的女子言語一激,激的惱羞成怒。
方木和胡桃隻是其出氣的靶子。
作爲近岸商會的小少爺李奇龍自小什麽都不缺,缺的是對玄紋的領悟。
李奇龍每周都會去兩次觀想館,可将近一年半的時間依舊沒能領悟哪怕是一枚玄紋。
看着眼前的少年随随便便就進入到了頓悟的狀态,李奇龍沒由來的生出了一種嫉妒的感覺。
這也是爲何李奇龍會故意想要打斷方木頓悟的原因。
李奇龍不敢無視清道夫公會,隻是一個清道夫公會的小喽啰就算真出了事。
有近岸商會在前面壓着,難道這小喽啰還敢把情況彙報到清道夫總部不成?
傷的再重近岸商會也有錢私了!
李奇龍沒打算重傷方木和胡桃,而是準備讓金脊虬蟒給方木和胡桃一人一尾巴。
這樣自己便能找回自己剛剛所丢的面子。
方木箭步上前一拳砸向金脊虬蟒,金脊虬蟒自發進入到了戰鬥的狀态。
李奇龍想要控制金脊虬蟒已然來不及了。
如果在商品展上真的出了人命,就算是自己也不好交代!
就在李奇龍生出緊張情緒的那一刻,李奇龍突然隻覺頭疼欲裂跪坐在了地上。
豆大的冷汗從李奇龍的額頭滲了出來。
那不停發出嘶鳴的金脊虬蟒此時已經軟倒在了地上。
方木這一拳打在了金脊虬蟒的下颚,竟然将金脊虬蟒的脊柱盡數震斷。
一隻十分有潛力的金階禦獸就這麽死在了方木的手中。
胡桃看着這一幕直接看呆了。
這一刻胡桃隻覺得方木的身影偉岸了起來。
看着這個擋在自己身前的男人,胡桃的心跳不由加快了幾分。
方木像是沾上了什麽髒東西似的甩了甩手,目光如電的看向了李奇龍。
“你想打斷我領悟玄紋也就罷了,竟然還對我和我的朋友發起進攻。”
“這件事你們近岸商會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
方木的話音還沒落,李奇龍的嘴裏就發出了殺豬般的嘶嚎聲。
李奇龍身邊的護衛都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變故。
不然身爲近岸商會花重金派來保護李奇龍的護衛,這幾名護衛肯定會出手制止方木。
李奇龍死了一隻價值五千萬的禦獸精神受創。
除非找到締造大師盡力呵護,才有可能抵消掉後遺症。
但是最起碼兩年的時間要荒廢掉,這讓李奇龍直接輸在了起跑線上!
面對這種情況這幾名護衛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與近岸商會的高層交代。
眼下唯一的辦法便是控制住面前的這少年和少女。
在李奇龍身邊那幾名護衛上前的時候,方木冷聲說到。
“你們六個是近岸商會雇傭的護衛,不算是近岸商會的人。”
“我勸你們不要牽涉其中。”
“如果在提醒你們之後你們依舊還要爲近岸商會賣命,那我就不客氣了!”
“現在你們最該做的是把近岸商會能夠管事的人找過來,我就在這裏等他來給我一個交代!”
說罷方木冷眼看着這幾名護衛。
倘若這幾名護衛真的執迷不悟,方木會直接放出被電子蝴蝶控制和改造過的血族親王卡洛斯。
方木很清楚如果是半年前的自己答應胡桃的邀請來商品展閑逛,遇到這樣的情況自己和胡桃都得橫着出去。
對面的這名青年在召喚出禦獸對自己和胡桃動手的那一刻,方木在心中便已經滋生出了殺意。
今天如果不是自己領悟玄紋而是換做任何一個人,隻要這個人沒有讓李奇龍畏懼的背景都難逃重傷的命運。
對待這種沒有人性的纨绔子弟,動手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其中有兩名護衛依舊準備對方木動手,卻一下子被領頭的人給拉住了。
領頭人的人對方木沉聲說到。
“我現在就去找我們近岸商會這次商品展的負責人過來,不知你能否讓我們幾個帶着龍少爺先去治療一下傷勢?”
“我……”
這名護衛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方木打斷了。
“你們隻需要去通知近岸商會的負責人過來就好。”
“至于治傷,我看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說罷方木很自然的牽起了胡桃的手,拉着胡桃坐在了一旁的長椅上。
胡桃之前不是沒有被方木牽過手,隻是這一次胡桃感覺方木的手掌格外滾燙。
“方木我們把事情鬧大了。”
“這近岸商會一定有着很大的來頭,要不我們别在這裏逛了先走吧!”
“将這件事彙報給學校,請學校從中調和處理!”
在處理這種事情上胡桃就是一個小丫頭,根本還沒有見過風雨。
别說是近岸商會的一名年輕嫡系成員。
對于現在的方木來說,就算李奇龍是某名締造大師的弟子,李奇龍也會落得同樣的下場。
“胡桃你放心吧,這件事等近岸商會的人過來之後,勢必會提供給我們一個滿意的解決方案!”
“我們在這裏稍等一會,等近岸商會來處理完事情我們再去商品展上逛一逛。”
方木此時是人群中的焦點。
方木與胡桃所說的話被四周的不少人都聽到了,這些人不由在心中暗暗爲方木捏了把汗。
雖然衆人想不明白,眼前的這少年時怎麽一拳就擊殺金脊虬蟒的。
或許這是因爲少年的某一隻禦獸或本命禦獸賦予少年的能力。
不過衆人更關心的是一會近岸商會的負責人到了,見到死去的金脊虬蟒會如何處置這少年少女。
聽這名少年話裏的意思,近岸商會的小少爺李奇龍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在人家的地盤上傷了人家年輕一輩的嫡系成員,竟然還打算繼續逛商品展。
這是怎樣的底氣!?
連護衛将李奇龍帶走治療精神創傷都不讓,這名少年是要和近岸商會死磕啊!
待在人群中的一名老者仔細打量了方木半晌,随即嘴角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呵呵,近岸商會這是踢到鐵闆了!
老者已經可以确定,眼前的少年絕對就是之前在獅心苑中見到的建木。
近岸商會這兩個月以來一直在找建木的關系,希望能夠宴請到建木。
隻是建木那邊一直沒有回應。
現在倒好,建木主動來你們近岸商會的商品展,并且湊巧領悟了意志符文。
結果你們近岸商會的人不僅打斷了建木對意志符文的領悟,還出手對建木發起攻擊。
這種毀人機緣的事情最被禦獸師深惡痛絕。
建木身旁的少女就算不是建木的女朋友,也一定和建木關系匪淺。
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允許自己的女人受欺負。
李奇龍犯了兩項忌諱,建木對李奇龍的處理已經算是留手了。
就算建木當場擊殺了李奇龍,近岸商會也不敢流露出任何不滿。
李奇龍是近岸商會小輩中最傲的一個。
可現在連傲的資本都沒有了!
建木親手殺了李奇龍的一隻禦獸,讓李奇龍精神受創。
近岸商會敢讓李奇龍的精神恢複嗎?
這件事在衆目睽睽之下發生,就算李奇龍死了一隻禦獸也全然是李奇龍咎由自取。
這件事不管在哪個方面,建木這一邊都沒有任何過錯。
得罪了一名締造宗師的弟子,近岸商會的好日子怕是要到頭了!
作爲青石商會的表親,近岸商會是有能力雄踞JA市,成爲JA市最大商會的。
甚至讓商會輻照整個靜海省都不是沒有可能。
可現在近岸商會怕是要沒落了。
老者身旁站着一名中年婦人。
這名中年婦人懷中抱着一個不足一歲的胖娃娃。
胖娃娃正睜着圓溜溜的眼睛朝四周看去,小手不停的亂筆畫。
婦人一邊輕輕的拍着懷中的娃娃,一邊轉頭準備叫老者跟自己進場。
自家的商會剛被近岸商會打壓過,現在撞見近岸商會的人馬難免會覺得尴尬。
剛一轉頭婦人就見到了老者嘴角翹起的弧度,這讓婦人心中有些意外。
自家商會現在連周轉都成了問題,老爺子已經愁的兩天都吃不下飯了。
找了許多以前的老關系可那些勢力都不願意出面保下自家的商會,生怕觸了近岸商會的黴頭。
怎麽現在好端端的老爺子這麽高興?難道說是因爲近岸商會的小輩吃了虧?
自家老爺子的格局不至于這麽低吧!?
“爸您怎麽了?”
“我們得快點進去看看有沒有我們想要的東西。”
“不然我們好不容易要來的機會就要被馬碩閣下給取消了!”
在JA市想要約到一名高級締造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中年婦人不想錯過這個機會,更不想放一名高級締造師鴿子。
萬一引起這名高級締造師的不滿,之後不再與自己這邊合作那可就慘了!
老者聞言擺了擺手,随即負手站在了那裏。
“馬碩閣下一早就看上了我們家的那兩塊地。”
“我們隻要将其中的一塊地獻上,馬碩閣下最起碼會爲我們強化三隻禦獸!”
“這次我帶你過來主要也不是找靈材的,那種東西近岸商會不可能放在商品展上出售。”
“我主要是想要讓你看一看近岸商會的經營模式,看看我們能夠學習點什麽。”
“但卻沒有想到看到了這麽大的熱鬧!”
“我們眼看着近岸商會他高樓起,眼看着他宴賓客,現在也到了看近岸商會坍塌的時候了!”
老者身旁的婦人聞言一頭霧水。
近岸商會一直在經營着關系網,在JA市的地基極爲穩固。
這樣一個穩固搭建起來的大廈怎麽可能會輕易坍塌?
難道是因爲近岸商會的小少爺李奇龍與眼前這名少年的矛盾不成!?
老爺子會說出這樣的話,定然是已經知道了這名少年的身份。
婦人正準備開口詢問的時候,遠處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中年婦人遠遠望去,隻見爲首的中年男人面帶怒意。
剛剛去報信的那幾名護衛不是嘴角帶青就是眼角帶青,很明顯被人毆打過!
近岸商會的這群人擺明了是要來尋仇的。
這兩名十六七歲的少年和少女真的能應付得了這樣的架勢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