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石佳音有,這種看着比下品靈石還要低不止一階的靈珠,佳音可沒有,這讓她往哪兒去找?
嗯?不對!
怎麽忘了破界珠空間的兌換台啊?
佳音把神識探入,破界珠空間兌換台那裏,試着對鏡面傳音道:“可有下品靈珠兌換?”
沒想到兌換台鏡面上,立即出現了一行小字:下品靈珠,一點功德金光兌換一百顆。
吆呵!還真有啊!
佳音看上面的兌換價格不貴,直接用一點功德金光兌換了一百顆。
看着空間裏,滿滿一木盒子的下品靈珠,又看了看兌換台鏡面上,剩餘功德金光的數量,佳音突然有一種自己很有錢的感覺。
而且這珠子還是挺禁花的,進城隻要一顆就可以了。
等佳音跟着人群,大大方方的交靈珠進了城,才發現之前想法是錯的。
這方世界并不是不用銅闆,隻是材質不一樣而已。
佳音看到路邊一個賣點心的攤販,秤好一斤點心遞過客人,從客人手裏接過了十個銅闆。
和大炎朝一樣是外圓内方,隻是這方世界,銅闆用的是一種顔色微微發紫的銅,上面的花紋也更加細緻立體。
那人用十個銅闆買了一斤糕點。
佳音看糕點的樣式挺精緻,味道聞着也蠻香,就過去假裝問了一下價,直接也買了一斤。
佳音沒有銅闆,便付了一顆下品靈珠,攤販接過下品靈珠後找給了她九十個銅闆。
很好,知道物價了。
一顆下品靈珠等于一百個銅闆。
之後,佳音又在城裏走走停停,主要是觀察那些店鋪,一是看看還有沒有别的貨币,二是看看有沒有什麽新奇的玩意兒可以買的。
佳音都是直接進去看的,逛街就要有逛街的樣子,親身體會比用神識看有意思多了。
有沒見過和沒吃過的東西,她就買些嘗嘗,那些賣首飾的店也進去看了看,那些首飾除了黃金寶石,就是玉石一類的,沒什麽新意。
倒是有一家專門賣符箓法器的店,佳音很感興趣,裏面有各種符箓,有紙質的,也有木質玉質的,價格不等。
法器不多,除了劍就是玉佩玉镯一類,都是比較低階的,隻有少少的靈氣,估計是一些練手之作。
不過,這在凡人界也很夠用了,佳音看了一下上面的價格,暗暗咋舌。
一把沒有品階的劍,竟然要五百下品靈珠,相當于五塊下品靈石了。
當然是這個世界的算法,這個世界的下品靈石,不知道有沒有她兌換的靈氣足,佳音兌換的下品靈石可是要五十功德金光呢。
若是這方世界的靈石,和佳音兌換的一樣,那她就多囤點,還能省些功德金光。
反正有聚寶盆,都可以轉換成極品的靈石。
佳音剛要離開鋪子,就被一個從外面進來的人給撞了一下。
她倒是沒事,對方直接坐在了地上。
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看對方一臉懵的揉着胳膊,應該是沒想到佳音身體這麽堅硬。
佳音伸出手道:“你還好吧?”
小姑娘抿了抿嘴,伸手握住佳音的手站了起來。
站起身後,還捏了捏自己的手,小聲嘟囔道:“手不硬啊?難道是身上穿着護甲?”
“噗嗤——”
小姑娘擡頭看向佳音,見不是她在笑,臉上的表情更加疑惑了。
佳音捏了捏青竹的尾巴,這家夥,怎麽能笑人家小姑娘呢。
對着小姑娘微微一笑道:“撞疼你了吧?我天生就力氣大。”
小姑娘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是我自己毛毛躁躁的,應該我向姑娘道歉才對。”
佳音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隻要對她沒有惡意,這種小事不會放在心上,更何況受傷的是對方。
小姑娘站起來以後,還在不停的揉着自己的胳膊,想來剛剛撞在佳音身上撞的不輕。
小姑娘見佳音沒有怪罪,再次朝着佳音道了歉,笑了笑便走進鋪子裏面。
對着櫃台裏面的掌櫃道:“王掌櫃,這是我新畫的符,你看看多少錢收?”
那掌櫃的接過她手裏面的布包,打開看了看說道:“玲丫頭,你這符畫的越來越好了,看這符箓上面的威勢越來越足,這次就給你五顆下品靈珠,你看怎麽樣?”
被叫玲丫頭的小姑娘很是開心,高高興興的接過掌櫃遞來的五顆下品靈珠,塞進了腰間的荷包裏。
佳音在門口一直看着,聽了價格,忍不住搖頭走出了店鋪。
剛剛佳音還想着,若是這符箓價格還行,她可以試着畫一些來賣。
那些法器雖價格高些,可學習煉器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符箓的話倒是可以在破界珠空間内,兌換一本符箓大全,學着畫一畫。
現在看這收購價格,佳音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那小姑娘賣的可不是幾張,而是一大疊,少說也有幾十張了,竟然才賣了五顆下品靈珠。
估計刨去材料錢,也就沒剩多少了,這可真是掙的辛苦錢。
看來想賺靈珠,還是想想其他的方法吧。
又在城裏轉了一會兒,沒有再發現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佳音就準備離開了。
現在她自己孑然一身,也不用爲了做給誰看,必須在外面風餐露宿或是必須住客棧。
佳音随時可以進破界珠裏面休息。
所以佳音不準備在城裏面久留,準備出城去了。
當然是從另一邊走,原路返回什麽大可不必,她可是想要四個國家和宗門都去轉轉的。
佳音看了看這個方向,是往東去的,若是一直走,最大概率會走到雲霧國的境内,那就去雲霧國看看,順便瞧一瞧雲天宗。
佳音現在所在之地,雖說是三不管地帶,卻并不是那種邊邊角角的地方,而是四國的交界之處。
隻因此地沒有靈脈秘境,所以四國雖想占領,又都不會很盡力,反而使這裏空白了下來。
地理位置确實不錯,因爲在中心地帶,至少貿易發達,不管去那個國家,這裏都是必經之路。
當然,說的是中心地帶的城池,佳音最早出現的那個地方,還是比較偏的,不然也不會被魔修抓走了那麽多人也沒人管。
剛剛出了城不遠,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又不拖欠你靈珠,爲何要把我趕走?”是剛剛那個賣符箓的小姑娘的聲音。
“這是我的房子,我想租就租,不想租就不租!
當初看你們父女可憐,收留了你們,沒想到還招來了災禍!
你爹畫的那個什麽雷符,直接把我兒子給劈到了,現在腳都還是跛的!”一個略顯刻薄的聲音道。
“我……我爹不是賠償你五百顆靈珠嗎,我每個月除了房錢還多給五顆……”
“是給了靈珠,可也沒給我兒子治好腿啊,現在好不容易有人,可以把我兒子治好了,我不可能爲了你得罪他。”
“可,可是我不能離開這裏的,我爹回來會找不到我。”那小姑娘的聲音再度傳來。
“這我管不着,李道長說了,隻要我把你趕走,他就會把我兒子的腿治好。
你現在就走吧,之後費用也不用你再付了。”聲音堅決道,一點軟化的迹象都沒有。
“不行,我不能離開這裏,我爹會回來這裏接我,我若是離開了,我爹回來,找不到我怎麽辦?”小姑娘聲音裏帶着哭音。
“那你可以在附近,别的人家找房子住,我不把你趕走,李道長不給我兒子治腿,我兒子一輩子就會隻能這樣了。”
小姑娘聲音低低的道:“别人家根本就不肯把房子租給我……”
“那我不管,誰讓你搗鼓那些危險的玩意兒,誰都害怕你會把人家裏給炸了。
趕緊走,趕緊走,别讓我再說第二遍了……”
佳音好奇的把神識探了過去,隻見那小姑娘跌坐在地上,身邊扔着兩個包袱。
一個長的五大三粗的婦人堵在門口,闆着一張臉看着她。
佳音往後面院子看去,這家人看起來生活不錯,是磚瓦房,屋子裏面有一個年輕男子,低着頭坐着。
因爲低着頭,看不見長相,不過看他身上氣息比較陰郁。
在他身上掃了一遍,這應該是那人說的被雷符劈到的兒子。
他小腿位置有些扭曲,應該是當時傷了骨頭,沒有治好,所以越來越嚴重。
也不知道那個所謂的李道長,要如何給他治,而且爲什麽要欺負一個小姑娘?
難道也是畫符的同行,搶生意?
佳音隻能想到這個原因了,聽她們說話的内容,大概意思也能聽出來。
應該是這小姑娘,要在這裏等她的父親回來,不能離開此地,怕她爹回來找不到她。
佳音看了看小姑娘身上的氣息,還有她的面相,皺了皺眉頭。
這小姑娘父母宮晦暗,明顯是父母雙亡的面相,她爹應該已經去世了,在此等也是空等。
聽着房東不斷的口出惡言,辱罵小姑娘,佳音忍不住走過去,拉拉小姑娘道:“你不用等了,你爹應該已經不在人世了。”
小姑娘猛然擡頭,接着一愣,顯然也認出了佳音。
想到佳音剛剛說的話,一臉氣鼓鼓的道:“胡說!你又不認識我爹,你怎麽知道我爹不在人世了?”
佳音也不在意她的态度,依然溫和的道:“我會些道法,尤其善觀面相。
你父母宮晦暗,是父母雙亡的面相,顯然你爹應該早就去世了,至少應該去世五年左右。”
小姑娘眼圈一下子就紅了,眼淚含在眼眶,似掉非掉很是可憐。
佳音有點手足無措,她看不得人哭,尤其是女子,因爲佳音不會哄。
這時候,邊上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兩人吓了一跳,同時轉過頭去。
發現院子的門,已經被關上,還傳來了裏面落闩的聲音,看來是鐵了心要趕小姑娘走了。
佳音歎了口氣,伸手把小姑娘拉了起來,幫她拍了拍身後的灰,說道:“我沒有騙你,不信的話,你可以找一個會觀面相的人看一看。
肯定都是這個結果,沒必要執着的留在此地。
我看你畫符很有些天賦,若是實在沒有地方可去,可以找個宗門拜師,好好的過以後的生活。”
聽了這話,小姑娘眼裏的淚唰的流了下來。“我,我畫符就是我爹教的,我也會一些淺薄的占蔔之術,隻是能算人,無法算己……”
隻要不能确定,就一直存着一絲希望。
其實這麽多年,她爹不回來,她早就知道結果了……
佳音看小姑娘哭的慘兮兮,掏出一塊手帕遞了過去,“哭出來就好了,擦一擦吧。”
小姑娘沒有接,道了聲謝,直接橫起胳膊用衣袖擦了擦。
深吸了一口氣道:“謝謝你點醒我,我也是時間離開此地了。”
說完,拎起地上的兩個包袱便往前走去。
佳音有些不放心,跟在她身後,“你準備去哪?還有别的親人嗎?”
小姑娘回頭看佳音,抿唇搖了搖頭,“我沒有親人了,準備去雲霧國看看。
那裏的雲天宗,最善符箓和煉器,聽說宗門山下有個比試台,随時都可以去那裏比試,隻要過了關卡就可入門。
能進内門還是外門,就看天賦了,我爹說我的天賦很好,就是沒有系統的學過。
我們學的是野路子,畫符的圖冊是在一個破道觀裏撿的……”
就像找到了可傾訴之人一樣,小姑娘開始跟佳音說起自己的身世和過往。
小姑娘叫江玲兒,今年十九歲,是距此地上千裏的回旋城人,七年前那邊遭了魔修屠戮,一家十幾口人,隻有他們父女兩個逃了出來。
後來一路往東,來到了這裏,路上在一個荒廢道觀借宿的時候,撿到了一本符箓畫冊,和一部入門功法,從此父女兩人開始學習畫符。
還别說,他們很有這方面的天賦,試了幾次就成功了,雖然品質不高,卻也有了謀生之法。
他們的目标,是要去雲天宗,試一試能不能進宗門,到了此地想着賺一些路費,崽繼續趕路。
結果沒想到,畫雷符途中房東兒子,突然從屋裏出來,她爹手一個不穩,把剛畫好的雷劈符扔了出去,一下子把房東兒子給炸傷了。
他們把所有積蓄賠出去,也沒把房東兒子治好,于是她爹隻好铤而走險,跟人去獵妖獸,就是一路負責幫人畫符。
本來說好半年左右就可回來,一直到現在,五年過去了都沒有任何音訊。
她也知道爹恐怕兇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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