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
齊櫻說完,直接鑽上了副駕駛。
“沒有。”歐陽逍則是搖了搖頭。
“有何感受?”
“沒什麽特别的感受…”歐陽逍想了想,“嗯,貌似比我想象中的要稍微複雜一些。”
“老常呢?”
“他還要抹除數百學生關于這一段的記憶,楚隊長會派車送他回來的,咱們趕緊走吧,我早就想洗澡了。你身爲隊長,怎麽這麽沒有眼力勁?”
見盧齊兵叽叽歪歪不休,齊櫻直接搶白道。
盧齊兵:“呃…行,上車吧,先回去。”
王光同則是哈哈大笑。
他就喜歡看隊長吃癟。
…………
轎車行駛中,齊櫻撅着嘴從觀後鏡中瞟了坐在後排的盧齊兵一眼:“盧隊,你怎麽不問問我的感受?”
“你?”
盧齊兵瞥了她一眼:“你的感受還用問嗎?”
“怎麽就不用問了?”
“你剛剛不是說了嗎?想洗澡啊?那就說明你最大的感受就是嫌髒喽。”
齊櫻直接一個大白眼甩出:“哼,自作聰明!”
剛剛行到一半,楚玉佳的電話打了過來:“歐陽逍,剛才我們打掃戰場的時候,發現墨綠蛇妖的頭顱不見了。”
歐陽逍的眉頭微微皺起。
“蛇頭不見了?”
“是的。”
“蛇身還在?”
“嗯。”
“它沒有複活吧?”
“沒有。”
“那是不是被學生藏起來了?”
“已經搜過身了,沒有發現…由于大禮堂還有學生,所以我們就先打掃的其他幾處戰場?我懷疑就是這個時候有人帶着蛇頭逃離了大禮堂。”
盧齊兵從歐陽逍手中拿過電話。
“楚隊長,我是盧齊兵!讓老常先别急于撤除網域,普通人是無法逃離的。讓他迅速清除掉餘留人員的記憶,失去了這段記憶後,偷盜蛇頭者會自投羅網的。”
“好的盧隊。”
歐陽逍默默地收起手機。
心頭對拿走蛇頭的人,已經是隐隐有所懷疑。
不過,他什麽都沒有說。
…………
月色下。
甯陽七中,一個偏僻的角度。
一個瘦弱的身影背着一個大背包,正準備翻越牆頭。
可他剛剛靠近圍牆,即被彈倒在地。
赫然正是查德海。
他是被無形的屏障給硬生生彈回的。
“那個常大叔剛剛不是洗腦完畢了嗎?怎麽無形的屏障還在?嗯,應該是已經發現蛇頭不見了,這是要阻止我帶着蛇頭離開學校呢。”
查德海眼中光芒閃爍,很快就想明白了個中關節。
既然出不去,那就藏起來吧。
就不信這個古怪的屏障能維持很長時間。
忖罷,查德海飛快地奔到了一處草叢旁,用力打開一塊隐藏得極深的井蓋。
一股強烈的惡臭撲面而來。
強忍住作嘔的沖動,他背着背包慢慢消失在月色中。
不一會,井蓋緩緩回歸原位。
黑暗而潮濕的下水道中,惡臭味從四面八方攻擊着查德海味覺和嗅覺神經,幾乎讓他臭到窒息。
他緊咬牙關,竭力忍耐。
…………
黑暗中,他的雙眸依然精光微露。
突然,一陣古怪的聲樂傳來,仿佛就在他的耳邊淺吟低唱,查德海眼中的精光迅速煥散。恍惚間,他控制不住地變得困倦起來,就要沉沉睡去。
他情知不妙,努力睜開雙目。
就在欲睡未睡之際,一股奇異的力量忽地從他心頭湧出,仿佛一道清風拂過他的腦海,将一切困倦洗劫一空。
查德海猛地一激淩。
眼中渾濁全然消失不見,靈台感覺前所未有的空明。
他的眼珠,不知什麽時候被覆蓋了一層灰色。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有些懵。
他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台精密的機器,自己的每一個動作,都清晰地呈現在腦海之中。
每一次眨眼,每一次呼吸,都很清晰。
這是怎麽回事?
我還能如此清晰地了解自己的身體?
愣怔片刻後,他好似想到了什麽。連忙打開身上的背包,取出那顆蛇頭。
沒錯,背包中所裝的,正是墨綠蛇妖分身的頭顱。
在此時的查德海眼裏,這顆可怕的蛇頭仿佛被拆解成了一個又一個零件:齒輪、螺釘、絲口…
但也隻是僅此而已。
仍是無法獲得它的構造原理。
…………
于是乎,研究狂人查德海無視下水道的惡臭,從背包的小口袋裏掏出了一把鋒銳的神州軍刀。
此刀雖說不是神州軍工廠出品,但也能以假亂真。
該有的功能一個都不少。
軍刀在手,查德海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好像一位拿着手術刀的醫科專家,而蛇頭就是他的病人。
他要剖開它的頭蓋骨,弄清其構造。
借着手機手電筒的光亮,細細打量蛇頭。
他在找切入口。
片刻後,他毫不猶豫地下刀了。
随着‘手術’的進行,查德海下刀的速度逐漸變快,雙眸變得越來越明亮。
他的身體因爲激動而微微顫抖起來。
昏暗的燈光,暈成了一幅詭異的畫面…在狹窄惡臭的下水道中,有一個瘦弱的眼鏡少年,手裏拿着尖銳的軍刀,正一臉狂熱地切割着猙獰的蛇頭…
一邊飛快地揮刀,一邊說着毫無厘頭的話語。
“原來是這樣?太巧妙了!怪不得呢,真是有趣!”
他缥缥缈缈的聲音,在沉悶的下水道裏盤旋回蕩,聽起來讓人感覺怪怪的。
這一幕,絲毫不亞于精典恐怖片的沖擊力。
很明顯,查德海覺醒了異能力。
…………
神魂獄,第95号牢房。
劉華偉剛剛醒來,直接就是靈魂三連問:“我死了嗎?這是在陰曹地府?怎麽沒有看到牛頭馬面?”
答案自然是沒有的。
他茫然環顧四周。
環境很陌生,他敢肯定自己沒有來過這裏。
但不敢肯定這裏是不是監獄。
感覺有些似是而非。
适應片刻後,劉華偉站起身來,準備一探究竟。就在這時,無數殘缺的記憶片段,瘋狂地湧入他腦海。
神海好似要炸裂一般,疼痛之極。
一聲痛呼,當即踉跄跌倒。
翻滾片刻後,他逐漸安靜下來。
斷斷續續的記憶,終于連接成片——
查德海向我連開三槍,我的後腦勺都打爛了卻沒死,隻是随手一抹,傷口就奇迹般的痊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