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同搖搖頭:“歐陽兄弟,族譜看不出什麽的。我兩天前就翻過了,根本找不到洪光全。”
歐陽逍淡淡地道:“我要找的并非洪光全。”
焦同一愣:“不找洪光全?那你找誰?”
“待會自有分曉。”
歐陽逍高深莫測地一笑,看起來很是幾分神棍的潛質。焦同若不是知道他的底細,還真有可能産生誤會。
…………
接過洪家族譜,歐陽逍一邊慢慢翻看,一邊緩緩開口:“洪家不愧是有文化底蘊的世家!族譜做的非常詳細。
每一代, 無論男女都有記載。
就連剛出生的小孩,都已記錄其中。
洪光全和洪光友二人的存在,可以被人抹除,但他的父母、爺爺奶奶和祖父母總不可能也被抹除。
還有,他的居所也不可能憑空消失。
這些,都是查找洪光全、洪光友的蛛絲馬迹。”
說到這裏, 歐陽逍突然一頓,接着轉頭看向洪勝民:“洪家光字輩的上一代是興字輩吧?”
“是的。”
“那好!興字輩這一代,有兩對夫妻名下沒有子女的記錄,請洪老叫他們站出來一下。”
“沒問題!”
在洪勝民的示意下,兩對年約五旬的中年夫婦戰戰兢兢地走了出來,四人表情都很緊張。
洪老問出了心中疑惑。
“這兩對夫婦身體有恙,所以才膝下無子的。”
“洪老别急,請先帶我去他們家中看看。”
這樣的要求自然不會有人反對。
他們都被莫須有的洪光全、洪光友搞得心裏發毛,哪個不想盡快弄清真相?
于是乎,一行人浩浩蕩蕩而去。
…………
衆人先來到距離較近的一家。
雖然隻有兩個人生活,但卻是一棟面積寬敞的大宅子,就是再多住二十許人,都毫無問題。
洪家鎮比較富足。
不能通過住宅大小,來判斷這一家人口的多少。
進入院内後,歐陽逍神魂力跟北冥神功同時施展。不過,并未感覺到任何不對。
接下來就是第二家。
甫一進入院子,歐陽逍立即嘴角一彎。
暗中一番操作之後,歐陽逍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然後,徑直看向那對夫婦道:“你們真的膝下無子?”
焦同見狀, 頓時精神一振。
歐陽兄弟莫非真有發現?
見衆人都定睛看向自己夫婦, 中年男人雙手一攤,苦笑道:“我年輕時不懂事,在隆冬季節冒險去門前河裏捉魚,凍壞了命根子,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子嗣了。”
歐陽逍滿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沒再發問。
而是面無表情地大步走進屋内。
然後,徑直推開了一間看起來非常普通的房門。
中年男人道:“那是儲物間,大人也要看嗎?”
“儲物間?”
歐陽逍突然輕笑一聲,直接邁步踏入其中。
隻見各種雜物堆滿了整間屋子。
毫無疑問,這的确是個儲物間。
衆人正自疑惑間,歐陽逍卻開始翻找起來。
很快,他拎起一根木柱和一個小木盒回到大院。木柱兩側有一道道劃痕,每道劃痕旁邊都有一個數字。
小木盒内,則是年輕女人所用的化妝品。
衆人有點懵,有些不明所以。
歐陽逍目光平靜地看向那對夫婦:“天下父母都望子成龍,都希望孩子健康成長!
你們也一樣。
孩子成長過程中,你們每年都要量一次身高,并作好記錄。這根木柱,一共有兩個孩子的記錄。
每次都是十八年。
如此看來,二位不光有孩子, 而且還是兩個。
其中, 年齡稍大的洪光全應該是娶了媳婦。
這些,你們當真一點都不記得了?”
那對夫婦一臉的懵怔。
也不知是強裝的?
還是他們真的發懵?
…………
焦同面色一變,喝道:“把他們抓起來!”
洪勝民臉色陰沉,大手一揮,幾名洪家漢子立刻将那對夫婦控制起來。
歐陽逍擺擺手:“焦兄别急!
先放開他們吧,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既然洪家所有的嫡系都不記得洪光全、洪光友,那他們不記得也很正常。
所以,他們未必就是兇手。
現在,洪光全、洪光友兄弟倆都死了。
可洪光全的妻子呢?
瞧洪家的族譜,作爲外姓人的妻子是進不了洪家族譜的。那麽,洪光全的妻子現在何處?
隻有把她找出來,才能判定誰有問題。”
此言一出,衆人皆覺有理。
那對夫婦也暫時重獲自由。
當然,爲防止他們逃跑,仍有四名大漢緊緊盯着二人,須臾不離。
…………
歐陽逍看向洪勝民:“麻煩老族長找一個開闊之地,将洪家十四歲至四十歲的女人都集中起來。”
洪勝民略一沉吟。
“那就去我族的祠堂吧,那裏是我們祭祖之地,既廣闊又封閉,很适宜做排查之事。”
“好。”
老族長在前帶路。
四名大漢押着那對夫婦緊随其後。
焦同并肩跟歐陽逍走在一起,低聲問道:“歐陽兄弟爲爲什麽集中這個年齡段?十四歲的女孩和四十歲的女人,不可能是洪光全的媳婦吧?”
“但凡有可能成爲媳婦的,都不能放過。”
“你是擔心洪光全有特殊癖好?要麽喜歡年紀小的蘿莉,要麽喜歡成熟的阿姨?”
歐陽逍似笑非笑的看了焦同一眼:“焦兄機智。”
仿佛懷疑他有這種癖好。
洪家祠堂位于洪家鎮的中心地帶,面積很大,完全可以容納數萬人聚集。
…………
衆人到達時,卻見祠堂門前坐着一個邋遢如乞丐的家夥。此時,他嘴裏正在嘟囔着一句奇怪的話語:“一層,兩層…哈哈,一層又一層!”
他在數什麽?
歐陽逍等人有些疑惑。
就在這時,那人擡頭看了他們一眼。
那是一張極其恐怖的臉。
整張臉被燒得坑坑窪窪,瘢痕彎曲,皮肉翻轉,好像老樹盤根…若是僅看臉,絕對不會想到那是一張人臉。
簡直比鬼臉還要恐怖。
見焦同和歐陽逍死死地盯向那張臉,洪勝民歎道:“他叫洪光明,是個可憐人。父母因病早逝不說,他還是智障兒,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十歲時,他把自家屋子弄燃了,結果人雖然救出來了,但卻被毀了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