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省下了高鐵票,但對方财務卡死了必須憑票報銷,所以這個錢等于是爲廣告公司省的。
要說京城到津城的高鐵票價沒幾塊,可也夠學生妹買一餐水果吃啦!
兩人吐槽了黑心資本家後,對視苦笑。
不過很快,閻雨霏就被直升機外的風景吸引了注意力。
身爲一個五環内土生土長的京城大妞,她去津城還從來沒試過飛機,更别提是直升機了。
她跟林婉婉一樣,都是第一次坐,難免新奇。
“哇,第一次體驗暢通無阻的感覺!”
雖然從京城坐動車到津城也就半小時,但從學校出發去動車站,還要花四十分鍾擠地鐵。
若是不想擠成烙餅,那就體驗堵成長龍,哪有從學校外不遠處的酒店頂樓停機坪直飛爽呀!
林婉婉跟閻雨霏坐一排,她把靠窗的位置讓給了對方,自己則戴着藍牙耳機閉目聽曲。
看了幾分鍾風景後,閻雨霏收回目光,偏頭看着直升機裏并排坐着正在低聲聊天的蕭翀和陸守約,心底直呼養眼。
那次學校裏的考古演講,閻雨霏也被朋友喊去聽了。
因爲去的晚,都隻能坐走廊的台階上了。
她對年輕的主講人陸守約印象很深,介紹裏寫他才二十五歲,可是卻已經有一方大佬的氣勢了!
閻雨霏去聽那場演講并不是因爲對考古知識感興趣,純粹是湊熱鬧,去看帥氣的主講人的。
雖然她有個顔值不低的愛豆男朋友,但也不妨礙她欣賞别的帥哥!
說實話,在看到陸守約的第一眼,閻雨霏就覺得很面熟,仔細一想,赫然發現,對方跟蕭翀頗爲相像,就好像兄弟一樣。
要不是一個姓陸,一個姓蕭,初次見兩人的人,估計都會把他們錯認成兄弟的。
似乎感受到了閻雨霏好奇的目光,陸守約轉頭看了過來,淡然問:“有事?”
閻雨霏偷看被抓包有些尴尬,連忙搖頭:“沒有沒有。”
頓了頓又解釋了一句:“我就是看你們倆長得好像啊,好奇是不是兄弟。”
陸守約和蕭翀聞言齊聲笑了起來,也沒回答她。
林婉婉也聽到了閻雨霏的話,她取下一隻耳機說道:“雨霏你也這麽覺得啊,哈哈,我第一次見到陸老師也是這個感覺呢。”
陸守約笑:“你們看得很準,我們倆啊,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啊哈哈哈。”大家聞言都笑了起來。
很快,直升機就飛到了津城的碼頭上空,穩穩停在了超級豪華遊輪自帶的停機坪上。
因爲林婉婉今天要打工,所以大家就兵分兩路。
蕭翀跟陸守約在不對外開放的頂層船艙客廳喝一杯,而林婉婉和閻雨霏則下到一層甲闆,去跟廣告公司的人彙合,化妝換衣服做準備。
這場春季秀的活動之所以能租借到這艘頂級超級遊輪,完全是因爲SV的股東之一就是此遊輪的主人之老媽。
正在專心搞事業的陸守約本身用到遊輪的時候并不多,一年到頭多是他父母在用。
尤以陸母葉茵茵使用的頻率最高,她最喜歡在海上辦茶話會。
陸父則主要是在宴請一些不方便直接露面的大佬,或者進行比較敏感的商務活動時,才會選擇私密性極高的遊輪。
把船開到公海上,不愁有人窺視打擾。
今日這場春季女裝秀,原本是沒有禮儀們化妝室的,但因爲林婉婉的緣故,她們有了獨立的化妝室。
看得出來這裏原本是一間起居室,特别豪華,就連放着餐巾紙的盒子都打着大牌的LOGO。
這些不起眼的小東西一但有了品牌加身,那溢價就極高,根本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想象的。
十個禮儀在這裏極爲拘束,隻因負責整場活動策劃的廣告公司負責人對她們耳提面命,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否則後果自負。
“雖然不知道這裏的主人爲什麽會這麽大方,要給你們提供額外的休息室。
不過美女們,我醜話說在前頭,這船上就算是一枚不起眼的回形針,那都要三千軟妹币起,大家想一想弄壞了賠不賠得起。”
“嘶!”起居室頓時響起一片吸氣和驚呼聲。
有在拿着這裏梳子梳頭的女孩,看到梳子上大寫的LOGO後,吓得連忙放下,重新從自己的包包裏取出幾塊錢一把可以随便造的木梳梳頭。
“話說,婉婉,你知道這遊輪的主人是誰嗎?”閻雨霏低聲跟林婉婉說話。
“我不知道啊,管它是誰的,跟我們無關啊。”林婉婉随口回了一句。
閻雨霏跟林婉婉是坐一個化妝凳的,好在這凳子夠長,兩個人坐着一點都不擠。
林婉婉正在專心緻志地塗脂抹粉,經過這些日子出門做兼職的鍛煉,她現在化妝技術已然突飛猛進。
無他,唯手熟爾!
對于閻雨霏好奇的事情,她是一點都不好奇,因爲她心裏有數,覺得這遊輪應該是陸老師的。
她坐過對方的私人飛機和私人直升飛機,都是土豪得不行的交通工具,再有一艘豪華遊輪也不奇怪。
而且蕭翀告訴過她陸守約的身份,他可是陸興華之孫,陸行健之子,自己手底下的拍賣行和古董店也不少。
這種可以算是現代豪門出身的人,擁有什麽都不稀奇。
大家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林婉婉不關心也不羨慕。
之後的活動一切順利,她們禮儀主要就是負責迎賓。
林婉婉和閻雨霏是這一批禮儀裏顔值最高的,被安排在了紅毯上的簽到台,直面鏡頭。
兩人這種類似的活做過好幾場了,對鏡頭早已習慣。
反正她們就算出現在鏡頭裏,也不過是無人問津的路人甲,根本不會有觀衆在意。
别說贊美,連挑刺都不會有,直接無視。
粉絲眼裏隻看得到明星的顔值,其他人自動過濾的,所以兩人心态很放松,對于蹭鏡頭完全沒興趣。
女裝秀一半露天,一半内場。
林婉婉運氣好,被安排在内場,有中央空調可以吹,一點都沒凍着。
走秀正式開始後就沒她們禮儀什麽事了,于是林婉婉被蕭翀外套一披,拉到了身邊坐着。
蕭翀會來參加這場秀,主要是這一季的主題是中國風,由現代設計和古典絲綢、刺繡相結合,聽起來就不錯的樣子。
蕭翀會來參加這場秀,主要是這一季的主題是中國風,由現代設計和古典絲綢、刺繡相結合,聽起來就不錯的樣子。
他想着天氣漸漸暖起來了,又該是給老婆囤衣服的時候啦!
這種中國風的主打絲綢的新衣,他的女孩穿着肯定美。
嗯,而且絲綢的抱起來手感也比其他布料好。
談戀愛之前蕭翀看過很多教怎麽讨女孩子歡心的書——因爲上一世的求偶失敗,他對于自己對林婉婉的吸引力,不是那麽胸有成竹了,就希望得到現代的思維幫助,取長補短。
這些辦法裏其中有一條寫的是“女孩子的衣櫥裏永遠都少一件衣服,所以送她當季的大牌肯定不會出錯”。
秉着這個原則,蕭翀給林婉婉買衣服從來沒有買過廉價的。
林婉婉嘴上每次都說不要,但真買來了,她還是穿得興高采烈的。
所以有些時候,蕭翀自動把林婉婉的“不要”當成“要”。
這場秀結束已近晚上九點,閻雨霏跟着大部隊一起下船回去了,她說免費的高鐵不坐白不坐,反正是廣告公司買單。
不過事實上,閻雨霏選擇當夜就離開,隻是不想占太多室友男朋友的便宜而已。
如果不馬上回京城,選擇留在津城玩的話,還要去酒店開房。
她既不想花室友男朋友的錢,也舍不得自己掏幾百住酒店。
要不然她這一晚上的凍,不就白挨了嘛!
津城又沒啥好玩的,還不如回學校住宿舍去。
當然了,閻雨霏是沒想到林婉婉跟蕭翀留下來玩,并不需要出去住酒店,而是直接住在遊輪上的。
如果她知道這遊輪是陸守約的,可以用林婉婉朋友的身份免費住一晚的話,說不定她的原則會彈性搖擺一下。
超級豪華遊輪啊,她這輩子都不知道有沒有第二次登上船的機會了。
賓客和工作人員都下船後,遊輪再次啓航,往海中央開。
陸母今天忙了一天,有點累了先去休息,陸守約和他的朋友們則都還很精神。
才晚上十點罷了,夜生活剛要開始,燒烤派對和夜釣都可以安排起來了!
林婉婉已經換下當禮儀時穿的旗袍,換上了自己的輕薄羽絨服和牛仔褲,十分方便玩耍。
站在放下來的親水平台海釣,有趣極了。
自己釣上來的海鮮直接或白灼或燒烤,立馬吃進肚子裏,想一想都饞了。
今晚剩下的年輕人裏,除了陸守約,其餘全部成雙成對。
尤其是汪博誠,在活動現場就勾搭了一個美女,才認識短短幾個小時,對方就願意留下來陪他共度良宵了。
不過陸守約好像對這種情況也習慣了,十分無所謂,連個撐場面的女伴都懶得找,跟蕭翀和林婉婉一起興緻勃勃地夜釣。
三四月份是釣鱿魚的好時機,夜裏他們釣到最多的也是鱿魚,林婉婉都親手提上好幾串鱿魚了。
正玩得高興,林婉婉的肚子忽然響起一陣“咕噜噜”的叫聲。
身爲打工人,林婉婉今夜沒有好好吃飯,随便吃了些盒飯頂餓,所以到現在肚子就開始唱空城計了。
此時她的左手邊站着蕭翀,右手邊是陸守約,肚子就這麽突兀地叫了起來,把她鬧了個大紅臉。
如果隻有蕭翀的話,林婉婉倒是不在意的,反正他們倆都親密成那樣了,上廁所衛生間沒紙了,她都讓蕭翀送過。
問題就是陸守約站在邊上令人尴尬,畢竟對方雖然跟蕭翀好像無話不談的鐵哥們模樣,但是跟林婉婉可完全稱不上多熟。
林婉婉總共也沒見過陸守約幾次。
“婉婉,要不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再來釣?”蕭翀笑着問林婉婉。
“可是走開了萬一有大魚上鈎怎麽辦?”主要是林婉婉不肯承認自己餓了,剛剛肯定不是她的肚子在叫!
掩耳盜鈴玩得是溜溜的。
“沒那麽湊巧。”蕭翀說了一句,又看看林婉婉一臉的沒玩夠,遂改了口道,“那你先釣着,我去給你烤點好吃的。”
林婉婉當即同意:“好。”
于是蕭翀放下他的那根魚竿,讓林婉婉給他看着,自己則走到後面的燒烤台上去烤海鮮了。
就在蕭翀剛走不久,他的魚竿就有了動靜。
林婉婉興奮地抓住釣竿,沒什麽經驗地打開了卡槽,想把釣鈎往後拉着一提。
她這一看就沒什麽海釣經驗,這麽随随意意操作一下,直接被釣竿的另一頭傳來的巨力拉下了海。
隻聽“撲通”一聲,穿着輕薄款羽絨服的林婉婉被大魚拖着往深海裏拽。
饒是她明明中學學過遊泳,深夜掉海裏所帶來的深海恐懼感,仍令她頭皮一麻。
她趕緊松開了抓着釣竿的手,隻想着趕快爬上船。
緊接着下一秒,她就感覺到自己的後頸被一隻強有力的手臂抓住了,然後又是她的腰被抱住,一起帶着往上浮。
“嘩啦”一聲,林婉婉破水而出,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睜開眼看到到處都是吓得跑過來拉他們的人。
林婉婉回眸一看,卻發現身後的堅硬胸膛并不屬于蕭翀,而是此間主人陸守約。
兩人被衆人七手八腳拉上來之後,蕭翀也緊随而上。
原來剛剛林婉婉被大魚拽入水裏的第一瞬間,陸守約腦海裏的一根弦就“嘣”地一下斷了。
他幾乎算是條件反射一樣緊跟着跳入海裏去救人,而在給林婉婉烤魚的蕭翀離得比較遠,沖下海就慢了一步,救人也慢了一步。
接近四月份的天,海上還是很冷的,落水後被海風一吹就更冷了。
三個人也顧不上别的,被大家七手八腳遞過來的浴巾包裹住,然後直奔船艙裏的浴室。
因爲林婉婉的意外落海,蕭翀再無心思到甲闆上參加燒烤和夜釣派對了。
他在公衛洗完澡,穿着裏面準備的浴袍去了陸守約給他安排的套房,看到林婉婉正在洗漱台鏡子前吹頭發。
他走了過去從後面抱住她,親了親她的臉頰:“剛剛吓死我了,都怪我,離你那麽遠。”
林婉婉關掉了吹風機,與他臉貼着臉:“隻是個小小的意外而已,你跟陸老師都反應太快啦。其實你們晚一步的話,我自己就遊上來了,我中考遊泳也是拿了滿分的呢!”
蕭翀沒接話,隻是把林婉婉轉了半個身,偏頭吻了過來,似乎隻有熱吻才能讓驚魂安定下來。
林婉婉微仰着頭,沉浸在此刻蕭翀帶來熱烈之中。