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民衆,不知凡幾。
有孩子在七中讀書的,無不心急如焚。
電話打不通,又不準進學校一探究竟,也不知孩子是死是活?
早上不還好端端的嗎?
怎麽突然就弄出了這麽大動靜?
學校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民衆很着急,常建軍也有些慌。
他感覺這次的圍困網域有些不對勁。
“卧槽!咱們七中的上空怎麽變成墨綠色了?”
“噫,還真是!今天也沒下雨啊?再說,就算是雨後天晴,彩虹的顔色也不是墨綠色啊?”
“感覺好神奇!”
“趕緊拍下來,百年難遇的天地奇觀啊!”
“也不知道是哪位教職工遇人不淑,被弄了這麽大一頂帽子,這也太可憐了吧。”
“居然被綠到這個程度?天地異象都出來了。”
突然變綠的天空,很快引起了甯陽七中所有人的注意,無不好奇地議論紛紛。
…………
“歐陽逍,這是什麽情況?”
劉華偉看着墨綠的天空,感覺怪怪的。
認爲這頂帽子就是專門給他準備的。
“不知道。”
歐陽逍隻是擡頭掃了一眼,目光繼續落在被圍得水洩不通5号女生宿舍樓,低聲道:“齊姐就在那棟樓裏面,可同化者封鎖了此樓。衆目睽睽之下,我無法強行沖進去,你趕緊弄點動靜出來,引走她們的注意力。”
“怎麽弄?”劉華偉有點懵。
嘩衆取寵的事,他好像并不太擅長。
“羊癫瘋發作,大跳脫衣舞,調戲小美女…這些都行!手段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可是,這些我也不會啊?”
歐陽逍直直地盯着劉華偉的眼睛:“你不是很想表現立功嗎?你不是也想加入大衆事務所嗎?現在你的機會來了!我們大衆事務所人的爲了完成任務,可以付出一切,包括生命和貞操,你隻是丢點臉算什麽?”
劉華偉一聽更懵了。
“付出生命我可以理解,可一個大男人付出貞操?”
“是的,必要時什麽都可以付出。”
劉華偉眉頭擰成了結。
突然,他看到了人群中的曾凡和韓婵。
歐陽逍剛剛在教學樓跟她表白一場,引起了衆人圍觀。我如果再來一次,效果肯定不錯!
如果直接跟曾凡當場打起來,效果那就更好了。
想到這裏,他心下一橫:“那我就豁出去了,你不但要保護我的安全,到時還要在盧所長面前替我美言幾句哦,哪怕成爲大衆事務所的臨時職工也行。”
“好。”
歐陽逍點點頭。
空頭支票又不要錢,隻管狂甩,根本不心痛。
…………
歐陽逍很快就悄悄地擠到了樓梯口附近。
然後以鼓勵的目光看向劉華偉。
劉華偉深吸一口氣,突然縱身跳上花壇,向着黑壓壓的人群大聲喊道:“韓婵,我愛你!”
說完,還煞有介事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禮盒。
這本來是他給田媛艾準備的禮物。
沒想到今天倒是派上了用場。
而且,仍然是送給了‘田媛艾’。
劉華偉嗓門本來就大,這一掄開了狂嚎,立刻就壓制住了喧鬧的人群。
所有人都轉頭看向他,目光中滿是詫異。
在這個緊張時刻當衆表白?
不得不說,很有創意,也很刺激。
所有人的吃瓜之火,頓時開始熊熊燃燒。
韓婵周圍的人群,非常自覺地退開幾步,讓她倍顯矚目,讓劉華偉有操作空間。
當然,曾凡沒有退。
仍是死死地守在韓婵身旁。
議論聲瞬間四起。
“又是韓婵?”
“一天連續兩次被表白,韓婵這是要成爲第一校花的節奏?”
“這家夥很會挑選時機啊!”
“答應他!”
“在一起!”
吵嚷聲中,韓婵也轉頭看向滿臉期待的劉華偉。
目光中充滿了疑惑。
這個粗犷的家夥怎麽感覺有些似曾相識?
曾凡則雙目噴火。
這小子剛才不是跟歐陽逍在一起嗎?
歐陽逍剛剛表白失敗,你特麽又來?
合着你們是組團來截我的胡?
你是不是瘋了?你既不是高考狀元,家裏又沒礦,有什麽資格跟老子搶女朋友?
…………
人,都有虛榮心。
都希望被人當衆表白。
韓婵也不例外。
她雖然瞧不上劉華偉,但還是羞澀地垂下螓首,輕聲道:“謝謝這位同學的青睐!可我有喜歡的人了。”
韓婵的演技無可挑剔。
可劉華偉的演技也很不錯。
聽到韓婵這麽說,他腳下一個踉跄,差點跌下花壇。
穩定一下情緒,這才艱澀地問道:“他是誰?”
韓婵一臉嬌羞地挽住身旁的曾凡:“以前我暗戀過歐陽逍,但我現在隻喜歡曾凡!”
曾凡再次幸福得快要暈死過去。
隻覺心曠神怡。
雙目顧盼之間,意氣風發。
殊不知,人家韓婵之所以認定他。
是看上了他那張富家子弟的光滑人皮。
聽到歐陽逍之名,劉華偉下意識地瞥向5号女生宿舍樓梯口,哪裏還有歐陽逍的身影?
這小子跑得真快!
嘿嘿,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吧。
劉華偉心中思忖,表面上卻是一臉的失望。
他沉默許久,淚水朦胧地擡起頭來,看向翠綠的天空,好像那是他頭頂的顔色。
此舉,博得了大把廉價的同情。
紛紛叫道:“小哥哥别哭,我懂你!”
“你要是不介意,我也可以的…”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小韓婵?”
這些犯花癡的女生,不知是看上了劉華偉的強壯?還是看上了他手中的小禮盒?
不得而知。
…………
唰!
閃爍着寒光的直刀,飛舞着斬向同化者,再次帶起一顆猙獰的頭顱。
這是齊櫻斬殺的第十八個。
也是最後一個。
尖銳的嘶吼聲,瞬間消失殆盡。
殘肢綠血,鋪滿了三樓到四樓的樓梯。
看起來異常恐怖。
墨綠色的血液雖然也很恐怖,但比起墨綠膠體來卻要好得多,不然齊櫻怕是支撐不了這麽久。她雖然是打更人,但也是女人不是?
女人,又有幾個膽子汪的?
齊櫻放下直刀,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将瓶内的粉末輕輕灑在那些污迹上。
嘶嘶聲中,所有污迹瞬間在白煙中消失不見。
不留一點痕迹。
就連腥臭味,也淡了許多,隻是若有若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