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相間的刀鋒刺入平子真子的身體,讓他傷勢快速愈合,鼻中發出輕輕的哼聲,又沒能蘇醒。
“少量注入靈魂,用其它的靈魂來修補靈體傷勢,其實和曳舟隊長的靈魂精髓差不多,自身的靈體就擁有将注入靈魂殘片同化的能力。”
季星又将刀鋒插入六車拳西的身體:“劍八隊長的直覺太敏銳,能夠察覺到短暫的靈體異常,所以才對我的治療有些抗拒,實際上除非治療的是垂死傷勢,或在短時間内反複受傷,否則是沒什麽風險的。”
他一一治療假面軍團衆成員所受到的傷害,擡頭對未做表态的藍染說:“驚喜要來了,藍染副隊長,有沒有感覺到,空氣燥熱了起來?”
藍染平靜伸手,撫過夜空,目光投射向瀞靈廷:“總隊長嗎?這不算驚喜,這是預期之中的事情。
與野桑當然明白,我們之間最大的差距就是戰力的差距,正面作戰,你遠遠不是我的對手。而整個瀞靈廷,能夠彌補這份差距的,隻有象征着瀞靈廷曆史的總隊長,最強死神,山本元柳斎重國。”
“當與野桑決定對我出手,那麽總隊長的介入就是必須的。與野桑在這八年間,與總隊長學習劍道和白打的時候,一定也會偶爾在言語之中向總隊長灌輸對我的敵意,創造出隻要你出了意外,總隊長不由而然地便會想到我的局勢。”
藍染話鋒略轉:“不過你能順利将總隊長引向這裏,還是稍微讓我有些好奇的。以總隊長頑固不化的性格,伱是如何提供的證據,讓他在這種時候從瀞靈廷離開,讓他相信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呢?”
“沒有證據。”季星笑道:“總隊長不是來找你的,是來找我的。”
他看向東仙要:“東仙,我幫你複仇了,要不要反水跟我啊?”
東仙要身體微微一震。
藍染微笑:“綱彌代時灘嗎?”
“不止。”
……
時間回到一小時前。
瀞靈廷内。
感知到突然升起的恐怖靈壓,恰好在街上散步的京樂春水以最快的速度瞬步到靈壓爆發的位置。
綱彌代家!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狼藉。
耗時千年所建的恢宏族地已崩塌大半,到處是原本養尊處優的綱彌代族人揮灑的鮮血。
綱彌代家主綱彌代時任被壓在一根梁柱下,歪着腦袋,滿臉都是不甘與絕望,已經斷氣!
京樂春水對他的觀感并不好,因爲當年就是他一力包庇了虐殺妻子和同僚的綱彌代時灘,但作爲五大家族家主之一,且是朽木銀鈴之下最年長最有權位的家主,他的死亡,絕對堪稱整個屍魂界的大事。
這讓京樂春水有些凝重,而兇手的身影亦很快映入他的眼裏。
那是一道穿着貴族服飾、身形熟悉的身影,但偏偏,那張熟悉的面孔卻被一張虛的面具所覆蓋,雙目猩紅,似乎隻剩純粹的殺意!
“綱彌代時灘?虛?”
來不及深思,眼見更多的綱彌代族人、護衛重傷死亡,京樂春水暗歎一聲,揉身而上。
刀鋒一接,他就感覺到了極大的壓力,那絕對不是他所熟悉的綱彌代時灘所擁有的實力。
二人的戰鬥帶來更大的損傷,京樂春水一時竟被完全壓制,不過好在,這裏是瀞靈廷。
當刀纏火焰的總隊長降臨,虛化的綱彌代時灘幾乎是一瞬間就被斬傷墜落,讓京樂春水喘了口氣。
“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山老頭,我來的時候就這樣了。這家夥……靈壓好像是綱彌代時灘,又好像是虛。”
虛?山本總隊長眯眼,忽然想起來前不久季星說的那句話。
“死神虛化,虛死神化!”
眼神略微變了變,下方虛化的綱彌代時灘再次以極快的速度向他沖來,靈壓變得更加狂暴嗜血!
“已經失去了理智,變成隻知殺戮的野獸了嗎?”山本總隊長揮刀格擋,冷哼道:“可悲!”
轟——
熾烈的火光勾連天地,綱彌代時灘瞬間被燒焦黑,直墜大地,又被京樂春水的刀貫穿了身體。
最後這刀多少有點私人矛盾。
不過山本總隊長掃了眼京樂春水,沒理會,而是下去觀察周圍。
“真的像那小鬼所說,魂魄消失事件的背後,是有人在進行死神的虛化實驗?是誰?”
而後,夜一、浮竹十四郎相繼趕到,了解發生了什麽事後,帶人在變成廢墟的綱彌代家查找搜救。
而在這時,突然又有人急急來報:“總隊長!中級貴族藤澤家遭遇未知敵人侵入!族内被暗殺兩人,搜索後并沒有找到敵人的蹤影!”
“嗯?”山本總隊長低哼:“這裏隻是吸引我們的障眼法嗎?小賊!”
他正要派人探查,忽然又有人來報:“總隊長!下級貴族水谷家遭遇未知敵人侵入!族内……”
“總隊長!上級貴族花也家……”
“總隊長!我們青木家……”
“總隊長!”
一陣又一陣禀報,不絕!
在短短的十分鍾内,竟就有十數個貴族族地遭遇襲擊,而且襲擊者一般隻殺一兩人,動作淩厲而迅捷,殺人就走,十分幹脆!
總隊長怒火熊熊而升:“四楓院夜一,立刻調遣隐秘機動……”
面對總隊長的命令,四楓院夜一卻一時未動,小麥色的皮膚在夜色下顯得更好,眉眼有些凝重。
而在同時,13番隊的副隊長志波海燕臉上,亦露出幾許驚色。
“嗯?”總隊長目光掃過:“志波海燕,你有什麽了解的信息嗎?”
志波海燕沉默未答。
“海燕?”浮竹十四郎低聲道。
在總隊長再問之前,京樂春水歎息了一聲:“山老頭,别問海燕副隊長了。有能力做到這種事的,人可不多。這裏出現了這麽大的動靜,您不覺得少了兩個人嗎?”
總隊長眉毛一橫。
“浦原喜助和……與野真志?!”
……
“與野桑這八年來每次金印貴族會議都會參加,并且用筆記錄,是早就準備好了這一天嗎?死亡的那些,應該都是因爲欺侮屠戮流魂取樂,在家中禁足的貴族吧?”
“還有一些包庇他們包庇得太過分的長輩,以及7名真央四十六室的元老,1名賢者。”季星道。
藍染問:“哦?反正都殺了,爲什麽與野桑不将他們清理幹淨?”
“一是來不及,二是元老中其實也有那麽幾個不錯的人,隻是在大環境下,發不出聲音而已。”季星答道:“話說回來,我有一個問題想問藍染副隊長,藍染這個姓氏,不屬于任何貴族,那麽藍染副隊長應該就是出身甚至出生于流魂街。
你對屍魂界制度如此不滿,莫非是小時候遭遇過貴族的欺辱嗎?”
藍染微笑:“與野桑的思想不要變得險隘,隻有遭受過欺辱才能反抗?爲什麽要有這樣的習慣思維?”
“……也對,我狹隘了。”
藍染又說:“我也有一個問題要問與野桑。你我之間有什麽深仇大恨嗎?還是說你所知道的‘曆史’中,我們會結下什麽仇恨嗎?爲什麽與野桑竟不惜做到這種程度?在總隊長眼裏,在貴族們眼裏,你這樣的作爲,已是不可饒恕的罪責。
就算揭露了我的罪行,你與野真志在瀞靈廷,也無容身之地了。”
季星一笑:“藍染副隊長思想不要變得險隘啊,爲什麽隻有我們之間有仇恨,我才能這樣做?就不能有一些其它的原因嗎?”
藍染失笑:“啊,的确。”
空氣中的溫度,越來越高。
市丸銀道:“藍染大人,還不走嗎?再耽擱下去,就真的糟糕了。”
藍染說:“沒用的,不存在将這一切嫁禍給與野桑的可能。與野桑既然殺了那麽多人,一定不會忘記順手殺掉,最關鍵的人。”
五番隊隊舍,在一衆隊員們或啜泣或憤怒的情緒中,卯之花烈将釘在牆上的‘藍染’屍體摘落下來。
東流魂街郊外。
烈焰,降臨!
下章,嗯,老規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