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電視上面的新聞播報,遠坂時臣面容闆正:“又一個。”
“如果把绮禮你的Assassin也算上的話,在Saber和Rider兩方看來,Lancer已經獨立擊破了七名英靈中的三者,簡直像無可阻擋。”
言峰绮禮點頭:“啊,如果不是英雄王大人的存在,這股氣勢恐怕真的會影響到我們,老師。”
“不過這次他倒也做了一件好事,如果任由那個殺人鬼和Caster行動,聖杯戰争的隐秘性都很可能被打破,到時候我們恐怕不得不采取一些額外的行動。”遠坂時臣轉身,恭敬道:“剩下的,就隻能都交給英雄王大人了。”
作爲古老烏魯克的王,所有神話的原典、英雄們的模闆,英雄王吉爾伽美什正身穿金甲,坐在上首的王座上,手中把玩着一封戰書。
“字還不錯。”他評判道。
遠坂時臣微笑:“是的,但也就僅此而已罷了。”
此時電話鈴聲忽然響起,遠坂時臣微微皺眉,言峰绮禮立刻知趣地告退,金閃閃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也沒什麽興趣地靈子化消失。
隻剩遠坂時臣一人,闆着臉走過去接通了電話。那是隻有内部才能使用的号碼,能撥通的,隻有他躲出去的妻子和女兒。
“什麽事,葵?我不是說了,聖杯戰争期間,絕不要打擾我。”
“抱歉,親愛的……”對面的遠坂葵聲音愧疚:“是凜一定要我打這個電話,我沒辦法……”
“這樣嗎?什麽事,凜。”
電話對面,年齡剛剛七歲、留着大大的雙馬尾、模樣可愛的女孩看起來也有點心虛,頓了頓,接過電話,作出大人的模樣道。
“抱歉,爸爸。因爲在電視上看到了殺人魔被擊斃的新聞,我想知道這和聖杯戰争、和您有關嗎?除了報導中被救出來的姐姐,再就沒有……其他人獲救了嗎?”
“你想問什麽,凜。”
“是這樣的……和我同班的琴音昨天和今天都沒有來上課。”
“忘記這件事吧。”遠坂時臣冰冷的聲音傳來:“在聖杯戰争期間,不要再向我打電話了。”
“……是。”電話忙音傳來,遠坂凜微微撅起了嘴巴。
她在心裏解釋理解父親的冷淡是因爲正處于關鍵的時刻,但對另一件事卻如何都放不下。
琴音和她的關系很好,一直把她當做‘大姐頭’,聽她的話。
‘說不定他現在正被綁在某個地方,等我去救他……’面對母親投來的安慰目光,遠坂凜表面有些難過,心裏卻有着額外的計較。
不會的。
不會的!
而遠坂時臣這邊,告辭離去的言峰绮禮沒有離開遠坂家的要塞多遠,便忽然在一處燈光昏暗的角落遇到了倚牆站立的金閃閃。
他微一怔,揮退跟随保護自己的幾個Assassin,恭敬道:“英雄王大人,您還有什麽吩咐嗎?”
“三次。”金閃閃道:“遠坂時臣和你已經有三次在我面前提到過蓬萊散人槍神那個雜種的異常,每次都表面上都确信本王的勝利,實際上卻是在提醒本王别大意。”
言峰绮禮沉默兩秒,再次行禮緻歉道:“抱歉,英雄王大人,時臣老師太想取得戰争的勝利了。”
“哦?你呢?”
“我?我……自然是配合老師和英雄王大人取得勝利。”
“無聊。”金閃閃搖頭:“遠坂時臣是個無趣透頂的雜種,但你不是,你很有趣,言峰绮禮。”
“我……有趣?”言峰绮禮愣了愣:“您是第一個這樣說的。”
金閃閃哈哈大笑:“如果不是的話,爲什麽在看到我的一瞬間,下意識地讓Assassin都退開了?”
言峰绮禮徹底愣住了。
……
“哈哈哈,這次送邀請和戰書的短暫旅程,倒是格外精彩啊。”
古蘭夫婦家,重新與季星相聚的征服王大笑:“聲名赫赫的騎士王、亞瑟王,竟然是一個外表看隻有十五六歲的女孩。
另外一個Archer(弓階),也似乎是一個了不得的家夥。”
“那家夥有什麽了不得?”韋伯神色有些不爽道:“看上去隻是一個高傲自大的混蛋。”
回想之前送戰書的樣子,韋伯就有些恨不得給那用下巴看人的家夥一拳,“說什麽‘真正稱得上王的人,天上地下隻有我一個,剩下的就都是些雜種了,能向其它英靈發出邀請的也隻能是本王。不過晾在你們不知情的份上,這次的戰書本王就接下了,給我報着朝聖的心情,迎接本王後夜的降臨’的。”
這家夥還有點模仿才能,把金閃閃的神态語氣學得惟妙惟肖。
季星笑了笑:“萬一人家說的是實話怎麽辦?”
金閃閃确實有自傲的資本,如果沒有輕敵的毛病,純以從者童淵的面闆來打,季星也很難赢的,但這裏面的‘限定詞’就太多了。
韋伯:“……啊?”
征服王則摸了摸下巴:“這樣嗎?你也對他的身份有所猜測?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還真的會有一些麻煩呢,哈哈哈哈……”
韋伯左看右看:“誰啊?”
季星道:“那麽……既然邀請都已成功送到,我這邊也已經解決了Caster,我就先回去了。”
“嗯?不再喝一杯嗎?”
“不了,得稍微回去應付一下肯尼斯禦主。”季星笑了笑。
“這樣啊,那回見了。”
應付肯尼斯……韋伯又有點幸災樂禍,然後反應過來道:“喂!你們剛剛有聽我說話嗎?!”
靈子化躍下二樓的季星沒有聽到他聲音不大的喊話,從一樓的窗戶向内望,于窗簾縫隙中看到熟睡的古蘭夫妻,以及他們身邊睜着大眼睛正望着窗口的間桐櫻。
看到了季星,那雙依舊沒什麽神采的眼睛似乎睜得更大了。
季星做出拉眼皮的動作。
于是間桐櫻趕緊把雙眼閉上。
……
肯尼斯很生氣。
他好頓‘圓謊’,才讓索拉明白在童淵的單獨行動中,有一部分是他‘運籌帷幄’的内容。
當時享受着誇贊,事後卻覺得無比羞恥,這簡直和時鍾塔那些竊取學生、不,甚至說是竊取其它講師研究成果的卑劣魔術師一樣!
他堂堂時鍾塔一級講師、埃爾梅羅君主,什麽時候做過這種事?
于是當季星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一張闆起來的側臉,操着沒什麽情緒起伏的腔調。
——你還知道回來?(不是)
“真是辛苦你了,童淵。一日之中先後擊破Assassin和Caster,甚至不需要身爲合作者的我任何幫助,真是了不起啊。”
“謝謝誇獎。”季星道:“不過别那麽說自己,你也幫到了很大的忙。你的魔術能力加上你所打造的這魔術要塞,讓我不需要像其它英靈一樣時時守在禦主身邊。如果不是你作爲禦主,我也沒辦法随意地在外面索敵、擊破。”
“原來如此。”肯尼斯哼道:“不給你的行動添亂,就是身爲禦主、合作者的我的最大貢獻嗎?”
季星好笑:“差不多得了。”
肯尼斯也覺得自己這語氣很難受,很像無能者的抱怨,便隻又哼一聲,恢複了平日的精幹神色。
“那麽,和那個竊取我聖遺物的魔術白癡的從者合作,又是怎麽回事,有什麽與他們好合作的?”
季星坐到他對面,向他說明了後天夜晚約戰的事情。于是肯尼斯臉色再次陰晴不定起來,這是真的沒把我這合作者放在眼裏啊!
“後天夜晚的戰略你來定。”季星随手給他一顆甜棗:“怎麽戰鬥、先和誰打,你來選擇,如果你覺得自己可以突襲某個禦主,需要我打配合也沒太大的問題。”
肯尼斯臉色再次緩和。
“這樣嗎……在後天夜裏直接分出勝負倒也不錯,來參加這無趣的聖杯戰争真的隻是白費時間。”
他說道:“具體的戰略,我會在今夜與明天白晝制定,你隻要完美實行,我們定将輕松取勝!”
“好嘞。”季星笑道:“不過現在……我倒還有一點小事要‘請教’肯尼斯禦主。”
請教這個詞用的肯尼斯非常舒服,他微揚頭:“說吧。”
“聖杯戰争、召喚英靈的詠唱文是怎樣的?”季星問:“如果是英靈召喚英靈,怎麽變更最好?”
肯尼斯一愣:“嗯?”
“你不會不知道吧?”
“……區區小事!不過你不會異想天開、想要做些什麽吧?!”
“不會不會。”于是在肯尼斯的講解中,距離決戰到來前的第一個夜晚,過去得十分甯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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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出現了兩個錯漏,一是Assassin數量是88而不是18,二是魔術回路的數量問題,都已更改。fate設定實在是太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