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亂世,隐世門派經常有人曆練江湖,他這副裝扮,倒也不會太過引人注目。
他沒有前去勘察地形。
以歐陽逍現在的身手,沒那必要。
一切的鬼怪,在他眼裏都隻是内力和神魂庫。
見天色還早,他先是在大衆街333号自己的房間好好地睡了一覺, 接着跟齊櫻、田代英飽餐了一頓久違的火鍋。
之後,這才晃悠悠地向破舊山神廟進發。
出乎意料的是,他到達時,山神廟竟然有人。
而且還不少,居然有三波人馬。
…………
熊熊燃燒的篝火,照亮了整個山神。
也不知是否心理因素,映照在那些人臉上, 讓歐陽逍感覺有些陰森。
可一眼看去, 火堆旁的那些确實是人。
他沒有施展神魂力觀察,憑感覺是這樣。
從裝束可見,這三波人馬應該都不是普通人。
第一波人馬,隻有一人。
一個看起來很文弱的青年。
第二波人馬,是一對青年男女。
兩人的裝扮跟歐陽逍一樣,也是江湖中人。想來,他們應該是入世曆練的師兄妹。
第三波人馬,就有些多了。
僅身強力壯的漢子,就約莫有三十餘人,應該是保镖或者護衛。此外,還有一名小姐、四名侍女和一名管家。
這批人,顯然出身大富人家。
很明顯,這些都不是本地人。
并不知道這破舊山神廟正在鬧鬼。
…………
那對師兄妹夜宿山神廟,到是好理解。
他們剛剛入世,對市區的旅店還不适應;又或者,他們藝高人膽大, 想偷偷摸摸地在這無人的山神廟發生點不可描述的故事。
那個文弱青年, 竟然敢一人夜宿山神廟?
他圖的是什麽?
還有,第三波人馬就更加奇怪了。
瞧他們的陣仗, 絕逼是有錢人。
既然有錢,還有身份尊重的小姐同行,爲何不進駐星級酒店?
是酒店的環境沒有這裏舒适?
還是他們在躲避什麽?
不管怎麽說,除了那對師兄妹之外,其他兩波人馬都有問題。
…………
見又有人來,管家讓那些保镖去外面警戒。
隻留下保镖頭子在一旁守護。
安排好這些後,管家站起身來,熱情地向歐陽逍招呼道:“這位小哥也是因爲急于趕路錯過了住宿?相逢即是有緣,快過來坐!深秋的夜風已是有些冷了,而且山裏蚊子蠻多的,火堆倒也能禦寒驅蚊。”
歐陽逍一抱拳:“多謝老丈。”
以他江湖人裝扮,行之以江湖之禮,沒毛病!
待歐陽逍在篝火旁坐下後,管家笑着說道:“沒想到在這破舊山神廟,也能遇到各位,緣分二字當真奇妙。要不,咱們自我介紹一下吧?”
衆人皆是點頭贊同。
管家又道:“那就我先來吧!我家小姐姓宮, 要去巴陽訪親。她有恐高症, 不願坐飛機。又是第一次出遠門,就想着幹脆步行,順便遊山玩水。本想着能在天黑之前到達山那面的城鎮,沒想到荒山野嶺如此難行。”
在管家說話時,宮小姐隻是埋首不語。
也不知是因爲害羞,還是本性傲嬌。
…………
文弱青年自我人介紹道:“我叫劉林風,準備去京城觀看奧運會。由于想抄近路,這才繞到了這裏。”
他說話時,歐陽逍趁機打量他一眼。
這一看,心頭頓時有了計較。
那對男女是由師兄出面介紹,他神色傲然:“我們師兄妹乃是淩峰劍派的弟子!我叫林江,我師妹叫甯香。我們此番入世曆練,志在鏟奸除惡、誅殺邪魔。對了,諸位應該聽說過我淩峰劍派的大名吧?”
說完,林江得意地看向衆人。
劉林風一臉茫然,明顯沒聽過淩峰劍派。
歐陽逍則是兩手一攤,一臉的不好意思。
他剛剛習武不久,除了在南湖見過南湖宗、天地門、直線峰這些江湖門派之外,修煉者隻見過盧齊兵等打更人。
至于江湖人。
則隻見過血玫瑰、阿蘭西、洪爺、神龍門的青袍人、春花、夏草、冬蟲、神使、傣長生、伍東風、傣素貞等人,以及太陽國的四名暗衛,哪知道這淩峰劍派是什麽鬼?
…………
見林江面色有些不豫,管家連忙打了個哈哈:“二位原來是淩峰劍派的年輕俊傑,失敬失敬!”
但凡有點閱曆的人都看得出來,管家隻是在敷衍。
他應該也沒聽說過淩峰劍派的名字,這麽說隻是給對方一個台階下而已。
可林江明顯沒有什麽江湖閱曆。
還以爲管家真知道他的門派呢,非常傲嬌的仰頭望天,一副雄睨天下的模樣。
見管家的目光看向自己。
歐陽逍淡淡地說道:“我叫歐陽逍,江湖散修。”
一群湊巧碰到的陌生人而已,又何必虛報名字?
反正明天就會各奔東西,誰還記得誰?
再說了,他歐陽逍又不是什麽大名人。
有必要隐瞞不報麽?
看一眼歐陽逍的裝扮,衆人了無興趣。
一介江湖散修,還沒有人家淩峰劍派有份量呢。
…………
管家笑了笑道:“長夜漫漫,山風嘯嘯,各位恐怕都無心睡眠吧?交淺不能言深,閑聊又提不起興趣,咱們不如各自講個小故事?也好打發時間,如何?”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
沒有這個提議,接下來衆人就會陷入大眼瞪小眼地尴尬局面。那樣,會感覺時間更難捱。
自是無人反對。
管家便笑道:“還是我先來吧。
抛磚引玉,哈哈!
我聽到過一個民間傳說,就是晚上睡覺之後,要把鞋尖一内一外相對而放。
說是這樣可以辟邪。
因爲邪鬼如果想要附身,或者是上床掐人,是通過鞋跟的方向來确定床的。
這麽放,邪鬼根本就找不到床。
有個村婦聽到這個傳說後,深信不疑。
每天晚上睡覺之前,都會将自己的鞋尖相對而放。
可她丈夫卻根本不信這一套。
某晚,她丈夫由于多喝了幾瓶啤酒,于是半夜起身去上茅房。回來後卻沒再上床,隻是繞着床打轉。
直轉了一個小時,仍是不覺得累。
村婦被驚醒了,透過窗外的月光看到了這一幕,頓時吓得用被子蒙住了頭,大氣也不敢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