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裏面傳來嘈雜的人聲,其中有人喊道:“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大!大!大!”
“小!小!小”
“三個四,豹子!莊家通殺!”
“啊……又是豹子!不會是有什麽貓膩吧?”
“什麽貓膩?願賭服輸,知不知道!”
聽到這個賭字,佳音瞬間懂了,這裏竟然是賭博得地方!
再看向那個男子,隻聽那男人自言自語道:“聽說這撿到的銀錢都帶着好運,今天我定能把之前輸的都撈回來!”
佳音聽到這話氣的臉都鼓起來了!不去給自家老娘買藥就算了,撿到錢連個感謝都沒有!過分!
于是佳音直接就把銀子收了回來,順便把那莊家藏在桌子下的一個小機關給破壞了……
那男人看着空空如也的右手,左手使勁揉了揉眼睛,以爲自己眼花看錯了,可是再看過去還是什麽都沒有!
他焦急的低頭在地上尋找起來,以爲銀子掉到了地上。
這時旁邊傳來高亢的歡呼聲,他擡眼望去,原來是押注的人都赢了錢,莊家正臉色難看的付銀兩……
之後佳音又看到個男人被小偷偷了錢袋,隻見男人一路追前面的小偷,一邊抹眼淚一邊喊着:“你站住!把錢袋還給我!那是我的束脩!嗚嗚沒有束脩我就不能進學了……”
佳音見他哭的傷心,心想這人被自己幫助總會要感謝了吧!于是用神識直接幫他取了回來,然後扔到了他的腳下。
結果那男人停下腳步撿起錢袋,朝着前面啐了一口:“就你這二把刀,還出來做扒手!tui!”
罵完把錢袋揣進懷裏,轉身就走。
佳音看看毫無動靜的兌換台,都想把那袋銀子再放回小偷手裏了!
不過并沒有這麽做就是了。
之後,她不死心,又看到個小孩子直接跑到路中間。
眼看就要被輛推車撞上!這時候佳音用神識輕輕一托,就把他安全的托到了路邊。
那孩子的娘跑上前,先是對着孩子渾身上下看了一遍,确定沒有受傷,薅着孩子的胳膊對着屁屁就是一頓揍!
孩子被打的嗷嗷的哭,佳音都不忍心看了。
可是等了好一會兒,孩子都不哭了,她也沒有收到功德金光……
如此,佳音也不在城裏搜尋那些需要幫助的人了。
氣鼓鼓的收回神識,決定以後還是找如之前的難民一樣,真正需要幫助的人吧。
第二天一早,方有爲就帶着七個人趕着兩輛車出發了。
他們準備四個人一組兵分兩路,分别去兩個縣城打聽。主要是探聽那些縣令和下面官吏的爲人作風,還有所屬鄉鎮村子的情況。
看看大概的位置都在哪裏,這些都要他們自己提前先打聽好,才好做選擇。
人家縣令大人不可能各村情況都了解的很清楚。
到時候給他們随便指一個他以爲最好的,如果他們不滿意也不好再更改。不然不是給縣令留下一個事多麻煩的印象!
衆人以後說不好就要常住在這裏,總要給父母官留個好印象。
一直到未時,八個人才一起回來。
回來後,直接就去找方雲平彙報打聽到的消息。
他們四人一組去一個縣城,并沒有聚在一起打聽,而是各自分開。
有的是去店鋪喝了杯茶,向夥計打聽些情況,有的則混進路邊在一起聊天的老人那裏,聽了一些事情套了一些話。
方雲平讓他們分别說說兩個縣大概的情況。
見他們都不開口,方有爲先道:“我們去的是南平縣,回來之前在路上就已經把消息彙總過了。
南平縣的大小,和咱們進山前去采買糧食的那個縣差不多。我先不說他們打聽到的村子情況,我先說說那裏的縣令。
我在茶館裏聽到幾個人在聊天,說是前段時間,縣令的小舅子霸占了下面一個鎮上富戶的别院。
富戶來縣裏告狀,反倒被縣令給打了闆子罰沒了财産!
這個縣若是縣令不換人的話,我建議咱們還是不要去了。
像這樣的糊塗官,也治理不出什麽好地方,下面的官吏衙役估計也會有樣學樣。”
方雲平和衆人聞言都點點頭,贊同他這個說法。
離郡城如此近,這些人都敢如此明目張膽,肯定是上面有人。
也不怕人去上面告狀,所以才敢行事如此張狂。
他們這些小老百姓。若是就生在他的轄内,也隻能忍氣吞聲。可現在他們有選擇,沒必要明知道是火坑還往裏跳。
然後,方雲平又看向方有志,想聽聽他那邊查探的如何?
方有志直接回答道:“我們去華陽縣分開打聽的,有祿他們去打聽村鎮情況,我去打聽了縣令和下面官吏的情況。
我直接去的縣衙,在附近轉悠了一會兒,正好碰上縣令升堂審案。
我就在人群中聽了聽,倒不是什麽大案子,就是一人狀告另一人偷了他的銀錢,另一人不承認,說銀錢是自己的,是那人見自己買肉之時露了财,見财起意,非說是他偷得。
那人大聲道他這一身窮酸如何會有那許多銀錢?分明是偷的
那人高聲說自己是鹽工,這是他兩個月的工錢,準備拿回家去的。
後來縣令問那告狀之人他是作何營生?
那人說他是賣雜貨的。
縣令讓被告之人拿出錢袋,那錢袋一出,大家一看就明白了。
那是一個上面布滿鹽粒的粗麻布袋。
之後縣令罰見财起意的誣告之人二十闆子,并賠給被告之人一兩銀子。
我在人群裏打聽了一下,那些看熱鬧的人說,這華陽縣的縣令爲官名聲非常好。
雖不是那種青天大老爺,但辦案也算規範公正。而且家裏本就是名門望族出身,所以并不貪圖錢财。
且還才捐助了一座善堂,專門收留那些無家可歸的老人和孩子。”
方有志說完,旁邊的方有利接着說道:“我們也打聽了一下那邊的村鎮,村子都差不多,水塘和水田居多,旱地很少。
大片的水田都在那些地主手裏,村人都是從他們手裏佃來耕種。隻有那些梯田,是他們自己開荒種上的。”
方雲平思忖了一會兒,想到之前他們進山前的那幾個縣,也都是差不多的情況,那就沒必要再原路翻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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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